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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們？」夜遊神冷冷一笑，瞪眼道：「就怕你們知道的太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因為我既不是大善之人，也不是大惡之人，沒道理它會關注我。

「炸什麼刺啊！」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很快到了臨近天黑，胖子說肚子餓了出去找東西吃，讓我守著，他打包回來。

「你說它為什麼要背叛地府呢？」打量了片刻。我問胖子。

車進了鎮子，大鬍子說得罪了牛頭馬面怕報復，要和我一起走，於是急忙跑回草藥鋪收拾了一些細軟雜物，便跟著我們去了臨江。

念頭一起，我瞬間就肯定了！他是故意等胖子走了之後才找我說話的，之前肯定在顧忌什麼。

我關上門和窗帘，便把夜遊神從腰間取下來。它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好像一尊石雕，悄無聲息。落在手裡一點重量都沒有，就像是一團空氣。

之後我又玩了一會兒。

我聽完，久久都是無語。

胖子直搖頭，「這個就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我沒有背叛地府！背叛地府的也不是我！」突然，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炸響。嚇的我和胖子一激靈。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照做就是了。

我也挺驚奇的，這東西沒有魔化，怎麼會長的那麼奇怪？

難道……這就是命？

說話間我本能的看向胖子，胖子一擺手，示意他也不知道。

我瞭然，但心裏不免有些奇怪，熟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大鬍子復讎牽https://m.hetubook.com.com連到了無辜，報應怎麼會體現在童童身上？

我和胖子聽完都是一臉面面相覷，前面都沒什麼，可後面牽連的十幾個無辜，就太那個了。

可惜，他的電話還是接不通，應該還沒出來居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我見過你，你是洪村出來的。」

我和胖子一陣無語，故意在言語上刺|激它幾句，但它再也沒開過口，任我們怎麼說都沒反應。

自己為什麼一個月就能笑出聲來了？

頓了頓。又說：「後來我復讎心切，一把火把那群流氓燒死了，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在屋裡囤積了汽油，火勢一起就變的無法收拾，最後牽連到了十幾個無辜之人。」

夜遊神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卻沒再為自己辯駁。

說到這，大鬍子眼眶微微一紅。繼續：「那是童童四歲那年，她媽媽下班途中被幾個地痞流氓欺辱，回家之後就上弔了，我當時在外地做生意，回來的時候只見到了她冰冷的身體。」

我心頭微微一跳，天下那麼大一共就十八個夜遊神，按道理說它撞見我的概率微乎其微，對我還有印象那就更加渺茫了。

……

「什麼？」我無比震驚，道：「我見過，什麼時候？」

「你行陰的目的就是為了鎮壓命格？」胖子這時候問。

我渾身如遭雷擊。

我有些感動，大鬍子帶的東西不多，光這些玩具就佔了一大半，可見童童在和圖書他心中的位置。一個粗狂的老男人做這些，讓人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同情。

大鬍子看出了我的疑惑，露出一絲慘笑，「我入奇門的時候還很年輕，曾經遇到過一個高人；他說我命格太剛，不克己只克親，犯下的所有因果都會報應在自己親人身上；還說我一入奇門便終身不得退出，更不可娶妻生子，連家中的親人也不能再聯繫，如此方可稍稍鎮壓命格。可我當時氣太盛根本不信；後來他的話一一應驗；所有的錯其實都出在我自己身上，是我害了童童他娘，也害了童童。」

「嘿嘿。」

嬰兒會笑一般在兩三個月以後，能笑出聲來至少需要三四個月。

夜遊神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我扭頭一看，它正眸光熠熠的盯著我。

「無知小兒！」

「你應該見過的。」瓜哥神秘一笑。

之前皮衣客也說我剛滿月就會笑了，當時沒怎麼在意，而現在，夜遊神也這麼說！

接著我和胖子打了一輛計程車，中途買了一些衣服吃了些東西，便找了一家不用登記的旅館住下了。

沒有人再去討論大魔城的事，倒是討論那些稀奇古怪的一些法事的帖子比較多，也不知道真假，我看的津津有味。

我見此，急忙又說：「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剛才才牛頭馬面對夜遊神的態度來看，雙方的仇恨簡直堪稱咬牙切齒，完全沒有一點同為地府同僚的意識。

