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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的結果很顯然。警察一定贏。

「這樣啊，那挺好的，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又說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理直氣壯！

善與惡的出發點不同，選擇也會不同，人之初，性本善，替天行道只適用於人，如果是地獄的惡魔，凶靈，則完全是一套相反的說法了。

我按下接聽鍵，她歡快的聲音傳來，道：「馬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道長來苗寨了。」

「他什麼時候到的苗寨？」我奇怪道。

按照他的說法，青牛道長可是連武當山掌門都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尊長，他怎麼可能會多此一舉，給我這個無名小卒遞話？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誰讓這是愛妃送的呢。」我笑著說。

「行了，別得寸進尺，青牛道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我武當不追究你擅闖山門的責任，你就該燒高香了。」國字臉無語的搖搖頭，然後拉開鐵門，說：「你現在就離開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別怪我武當不講情面。」

可剛掛完。毒蝴蝶的電話居然打進來了。

當然，上述所說都是很淺顯很片面的表述，實際心境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一刀接一刀的練習著，感悟著。

雖然只是點撥，但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投桃報李，給他弄點好酒也是應該的。

走了一段到一個水塘邊，他對我道：「跳進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心境即念頭，念頭通則氣壯，氣壯則雄渾，雄渾方能力透。」牆角的黑影又說道。

我眉頭一揚，打趣道：「愛妃請說。」

況且他恐怕也見不到青牛道長。

可當他抬頭看到我時，整個人卻是一愣。微微皺眉看著我，似乎發現我此刻的氣息有些不一樣了。

我一陣無奈，和*圖*書雖然早就知道很可能是這個結局，但心中依然不免失望。

接著，我們啟程往重慶趕。

回頭一看，國字臉的道士和他身後的兩個跟班正開門進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國字臉走上前將我的監牢鐵門打開。

她道：「大概一個小時前。」

等回到重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難道是國字臉的通知了青牛道長？

我想了一下，從包里摸出一塊秘銀製作的令牌，是當初從幽明身上奪來的。估價至少上千萬，遞給國字臉道：「替我買些好酒送給他。」

我一愣，這首詩我熟，影視劇仙劍奇俠傳裏面，酒劍仙經常吟誦的一首詩。以前就只是覺的這首詩氣魄雄渾。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可現在聽來，卻另有一番感觸。

國字臉眼睛微微一亮，點點頭接過秘銀令牌，笑道：「好說。好說。」

七彩鷹居然也進來了，這畜生消失了一個晚上，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而且看它和國字臉三人的樣子，肯定是碰過面了。

小目轄下本來是有十個人的，結果我現在滿打滿算只有胖子和周建兵兩個，而且還是充數的；光桿司令一個，也沒人管我。

不太對！

我輕嘆一口氣，此行收穫挺大，唯一可惜的是沒有見到青牛道長。

為什麼？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瓜哥道：「酆都大帝投胎的事很隱秘，不要和任何提起，否則鬼王殿弄不好會找上門來。」

我暗喜，沒想到來武當山竟然會有如此的驚喜和意外的收穫；這是一層橫在百年道行之上的膜，被我一衝而過，不僅徹底穩固了道行，更跨上了百年道行之後的第一個台階。

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顫動、遲疑，如臂指使！

我醒過神來，將重刀收好，ｈe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問：「請問我能見青牛道長嗎？苗巫的傷勢真的很急，人命關天，請幫幫忙。」

人在極度專註的時候，時間流逝感就消失了。

「仗劍紅塵已是癲，有酒平步上青天，遊星戲鬥弄日月，醉卧雲端笑人間。」我心中默念著劍仙另外一首詩，看向武當最上面的光明頂，心中越來越敞亮。

怎麼一會兒工夫青牛道長跑到苗寨去了？這個時間點怎麼說呢，就好像知道消息后，立刻趕過去一樣。

我停下，驟然發現此時已是天光大亮，第一縷陽光投射道了武當山峰頂的光明頂上，金燦燦的。讓整個光明頂呈現一種聖潔的色彩。

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去解釋，但如果非要說，就像是兩個實力一模一樣的人對打。一個人是理直氣壯的警察，一個人做賊心虛的小偷。

「嘩啦啦……」

這時，牆角的黑影念了一首詩：「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他是誰？」我奇怪的問，這人不簡單，三言兩語便把我給點撥了，實力暫且不說，至少眼光非常毒辣。

問題來了，青牛道長怎麼知道苗巫受傷這件隱秘的事？

其實那不是真的幻影，而是速度快到極致，人的肉眼已經跟不上武器的速度所產生的幻覺。

因為警察身負的是正義，是天道，這是一種無窮的力量，而小偷則心虛了，理不直氣不壯，必然影響了實力的發揮。

這不是無病呻|吟，而是一種心境，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我只得走出監牢，本能的看了一眼監牢的最裡面，發現那裡的牆角躺著一個人，身下墊著稻草，身上蓋著一張露出棉花的破棉被，正打著https://m.hetubook.com.com震天響的呼嚕，旁邊放著一個摸的油光水滑的破葫蘆，看著像是裝酒的。

比方去殺一個人，一個是處處與人為善的好人，一個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下手殺第一個必然是心虛，甚至下不去手，因為良心會讓你遲疑；而另外一個則是理直氣壯，毫無心理負擔。

