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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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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片刻的日常

第23章 片刻的日常

「以後就和阿骨打一起開伙吧。」
我帶著阿骨打出去布置完攤位,再帶著採買的東西回來,慢慢的訓練和調|教這個新成員。
在熱水持續的沖刷下,除了排骨還是排骨,羞恥心慾念什麼的就暫時丟到一邊了。那張瘦的看不出表情骷髏臉,也多少有了些血色,一雙烏黑的眼眸似乎有了一點點的精神。
然後她又不動了。
肩背和兩肋,鞭笞傷疤和抽打的紅腫,青紫的挫傷,新舊累累的交錯在一起,很有些觸目驚心,顯然是當初,因為反抗和各種不合作的理由,沒少吃透苦頭。不過對方小心避開了,那些可能傷到臟器的部位,所以這些傷口還是有機會養得好的。
我捏住「她」下巴往下掰,像查看牲口一樣的仔細觀察了一番口腔。
「張嘴……」
從海市回來后,我心亂如麻的一直到天色發黑,吃晚飯時,我還是食不知味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幾次吧筷箸捅到盆婉外去,或是將吃過的骨頭,重新夾到嘴裏。
在阿骨打的幫助下,忙出了一身大汗之後,我總算搞定了這件私產,用大塊幕布裹起來后,又是那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彷彿洗澡時那個拚死掙扎沙啞的叫不出聲音來的,是毫不相干的另人而已。
片刻之後,我聽到收回傳出來碰撞和吞咽的聲音,至少還能溝通,沒有被徹底弄傻了。
我沉思著,將這些錢幣堆疊起來,把玩著。直到扣門的聲音想起。
海市的生意還在繼續。
然後是老白死前交給我的那筆錢財,都是便攜的大面值金銀錢,大金寶三枚,小金寶七枚,此外還有大銀寶十幾枚,作為零錢的白錢、青眼若干。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移到胯|下的位置,撥開僅有的遮掩物,她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我看過去的時候,她還是那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然後我猶豫了一下,拉開下半遮身的氈子,用並聯的手掌作為尺碼,比劃了一下她乾癟的盆骨。
和-圖-書在我之前的記憶中,所謂飛錢就是一種固定面值的,見票既付,類似支票的大額代幣,不過按照本身發行的信用和實力,兌換或者直接交易時,折色抵扣不等;
重重的一桶熱水,被當頭澆了下去,滾熱的水流傾瀉而下,讓她條件反射式的激靈的站了起來,乾巴巴的表情,也似乎生動了許多。
阿骨打帶著一個身影進來。我這才記起來,今天的收穫里還有一個添頭。
第二天的收益,比頭天少了許多,只有二十一緡,然後第三天又少了一些,只有十七緡,第四天更少只剩下九緡,如此一直遞減下去。
「牙口不錯啊,看來之前沒有受過什麼苦……」
我一邊忙活著,繼續念叨著。
不過相對於我從老白身上得到那筆最後饋贈,卻又不算什麼了,他帶在身上都是些便攜的大額金銀錢,而那幾張紙片中,最小一張憑票拿出來,就遠遠超過了我們這些天的經營所得。
我可不是什麼講風度和平等的爛好人,要想獲得優待,起碼要有相應的本錢,比如能暖床,會賣蔭什麼的。
轉眼間,熱熱鬧鬧的海市,就在飄蕩的雪米中,到了尾聲,這時……山上各坊庫的大管領,魯白眼突然派人遞話過來。為了招待這次率船團而來的海藩代表,大首領宣布梁山上下,會宴一天。作為屈指可數的少數後勤人員,我居然也要列席。
我看了一眼裹在破氈子里的人形,解開脖子上的繫繩,不過那個皮套被我留下來,然後……
因為缺少營養和水分,失去光澤的皮膚緊緊的綳在骨架上,呈現出一種暗淡的薑黃色。
「我倒……」
