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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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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出陣

第359章 出陣

多賴本軍久經沙場的出色素養和慣常經驗,才迅速平復了下去,但是許多人的睡意,也就此泡湯了。
歸州團練使、平海軍右統領楊存忠,站在一座哨樓的半截廢墟變上,卻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灼,仿若北人狠狠的掌刮過一般,無法令人平復下來。
多數人也只能看到黑暗中一閃而逝的點點火光,然後那些巡曳的軍士中,就發現有人噴血倒地傷亡。
隨著此起交錯彼伏,滾盪過原野的鼓號聲,對面的北軍也主動出營,列陣迎戰了。
之前無論對方宣稱擊敗了多少北朝的軍號,都可以當做是南朝誇大其詞的吹噓,但在許州扶溝鎮下,神彪軍的覆沒和毫州境內黃粱騎的慘敗,卻是通過那些親身參与者,而已經被確認的事實。
一名拿著便攜地圖的虞侯回答道。
這一夜下來,雖然具體傷亡,才不過百十之數,但是因此驚擾,而損失的精神和士氣,卻是不好估算的。
一名小校走到身旁,躬身稟告到。
然後剩下的將領,都以擔心暗中有所埋伏,而拒絕了繼續摸黑搜索更遠距離的要求。
天光放白,一夜少眠的北軍立營之中,仍有殘燼裊裊,伴隨著起伙的炊煙而上,最終飄散在營地上空,如同淡淡的晨靄。
只是大隊人馬趕到后,這些敵人也早不見了蹤影,搜檢當地卻發現,除了本軍陣亡者外,來敵幾無遺屍,只有滿地的腳印痕迹,和幾處血肉狼藉的坑洞而已。
「此外……」
另一面的營www.hetubook.com.com地里,也是炊伙的柴煙和熱氣方散,早食是蒸餅和罐頭肉燉豆子湯,尚未披甲的將士們,成群結隊的拿著兵器,進行某種組隊對抗性質的消食熱身,好讓精神和體能,都達到某種上佳狀態。
我搖了搖腦袋,努力把這種時空倒錯的混亂感給甩出去,讓注意力回到現實來,開始對著聚在帳下的諸位軍將,布置各自的防要和重點。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腦海中不由響起一段樂曲「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微山湖水靜悄悄……」
因此,在本部大軍相繼渡河之後,一度在濟水南岸設局,至少就地暫留了兩個軍的人馬,準備誘伏緊追南下的這隻新軍左廂,行那半渡而擊之事,卻不想只等來了一小隻打著新軍旗號的騎兵隊。
而親直團隨我呆在陣中第三列,與神機軍的重裝器械部隊一起,既是就近監督,也是以備萬一。
郭統制以神機軍移動不便為由,力排眾議決定軍前布陣出戰的序列,以我的銃軍為主,因此我也獲得了暫時的陣前主導權。
但是最先開始熱身的,卻是奔走遊離與大軍陣營之外的,那些游騎、哨馬。
「回軍帥……此乃微山湖……」
擁有坐騎的標兵團和教導隊,沿著湖畔在稍遠一些的位置部署,作為外圍機動和預備隊,也是對兩翼友軍的監視;
因為不堪其擾,憤而引一隻騎軍出營,飛奔向投射的方位,結果出營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多久,就遇到了南軍預伏的炮轟(實為預埋的土地雷)和銃擊,坐騎受驚不能制。
結果就這麼當作先頭,給輕易放了過去,白在當地浪費了兩天時間。對方已經殺到齊州境內去了。
……
他頓了頓道。
原本他派兵去襲奪敵營,乃是打算乘這些外援之師,紮營未穩而亂其陣腳,乘機賺一把而已。
隨著戰事的跌宕起伏,南北之間的輿論戰同樣還在繼續,各種宣稱和告貼,總是防不勝防的,出現在北朝的控制區域內,不但收繳不凈,連帶營中將士都有所見聞。
而我也在有些寒意的晨風中,正在親自接見那些參加夜襲活動的勇士,嘉勉他們打出了我游擊軍的威風,也打出了無概的氣勢。
「這是哪裡……」
要知道,他幾乎是和自己的親軍部曲一起,夜不能寐,枕戈待旦到天明的。
「哨騎已經確定,對面陣中的主戰旗,已經換成了紅焱紫電的風雷旗和四團爪印旗……」
他們三五成群的展示著各自的騎術和身手,像是飛舞盤旋的鷹隼一般,相互環繞追逐著在馬上馳射,然後短暫而急促的交錯廝殺在一起。
對於這隻出現在後路的南軍,總領諸軍的那位節帥,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反制的對策,比如吃掉或是重創這支,咬住尾巴的頑敵。
