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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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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悵懷(三十六)

第641章 悵懷(三十六)

「全力就地馬上轉向……」
就算是已經安定下來的那些官營莊戶,也要參加至少為期一個月到數個月集訓。也只有各處工讀作坊和童子營里的孩童們,可以享受一段不用幹活,而純粹修業的輕鬆假期。
紛如雪片告警的滑州境內不消說,而在更西面距離武牢關外的數十里地,延津鎮外的原野上,亦是廝殺叫喊連天。
無論是地方鄉村自保自衛性質的弓箭社、土團、義勇、鄉兵,或是城邑里的武館、鏢行、義從社、乃至諸如傳統的各色行會,寺觀團體顯然都在此列。
「對方人馬中甲披掛,斷然沒有我們靈活輕便……」
那些勞役營編管下的人口,固然是要轉移到其他地方繼續幹活,他們也要繼續奔走在各條道路之上,往來於各大建設工地和礦山工場之間,進行物資和人員的協理調配。
卻是同屬獵騎營的備將劉厚,猛然拉住他的韁繩,硬生生的將他的坐騎,拖轉著偏過頭來大聲怒吼道。
催命一般的喇叭聲中,涌動閃光的連片的掠過天際線,而在地面可以感觸的震顫和沙礫跳動中,迅速拉近著距離。
翟汝文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他獲得了國朝補償性賦予的仕途出身,還有其他一些東西。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一小隊呆在戰場邊緣機動和警戒的騎兵,在副將陸雙鶴的帶領下連聲怒吼著,毅然迎向了那片滾動在塵埃里的金屬光澤。
五隻備換的短矛都已經用掉了,長短兩隻馬銃和喇叭銃,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只剩下一柄砍的有些https://m.hetubook.com.com微微變形的狹刃馬刀,握在微微有些麻木和抽搐的手臂里。
那些掉隊和分散開來的部下們,正在努力的聚攏起來,三五成群的重新向他身邊擎舉的風雷旗靠攏。作為獵騎營的專屬旗色,在紫電赤炎的大底紋上,多了一個銀白色的馬蹄印子。
權代縣主簿的翟汝文,正牽著一匹背負公文和雜物的騾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積雪和泥濘凍結成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相比海外過於遙遠而陌生的蠻荒之地,土地廣闊而富饒,人口稠密而物產頗豐的大陸中土和華夏名分,才是這些上位者更加值得投入和關心的事情。
「拚命加速跑起來……」
也只有在軍功方面的開拓,能夠為他們謀得一條突破的捷徑。相比科考、出藩、入幕,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傳統選擇,就像歷史上投筆從戎的李杜高王那些,大名鼎鼎的時代風流人物一般,走上那條「功名只向馬上取」的路子。
雖然不敢奢望能夠上凌煙閣,成為為數不多的具名畫像之一,但是能夠追隨一個可能上凌煙閣的人物,從而在流傳後世的生平事迹里,留下自己的名字,也是不錯的選擇。
從某種意義上說無論是現任的萊州團練使姚仲平,或是虞侯長薛仁輔,都算是他的前輩和學長。而一度在帥司里效力的營田大使虞允文,更是他曾經的崇拜對象和傳說之一。
直到再也沖不動,就投擲火雷彈和爆彈,利用轟擊的烈焰和震響,打亂敵陣而擺脫https://m.hetubook.com•com接觸,重新整隊結陣伺機再戰。
……
也像是一捧冰水讓羅克敵澎湃不能自己的戰鬥激|情,迅速冷卻下來而作出及時對應和舉措。
從而令他們所要負責的事情,涉及的方方面面也是更加的瑣碎異常的。
「再來……」
他一邊飛馳著,一邊如此吆喝著,讓人用不同節奏的喇叭聲,把自己的意思傳達出去。
作為一名淮東治下的官家人,哪怕是到了冬天的農閑時節,也不意味著他們就可以清閑下來,就此高枕無憂了。
因此,這條路子在南朝大樑走的也不算特別容易,也只有參加對外的征拓,才能獲得種種破格任用和少有的機遇和轉變。
「一亦不耐長力,那便是我輩的反擊之際了……」
但是如果他們想要進入仕途,乃至從龐大而繁雜的官僚體系中更進一步,就比較困難,甚至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甲騎!!!!」
那是有別於廣府紙醉金迷與積鬱沉悶的全新觀感與眼界,以及那種踏踏實實做事的隱隱成就感。
「竭力拉開距離……」
因此到了傳統農閑時節,作為基層的管事人員,他們反而要比普通人更加忙碌的多。因為相比之前,已經可以按部就班走上正軌的日常,冬天則是各種大工程和重要項目,需要鋪開和趕工的季節。
「全力跑起來之後,就沒有那麼輕易轉向了……」
