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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必了，」查曼搖頭道，「既然敢這樣挑釁我們，肯定抓不到。」

「我知道你們蹲在某間地下室里，一邊擔心中國人的炸彈，一邊妄想抓住我們，不是嗎？查曼局長。」

查曼一下子站起身，然後跟著特工，到了隔壁的偵聽室，這裡有滿滿當當20幾名值班人員，大部分人都很興奮，因為狡猾的毒蛇又出現了。

敵人的遠程雷達網分散在了新德里以及短期內難以攻陷的周邊高地上，可以提供足夠的早期預警時間，並且在遠程防空系統附近部署大量的近程防禦系統；以上這些嚴酷的戰區條件限制下，戰術彈道導彈的突破能力漸漸凸顯出來，印度S300系統的反導能力中國軍隊知根知底，這應該是美國人，急於將愛國者II或者幾天內還會增加愛國者III運抵戰區的原因，美國人每一次給印度的支招，都是異常精準；但是這些導彈能不能在印度現有的防空網頭上再加上一把保護傘？這件事林倒是心懷忐忑，但是導彈旅的頭頭倒是氣定神閑，與這些尖端反導系統過招是他的夙願，他的導彈頗有，只要情報準確，他可以先敲掉一個愛國者陣地滅滅他們的威風，他對於展示一下末端反攔截能力，頗有一些期待。

「呵呵，那麼我們總得找一些事情做。」

「我說……你們還在偷聽嗎？」

查曼花了幾秒鐘理清了頭緒，他意識到這或許並不是一次無謀的點名挑釁，而是某種試圖建立接觸的嘗試，他從一側拿過通話器，旁邊的人都驚呆了，他們想，難道局長要和敵人通話？

查曼的一名副手說道。戰事吃緊，情報局也城裡了一支精幹的行動部隊，目前就在內務部大樓頂部的直升機平台上待命，可以隨時出動追捕敵人的姦細。

顯然帕斯阿德元帥，已經看到了愛國者導彈能夠給他帶來什麼，所以他寧可放棄縱深，將部隊部署的靠後，他龜縮起來期待一件事，只要中國空軍打不開局面，他就可以獲得寶貴的時間，將手上的百萬軍隊好好地訓練和武裝起來。

查曼走到電台邊上，m.hetubook.com.com抓起一副耳機戴在頭上，可以聽到，確實就是毒蛇的聲音，他正在和他的某一個同夥說話： 「聽著，刺殺國防部長的計劃必須取消，上級告訴我們，辛格這個傻瓜只能給印度軍隊帶來更多的失敗，所以得留著。」

新德里的防空網，顯然是中國空軍必須面對的最嚴密的體系，林判斷，拔除新德里防空節點的任務，單靠空軍可能無法完成，雖然中國軍隊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打擊地空導彈陣地的經驗，但是敵人也積累了不少經驗，很善於在各個預備陣地間跑來跑去，雷達信號也不容易捕捉到，空軍參謀部門利用大數據進行的戰役推演中，損失都非常大，這些推演還都沒有計算敵人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愛國者III型導彈；對飛行員來說，這樣的防空火力配置密度，和高低防空武器的搭配，幾乎沒有死角可以利用，想突進去，簡直就是噩夢。

隔壁偵聽室的一名特工推門進來，打斷了他痛苦的思索：「頭兒，我們又發現了毒蛇，竟然還在舊的頻道上，這次開機時間超過了2分鐘，已經測量過了大致位置，就在城外。你最好來一趟。」

林淮生或者徐景哲這樣需要考慮全局，又不太精通技術的人，當然難免心懷忐忑，可以看到中美之間的較量，並不是暴風驟雨般展開的，而是步步試探，見招拆招。如同上一回合的隱形機較量一樣，如果我方彈道導彈突破敵人的末端攔截的技術證明有效，那麼對手在中國周邊海域的蠢動，也將得到最大限度遏制；但是如同一柄雙刃劍，一旦對手證明了他們的雷達精度可以識別假目標，反導系統對集束式多彈頭可以進行有效的末端攔截，那麼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某種程度上會鼓勵對手繼續冒險，雖然這些東風系列戰術導彈所具備的集束式多彈頭技術，並非最強大的鎮國利器，不過從政治上考慮，中國也不可能發射一枚具備分導式多彈頭能力的「大型」導彈來證明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也許可以炸掉他們ｈｔtｐs://wwｗ.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oｍ的機場……或者幹掉幾個近衛聯隊的指揮官。」

