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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做到這一步，當然皆大歡喜。一切的犧牲都得到了回報，完美！

無論是把自己徹底轉化成陣營不同的神力，還是把自己的靈魂震散餵給帶有深淵屬性的惡龍，都能夠將他們曾經存在的痕迹徹底消滅，就算是強大神力也休想追查。

畢竟，聖靈的本質和神祇並沒有什麼區別，神祇能做到的事情，聖靈只要作一些充分的準備，也一樣可以做到。

兩位聖靈在事前的計劃之中，原本就準備了好幾套方案。其中既有一切順利的理想方案，也有事情不順利時候的應急方案，甚至還有事態危急時候的緊急方案。

莫非……這事情的背後，真的是光輝之主？

隋雄沒有再說什麼，心中暗暗排查起來。

那麼……既然原本就是邪惡陣營，又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痕迹呢？

也許……按照他們的身份，他們不僅不該犯下這樣的罪行，反而應該保護這些平民才對……

聖靈的手段，本質上和神祇並沒有區別，無非力量強弱不同罷了。

「和*圖*書你看得出來那傢伙究竟是什麼嗎？」他問。

如果他們是某個邪惡神祇的聖靈，那麼就算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必要這樣隱藏身份——邪惡神祇為非作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做得越天怒人怨，越證明他們邪惡得夠徹底夠瘋狂。

不過呢，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如果以毀滅自身為前提的話，那麼徹底滅跡其實倒也不難。

世界上的諸神雖然多，但可以一下子犧牲兩位聖靈的大款就不多了。要在這些大款們裏面按照「邪惡」、「原本的立場傾向於保護民眾」這兩個標準篩選一下，最後剩下的寥寥無幾。

當然，作為人類神系的主神，如果祂的聖靈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會是巨大的醜聞。所以如果這事情是祂的聖靈做的，這種自殺以消滅痕迹的做法，倒也合情合理。

而且，要將自身的痕迹完全毀滅，說實話這並不容易。

在這個名單裏面，最牛的當然就是人類神系的主神，光輝之主。

能如https://m.hetubook.com.com此窮凶極惡，必定是非善良陣營的聖靈，甚至可能原本就是邪惡陣營的。

按照最順利的方案，等到貴族派這支快速機動部隊最後一次殘暴地屠戮一個村莊的時候，那位化身侍女的聖靈將會動用他全部的力量，拼著被主位面結界消滅，降下恐怖的火焰、閃電和暴風，將這群歹徒們完全殲滅。

但他們卻非常刻意地將自己的痕迹消滅，不讓任何人能夠追查……

被崇拜信仰而沒有能夠庇護民眾的財富女神，雖然沒有得到信仰卻出面消滅了邪惡軍隊的人類諸神……這一定會動搖財富女神在金幣聯邦之中的信仰基礎，讓那些覺得需要神祇來保護自己的人們重新考慮自己該信仰誰。

這意味著只要準備妥當使用巧妙，聖靈其實完全可以對付神祇，讓神祇也中招。

「這怎麼可能……深淵氣息是我輩神祇的死敵。我對它雖然有點研究，但想要在這種情況下追根溯源，查出它原本的來歷，這是真辦不到。和_圖_書」

比方說今天，兩位聖靈就成功地讓隋雄和溫納這兩位強大神力都中了招。無論隋雄還是溫納，都沒想到這兩位聖靈會決絕到如此地步，竟然一發現端倪就立刻發動了自滅的手段，以至於被一下子就毀滅了線索，無法再追查下去。

善良神祇不是不會作惡，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作為他們的聖靈，本質上屬於他們的分身，按說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隋雄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問：「那麼，你能看得出來它究竟是什麼樣的聖靈變化的嗎？」

雖然因此送命，是很可惜也很痛苦的事情，但兩位聖靈卻並沒什麼可猶豫的。因為一些原因，他們對於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輕，如果需要的話，將其犧牲掉，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隋雄嘴上什麼都沒說，心中卻暗暗嘀咕了起來……

除非……他們的身份有問題。

最緊急的那套方案，對應的是被實力強大的善良神祇盯上了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原有的一切計劃全部和_圖_書作廢，兩位聖靈需要儘快將自己的痕迹毀滅，最重要的是不留下讓對方可以追查的線索。

祂的神職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保護的意思，復讎、人類，這是祂的兩個根本神職。前者完全沒保護的成分，後者……雖然也能引申出「保護人類」，卻是從整個人類的立場上去說的，並不包括保護所有的凡人。

當然，這麼一來，他們自己也死定了。

然後，早已有所準備，一直在暗中注意著這裏的某些神祇就會出面，以人類諸神的名義宣布對他們降下了懲罰。

想到這裏，隋雄心中一驚，然後卻又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

這就像猛獸天然要吃肉一樣，沒什麼可恥的。

或者可以更加直白更加苛刻地說，他們一個個都有點厭世的傾向，所以才會那麼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給葬送掉。

他們此前做的事情的確喪心病狂，可如果他們是邪惡神祇的聖靈，那麼非但不丟人，反而很符合他們的身份，甚至可以說是光榮的。

或許這意味著，他們可能是某位善良神祇和_圖_書的聖靈？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避免被追查出來歷呢？肯定因為他們的來歷有問題！

這個聖靈，以及剛才那個大概是聖靈的傢伙，之所以都急急忙忙銷毀自己的痕迹，顯然是為了避免被追查出自己的來歷。

隋雄的眼睛眯了起來，開始在心中暗暗排查。

溫納稍稍研究了一下，說：「被深淵力量侵蝕的紅龍，本質上應該就是個混亂邪惡的存在，再加上被深淵的力量嚴重侵蝕——老實說，它甚至已經不能算是一條龍了，我覺得或許應該算是龍形的惡魔才對。」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在暗中觀察形勢的神祇肯定不會出面，只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隋雄神色複雜地看著那條正在慌亂的貴族派騎兵隊伍裏面瘋狂咆哮的暗紅巨龍，眉頭緊鎖。

這樣一來，此前的鋪墊就泡湯了。財富女神固然沒有能夠庇護信仰自己的民眾，人類諸神也一樣沒什麼表現。雖然打擊了財富女神的信仰，但對傳播人類諸神信仰卻沒什麼幫助，需要教會的聖職者們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