因此,已經整整一代人都沒有對外大規模的征拓行動,而是有各種背景的武裝征拓團,在既有的基礎上零敲碎打而已。
因此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日常按部就班的統治秩序下,除非格外能夠放下身段和臉面,去營鑽和投獻在某個勢力的門下,依靠長久出力賣命獲得對方賞給的一點資源和提攜,這種出位的概率幾乎曉得微乎其微。
而受聘到那些海外島藩的地盤上去,鎮壓那些土人和藩奴,參加捕奴和莽林開發,卻又是對他們學了一肚子知識和抱負,被大材小用,令人缺乏成就感的事情。
其他絕大多數寒門庶族的子弟,還是需要為兼顧基本的衣食學業奔波勞心,而無法再牽扯其他方面有過多的表現和際遇。經過了上百年的經營和維繫,已經逐漸穩固下來,關於出身和門第的代差,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
在沒有步隊的支援下,愣是被他抓住機會,將一營騎兵對大約小半個軍序的阻擊戰,徹底憾動了陣腳而打成了擊潰戰。如今,圍繞在那面大愫周圍的十幾面軍旗,已經被砍斷和倒伏了大多數,只剩下孤零零的三四面,還在苟延殘喘。
讓羅克敵只覺得是汗流浹背而血脈賁張,無比的酣暢漓淋與快意縱情,這才是騎兵,這才是騎兵戰法。
雖然這裏的條件尤為艱苦而環境惡劣,空有相應的職級,卻缺乏相應的待遇和享受,而且不乏危險。這顯然是被別人視為形同流放的畏途,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寒門出身的學子來說,卻是某種為之不易的機遇與前程。
但是,現在顯然多了一個選擇和前景的可能性。
畢竟,淮東的治下依舊殘留著大量軍管色彩和傳統,比如,除了官方和-圖-書背景下建立的或是經過特別允許的,諸如婆羅洲會館、夷洲商團等範疇之外,嚴禁各種明目和行事的結社。
射擊、衝鋒,戳刺,撞翻、砍劈,裹挾在無數飛馳的騎兵潮汛當中,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的組合戰術下來。
徐州,藤縣。
然後,羅克敵就製成瞠目欲裂的看著這一小隊人馬,在迎面擊倒若干滿身甲胄的敵騎之後,不出意料的被迎頭裹卷進去,就像是拍打在厚重船殼上的浪花餘韻,血色綻放著迅速給碾壓的粉碎。
畢竟,除了極個別幾個實在特別出類拔萃,而被代表最高統治者的幕府,直接青眼看中和拔舉起來,當作示範性的讀書種子榜樣,來額外培養和扶持的寒門幸運兒外。
於是,當淮東開鎮的消息確立下來之後,就自然有不少人開始動心和觀望,但是最後在各種困難和意外因素麵前,能夠付諸行動的實踐派,也僅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避開對敵衝刺的鋒向……蛇形曲進,多做迴轉……」
但是同樣的,軍隊中也不乏門第和世家,所構成的大小山頭之類的傳統勢力,有自己的厲害取捨和立場得失,也沒有理由白白讓這些沒有跟腳的人進來,分走應有的資源和功勞。
但是,他們這一點徒勞的努力,也並非是沒有效果,至少用自己和敵方摻拌在一起屍體,稍稍阻卻和偏轉了敵騎沖陣的鋒勢。
「不要管身後的那些步隊……」
「胖頭魚……」
羅克敵忍不住叫喊著對方的綽號。這位陸副將乃是龍雀園陸氏的族人,正兒八經武學出身的子弟。雖然出自頂https://www.hetubook.com.com級宦門的背景,但似乎因為家系隔得比較遠的緣故,平日里在軍中也沒有端過什臭么架子和一副好脾氣,也是他為數不多覺得可以深交和親近的對象。
特別是在城邑當中,一切社會生活方方面面的職能和細節,都被嚴絲合縫的鑲嵌在自上而下的政權機器里,而不折不扣的得以執行和貫徹。
羅克敵狠狠吐了口滿是土垢的唾沫子,從地上抄起一隻斜斜倒插的旗槍。作勢欲上卻被人重重扯了一下,他不由怒目以對。
但是自從國朝與西夏在南部膳洲(非洲大陸)相爭以來,朝廷就逐漸將視野和關注逐漸轉而向內。
「看那裡……」
而他們則是這個政權機器里成組成套的零件之一。
至少那些把持了上層的顯貴門宦,固然樂得看見衡多得力能幹的手下與官吏,但不意味著他們就願意看到一個,沒有什麼背景卑微出身的人,在朝堂上與他們平起平坐,或是輕而易舉的介入到,他們直接或者間接所把持的上層圈子裡來。
但羅克敵和所剩無幾的追隨者們也是實在是沖不動了,血跡斑斑的半身鱗鎧上橫七速八的,都是那些敵軍步卒,垂死反擊的所留下的豁口和缺損。
正所謂是「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復關山五十州」的憧憬和夢想,在這裏似乎有了努力實現的方向和可能性。
至少以他們在京大結業出來的資歷和出身,在廣府想要謀生乃至過得好一些,並不算是太大的問題,無論是從商還是磚頭海外藩,都有人願意厚幣結納,事實上,不乏有人在就學期間,就慷慨的扶助過某些身家貧寒的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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