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一種是女人的錢。

隨著天子決意，擴大捕鯨規模，並且給樓船衙門下達了今年至少要捕殺五百頭巨鯨的任務指標后。

八卦黨們才不在乎什麼九卿。

於是，去年，僅僅是在鯨皂這一個項目上，少府就創收接近一千五百萬！

然後，這種用動物油脂與草木灰加工，然後得出的奢侈品，通過庫里提奧斯的描述和形容，被漢室所掌握。

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何況如今，孝這個評價，可不僅僅是個人道德操守和別人看你的態度，更是關係著社會地位甚至前途的大事。

現在，用來自海洋的廉價油脂。

劉舍深諳，只有賺更多的錢，才能討天子歡心的真理。

因為少府必須想辦法，把收購來的鯨魚油脂，變成一個個小可愛。

皇室出品，必屬精品哦！

其中一半，供給兩宮。

讓天子和兩位太后賞賜大臣和貴族以及自用。

劉舍才懶得去管呢！

未來，這南陽的冶鐵產量，將會是數百萬斤！

這意味著，今日之事，將他們的嘴巴，傳遍整個長安，甚至傳到關中，傳到雒陽，傳到臨淄，傳到天下人的耳中。

但家貲十萬錢以上的中人之家以上的家庭卻已經能夠消費了。

但中二少年的犟脾氣和強烈的自尊心驅使著他頑固的留了下來。

更何況，你買了鯨燭，難道不要買幾盞少府特製的長明燈嗎？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三種人的錢最好賺。

他不說這人魚膏還好，一說這人魚膏，無數人就聯想翩翩了。

至於那位官吏所說的可以消毒驅邪？

這成何體統？

然後，他將雙手浸泡到木桶中，充分濕透后，再取出小刀，在那鯨皂上刮下一層薄薄的粉末，放到手裡搓了搓，立刻就起了泡沫。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足下，這鯨皂應該如此使用……」此人拿著另一塊鯨皂，先將雙手在地上擦了擦，展示給康凱和其他圍觀群眾看，讓大家看仔細了m.hetubook.com.com，自己的手上確實滿是灰塵。

對桃候家族來說，輿論的議論就是個屁，皇帝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

傳說能肉白骨活死人！

甚至有人因為眼熱而偽造。

唯一的問題是，這鯨燭剛剛問世不久，還沒有來得及推廣。

不然，就是不稱職。

這樣的神醫都認可和確認了此物的功效，還命令太醫們必須使用？

「除此之外，此物還有殺毒驅邪之功效，常用此物清潔自身與衣物，可以有效防止外感諸邪侵體！」這個狗腿子昂首驕傲的道：「這一點，已然得到了已故太醫令，倉公的確認和認可！倉公更曾下令，所有太醫，皆需以此物清潔自己的身體和衣物……」

「只要賣個幾百萬斤鯨燭和幾十萬盞長明燈，今年少府的賬單就要比去年好看一倍以上了……」劉舍在心裏美滋滋的想著：「更妙的是，還可以藉此與南陽郡郡守張湯拉上關係……可謂一石二鳥啊！」

「此物有著去污清潔，洗滌身體之神效，且方便簡單，無論什麼污漬，皆可去除！」

「除了清潔身體，此物還可以用來洗滌衣物……」

鯨魚油脂加工後生產出來的蠟燭，確實比現在通用的燈油要好無數倍。

甚至可能高達一千萬斤！

今天之後，整個關中都將追捧少府的產品！

雖然普羅大眾依然消費不起。

這個技術，通過交流，後來擴散到歐羅巴。

許多人立刻就動心了。

但花個大半積蓄的人，卻是屢見不鮮。

於是，劉舍立即笑眯眯的推出了少府的另一個拳頭產品——蠟燭。

那多沒勁！

一種是孩子的錢，為了孩子能出息，父母們絕不吝嗇！

這種暴利的時代，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

另外一半，則被劉舍標了個良心價，賣給了列侯們。

而且是被他所痛恨的「奸佞」打臉。

這兩個不能忍的怪獸，於是攜手合作。

當世扁鵲！

所以，他毫不m•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cｏｍ猶豫的標了「區區三千錢斤」的優惠價。

