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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限制了鬥爭的烈度和規模，也讓原本很擔心的沃尓漸漸地鬆了口氣。

「當然！」

「為什麼？我覺得你完全有辦法。比方說挑動某些傾向於那邊的貴族家庭內亂，或者是挑動法師和貴族之間的矛盾什麼的……這些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有些事情我不好告訴你，總之，我近期內絕對不會參与任何跟虛空假面為敵的事情。」

「我是擅長這些沒錯，但我不想作死啊！」

「的確如此，可我們神系其實也並不是很缺強大神力。有你們在，就足夠輔佐陛下了。我能夠現在衝擊強大神力固然好，現在不行，再過個幾百年衝擊，也未嘗不可。」

雖然那樣也未必能夠讓計劃成功，但要讓那個可能性不高的計劃成為現實，正確那或許只有一絲的成功機會，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陰謀之神可不是那種混亂到永遠都只看眼前的半瘋子神祇，祂有著嚴密的思路和清晰的判斷，為了將來的長遠利益，完全可以犧牲眼前的一些好和_圖_書處。

「你可以這麼認為吧，看在我們過去良好關係的份上，這可以算是一個提示。」

「但你早就得罪過祂了，而且得罪得很厲害。不僅如此，萬神殿裏面你得罪過的神祇那麼多，得罪的次數也那麼多，為什麼這次就突然在乎起來了你？」

「我承認，做這些事情完全符合我的立場，也很對我的胃口。可我為什麼要在眼前這個敏感時刻跳出來，去撩撥知識與文化之神？別忘了，祂的背後還有虛空假面呢！」

貴族之神也是如此。

回到神國之後，祂沉思了許久，最終作出了決定。

「你在害怕？」

祂看得很清楚，自己在這場信仰爭奪戰裏面已經落在了下風，不僅趁著這個機會衝擊強大神力的打算恐怕難以實現，甚至連之前就圈定的勢力範圍都有些不穩了。

為此，就算是要放棄散布陰謀的機會，也是值得的。

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事情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你能這麼想，我們很高興。」ｗｗｗ•ｈｅtｕbｏok•coｍ•ｃom守護之神說，「那麼你準備怎麼認輸？總不能就這麼退縮了吧。」

「……我明白了，我會重新仔細考慮的。」

「認輸？」英雄之神詫異地看著祂，彷彿以前沒見過祂似的，「你居然要在傳教這種大事上認輸？你不是為了衝擊強大神力，什麼代價都不在乎的嗎？」

惱火併不能解決問題，經過一番思索，祂決定找人幫忙。

所以一直以來，祂都注重於在上流社會傳播信仰，而對於下層社會不屑一顧。

貴族之神約見知識與文化之神，雙方經過一番談判之後，知識與文化之神讓出一件珍稀的寶物，換取了貴族之神教會承認這次傳教之戰的失敗，雙方通過談判劃分勢力範圍，結束了敵對狀態。

「但如果你這次能夠大幅度擴張信仰範圍的話，或許很快就可以衝擊強大神力了。」守護之神說。

這才是最讓祂惱火的事情。

貴族們難道不應該天然信仰自己嗎？自己可是一直在努力宣傳貴族血和*圖*書統的高貴、貴族統治的天然合理，以及貴族體系的正確啊！他們怎麼能夠因為習慣和傳統觀念，就轉投知識和文化之神呢？

「我打算找知識和文化之神談談。」早已想好計劃的貴族之神胸有成竹地說，「讓祂拿出一些好處來，換取我的讓步。這樣至少面子上好看一些。」

守護之神和英雄之神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

「……抱歉，這事我幫不上忙。」

祂甚至於覺得，這是背叛！

反正……那底牌是永遠不會過期的。

然後，差不多不約而同地，雙方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呼呼大睡起來。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但仔細思考之後，我發現我並不是。」貴族之神平靜地說，「代價太大的話，就不值得了。反正我這次也已經得到了一些好處，就算沒辦法進一步擴大信仰，光憑著這次得到的好處，就足以大大縮短我衝擊強大神力所需的時間。」

法師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讓人意外。但貴族們居然也會這麼和_圖_書做，就讓貴族之神很不高興。

「……這是一個提示嗎？」

和祂相對，貴族之神的心情卻日漸惡劣起來。

在別的國家，祂的教會影響力比知識與文化之神教會的影響力要強得多——西北共和國另當別論，但在法師之國，情況卻反過來了。

這當然是個很好的想法，但實踐起來真的不容易。

貴族之神離去后，隱藏在陰影裏面的陰謀之神苦笑著，搖搖頭，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回到了自己的神國。

當消息傳來的時候，已經鏖戰了差不多一個月，精疲力竭昏昏欲死的雙方教會高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很快，祂就將這個想法付諸實施。

「你確定要我幫忙？」

先認輸算了，至於那個早就安排好的底牌，可以等以後再用。

即使經過了多年的準備和影響，秘法塔聯邦的主流思想依然是法師最高貴，而現代法師十分注重知識和文化，所以這裏的文化氣氛也很濃。別說那些施法者們，就算在貴族之中，血統高貴固然重要，文化的修養卻也同和-圖-書樣不可或缺。

所以當知識之神獲得了新的神職，成為知識與文化之神，很多原本傾向於貴族之神的貴族和法師們，就重新轉向了知識與文化之神。

好在雙方都還是講規矩的，而按照規矩，在決鬥分出結果之前，兩個教會是不能再展開大規模交火的。

貴族之神並不是很在於信仰的歸屬，在祂看來，最重要的不是人民信仰誰，而是統治人民的那些貴族們信仰誰。只要統治者們信仰祂，老百姓信仰與否，祂並不在乎。

但祂並沒有把這些想法說出來，只是暗暗惱火。

祂有一個很大的計劃，為了實現那個計劃，和虛空假面保持比較良好或者起碼中立的關係，是很有好處的。

因為雙方教會的高層還在綠樹城外戰鬥的緣故，兩個教會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十分強烈，擦槍走火的情況屢有發生，時不時就爆發一次大大小小的摩擦甚至戰鬥。

「廢話！我當然害怕！我又不像你，背後有光輝之主這個靠山，就算天塌下來也有祂幫你撐著。我可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