總收入大概有八九十多緡,算是一筆小財,換成銅錢也有好幾萬文,足夠一個中等人家的數月之用。只是其中至少要拿一半交上去,獲得某些人,對我繼續損公肥私,鼓搗自己的東西的默許和認可。
我手頭這三張飛錢是由南海錢聯出具的,就和*圖*書算是在北地或是塞外,也同樣具有相應的流通價值和認同度。
因此,海市的後來幾天,能夠收回來的就只有以物易物的一些東西了。
本來他說過可以憑這個東西去找,某個叫南豐的聯合商號麾下行店,以關係戶的身份尋求協助。不過眼下看來也不怎麼可靠了。
「如果想跑也沒有關係,記得找個跑遠點,大不了我直接在你倒斃的地方挖坑埋了……」
「就算想逃跑,也要有力氣不是。」
恩,牙齒看起來很整齊,釉面磨損也很少,因為營養不良造成的牙齦萎縮,也不是很嚴重,沒有受傷或是感染的跡象。
其中看起來明顯面額最大的憑票,是沒辦法用了,因為老白已經掛掉了。剩下的三張飛錢,就成了我最後的依據。不過在梁山上這種東西就沒什麼使處,還是那些真金白銀貴金屬和銅錢的傳統流通物,更加管用。
不過幸運的是,我們並沒有正面的近距離會見過。這樣他就算其他有辨認我的相貌手段,也未必知道我在梁山的信息,海市那麼大各色來人之繁雜,只要我不刻意出現,他留下的眼線和可能潛在的耳目,想找到我的概率實在是微不可及。
好容易將這味同嚼蠟的一頓囫圇掉,然後開始清點今天得到的東西。只是……將死鬼老白那裡得到的東西,攤在桌面上的時候,我手還有些發抖,零零碎碎的錢財中,最顯眼的就是那枚攜刻有細小字樣的玉環,我不由嘆了口氣,這算是這位只有一面之緣的老傢伙,給我留下的最後紀念了。
「要麼讓我幫你洗乾淨,要麼我把你丟到河裡去沖乾淨……相信有更多的人願意圍觀的……」
這也意味著,起碼在亂世之前,這個時空線的金融服務和和大背景下的商業活動,已經得到了充分和長足的發展,才有足夠的經濟總量和需求規模,來維持對這些金融項目和相應單據,精益求精的追求和投入。
我做https://m.hetubook.com.com著這一切的時候,對方就像是一對輕飄飄的木偶一樣,任由我擺布,身體冰涼的不像是人類,只有摸到藏在皮下血管突突脈動的感覺,還昭示著她還是個「活人」的事實。
「別亂動,我好不容易收拾乾淨這裏,可不想讓你再把虱子傳進來……」
我自言自語慢慢走出去,以紀念我買下身價的三枚小銀寶。
僅僅看了一眼,我就被惡臭和污穢轟的退了開來,你妹的都失禁的乾枯粘連在一起了。再看下去我的晚飯和午飯都要白吃了。
然後另一個木桶被重重的放在身邊,然後她開始掙扎,那種歇斯底里的驚恐隨著噴濺的水花,揚灑的滿地都是,可惜她的身體實在太過瘦弱,卻被我輕易的鎮壓,像一塊鹹豬肉或者死魚一樣,被按在一個大水缸里,然後開始烹飪和油炸一般。
半晌之後。
防偽的工藝水準,已經部分接近近現代,不用想也知道誰才是始作俑者。
我不由嘀咕道,這意味她年齡不會太大,之前的飲食結構,也比普通人要好多。
我所說的這一切,得到只有依舊木然表情和死水般的眼神作為回應,放倒一扇破門板,拿出一張皮子和破毛氈,示意她睡在地上。
戴著手套,把她裹身的東西扯下來,然後用樹枝挑到外面去燒掉,天知道裏面藏了多少微生物和虱蚤。
「在我這裏的第一個規矩,就是整潔衛生,不然我寧可把你丟出去喂狼,這山外還是不缺那些飢腸轆轆的野獸的。」
那位康船主見事不可為,馬上拔錨出海,連岸邊搭建的陳設,搬來下貨物都不要,就在外面眼皮底下溜之夭夭,不知道還會生出什麼事來。如果他不是足夠愚蠢的話,這條線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然後取出一些自製的木炭,把爐子火挑熱燒旺。
雖然現在是國朝亂世,不過想到還海外藩龐大領地和人口,以及頻繁密集的海陸商業活動,也不難理解這些東西的意義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坐了下來,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
「去洗乾淨,不要臭烘烘的靠近我……」
試圖讓她干一些簡單不那麼費力的活,可惜她表現的很糟糕,連鋪床疊被都做不好,被我懲罰了好多次,雖然幹不了太多活,但是她吃的一點都不少。
