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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德國人也可以選擇炸毀坑道，這樣的話，德國人就不用再用人命去填。秦致遠對此並不擔心，德國人知道坑道內有黃金，如果炸毀了坑道，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秦致遠手裡還有十幾挺劉易斯輕機槍和M1909哈乞凱斯輕機槍，他把這些輕機槍編出三個小隊，隨時準備支援或者狙擊。

作為一名資深機槍連指揮官，加爾斯知道重機槍的威力很大，但他從來沒有意識到威力居然大到這種程度。

「啊哈……麻煩你回去告訴你們的貝洛將軍，我們的指揮官是來自中國的東方霸主，如果我們要投降，需要得到秦的同意，所以你要把『法蘭西兄弟』換成『中國兄弟』。」已經成為秦致遠忠實粉絲的加爾斯用高音喇叭回應。

法國人也知道坑道內有黃金，法國人沒有放棄這裏，他們的炮兵一直沒有休息，地面上的爆炸聲一直沒有停止。每一次爆炸，都會引得坑道內一陣地動山搖，這種以前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現在卻令秦致遠他們感到無比安心。

秦致遠對此早有預案，https://www.hetubook.com.com剛看到德國人扔手榴彈，就命令鄭大力開工。

等德國人弄清楚了坑道內發生了什麼，然後重整旗鼓再次進攻，怕是半個小時都不一定夠。

打完之後，槍管已經開始冒煙，並且微微呈現暗紅色，這根槍管已經廢了，或者說，這挺重機槍已經廢了。就算是完全冷卻之後，也會因為槍管彎曲，導致無法瞄準射擊。

秦致遠安排著這裏的哈乞凱斯重機槍，使用的是250發彈鏈，射手沒有按照操典要求操作，扣住扳機直到子彈全部打光才停了下來。

M1914式哈乞凱斯重機槍，又稱為霍奇克斯重機槍，槍長139厘米，槍管長80厘米，槍口初速724米每秒，每分鐘可發射450發子彈，使用250發鉸接式彈鏈。

「還有15分鐘，你們就可以退往D陣地。」秦致遠估計這個任務應該很容易就能完成，在15分鐘之內，德國人恐怕還搞不清楚狀況。

秦致遠不想對加爾斯解釋地形的重要行，作為一名軍官，加ｈtｔps://ｍ.hｅtuｂｏok•ｃoｍ•ｃｏm爾斯應該了解。在合適的環境下，任何武器都會變成關鍵的勝負手。

扔完一箱手榴彈之後，縱然是以鄭大力的體力，也感覺非常疲憊。

於是在換上新的彈鏈之後，哈乞凱斯繼續開始咆哮。

「額滴……神啊！」秦致遠身邊的加爾斯中尉被重機槍的效率驚的變了調。

德國人一方面要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想藉助語言，瓦解或者動搖一絲法國人的抵抗意志。

終於，在六點半的時候，法國人和中國人退到了D陣地，也就是最後一個陣地。

這裏的無法瞄準射擊，指的是遠距離瞄準，在直線長度不足100米的坑道中，還是能用的。

鄭大力「人形迫擊炮」確實名不虛傳，他開始扔手榴彈之後，德國人的煙霧彈就沒了作用，手榴彈扔的又遠又快，爆炸產生的煙霧，比煙霧彈產生的煙霧濃多了。

「援軍到了！」秦致遠長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秦致遠注意到地面上的炮擊停止了。

「萬歲！」所有的法國人和中國人都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蓋住了m.hetubook.com.com德國人的高音喇叭。

英國人有可能知道，或者不知道，他們是距離這裏最近的援軍，按照巴斯蒂安的說法，英國人會在晚上趕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半，英國人隨時可能趕到。

等到槍聲停止的時候，槍管已經變成顯眼的紅色，就像是鐵匠工作台上熟鐵的顏色，用肉眼就能分辨出已經開始下垂。

這是秦致遠的名字首次突破法國，和第一次世界大戰聯繫到一起。

德國人付出了巨大代價，終於攻下了A陣地，不過他們要小心，秦致遠他們撤走的時候，留下了大量的詭雷以及陷阱，德國人的死亡之路還很漫長。

於是秦致遠命令退往B陣地。

或許是地面上的德國人已經死光，或許是德國人已經找到了別的掩體，或許是德國人終於怕了，坑道口看不到德軍身影。

法國人的炮擊沒有停止，德國人還在不斷湧入，所以機槍還不能停。

「法蘭西兄弟們，你們已經完成了自己身為軍人的使命，你們已經用你們的堅持證明了你們的勇敢。現在，是你們適當休息一下的時候了，弗里茨·威和-圖-書廉·西奧多·卡爾·馮·貝洛將軍已經承諾，將會給予你們符合你們身份的待遇。放下武器吧，法蘭西兄弟們，鮮血已經流的夠多了，你們的戰爭該結束了，想想你們的家人，他們在等你們回去，想想你的母親，你的妻子……」進攻間歇，德國人利用高音喇叭勸降。

「你們退守D陣地，換劉易斯第一小組過來。」重機槍已經被打廢，射手和副射手已經完成了任務，秦致遠命令換人。D陣地就是大廳陣地，秦致遠他們現在的位置是A陣地，還要經過B陣地，以及C陣地才能到達D陣地。

德國人的效率出乎秦致遠的意料，20分鐘之後，德國人重新開始進攻。

德國人付出了巨大代價，坑道內的屍體已經壘了半米多高，地上的鮮血匯成小溪肆意流淌。坑道內現在沒有傷兵就算是有傷兵，沒被壓死也會被淹死。

德國人性格很堅韌，或者說很執拗，他們前赴後繼，一個接著一個的一頭扎進已經吞噬了無數德國人生命的坑道，義無反顧。

「是的，先生。」兩名射手沒有廢話扭頭就跑，他們這會兒已經心滿hetubook.com.com意足，從軍這麼長時間，他們擊斃的德軍加起來怕是也沒有這短短兩分鐘來得多。

又是半個小時后，秦致遠主動放棄C陣地。

「呃……長官，這裏還有防守的必要麼？」趕過來接手任務的機槍小組組長，被眼前猶如地獄般的情景驚呆。

半個小時后，秦致遠主動放棄B陣地。

因為是使用風冷式槍管，所以哈乞凱斯重機槍每發射25發左右的子彈，就要停一下，以免槍管過熱，損害槍管壽命。因此哈乞凱斯重機槍也可以使用25發彈板供彈，這樣正好能在裝彈間隙，使槍管得到一點冷卻時間。

已經了解到坑道內有強大的火力，德國人沒有正面強攻，而是先扔了兩個煙霧彈進來，然後派士兵匍匐前進，想要抵近了扔手榴彈。

如果把手榴彈換成鉛球，鄭大力可以去參加奧運會，去年的德國奧運會因為世界大戰的原因未能舉辦。在上一屆，也就是1912年第五屆奧運會上，美國人帕里克·麥克唐納以15.34米獲得冠軍，雖然鉛球比手榴彈重，但是如果讓鄭大力去比賽，他的成績和這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