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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皮鬼先生搖頭。

我本能的站起來，這個皮鬼先生作為一個陰陽商，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半步多被毀的差不多隻剩一半了，尤其是做核心的城主府和商業地帶幾乎完全抹平，倒是居民區還留存了不少。

我遲疑了。

但作為一個單獨的字眼，單獨的存在，還是第一次。

「什麼，是龍虎山曹天師的預言！？」我心臟猛的一抽。

皮鬼先生品出了我不信，笑道：「好吧，其實我就是很好奇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你身後的棋局實在太精彩了。」

「鬼王殿你了解多少？」我又問，皮鬼先生既然打開了話匣子，我自然不會客氣。

什麼魔要出世了。

皮鬼先生不以為然，道：「在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利益當先，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就有交易，有交易就會有情報。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幾年來三界動亂，如果我還渾然不覺，為免也太弱了陰陽商的名頭了吧。」

我：「……」

一個人急匆匆從老宅裏面走出來，看了看左右。飛快的消失在小巷口。

「這點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涉及的時代太過遙遠，而且禁忌的存在，似乎也不容記載。」皮鬼先生道。

我沒在這個問題多糾結，問是隨著話追問：「你對鬼王殿、半步多、陰司之間的關係怎麼看？」

一代天師差點隕落！

我暗暗沉吟。輪迴盤丟失的事情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了，只是都掌握在幾大勢力高層手上一時間還沒有泄露出去，但……皮鬼先生知道只是個時間問題。

……

過界的意思就是你我各有地盤，各掃門前雪，誰也比插手別人的事情。

等我走到近前，一張椅子忽然從黑暗處滑了出來，它道：「坐。」

我hｅｔｕbｏｏk•ｃom.ｃoｍ微微皺眉，這個字眼我接觸的太多了。什麼魔屍，魔物，魔鬼，魔氣……等等一大堆。

魔組成的字眼裡，它只是個形容詞？

我嘆息一聲，只此一遭，半步多繼海嘯之後又來了一次大難，死傷狼藉，破產無數。多事之秋，不知多少人遭了秧。

「哦，是么？」我對它的話根本不信。擁有法力者就有座，那根本就不是皮鬼先生。

後來，那則卦象被道門嚴密封鎖；不用想也知道，卦象肯定驚人，因果重的很，曹子荊只是看了一眼就因泄露天機遭遇了巨大的反噬。

我想了一下。乾脆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下，但提到靈棺我只說棺材，沒有提還有其它七口，因為我直覺那八口靈棺的存在，比輪迴盤還要重大。

我貓著身子在殘存的建築物間前進。

但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分裂，而今更是愈演愈烈兵戎相見，時間點可以預見，應該是在幾十年前。

我搖頭：「可神不存在，整個奇門沒有任何關於神的記載。」

「那你能告訴我。當初在馬鎮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皮鬼先生忽然發問。

魔作為一個單獨的字眼，絕對不是指那些魔鬼，魔物之類的。

我對它的調查也不少了，來的人都是找它辦事的，而且向來價錢的到位了事便十有八九能成，有這種資本在，沒人敢在它面前撒野，一方面是因為能力，一方面是因為它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網路。

「什麼？！」皮鬼先生聲音明顯顫了一下，而後便沉默了，在思量著什麼。

「要麼怎麼了？」我眼皮一跳。關鍵的東西來了。

但一想起那口靈棺的重要，又拿捏不定，為了開啟靈棺輪迴盤冒險也正常，畢竟我差點就https://m.hetubook.com.com把靈棺打開了，或許再有一兩分鐘就夠了。

輪迴盤丟失可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不能輕易對別人說，雖然沒有人囑咐我。

「魔是和神同等的存在！」皮鬼先生道。

我點頭，這點之前苗苗也這麼說，嚴格來說。是大魔城、半步多和地府。鬼王殿是大魔城附庸了一眾鬼王，才漸漸出現的稱呼。

這是件大事！

「那我就說說也無妨。」皮鬼先生笑笑，侃侃而道：「棋力最強的自然是鬼王殿了，這個勢力與地府同壽，魔城城主尚未完全蘇醒，三界便已風雨連連，魁首之位，沒有什麼爭議。

我點點頭，說：「輪迴盤被鬼王殿拿走了。」

「那魔城之主你又了解多少？」我問，它沒露過面，甚至還沒有完全蘇醒，但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手下的骷顱頭都可以和白香月打成平手。而且一眾鬼王尊稱它為殿下，可見其恐怖。

皮鬼先生又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面對前所有未有的三界動亂十分好奇罷了，數百年了，難得有一件事能勾動我的興趣；相信我，告訴我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俗世間所謂的山神水神其實都是拔高的一些山精水怪。它們和神沒有半毛錢關係。

沉默了一陣，我放棄了，轉而問：「那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知道的情報了吧？」

「入道者該當如此待遇。」皮鬼先生道，語色出人意料的輕快。

「你確定？」我心頭一跳，這點我也曾經懷疑過，因為總感覺在馬鎮的時候，輪迴盤丟的有點過於……怎麼說呢，容易了。

剛走進大廳，人皮屏風後面，皮鬼先生的目光便鎖定在了我身上，審視著。

皮鬼先生看著我，道：「要麼輪www.hetubook.com.com迴盤有問題！」

我微微一笑。道：「皮鬼先生怎麼客氣了？」

我眉頭一樣，這番話表明，它應該是知道些東西。

他告訴我，說龍虎山的卜卦天師曹子荊為天下氣運卜了一卦，結果卦象的內容讓她直接吐血，好在龍虎山手段眾多，否則鼎鼎大名的占卜一脈的天師魁首就要被卦象反噬而亡了。

神與魔，才是對等的！

同理，是不是魔物，魔頭，大魔之類也和魔沒有任何關係？

準確來說，是魔城之主被喚醒的之後。

走了一段，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到了皮鬼先生的老宅前，陰火燈還亮著。我不由一陣無語，大難臨頭，它竟然還有心思做生意。

