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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邪皇

作者: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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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墨甲雷火

第六百七十五章 墨甲雷火

這麼一想,蒙進就大為心動。畢竟大秦四王中,要論財力的話,就以蒙家最為窮苦,可能比那已遷至方州的盧氏還要差些。畢竟後者,還有這數千年的財富積累。
如非是那『雷火』的價格,依然昂貴,是普通五星墨甲的七倍以上。尤其那雷火槍,成本居高不下。蒙進預計那位陛下,可能直接就會下旨量產。
蒙進驀然停住了腳步,凝思了許久才漸漸回神。一匹布的價格才不足三兩?這成本比之現今麻布的價格,都不貴多少。
嬴沖搖著頭:「我府中的農師研究了三年,說甜瓜棉花套種可以互補,其實換成花生大豆什麼的也無不可,能拿來榨油。」
沒有『雷火』的技術與圖紙,幾家都必須從頭開始不可,可無論哪家都不願落後。哪怕無法研製成功,也可積累些技術,以備日後『雷火甲』公開時,能在那基礎上稍作改良。
可當一百尊『雷火』集結,卻憑著那雷火槍陣,就全滅了禁軍最新式的五星墨甲皇衛。而自身的損傷,則僅僅只有四尊,都是損於對面弓弩打擊之下。
『雷火』的單體戰力,並不強大。尤其在一對一的近戰之時,連一百年前的過時墨甲都戰不過。
一匹布是十丈,而每丈布可制一套成衣。換而言之,大秦百姓只需三百到四百文,就可買來一身棉衣。
之後張衡之名,就已入大秦頂尖武臣之眼。這位不擅於手工,不能算是一位合格的墨家匠師,可卻和圖書有諸多奇思妙想,令人拍案叫絕。
「原來如此!」葉元朗亦陷入深思,想著是否參与進去。
而王猛的眸中,也閃過了一絲不解。如今朝中,那保國公嬴天佑,汝國公嬴仇萬,是對武安王殿下最為友善。
而據他所知,許多農人至冬日之時,都是每天躲在自家屋裡,不願出來。能夠買得起草原皮裘的,是少而又少。每年凍死之人,亦不在少數。
而今日錯非是嬴沖修的大自在玄功,他也『算計』不到那位武安王殿下。
「就在三月之前,張衡製作了一款軋花機,能夠很輕鬆的除去棉籽。便連紡紗機,與織布的器械,也一併設計妥當了。我曾見過,如能大規模生產,成本應該極低。每匹粗布,成本估計不會超出三兩!如今唯一的問題是,我大秦之內的產棉實在太少,故而嬴沖不得不預做籌謀。」
蒙進微微頷首,他聽說過這些事。涼州苦寒,亦有人嘗試將棉花編織成線,問題是棉籽不易剔除,費時費力,成本極高。
此時在謝安身側,正是其父謝靈,可這位的面上,卻飽含憂容:「增俸之策一出,殿下與諸位皇子,就更難有轉圜餘地。日後無論哪位皇子登基,都未必容得下我北方宗黨。」
那禁軍一方的小天位統領,更是生生被那雷火槍轟歲。這位哪怕拼盡全力。也仍無法衝擊到那槍陣的三十丈距離內。
萬裡外的冀州謝縣,郭嘉依舊在與王猛m.hetubook.com.com說著話。
可這嬴天佑,嬴仇萬兩位,卻是幾人中最『真心實意』的。
不過這是武安王府的機密,只有最親近之人才能知曉。
而此時隔著百丈距離,謝安正在一處角落,目含深意的看著嬴沖背影,以及那位四皇子。
此戰的結果,震驚了當時有幸觀戰的一應武臣,也令眾多墨坊坊主,變了顏色。
「韜光養晦,佯風詐冒而已。」
半晌之後,才勉力平息下了心緒,皺眉詢問:「可我觀殿下這幾年,似已沒有了昔年銳氣。且每每行事荒誕離奇,使人不解。」
「甜瓜可以榨糖制酒,不過這隻是順帶,其實賺不了多少錢——」
「謝安啊!」郭嘉停住了馬,似在回思著什麼,神情似笑非笑:「師弟,記得以前,我曾從泰西人的口中,聽說過一句話,道是屁股決定腦袋。感覺這一句言雖粗俗,卻頗有哲理。」
謝安知曉嬴沖,是因大自在功仍舊卡在十二重,這才如此。好在嬴沖的外丹早已突破,只需按部就班的修行,三年之內就可毫無障礙的跨過那最後的門檻。
「張衡是北方人,日常見其仆佣,常為冬日天寒而苦。故而也曾用過棉花制衣,認為棉花可以用於保暖,也可如苧麻般編織成布。唯一的問題,就是那棉籽難去,很是麻煩。」