畢竟,這可是我第一次統領,或者說協調大兵團作戰的經驗,雖然只是臨時的。
然後,又有零星火油彈從黑暗中越過了壕www•hetubook•com.com塹和陷坑,從營地北角拋投進來,雖然只點燃了幾個哨樓和一面柵牆而已,但是短暫蔓延的火光,卻把附近戰地馬廄里的軍馬,給驚擾起來,其中一群馬居然掙脫了束縛和木欄,在營地中奔散亂跑起來,而引發好些混亂和誤傷。
他實際有些後悔,為了恢復和擴張戰力,而將那些河南兵收攏在手下,與安東來的將士合營混編,結果也將他們一些,明顯屬於動搖軍心的傳言和頹然之氣,也帶了進來。
結果夜襲不果,出擊的跳蕩營千余健勇,在有所防備的密集火器打擊下,真正歸還的不足三成,那也就算了,此乃兵家勝敗常事。
待到天明后,楊存忠才發現,自己帳下已經折了兩個將領,先是選鋒將苗傅,領隊外出襲營就再未歸還,恐已凶多吉少了;然後右廂馬軍都知劉正彥,出營索敵遇伏,為南軍暗炮所擊墜馬,有親兵搶拖回營后,就重傷不治。
而捉生隊和游弋隊,則分別在東西兩面,充當了戰場邊緣的警戒。
天明之後,我才注意道,不遠處正是一片波光萬頃的大湖,在晨曦裊裊散去的薄霧中,逐漸顯露出來。
因此,在具體布陣上,以我本部人馬為核心,以主戰三營外加輔軍五大隊,居中正前列的一二線。
而神機軍的重裝火器部隊,則具列其後,作為開戰的前導和壓制,待到本部接敵之後,他們亦要跟進掩護,協力進一步破開敵陣。
我對著左右發問道。
我帶來的友軍數部合併為左翼和_圖_書,作風還算頑強的方臘部,被頂在最強;協從神機軍的當地步軍,合編為右翼,由紙面上實力最強的左驍衛,為首陣。
濟、齊各州的當地士民百姓,甚至主動為官軍前驅,作那通風報信的引路之舉,數萬大軍輕而易舉的擊潰了當地的南軍,只剩下幾股較大的苟延殘喘與堅壘之內。
楊存忠再次嘆息了一聲,在他漫長的軍旅生涯中,哪怕邊塞可以凍斃人的風霜雨雪,也未能令他嘆息幾次。
這也是捉生隊,教導隊和獵兵什,又一次相對成功的聯合行動,雖然總體動用不過兩三百人,卻成功的通過某種冷槍冷炮運動,對敵方的大營構成了整夜的驚擾。
什麼「新軍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之類的無稽之談和緊張情緒,在面臨對面那隻軍隊出現后,又隨著出擊失利的左翼,開始迅速蔓延開來。
因此,在鄆州境內的局部失利后,策劃渡河而擊的河北行台,曾經報以某種悲觀的最壞打算,但所幸的是,比較棘手的也就這一路而已,其他方面的強渡,卻是順利的難以置信。
「統將,左軍部和盛威衛,都已經有所回應了……」
這種平淡無奇,也是最中規中矩到穩妥的戰術布置,主要是我對那些友軍,實在缺乏足夠的信心而已。
因此,僅僅指望他們能夠在戰場上結陣自保就好,就算是搖旗吶喊式的打醬油,也多少能夠在戰場上牽制和威懾一些敵人,而不敢投入全力就夠了。
待到重新折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會兵數萬,不可小覷和_圖_書了。再加上匯合了本地的守軍之首,更是勢大。
而且至今,就算是眼神最好的哨兵,也無法描述清楚,對方偷襲的規模和手段。這些敵軍在營外人影憧憧,幾乎是神出鬼沒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黑暗中不知多少敵兵,四起鼓噪而擊扑如雨,不得不吹響求援的號角,點齊大隊步軍緊急出營的接應前往,才有些狼狽的重新脫身出來。
結果鄆州境內的那隻南軍,卻又動了起來,迅速擊破了後續跟進的河北兵,緊咬了上來。
炮團的大小炮車,則橫列配備在一線的主戰營和輔軍大隊之間,就近提供援護和火力加強。
至於神機軍其他的輕裝火器序列,則被我以戰法不同為由,留在後方守營和保護輜重。
因此,連他他多年的經驗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寧願放下一時的寵辱得失和個人臉皮,也要派出信使,向友鄰部求援,也在情理之中。
神機軍的大營,就是抵臨湖畔不遠處的一條河岔而立的,因此很方便獲得水源,甚至就地掘穴若干,就自然有淺水滲出。
但是還被對方尾隨著給反追襲回來,用火器整整騷擾了一晚上,這無疑是一種吃果果的嘲諷和打臉。
對於他們,我不求有功只求無過,能夠及時跟進,掩護好我本陣的兩側就好。
另有十數位正將、指揮、部將、隊將在內的軍官死傷,他們都是在帶隊巡曳營牆過程中,被突然飛至的鉛丸,打死打傷的。
這讓他如何向那位拍著自己肩頭,語重心長賦予重任的小張使君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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