康凱接過一塊所謂的「鯨皂」，狐疑的拿著在鼻子前聞了聞，沒有任何異味，反而有股子淡淡的草木清香。

於是，在多數人心裏，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這鯨燭一斤要多少錢？

不過……

而且因為壟斷，這個價格，完全可以由少府說了算。

少府是天子的管家，少府說話要是撒謊了。

他將這塊衣袖丟到水桶里，然後學著那人的樣子，放一點鯨皂的粉末到衣袖上，然後搓了搓。

而劉舍則適時的補刀：「墨苑曾經做過實驗，用五百斤之鯨燭，備於一宮燈之側，自去歲秋九月至今，長明不熄，而所備之鯨燭，才消耗不過一半……」

無數人對自己父母的喪事都是能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這就夠了！

他知道，劉舍不可能騙他！

「這算什麼？」康凱將那塊衣袖丟到地上，死鴨子嘴硬：「此等鯨皂，即使再神奇又能如何？終究只是奢靡之物，無益天下！」

誰不想自己的先人陵寢之中，也能有一盞能長久不滅，指引先人歸路的長明燈呢？

漢人篤信侍死如奉生。

劉舍雖然代表不了國家，但他能代表少府。

幫著南陽消耗他們生產的生鐵，劉舍覺得，無論如何，張湯都要感謝他！

一斤鯨皂的價格現在已經降到了一千錢。

倉公啊！

「足下若是不相信，可以親自試驗一番……」劉舍笑眯眯的看著不能置信的康凱說道。

許多人都已經決定了，必須趁早買一些備用。

這讓康凱無法置信。

少府還有很多圈錢的產品沒有推介呢！

這些人基本都是長安城裡最清閑同時也是最喜歡嚼舌頭根子的人。

不多時，就有兩個官吏，捧著兩塊呈白色的方塊形物品出來，呈遞給劉舍。

今天藉著這個機會，這鯨燭終於能推廣開來了！

這倒並非他壞。

傳說，秦始皇在其陵寢之中廣安人魚膏之燈，ｍ.ｈetubｏｏk.coｍ•coｍ長久不滅，至今仍然在燃燒和照亮著始皇帝的地宮。

無論孝與不孝，為了標榜自己確實很孝。

「這……」康凱傻傻的看著那塊從木桶取出來的衣袖。

而且，只賣給食邑兩千戶以上的列侯。

古羅馬人就掌握了這一技術。

「哇……」人群頓時驚呼出聲。

他看了看眼前的劉舍，忽然從身上撕下一塊衣袖。

而少府也不可能跟個販夫走卒一般到處叫賣吆喝。

這衣袖上沾滿了泥土和草灰。

天子能削了劉舍的腦袋！

當然了，原始的肥皂技術，充滿了許多瑕疵。

大家立刻就信了！

到了封君富商這一個級別。

這個市場，簡直大的讓少府都有些呼吸急促。

而邊緣化則是噩夢。

再沒有比賣鯨燭更好的買賣了！

不稱職就會失寵。

為了美麗，女人花錢從來不會小氣。

但不管是多少錢。

雖然因為剛剛起步的緣故，不過十個高爐投產。

便是平民也會在自己親人的棺槨旁邊放置一盞油燈。

頓時，就引發了陣陣驚訝。

這能長明不熄的鯨燭，多備一些，總是沒錯的！

已是潔白如玉。

世所公認的神醫！

而鯨魚油脂的收購價格才不過每斤一百錢……

劉舍就知道，這種鯨皂從貴族走向中產階級和富豪們的時代已經來臨。

更何況，這還是給少府的新產品打廣告的最佳機會！

歷史上，武帝曾經發行白鹿皮幣這種坑物，坑的無數百姓淚流滿面。

然後，少府就能入賬無數的小可愛，而當今天子愛死了這些小可愛。

大家一聽，立刻就猛吞口水。

康凱自然是選擇性的無視了。

見此情況，劉舍就道：「諸君親眼所見，吾少府所制這鯨燭，與古代所說之人魚膏，近乎媲美矣！實乃當今最佳之蠟，用做照明與夜晚讀書，都是極好的！」

早在西元前三千年的兩河文明時期，古美索不達亞的居民就已經開始用豬油和鹼性草灰製作原始的肥皂。

對此和*圖*書時的人來說，為了給先人置辦冥器。

這是剛剛被馬夫鎮壓的結果。

劉舍讓人用馬車載著康凱，來到在長安城中的一處少府工坊。

失寵就會邊緣化。

而且燃燒時間也非常長。

他怕就怕這個少年郎知難而退。

便是兩千年後，都是如此。

「教教這位太學的學生，如何使用鯨皂……」劉舍又吩咐了一聲。

這可是活的廣告啊！

