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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後胡說仍是搖搖頭。

周晶晶腦子轉得厲害，連忙笑著說道，「對，對，對，我老大也認為，誠意的意思就是意念真誠，不騙人。」

要不要拼一把，將鹿鼎記拿出去連載？

「這位同學，受教了。」

內心當中，如波濤翻滾，這翻解釋，柳如煙簡直聞如未聞，見所未見，但卻是那麼的賦有哲理。甚至，比之導師所講解的，還要更勝一籌。

「你不是不知道嗎？」

不騙人可能很多人能夠做到。

「能怎麼辦，我們只是編輯，左右不了武俠報的方向。」

「社長客氣了，談不上指點，以後大家可以一起交流。」

「現在武俠一直衰退，上頭也不太認可我們新派武俠理念，加之我們武俠報的銷量也是一直下跌，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

「謝謝。」

這會兒，黃一凡終於開口。

「一念可為善，一念可為惡。」

黃一凡的解釋，令在場眾人目瞪口呆。

「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周晶晶，怎麼樣，我解釋的還可以吧。」

「是呀。什麼內地武俠第一人，說出去都笑話。梁生寫了一部《關山刀》，紀雲居然寫《關山刀》的同人，整個設定，背ｍ•ｈetｕbｏｏk•coｍ•cｏm景，甚至是人物，居然全用梁老先生的，這還是武俠？」

「周部長，好像我還沒有回答呢。」

別任性了，能不能拯救武俠報不知道，但胡說卻絕對知道，以現在武俠報的影響力，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如果自己這邊連載了鹿鼎記，說不定還損毀了一部經典。

「這位同學，您請回吧。」

「坑……」

但是，在不騙人的情況之下，也不騙自己，也就是所謂的不自欺，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

「多謝這位同學的指點，我們水木文學社，歡迎您的加入。」

「不得不佩服梁老先生呀，在他封筆之後，連武俠也都死了。」

這時，好友「天下第一白」卻是給他發了一個信息。

「長天，長天。」

「我什麼時候說了不知道？」

「社長，又要考核？」

「不過，我還想向您請教一下，什麼才是不自欺。」

只不過，黃一凡是用自己的話解釋了一遍而已。

「周部長，話怎麼能這樣說說呢，就像答題一樣，答案就只有一個。難道你答了這個答案，別人就不能回答一樣的答案嗎？」

「正常什麼呀，收編只是說和圖書得好聽，只要我們一收編，我們所有編輯都可能在半年之內裁退，你以為他們像表面上說的，會一視同仁的對待我們嗎？哪怕能一視同仁，估計與江州文藝報的一些編輯共事，氣都能將你給氣死。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們兩家已成死仇。」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不自欺？」

半個小時之後，胡說突然跳了起來。

「其實，我也覺得，誠意這個詞與周部長說的差不多。」

如果說剛才周兵所說的不騙人，令他們茅塞頓開，那麼，黃一凡的解釋，那就是直通他們心底，真正的認可。

「行，那你解釋一下，誠意是什麼意思？」

隨即，上前幾步，朝黃一凡點點頭，「這是我聽過的對於『誠意』最好的解釋。」

點了點頭，黃一凡說了自己的解釋。

君子必慎其獨也，這句話在前世影響很深遠，意思說的是君子在獨處時一定要非常慎重。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在獨處時，在沒有人觀注你的時候，哪怕就是看上去是一個好人，內心當中也有魔鬼。如果不能克制住心中的魔鬼，那麼，遲早君子也和*圖*書將成惡人。

「我可沒公報私仇，剛才社長也同意了，不信，你問社長。」

當黃一凡說出「不自欺」的解釋之後，就連邊上文學社社長柳如煙亦是內心一震。

看周晶晶沒有說話，周兵搖了搖頭，拒絕黃一凡說道。

伸了伸手，胡說無奈。登陸TT，準備與武俠群里的幾位作家聊聊。

腦海裏面，胡說不斷的細想。

「周兵，是誰先耍賴的，如果要考核，自然應該所有入社的成員全部考一遍，你抓住我同學是什麼意思，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

哦，這部是什麼小說？

「抱歉，這不是考核，我只是想真正的向這位同學請教。」

壓住內心的震動，柳如煙微微朝黃一凡鞠了一躬，伸出手，向黃一凡感謝道。

一幅自傲的樣子，周兵看著周晶晶。

「少在這裏耍賴，如果就這點本事，我可不會答應進入文學社。」

金蛇郎君？

武俠報。

同事「長天」嘆了一口氣，對編輯「胡說」說道。

「噗嗤……」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倒不擔心這個，被裁就是被裁，只是，江州文藝報走的路線與我們完全不一樣。江州文藝報並不是單純的武俠報紙，他還有其他一些類型作和_圖_書品。當然，這也沒什麼。關鍵的是，他們的武俠理念太過於落後，那個紀雲，總是在抄梁先生的作品，太噁心了。」

周兵語塞，好像，眼前這人還真是沒有說不知道。

輕輕拍了拍周晶晶，黃一凡開口說道。

來這裏的要麼是學中文的，要麼是對文學很有愛好的。以他們的水平，自然一點就懂。

也伸出手，與柳如煙握在了一塊。

「胡說，聽上頭的意思，我們武俠報要被江州文藝報收編了。」

單單就是誠意，就如此有的學問，更不用說其他，更不用說整篇。

看到天下第一白髮過來的信息，說是又寫了一部中篇，胡說打開郵箱，將金蛇郎君下載到桌面。

看出了柳如煙沒有惡意，黃一凡拉了拉周晶晶，「沒事。」接著開口說道，「所謂不自欺，就像厭惡難聞的氣味，喜愛好看的女子，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我喜歡就喜歡，我厭惡就厭惡。所以君子在獨處時一定要慎重，小人在家閑居時什麼壞事都可以做出來，善惡本沒有絕對的界線，一念可為善，一念可為惡。所以，君子不自欺才能做到真正的誠意。」

「不用問了，周部長，其實我覺得剛才你的解釋太過於膚淺。誠意的意思，www.hetubook.com.com雖然有意念真誠，不欺人的意思。但是，不欺人只是其中一個很淺顯的方面。君子如果只做到不欺人，那還算不得誠意。真正的誠意，不僅是不欺人，還有不自欺。」

怎麼忘了《鹿鼎記》呢。

周晶晶一時無言，心下也暗道，這傢伙解釋的還真有道理。

點擊閱讀。

果然厲害。

「呃……」

「所以呀，江州文藝報才不管什麼武俠不武俠，有人訂他們的報紙，他們就認為是成功。再說，現在武俠讀者裏面，個個也只看梁老先生的同人。」

這也是《大學》當中，關於「誠意」最完美的解釋。

這便是一念為善，一念為惡。

周兵心裏暗罵一句坑爹，大是不爽，「周晶晶，你們也太無恥了吧，我解釋了，你們再說和我一樣的解釋，有意思嗎？」

不欺人，不自欺的解釋一出，眾人眼前一亮，紛紛看向了黃一凡。

以鹿鼎記如此有創新，如此有新意的武俠作品，說不定可以拯救武俠報呢？

是呀。

大學之道果然裏面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是暗藏玄機。

「這……」

一把將「長天」抱住，胡說激動地說道。

說完，周晶晶還向黃一凡小小的豎了一個大拇指，佩服黃一凡太聰明了，連這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