誠然秦民都是男耕女織,自家編織麻布,幾乎不用費錢。可在北方,一身棉布可比麻衣更保暖得多。
蒙進猶記和圖書得三月前,在那咸陽宮南校場中,武安王府展示五星墨甲『雷火』時的情形。
這棉花香瓜,會是下一個橄欖油?
這使得嬴沖的那座虎據堡,賺到盆滿缽溢。而一旦那些新栽的橄欖樹開始掛果,那麼武安王府的收入,必定大幅增長。
謝靈聽得心慌,儘管明知謝安手中,掌握有屏蔽語音神念的寶物在手。卻依然有些不安的,往四面掃了掃。
只見那邊,刑部侍郎裴寬正與汝國公嬴仇萬說著話,使後者眉頭大皺。須臾之後,嬴仇萬就大步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葉元朗一聽到有錢賺,就早早把耳朵豎起了,此時更迫不及待的追問:「這東西只怕運不出來吧?運到雍秦的時候,只怕早就爛掉了。」
可如此一來,蒙嬴二家以此為紐帶,勢必將更為靠近。
真如嬴沖所言,這棉花的生意,還真是大有賺頭。嬴沖買下來的荒地,固然產糧極低,可用於棉田,產量應該還是很不錯的,不用怎麼費心。
謝安說著這些使人心神悚然的話,眼中卻無半點波瀾起伏:「殿下他慧眼識人,幕府中如郭嘉劉基王猛李靖岳飛韓信任約翰等輩,都是當世之雄,或善謀算,或長於經營,或精通練兵之法,或軍略蓋世。你不知這短短三年內,我武安王府的實力,到底激增到何等程度。如此下去,即便沒有今日一出,殿下他也不會為繼任君王所容。既是遲早都要反,那就宜早不宜遲。武安王府既有奪取大秦和*圖*書山河的實力,何必隱於北方。」
「那甜瓜又是怎麼回事?」
而大秦的世家高門,富商豪族,都多用絲滑鮮艷的錦緞,可比麻布要保暖得多,對那同樣價格昂貴的棉布並無興趣。
且嬴沖今日對他這般說,分明是有拉他入場之心。
「你真要這麼做?」
這使咸陽各家大為眼紅,也爭相效仿。可除了虎踞堡周圍那塊地方,其餘地帶培植橄欖,都不太成功。
可其實以蒙進估計,根本無需六千兩。以雷火展現的能力,只需降到普通墨甲的三倍左右,就能有實用的價值。
他知近幾年嬴沖在伏牛山一代購了不少荒山,用來栽種紫橄欖樹。結果這幾年,橄欖油已在咸陽大肆流行,被城中的世族勛貴推崇,甚至影響到了趙魏等國。
這樁生意雖大,可哪怕只以安國嬴氏一家之力,也仍可玩得過來。定武蒙氏參与進去,助益有限,卻能得大筆收穫。
「自雍秦戰後,我謝氏早已在殿下的船上站穩了,難以脫身。這船如若翻覆,謝氏亦將遭遇滅頂之災。」
這句道出,謝靈亦是白眉微揚,顯出了幾分意動。
其他的皇子,除了嬴去病被嬴沖罵為『早泄』之外,其餘幾位,哪怕是其弟永國公嬴無忌,亦是儘力對武安王府示好,絕不招惹。
而據他所知,當時包括他在內,在場的襄國公,武威郡王,天工坊坊主,神意坊坊主等等。凡是有些財力,都在私底下研究類似的墨甲。
他之所以種甜瓜,和-圖-書只是北方四州糖源太少,易於被人封鎖而已。還有酒,北方人喜歡喝酒,同樣是為此窘困多年。
「可以,不過卻需等我家夫人生產之後,其實買些荒地,也廢不了什麼錢的。初期無非是幾百萬兩紋銀,幾尊人元甲的價格。」
「三年來,我武安王府實力與日俱增,總不會有假。父親,而今我王府內外六十余萬雄兵,北方各家亦元氣漸復。再以殿下的軍略,一旦起兵,秦境之內,誰堪為敵?」
真能賺錢的話,葉家肯定不會錯過。可他懷疑現在的嬴沖,是否『正常』?近年這位瘋瘋癲癲,很少看到他這孫女婿正經的時候。該不會是在忽悠自己?
「唯一可慮的,就是那裴家,最近與二皇子嬴天佑,四皇子嬴仇萬,靠得很近。」
這樣的人,能領著北方宗黨,攫取這咸陽皇位?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
蒙進亦是保持謹慎:「過幾日有空,武安王可否攜老夫,去看看詳情。」
……
僅僅片刻,王猛就已明白了過來,目中現出了凝冷之意:「這個裴矩,果然是個麻煩。那麼謝安呢,他是怎麼說的?身為王府長史,總不能毫無反應。」
正當嬴沖這句,徹底將蒙葉二位說動時,他卻走神了,看向了御道一側。
可事後天聖帝也下達了禁口令,又從內庫撥款一千二百萬金,從武安王府手中,購置了全套的『雷火』圖紙。並且嚴令內工坊,在五年之內,將『雷火』的價格,降低到六千兩紋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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