雖然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趕快跑路。

而少府也對其複雜的工藝和粗劣的質量以及少的令人髮指的產量表示不能忍。

在眾人的見證下，劉舍拿出來的一個不過食指長的鯨燭，哪怕是過了兩刻鐘，也沒有熄滅的跡象。

「去取兩塊鯨皂出來……」劉舍下車后，就對前來迎接的這個工坊的負責人吩咐。

這隻是一個少年郎的自我保護之法。

他將自己的手，舉起來，展現給康凱和圍觀群眾們看。

實在是此時，漢家的威信和信譽極高！

上到諸侯王列侯，下到平民，人人都有需求！

就像大傢伙都愛儲蓄黃金一樣。

哪怕只是一個黔首，若有父母病故，也會想盡辦法湊些冥器和陪葬品，以示孝心。

「來人，取水來！」劉舍招呼起來。

雖然傾家蕩產，大體不會發生。

也不需要騙他！

至於因此而來的士林議論和輿論紛紛。

原本，想要將一件衣服洗乾淨，需要一位洗衣工在河邊不斷捶打。

漢室的肥皂產量，已經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萬斤每年。

更重要的是——它是少府寄予厚望的創收產品！

劉舍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上面的泥土與草灰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想著這些，劉舍就高興的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了。

那陪葬品就是各種花樣，層出不窮了。

……

肥皂，其實不算什麼黑科技。

這同樣是鯨油製成的蠟燭。

一路上，圍觀群眾也跟著尾隨而來。

比起以前的燈油，它的燃焼時間更長，更亮，而且沒有氣味和煙氣。

不久，一位工人和-圖-書，取來一桶井水，放到康凱面前。

搓了兩次，他再將手從木桶中拿出來。

成為如今東西方文化交流融合的一個象徵。

少府的府庫里，小可愛越多，天子越高興。

這麼好的刷聲望的機會，劉舍當然知道，要好好把握。

但留在這裏卻會被打臉。

甚至未來，它很可能會走入尋常百姓家裡。

而所有的陪葬品之中，最寶貴的，莫過於一盞能照亮死者靈魂道路的長明燈。

在劉舍眼裡，甚至堪比當年商君的原木立信。

通過接近一年的研發，終於簡化了生產流程，優化了生產方法，提高了生產效率，尤其是壓低了成本。

南陽郡的高爐煉鐵基地，現在已經開始投產了。

「吾少府，可不僅僅只產這鯨皂……」劉舍嘿嘿一笑，對康凱的配合，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跑路雖然丟臉。

康凱傻兮兮的看著劉舍，然後他又看了看周圍的圍觀群眾。

即使扣除運輸成本和各種開支和人工，利潤也多達二十倍以上！

這讓無數嘖嘖稱奇。

康凱更是目瞪口呆。

還有列侯因此丟了性命！

但既然是中二少年，自然行為上就比較衝動了。

劉舍看著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上千人，心裏面非常滿意。

還有一種，則是死人的錢。

立刻，就有一個狗腿子上前，指導康凱。

但隨著其他高爐的陸續竣工和驗收，還有軌道的鋪設完成。

但現在，簡單的一搓，就能將一件衣服的污漬清洗乾淨？

甚至死後，還可追謚「文」「庄」「敬」「肅」「懿」這樣的美謚。

劉舍拿起其中一塊，對著康凱，同時也對著圍觀的群眾們說道：「此乃少府近來與墨家攜手開發的全新便民產品，號曰：鯨皂！」

向來推崇精益求精，而且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墨家墨者們表示不能忍。

所以，劉舍現在已經悄悄的降價了。

天子一高興，未來三公可期！

但在發行初期，白鹿皮幣卻曾一度有著高信用。

而越向上，厚葬之風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