事情不對勁！

我把它放和圖書在桌子上，網兜捆在桌子邊緣。

這時，瓜哥從前排回過頭來對我說：「那個給他算命的人就是我師父。我當時在場。」

言罷它瞟了我一眼，眸光微閃，緩緩閉上了眼睛，又恢復了石雕樣。

言罷他摸出一根煙，用火柴自顧自的點燃。吸了一口緩緩道：「我雖然入奇門很早，但沒多久便退隱了，後來娶了童童的媽，一家三口過的很快樂。」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急忙站了起來。

我實在有些憋不住，便問大鬍子：「童童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一愣，難怪之前大鬍子說要加入，瓜哥他們都沒反對，甚至對大鬍子都表現出什麼戒心，原來是老相識。

我有些奇怪，夜遊神讓虹姨帶著豈不是最安全的？為什麼要我和胖子帶著？但還沒來得及問。胖子便一口答應了。

甚至連大魔城這三個字都從論壇上消失了。

這次運氣不錯，是一家新開的無證旅館，挺乾淨。

大鬍子有錯嗎？妻子被人欺辱自殺，家破人亡，如果不報仇那算什麼男人？而後面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那些被枉燒的人無辜，那大鬍子又何嘗不無辜？

地府裏面的事我兩眼一抹黑，第一次從人嘴裏聽說地府可以改朝換代，第一次聽說地府也會發生叛亂。

我看了眼大鬍子，大鬍子點點頭示意瓜哥說的沒錯。

等到臨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以後再告訴你吧。」瓜哥擺擺手，賣了一個關子，不肯再繼續說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定神一看，發現是夜遊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怒視著我們。

本能的，我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它知道洪村的一些事情？

「你師父是誰啊？」我好奇的問瓜哥。黃大仙和瓜哥是師兄弟，同一個師父，一直以來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從沒見過。

我答應一聲，繼續百無聊賴的瀏覽那個法事行論壇，發現那上面自始至終也沒有關於任何一點大魔城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的？」

「對。」大鬍子點頭。「一方面鎮壓命格，一方面給童童積攢一些福報，他陽壽未盡，還有希望。」

夜遊神難得一笑，道：「我還知道你叫馬春，你滿月的時候就已經能笑出聲來了。」

原來人死後的世界也並不平靜，一樣有江湖，一樣有恩怨。一樣有利益傾軋。

這時候胖子也好奇的湊過來。「夜遊神的大名如雷貫耳，頭一回見到真身。」

胖子咂了咂嘴，說：「現在地府動蕩不安，恐怕確實有些麻煩。最壞的情況是牛頭馬面從中作梗，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地府有判官有十殿閻王，只需要稍稍運作一下，它們也不敢頂風亂來。不會有事的，只是需要點時間。」

看著他們的車遠去，我疑惑道：「行陰令交差很麻煩嗎？」

皮衣客說交差需要一些時間，讓我和胖子帶著夜遊神找地方先藏起來，等他們忙完便回來取。

路上我發現大鬍子懷裡用一塊黑布裹著一個東西，很明顯裝著童童魂魄的木雕，腳ｈｔｔps://wｗw•hetuｂook.ｃｏm.ｃｏｍ下還裝著一袋子玩具。

有些說不通。

大鬍子一聽，眉頭頓時一鎖，臉色連連變幻。

這種隱秘的消息足以衝擊一個人的信仰。

胖子也急忙點頭，撐著下巴道：「給說說唄，比如您有啥冤屈什麼的？」

無奈，我們只得放棄。

接著他們一起走了，我和胖子下了車。

我被它勾起了興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問：「那啥，喬巡使。您跟我說說地府的事唄，地府為什麼會發生叛亂？」

我心跳不禁開始加速，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氣氛沉默了一陣，大鬍子有些頹然道：「那把火是我造下的孽，但冤債卻讓童童承擔了，他的身體一天天的變弱，萎縮，到最後七魄俱散；我只得求了一個靈身讓他寄居，希望有一天能給他複原身體，償還我造下的孽債。」

胖子一拍桌子，瞪眼道：「你都已經被地府通緝了，還說沒背叛地府。狡辯什麼？」

而且黃大仙因為後入門，所以要認年輕的瓜哥做師兄，他才是師弟。

大鬍子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無語至極，急忙又追問了幾句，但他守口如瓶不告訴我，讓我自己想去。我搜腸刮肚也沒想起來是誰，只得放棄。

看了一會兒，想起吳奎，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之前說各大世家聯合起來派人去探索大魔城，也不知道有消息了沒。

……

它的長相不禁讓我想起了魔獸世界裏面術士召喚出來的小鬼，還有電影指環王裏面的戒奴「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