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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邪皇

作者: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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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可悔當初

第四百八十章 可悔當初

葉元朗亦覺驚訝,隨後唏噓著:「這真是動如雷霆,似狂風驟雨,不給人半點喘息之機。真可謂是深得兵法之要,你那女婿,是必欲奪去你葉宏博的一切,才肯罷休啊。」
繡衣衛與京兆府現場勘察探案之時,也果然懷疑到了那邊。只是這樓上一位八國公之首,一位武安郡王坐鎮,給那些探案之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強闖進來,亦無此能耐。
葉元朗聞言啞然失笑:「踢去涼州?這句話說得好。你不是很自信滿滿,認為有凌雪在,就可拿捏住這位。其實本王也想問,你究竟哪來的底氣,敢去算計一位當朝郡王?那竟還是一位以一年時間雄起北方,糾集數百世家為宗黨的蓋代英傑?你葉宏博何德何能,敢自認自己的才識,可以凌駕其上?就這麼自信,那個被你不屑一顧,折磨了一世的妻子,就甘心做你的人質,任由你拿捏她的兒女?本王可以確定,如不是凌雪為她詐死脫身,她必定會尋短見,要你無可奈何。」
也就在此時,門外又有一侍女,匆和-圖-書匆趕至。
葉宏博一身輕哼,目中滿含憤怒的,看著書案后的父親;「敢問父王,今日殿上,父王為何不阻止?」
……
「父王!」
嬴衝心知王籍這傢伙,有拖他下水之意。等到那嬴去病回過神來,一定會懷疑到他們兩人身上。
何況這動手腳的人,確是王籍的部屬無疑,他頂多只是觀眾。
「奴婢不知——」
耽誤到現在,主要是為助王籍那廝,湮滅證據。這傢伙的一應布置,包括那『亂神香』之類,都集中在了他們的閣樓。王籍的部屬,都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將所有的痕迹,都全數消除。
先是葉宏博,被他家的女婿一腳踹出了朝堂,發配邊疆,可緊接著又傳回了天策在梨園,淫辱了三皇子寵妾的噩耗。
「娘娘,陛下遣人傳召。我方才問那傳旨太監,說是陛下聞得梨園之事,震怒萬分,要傳貴妃與您,前去御書房解釋。」
「正在梨園之內!」
他的一雙拳,不禁死死的緊握,牙根緊咬,唇角處赫然有一線血痕https://m.hetubook.com•com溢下。
「六皇子他被三皇子殿下砍傷了?」
不過嬴沖卻也無所謂,嬴去病即便知道了,又能拿他怎樣?他只是顧忌著天聖帝,不好對淑妃母子下手,才借王籍之力而已。
葉宏博一聲斷喝,可葉元朗依舊是辭如刀鋒:「老夫早就說過,葉宏博你不懂人心,日後遲早也要在這上面,吃上大虧不可,如今你女婿的這一刀,感覺如何?今日的教訓,可還深刻?」
淑妃的口中,驀然一口鮮血吐出,目里則滿含驚悸與無奈之色。
不過他卻未出梨園,而是來到了另一處暖閣。與薛平貴,周衍及庄季三人一起,尋歡作樂。這也是他今日,已經約定好的一場聚會。
「你要為父給你解釋是么?也可以的,汝這一次並非貶職罷斥,而是晉陞二品州牧,豈非是喜事?武安郡王已是給了我葉家顏面。既是如此,本王自也沒有出面的理由。」
便是梨園的那些守衛,也同樣無膽冒犯。
「孩兒乃是吏部左侍郎!」
道完這句,葉m.hetubook.com.com元朗就已走出了書房,再不給他次子說話的機會。只留下葉宏博一人在內,茫然失神。心想自己,難道真的錯了?
他的父王,憑什麼說他不懂?今日他葉宏博之敗,是敗在勢不如人,敗在葉家的背叛,而非其他——
「娘娘!」
王籍做出一副大為掃興的模樣,拂袖就走。嬴沖也很是『不悅』的揚長而去,頂著王承恩那萬分懷疑的視線離開。
人心?自己怎會不懂人心?他那些部屬黨羽,他都是如臂指使,那些人的私心,自己豈非也是洞若觀火?
她之前就跟葉宏博說過,這個時候,還是莫要招惹他那女婿為佳。即便要掌控武安郡王的勢力家業,那也需待他臨死之際再說。
那根本就是一頭狼,一頭睚眥必報的惡狼——
「淑妃娘娘——」
「究竟怎麼回事,天策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三皇子?」
那位三皇子真要腦抽到,來尋自己的麻煩,那麼他會教這位怎麼做人的。葉宏博淑妃的前車之鑒不遠——
葉宏博猛然抬起了頭。聲音hetubook.com•com又高昂數分:「如今的葉家,能在文臣中位列三品,有望進入政事堂者,只有孩兒一人!孩兒想問,父王您到底是怎麼看待的孩兒?竟是眼睜睜的看那豎子,將孩兒踢去涼州?」
同一時間,咸陽宮內,淑妃亦是眼前一陣暈眩。
當在場之人,看著這位當朝淑妃,驀然向後栽倒。這間裝飾精美的暖房之內,頓時傳出了一片驚惶尖叫之聲。
蕭靈淑再支持不住,眼神一陣發黑,漸漸暈厥。
淑妃卻在此時倒吸了一口氣:「是了,我知是誰!定是那武安郡王嬴沖。我問你,事發之時,嬴沖那豎子何在?」
葉元朗說話時,眼中略含哂然之意:「再者,本王又為何要阻他?」
葉元朗冷笑:「你一定想說,這吏部左侍郎,對葉家至關重要可對?可為父且問一句,你這侍郎之位,是葉家所有,還是葉宏博你一人威權自用,培植羽翼之職?」
見葉宏博還欲再辨,葉元朗卻再未有說話的興趣,疲憊的拂了拂袖:「滾吧!滾去涼州!你如還心有不甘,還有意東山再起,那就好好www.hetubook•com.com想想為父這些話。」
小太監陷入回憶道:「武安郡王來梨園之時,是以飛車趕來,所以奴婢印象深刻。之後武安王府的飛車,再未出過梨園。」
那位傳遞消息的小太監,也同樣是神情倉皇:「奴婢是在外看守馬車,並不知詳情。不過聽人說,那時殿下他與身邊之人,都好似著了魔似的。」
自清晨以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已讓她的面色,煞白一片。
「果然是他!」
「策兒他的為人,本宮豈能不知?」
直到傍晚時分,嬴沖才從那間小樓內走了出來。
當葉宏博,得到嬴天策因淫辱嬴去病寵妾,被後者砍成重傷這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武威郡王府的書房內。
直到王承恩與新任京兆府尹林祿二人聯袂趕至,這兩方的人手,才得以進入這間閣樓內查看。可惜此時,所有的證據,都已湮滅無跡了。
「阻止?我那孫女婿早已將葉家的反擊,意料在內。這件事,是本王想要阻止,就能阻止得了么?」
葉宏博默然,十指漸漸扣入到了肉內。葉元朗譏誚的言語,就似剜入到了他的心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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