「就算要用,也要等你養胖了在用……現在你有什麼,除了骨頭還是骨頭。」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三枚好了。」
拿著刷馬的大刷子蘸水用力的搓下,一條條灰黑色的污垢和濁流,在這期間將她暴露在外的皮膚,搓的通紅,甚至有些破皮,但是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僵硬的身體像是死魚一樣身體,和格格作響的咬牙聲,暴露了她某些情緒。
一方面是因為,我在雜庫收羅整理出來的好東西,賣的七七八八,另一方面則是模仿和山寨我經營手法創意的同行,開始逐漸出現和增加。
但其中真正值錢的,卻是那幾張紙片一樣的單據,分為兩種樣式,一種是飛錢,一種憑票。
恩,還在屬於適合生養的範疇之內,又捏了捏尾椎骨,沒有那些繁重勞作造成的突出和畸形,我繼續檢查下去。
我惡狠狠的扭著她的手腳,哪怕關節發出巴茲的聲響,瞪著她眼睛道。
「這天寒地凍的你能跑到哪裡去,更別說著滿山都是巡哨的人,難道你沿河游到大海里去……」
但是為了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和掩護,我必須帶著阿骨打早出晚歸的練攤,就像當年大學時代各種老鼠工和節假日批發廉價小禮品,在校園裡兜售賺零花錢的青蔥歲月,所做事情的一樣。
而憑票,則更像是不具名的存單或是儲蓄卡,只是這種無需其他證明,只要有相應的密押和鈐印。像這份憑票,雖然是一個廣南的地方錢櫃出具,但是因為上面有南海社的籤押具保,因此也可以在其他聯營業務往來的錢莊或是票行里兌現,只是要按照距離收相應比例的手續費。
今天因為是初次發了利和-圖-書市,所以買回來的是現成吃食,種類和分量都會豐盛的多,我挑挑揀揀剩下的殘羹湯汁,和著午間剩下的冷飯一起放到火塘上攪拌十幾下,連同一個木盤擺到,重新蜷縮成一團的她面前。
我輕輕搬動拉伸,手腳關節處的肌腱也沒有收到傷害,這樣話就可以承當大多數的額勞役和活計,而不用擔心養個廢人一樣的雞肋,這一點那個死胖子鄭艇,總算沒有坑我。
結果,我早上睡眼蒙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給她絆倒,這個死女人,居然嫌地上冷,滾到我厚厚皮毛和褥子披成的床榻邊上。
當然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部分是來自我前世管理論壇的無聊偶得,還有部分則是因為這具身體里的早年記憶,一段貌似有人手把手的教我,在某個小女孩身上如此炮製的模糊記憶。
「有什麼東西,先養好身體再說吧……」
凹陷的下巴尖尖,握在手裡的很是恪人,但是臉頰骨摸起來的輪廓很對稱,這樣她原本的相貌,就不會太過歪瓜裂棗的,雖然臉上縮水的皮膚,讓她看起來皺紋不少,額頭很寬。
這一天我遭遇的事情,可比在梁山幾個月還多,難道是經過一貫以來的苦逼之後,我的主角光環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讓我很有些騎虎難下的後悔和糾結。
我無心再檢查下去了,喊了阿骨打進來。
這是我獨門配方的病號伙食——貓飯,早年在大學獨居的師弟啊,因為實在厭煩了各種泡麵的味道,而逼出來的手藝。
雖然她還是一副呆若木雞,被我拖來推去毫無反應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自言自語吐糟道,作為白天驚心動魄見聞的某種宣洩。
「放心,就你那副排骨,別說摸了,我看了都會做噩夢的。」
但無論是飛錢,還是憑票,都印製的相當精美,精緻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印製在花紋間芝麻大小的字體和數字。作為錢票本身的紙質,也是相當的柔韌光滑耐磨,甚至還有質地感十足浮印和夾痕之類的防偽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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