之前夜遊神說青牛道長在武當山，而我向國字臉道士問起青牛道長的時候，他的神色也表明青牛道長確實在武當山。只是不讓我見而已。

就是這種感覺！

過了一會兒它又飛回來了，帶著我往外面走去。

這種感覺曾經出現過，就是毒蝴蝶被老嫗鬼重傷之後，我心境堅定，要殺了老嫗鬼復讎。曇花一現。

……

我嘀咕著，試著去體會，感悟，可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刀勢不僅沒有進步，反而覺的生澀了許多。

顯然這塊秘銀絕大部分會被他貪污，給的恐怕只是九牛一毛；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也只能如此了。

「理他作甚，一個喝的失了憶的老酒鬼，整天喝假酒，也不怕被毒死，快走快走！」國字臉不耐煩的催我出門。

「哼哼，你才是妃，我是女皇。」苗苗不滿道，說：「我給你升職加薪了，喜不喜歡？」

在荒野中足足跋涉了兩個多小時，我才終於找到了一個不大的村落，還發現了一個通信塔。上面有村落的名字。

等我把消息和瓜哥胖子他們一說，幾人都是大喜，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念頭通達？」我沉吟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一點什麼東西，愣在原地。

我緩緩搖頭，感覺不太像。

躺上床休息的時候，苗苗給我回電話了，聽她的聲音很興奮，道：「小春子，本宮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點點頭，這是自然。

https://wwｗ•hｅｔｕbooｋ.cｏm.com念頭通達，無愧於本心，無愧於天地！

胖子應了一聲說很快就到。一個小時之後他開車到了，同行的瓜哥和皮衣客都在。

「對呀，道長正在給苗巫療傷。據說要一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開始了。」毒蝴蝶歡快道。

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不違本心！

「對呀，你過來咬我啊。」

我示意七彩鷹先跳，接著自己也跳了。卻並沒有落入水中，水面微微一盪化作一陣水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定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一片小樹林內了。

「當然喜歡呀，就是怕干不好，你知道的，我自由自在慣了。」我說。

「咕咕咕！」七彩鷹叫了一聲一躍而起，飛上天空，很自覺的探路去了。

不光他，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也奇怪的交流了一個眼神。

接著國字臉三人押我下山，朝武當山外的青原走去。

川東區三大次目堂口，碧落谷一直空缺了一個次目級的統領，這件事懸而未決，根子還在苗家的內部爭鬥上，苗瀚父子一系的人死扛著不鬆口，還在想著往川東區砸楔子。

……

事情有些說不太通。

我說出來了，然後把村落的名字報了過去，讓他來接我，其他的見面再說。

監牢大門傳來鐵鏈的聲響。

名義上的上司曹天坤更是當我不存在，從來沒交過任務給我。

就像一個省政府的門衛。你能見到一個人說要見省長，就傻不拉幾的給他遞話么？這不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自找難受？

這樣的人，為何會躺在武當山的監牢里？

「放心吧，以你的現在的功勞、實力和名氣，大家都服你，很簡單的，苗宗會幫你的。」苗苗鼓勵我。

四顧，附近是無人的荒野，哪還有高聳的武當山的影子？

自己的實力突破大目以來，徐大山曾和_圖_書經暗示過我，說我可以往上提了，只是之前實力不匹配，要不然以我的功勞早就提了。

苗寨確實派出過使者，可去的是龍虎山，而且連門都沒摸到，更別說見了。

他也不可能是聽到小道消息去苗寨的，我也沒見到他。

「升職加薪？」我一愣，道：「你要讓我出任大目啊？」

這首詩透過字眼看內里，其實是以「我」為中心，世間的一切於我如浮雲一般，唯我手中的劍與懷中的酒。

心境，或者道心的力量。是可正可負的，它既可以讓人戰力飆升，也可以讓人背負良心的枷鎖。

「小春子，你皮癢了是吧。」

我腦袋中閃過一道閃電，有些明白了。

路上給苗苗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是小紅，於是報了一聲平安便掛了。

我撥通了胖子的電話，胖子驚道：「春子，你現在出來了？」

「不是，再猜。」苗苗吊我胃口。

不過。我也沒過多的去想，只要青牛道長去了就是好事一樁，管他怎麼知道的，只要苗巫恢復戰力，苗寨的實力就恢復了一大截。

我腦海中電光火閃，想起了碧落谷，頓時驚道：「不會是次目？」

我曾見瓜哥一記降魔杵擊出多達四道幻影。

別說次目了，就是小目我都是掛著名，每天天南地北的跑，手底下連人都沒招滿了。

青蓮劍仙豪情萬丈，誅盡天下邪魔，憑的就是手中的劍，憑的就是無比強大的道心。想必他在光明頂悟道的時候，是體會到了那種冥冥之中的天地意志吧？

我試著出刀，一刀斬下，重刀化為三道幻影，合而為一，令行禁止，手動刀動，手靜刀止。

「道長？」我一愣，驚道：「是……是青牛道長？」

「嘻嘻，喜歡嗎？今天家族議事，我把他們辯了個啞口無言，特意給你爭取的。」苗苗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