印度仍然擁有不少阿帕奇和米35武裝直升機，這些部隊一直不敢在失去制空權的地區投入大規模作戰，主要是害怕成為戰鬥機的靶子，但是如果新到的愛國者導彈能夠支撐起一片，覆蓋新德里周邊的防空網，而空軍又無法及時解決，那麼兩翼包抄的裝甲部隊，必須要做好直面武裝直升機的準備。賀凡這個人雖然驕傲，倒是從來不輕敵。

參謀部總結前一段時間打擊敵人防空導彈的經驗，認為單一方式的打擊，可能要吃大虧，在各種打擊防空網的方式中，空軍發射的反輻射導彈和衛星制導炸彈，地面部隊根據衛星情報發射巡航導彈的舊辦法，顯然已經行不通。衛星制導炸彈從區域外投擲，速度太慢，巡航導彈不容易抓住轉瞬即逝的戰機，對機動部署的導彈陣地已經有心無力。

巴基斯坦軍隊的戰鬥力正在大幅度提升，斯潘加曾經是巴基斯坦陸軍的噩夢，但是最近的戰役表明，即使是他集結起所有的兵力，也無法吃掉一個巴基斯坦裝甲師。

幾天前，賀凡如願以償地成為了一名旅一級戰鬥群的指揮官，軍銜提升到了大校。與其他的幾個正常編製的裝甲旅相比，他的編製大了百分之二十，目前已經取代王鎮北成為了林指揮部一下，最重要的攻堅力量；這樣他就擁有了自己的獨立炮兵營以及防空、偵察部隊，對他來說施展抱負的大好機會剛剛開始。

「聽上去不錯，我得準備幾噸炸藥才行……」

「局長，特別行動隊隨時可以出動，也許這次可以抓住毒蛇？」

查曼按下通話按鈕：「聽著，你這個混蛋，我可以在24小時內剷除你和你的同黨，不過我建議你，就近向印度軍隊投降，這是你唯一的活路，印度軍隊不會殺害投降的人，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

昨天的指揮部討論會上，很多人都在討論印度軍隊可能獲得的新式武器，顯得有些擔心，只有他一個人例外；印度能從美國搞到什麼新武器和圖書，他都無所謂，據他所知，美國封存了接近5000輛M1型坦克，一部分甚至沒有升級到120毫米滑膛炮火炮，如果由只經過短期訓練的印度坦克兵，來駕駛這樣的坦克與自己對陣，他很樂意奉陪一下。消滅斯潘加的戰役結束后，為了突出西方裝備的外強中乾，解放軍報特別選擇了黃德興部隊的一個車組進行了重點報道，還起了一個名號，叫做「報銷挑戰者的作戰能手」；賀凡對報紙上的文字嗤之以鼻，甚至一度想到林的指揮部把宣傳幹事痛罵一頓；顯然某些筆杆子是按照坦克的重量來劃分對抗難度的，在他們眼裡，打掉幾輛T90A也許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60噸的挑戰者II就是另一回事了。由此，賀凡的虛榮心受到嚴重的傷害，如果印度能搞到一些60噸美國坦克，他倒是很想表現一下。

林淮生的參謀部一直在調整向上級的運輸需求，截止目前，坦克部隊仍然是第一位的，距離湊齊4個裝甲旅和2個機步旅的人員和裝備，已經不成問題，新的局面下，甚至還可以增加2個機步旅；但是林希望減少這些地面部隊，再增加一個遠程打擊和戰術導彈單位，他預見到在攻擊新德里的過程中，這種技術兵器的巨大價值。至於步兵的缺口，他認為可以由巴基斯坦部隊補充，如果敵人已經喪失裝甲作戰能力，那麼99式坦克和59式在面對步兵的時候，也沒有太大差別。

新德里核心區的內務部大樓內，查曼和往常一樣呆坐在地下室3層的辦公室里，等待著參加例行的軍事會議，會後，他還要出城與帕斯阿德進行例行的會面。他對卡汗政府已經失去所有的信心，對美國人也存有戒心。印度在一連串的敗仗后，似乎從南亞強權淪落為了美國的棋子，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仔細分析了局面，印度現在必須立即停止戰爭，好好喘息一陣子，而不是為美國的戰略利益繼續流血；單單這樣的想法，就足夠讓他背負上叛國罪，但是他實在看不到其他的出路。

