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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說好，到那裡也就差不多了，老鷂既然是個獵人，肯定住在村莊裏面，至少不會太遠。

我懷疑，夜遊神此行讓我去找的那個「老鷂」，會不會就是出馬弟子？

君不見洪村那麼大點地方就有一隻大鬼鰩，張開翅膀足有兩張床單那麼大！還有贔屓，放在外面那也算怪物，地宮裡面就更多了。

「什麼情況？」

說完他急忙下車，我也下去一看，發現地上一團觸目驚心的血跡，前右輪下面壓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長著一根尺長的栗色尾巴。

而出馬弟子和出馬仙之間則更加平等。

胖子看出了我的難處。也沒再說什麼，就是讓我悠著點。

我心也不禁一沉，天池有出馬仙，而狐狸和黃鼠狼是出馬仙中最龐大的家族，這隻狐狸弄不好就是哪只出馬仙的子孫。

要放在進入奇門以前，我肯定對什麼水怪不屑一顧，但經歷過那麼多，我便覺的水怪傳說極有可能是真的。

1668年，是明亡之後的二十多年，滿清早已在關內建立了穩固的大清王朝，而且兩次噴發都是康熙帝在位的時候，也是康乾盛世的開始。

顧偉也沒客氣，吃飽喝足一根煙，疲憊頓時去了不少。

之後，我告別胖子打出租去了一家租車行，租了一輛車和一個熟路的代駕司機，往長白山天池趕去。

在奇門法事行裏面，素有南茅北馬一說，「南茅」一般是說南方大多普遍使用茅山道術鎮鬼和*圖*書，而「北馬」是指「出馬」，出馬仙都有通靈驅邪之功。

但出馬弟子完全不同。它能夠借用到出馬仙的力量，神智不受到任何影響，完完全全是正宗的奇門之人。實力來源於溝通的出馬仙，出馬仙實力越強，出馬弟子的實力也就越強。

一個電話的事！

按照傳說，巫師是可以與鬼神交流和傳達信息的人，是一個建立於凡人與神鬼之間互通信息的一個職業，其負責的是上傳下達，把神的旨意帶給凡人。然後把凡人的要求傳達給天神。這種文化傳承到今天，就演變成了出馬的形式。

隨著現代社會對山川土地的開發，出馬仙的生存空間已經被壓縮了很多。也間接導致了出馬弟子這個行業不可逆的衰落，古代出馬弟子曾經非常盛行，甚至能左右北方的政治版圖。

司機挺健談，一路跟我聊了很多的關於長白山天池的事情。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冷冷的說一句，說完便出去把胖子找回來。然後把三個小時聯繫一次的事情當著夜遊神的面說了，胖子本能的就追問我去做什麼。

這個職業和南方道茅系統的神婆、神倌從表面上看很像，但其實有本質區別。

我點點頭，這點確實，既然這傢伙成了燙手的山芋，只要它敢亂來，就滅了它。

……

我低罵了一句，索性乾脆發貼，求長白山天池的信息，要求儘可能的詳細。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搖搖頭說事後再告訴他，要出去一趟，短則一天長則兩天，讓他這段時間務必小心。

得罪本地的出馬仙，我們倆會有大麻煩！

之後我們又歇息了一下才上路，顧偉說天池主峰下面有一個村子，可以去那裡歇息一晚明天再上山，足夠看到天池的日出。

長白山天池在白山市。隔著臨江並不遠，同屬於長白山一帶的邊陲之地，翻過長白山的另外一邊就是朝韓半島。

不過，我還是警告它：「你最好沒耍我，我的電話會保持暢通，如果三個小時我朋友沒聯繫上我，我就讓他立刻滅了你！」

一路翻下來，基本都是無用。

如今距離那場奇門浩劫過去將近四十年，苗釋道三家都開始漸漸的恢復元氣，其中以道茅發展最為迅猛，但出馬一行，卻看不到復興的希望。

等我們到達天池景區外圍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赫然是一隻狐狸！

而現在，只有東北這塊白山黑水之地，還保留了出馬一行最後的元氣。

這麼大一個天山湖，要說裏面沒點稀奇古怪的東西，那才叫怪事。

直到翻到了第二頁，才有一個人回我，說：天池裡面有大妖，看看風景就好，千萬別下水，否則必死無疑。

這點倒是和苗疆的巫蠱很像！

動物仙修鍊數百年，然後為自身修鍊，來到凡塵積累功德。以達到修成人形的目的。其中中以狐狸、黃鼠狼、蟒和-圖-書蛇常最為多見，道行最高，所以被世人稱為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內又以金花教主銀花教主，狐三太爺，狐三太奶最為著名。