「她是妖，魅惑天成，世間能擁有這種天賦的妖種類並不多，狐和狸都是，但我覺的她都不是。」

「你聽過一個預言嗎？」皮鬼先生問我。

皮鬼先生沉默了一瞬，道：「神不存在並不代表魔不存在，這是龍虎山的預言！」

「魔？」

我沒停留，路上順手宰了幾個迎面撞上來的魔屍；它們穿著的服飾已經不是趕屍門的了，想來是邙山鬼王還在別的地方弄屍體煉製魔屍，胃口夠大。

當然，並非沒人敢得罪它，而是犯不著。

「幽姬呢？」我又問。

我點點頭，這點它說對了。

以前來的時候，它可從來不會這樣，都是公事公辦，也就是賣錯了我一瓶陽血才對我稍微軟了一點點。

我和胖子第一次進入大魔城的時候，白香月就和黑衣人認識，而且剛開始的時候，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麼敵對，是後來才惡化的。

「對等的情報？」我心動了一瞬，但沒下定決心。

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何降服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鬼王？

「預言？」我一愣，搖搖hｔtｐs://wｗｗ•hｅtuｂooｋ•cｏm•com頭說沒聽過。

它明顯懷著某種目的。但沒必要深究原因，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我聽的心裏震撼，這裏面很多事情都是隱秘的，比如說獸王和白香月的關係，皮鬼先生竟然全知道，而是說出來半點不差。

良久。它說：「輪迴盤事關陰陽兩界的秩序，事關重大，酆都大帝從不對外示人；要麼，是棺材裏面的存在非常關鍵，需要你才能開啟，要麼……」

城中的陰民陽民散了大半，剩餘的一些全縮在居民區懾懾發抖，滿臉驚惶。

哪怕不辨真偽的傳說中青蓮劍仙同歸於盡的存在，也要加一個頭字：魔頭，或者大魔、邪魔之類的。

第三，就得論幽姬掌管的半步多，幽姬大名，在三界都是接近於禁忌的存在，獸王無匹，大魔城都可以抗衡，也毫無爭議。

至於道門和地府的叛亂勢力，各自實力都不弱，但一個一盤散沙。一個淪為附庸，力量雖都不弱，但棋技卻差了一籌。」

「什麼是魔？」我問出了長久以來的疑問。

我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一年前我在贛南的時候，遇到了龍虎山的俗家弟子古家三兄弟之一的古剛。

可問題是奇門一致否認神的存在，連活了快一百七十歲的苗巫也說神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還有白香月殺進地府的時候，地府第五殿的陰帥展熊飛和白無常都明顯認識她，而且說她過界了。

可惜事與願違。

我沒回答，而是等待它的答案。

我稍稍沉吟了一下，便走了進去，白香月和邙山鬼王的戰鬥，自己幫不上忙，弄不好還會被當成人質給抓起來。再者皮鬼先生肯定了解一些情況。問問它也不錯。

是何等的驚人！

「對。」皮鬼先生微微點頭。

「呵呵。」

與它對應的，是「神www.hetubook.com.com」字。

卻不曾想，這個卦象竟然被皮鬼先生知道了。

「據我得到的情報，這三股勢力同壽，也就是說，它們幾乎是一起出現的，或許原本就屬於一塊，但不知什麼原因分裂了。」皮鬼先生道。

皮鬼先生目光盯著我，道：「我得到一則很隱秘的預言，有魔要出世了。」

「鬼王殿其實只是剛剛出現的，一眾鬼王因大魔城的號召而集合在一起，以前沒有這個名字。」皮鬼先生道。

「大帝已經輪迴。明顯是想更好的掌控這盤棋，就目前來看，它已經和半步多以及道門聯手了，不過相互之間明顯有嫌隙；我想，它應該聯繫過你了吧？」皮鬼先生看向我。

這時皮鬼先生的聲音傳來：「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其次就是地府了，陰司雖然動亂連連，但並未傷筋動骨，十殿閻羅個個都是獨當一面的存在，外加四大統領十八陰帥，棋力也不弱。

「酆都大帝怎麼會把輪迴盤交給你？」皮鬼先生嘀咕了一句。

「對。」我點點頭，這點沒什麼可隱瞞的。

這點很用力的支撐了皮鬼先生的觀點，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半步多、鬼王殿、大魔城同屬於一個陣營，一個非常強大的陣營。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微微皺眉，這解釋聽著合情合理，但凡事有個度，它的話恐怕只能聽一半。

想了想，我問：「那皮鬼先生能否告訴我，這棋局當中有幾個棋手？各自的棋力又如何？」

皮鬼先生見我久久不語，說：「我可以以我陰陽商的因果起誓，此事絕不外傳，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分析。而且會給你一個對等的情報作為交換。」

「酆都大帝呢？」我繼續追問，它知道的挺多，但還沒有說到我想知道的點。

「怎麼丟的？」頓了頓它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