賀凡仔細研究了繳獲的斯潘加指揮和_圖_書部的歷次作戰的計劃和傷亡記錄（沒有燒毀和帶走的部分），他對斯潘加運用野戰防空部隊，掩護突擊部隊的戰術一直很感興趣；雖然只是敗軍的文獻，但是卻是難得的一手資料，與未經受太多空中打擊考驗的中國軍隊，目前使用的大規模聯合作戰，以及小範圍合同作戰方式相較，具備獨特的價值，這樣的價值是一般人不容意注意到的，但是賀凡心存高遠，十分的重視。

如今林淮生的前敵情報，很大一部分依賴於巴基斯坦偵察部隊的作用，這些精幹的戰士，穿上印度軍裝或者難民服裝，講著旁遮普口音的印地語，經常潛入敵人陣地附近，對無人機或者衛星發現的目標進行抵近偵察。這樣的偵察十分的必要，印度人在製造假目標發麵具備很大的天分，並且西方提供了大量的戰場欺騙器材。這些東西的存在，除了造成昂貴的武器打中一片空地，還會造成參謀部對敵人實力的誤判，這種情況已經多次發生過了。而潛入新德里的巴基斯坦部隊，將成為林淮生最重要的眼線，在下一步的，利用戰術導彈攻擊防空陣地的計劃中，這些人擔負著目標識別指示以及效果評估的重要作用。林淮生並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小組還擔負著另一個更加重要的使命——設法接觸到印度情報機關，並展開策反活動，這件事目前正在徐景哲的領導下，小心地進行著。

主要問題，當然還是技術上的，通訊能力不足以及指揮混亂造成了防空實力受到限制，中國空軍只要敲掉一個重要節點，就會使得整個山毛櫸系統失去搜索能力，發射單位最後淪為單打獨鬥的作戰單位。

對話完全不知所云，似乎純粹只是調侃，而且這次通話時間遠遠超過了以往，實在讓在場的人員難以理解。

查曼招手，讓旁邊人在將畫著電台大致區域的地圖拿過來看了一眼，果然在城外。

毒蛇突然說了一句出人預料的話，不知道對誰說的，偵聽室內眾人屏住呼吸，等著他說下去。

賀凡用炮對鏡觀察了一會兒正面，當然看不到什麼敵情，不過確認這一帶地形最為平坦和-圖-書，適合作為突破口，他的坦克可以隨時碾壓過去，現在無人機24小時在前沿盤旋，確保敵人的每一次調動，都可以被發現，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敵人偷偷布雷。他不希望戰鬥以坦克群平推的方式展開，那樣實在太蠢；他舉起望遠鏡向西觀察巴基斯坦第6裝甲師的陣地，他們非但突出於自己的戰線一大截，還將坦克部署在了步兵戰線後方200米的地方，作為平射火力，直接壓制對面印度人，賀凡冷笑一下，如果敵人趁夜將反坦克導彈抵近到夠得著他們的地方，黎明時發起一次突擊，就夠他們瞧的。反正他已經通過指揮部提過了以上問題，對方認為印度人都是慫貨，而沒有改變部署。

他說著走出了偵聽室，顯得很無所謂的樣子，他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後去參加例行軍事會議了，他已經大致猜到了毒蛇的意圖，當然他不可能在情報局與敵人展開溝通，也不可能做出任何會使得自己生陷險境的傻事，他只能做出一些毒蛇能聽得懂的暗示，現在，就看毒蛇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至於為什麼要研究這樣的戰術，去面對已經沒有飛機可用的印度軍隊，賀凡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據他估計，林淮生擺開的一路平推的戰術，一定只是虛晃一招，他與林共事已久，知道林還不至於這麼呆板；最終的戰役部署，極可能是讓自己和王鎮北，各自擔任一路箭頭，實施對新德里的迂迴包圍，而這樣遠距離的奔襲作戰，必然要面對敵人武裝直升機部隊的挑戰。

通話突然中斷了，對方似乎沒有繼續反駁的興趣了。

2月20日早上，賀凡帶著他的指揮部人員，抵近到機步營控制的前沿偵察，他在印度人挖掘后又輕易放棄的戰壕中穿梭，陣地上時有幾聲冷槍響起，有時候印度人會進行幾次有氣無力的迫擊炮攻擊，一兩分鐘就會停止。

他觀察到了斯潘加的機械化部隊雖然一直吃敗仗，但事所謂久病成醫，確實被打出一些合成作戰經驗，他自信從這些資料中找到了斯潘加的防空部隊無法堅持太久，最終造成裝甲部隊失去掩護而奔潰的癥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