各種各樣的傳說他都知道。而且還說親眼看過，是像一條龍。

顧偉的臉一下失去了血色，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面說它是一個火山湖，很年輕，在1668年和1702年經歷過噴發，後來火山便沉寂下去，便成了一個高海拔的湖泊，位於東北的山巔。

神婆，神倌，嚴格來說並不是奇門之人。而僅僅只是法事行，最大的特點就是各路山神龍王上身的時候，兩眼一番口吐白沫，而後由山神龍王代為行事，簡而言之就是被控制了。

長白山有龍脈，龍脈事關一個王朝的興衰，兩次噴發都是在盛世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有沒有關聯，是不是龍脈有所變動。

「奸商！」

我眼睛一亮急忙回他，求詳細資料，但那人很長時間都沒回我，就在我無奈的想要關掉論壇的時候，他才回：兄弟，這些事情沒法跟你細說，但你記住一點，玩歸玩，別太好奇，小心當地的出馬弟子，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得罪他們。

我不由一陣無語。

算了一下時間，我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然後約定下一次的聯繫時間，可還沒掛電話。車子突然一陣急剎，弄的我差點把手機給丟了，人也差點磕在駕控台上。

和苗疆地區的巫蠱文化走向了兩個方向。如今和-圖-書完全不同。

但我相信，長白山的龍脈必定對天池的形成有所影響。

發完貼子很快邊有人回我了，可卻是一些無聊的垃圾信息。

是國內海拔最高最深的淡水湖、雪山湖。

古時候信奉神鬼，所以有了巫師這個行業，延續到今日就是出馬。實際上是巫文化的一個分支——薩滿教！

積累功德、得道成仙。

顧偉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不好，我壓到東西了！」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眾口鑠金，想必總有幾分是實的。

此外還有一點，有出馬仙的地方才有出馬弟子。所以這個職業只出沒于深山老林中，而且因為許多出馬弟子共用一個出馬仙的關係，相互之間很團結；團結的另一面，就是排外！

電話還沒掛，胖子那邊問道。

我把車子軋死一隻狐狸的事和胖子一說，胖子聽完大吃一驚：「別愣著了，趕緊掉頭跑，等風聲過了再上山！」

我微微一驚，顧偉是個老手，開車很穩，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他最津津樂道的，就是長白山水怪。

古薩滿教，供奉的是鬼神。而今鬼神已經被替代，成了各路成精的動物。

這個職業我曾聽苗苗提到過。

第一條直接說搶沙發。第二條則發了幾個莫名其妙的表情，加一句板凳是我的。

我還想問，卻發現那個人的帳號已經暗了下去，下線了。

這個職業更加類似於鬼倌或者陰倌。但也有些許不同之處，鬼倌陰倌只有晚上才有實力，還是屬於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茅系統，和供奉的鬼、陰神是主僕關係。

顧偉也肯定知道這一帶的禁忌，否則不會嚇成那個樣子。

出馬！

自己必須給夜遊神緊螺絲，此行如果它撒謊了，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想了想。我又拿出手機登陸胖子註冊過的那個法事行論壇，翻了一下，沒找有關於長白山龍脈的帖子，想站內搜索，卻發現這功能還得另外收費，十萬塊！

「春子，怎麼了？」

我知道他在吹牛，肯定是道聽途說，但沒戳破他，反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一直認為我是去旅遊的。

白山市不算太遠，但天池已經遠離的白山市，所以總的來說，還是有點遠。

……

夜遊神聽了臉色一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謹慎。」

代駕的小哥名叫顧偉，見旁邊有個加油站，便把車開進去加油。我下車見加油站對面有家餐館，於是乾脆讓顧偉休息一下吃頓飯再說，開了那麼遠，他也挺疲憊的。

於是我拿出手機，搜索長白山天池的信息。

「我靠！」

出馬者名為仙。實際供奉的都是各種動物和鬼、妖、山精、樹怪等修行的靈體。

放下手機。我總算對這一行有了更加細緻的了解。

我們摸黑進山，走的並不是直奔長白山峰頂的路，而是去村莊的小路，有些難走，但顧偉輕車熟路，顯然不止一次來過。

因為他們所依賴的出馬仙，已經漸漸的失去了生存空間。

當然，什麼仙不仙的，就是一個說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