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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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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肘腋(六)

第801章 肘腋(六)

我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對方還是被我的虛張聲勢給嚇住了。
只是最新的發現,讓前出軍中的領頭人有些錯愕,又不敢擅專的火速呈遞到后陣中軍。
現在,不但在城外牽制和呼應他的若干偏師沒了,按照既定的方針他們應該一邊製造混亂,一邊伺機奪取門戶之要,或是混入城中發揮裡應外合的作用;
而最近的一處被炸裂開的地方,距離觀望的羅湛容也不過是數百步。
第一件事,就是拿著名冊按圖索驥,將那些逃散的藩兵,給逐家逐戶的搜檢出來,雖然他們的戰鬥意志不怎麼樣,但好歹是多少受過軍事訓練的正是兵員。
一片巡禁森嚴而刁斗聲聲當中。
然後按照人口和家庭的日常需要,進行大概統計和測算,建立日常配給的基本標準和計劃;以應對可能的長期且持久的圍城戰,帶來的困難局面。
只見被拉長的攻城序列後部和中部,十幾個火光點點之處,無不是血肉橫飛被炸的人仰馬翻,而已經前出的人馬受此重挫和驚嚇,卻是爭相潰逃都來不及了。
一連串口號喊了下來,這時候剩餘的人也托舉起手中的長短火銃,面對著刀匕投射過來的方向,短暫而急促的排射出去。
因此,在藩主的倉稟里,攢下了不少錢糧物資。武庫里的兵杖甲械也是相對充足的,雖然大多數都是陳舊之物,但是用來武裝那些民夫和壯丁,總比沒有的好。
而如今的李鐵牛,正是隸屬於前軍軍序之下,其中引以為豪的光榮一員。
東門牆頭之外。
這不由讓他的臉色一變再變,想到在軍中曾經見過的情景和戰績,最後還是下令停止其他幾路,陸續準備好的試探性攻勢,收兵暫退數里擇地立營。
然後隨著被打得百孔千瘡的,某處沿和-圖-書街壁板轟然倒下之後,飛揚的塵土之間,卻有更多的人影綽約;就像是被捅開的蟻穴,又像是被打翻的蜂巢一般,蒙臉持兵的洶然向他這隊巡哨反撲而來。
而就算是腑臟和骨殖也是極有用處,因此,各色鯨類製品,也是淮東進口的大宗之一。
最糟糕的結果還是發生了,都怪博羅會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鼠輩,好歹自己託付了重任和信賴,卻肆意而為把事情搞成這副德行。
突然,冷冷清醒的街巷內,有跑動的人影閃過,還有向內重物拖曳的聲響,頓時從隊伍中分出幾名軍士,上前探尋究竟。
「可惡……之極……」
據說最盛時,羅氏一族按照主從嫡庶的遠近親疏,足足有上千家生活在這裏,而世代追隨和遵從他們的臣下部曲,負責侍奉他們的奴婢僕役,加起來更是有數萬人之眾。
因此,當值的部將李鐵牛特地請示,是否可以交涉進入后宅搜捕和捉拿一二。
好在內宰朱彥年和管領張義新為首的留守重臣小團體,雖然在軍事和防務上缺乏發言權和威望,但是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到還算是盡職和本分的多。
以他們的家人和親族為變相的挾質,以陣前赦免臨陣脫逃之罪為代價,在督戰隊的監視下,站在城牆後面充作守衛的力量,還是勉強可以勝任的。
「備敵……變陣……」
眼下之際,看來只能乘勢先整合了內部再說了。
「餘子予我,攻擊前進……」
而能夠在戰後,繼續保持這個稱號和頭銜的;乃是一軍之眾上萬當中,層層選拔和淘汰出來,百里挑一的百餘人到數百人而已。
……
看到這一幕,李鐵牛忽然覺得有些寡淡無趣,正所謂亂世人命賤如土,就算是這種朱門甲地和*圖*書的大藩諸侯,也不能例外啊。相比之下他曾經的家鄉,如今在淮東治下的青州,還真是難能可貴太平安樂的亂世一隅啊。
……
最後居然還讓淮東軍親自上城協守,難道他聚勢威壓的奪城大計,就這麼功虧一簣了。
由此在附近的據點里,截獲了好幾車東西,粗粗檢查大都是些文書簿冊什麼的,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因此因此當場扣壓了下來,然後準備送到我這裏來了。
畢竟,連我的隨行護衛部隊在內,光靠城內這倉促湊起來的萬把人,放在七八里寬的城牆之上,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或者說兼顧無暇的。
這樣逐一下來,城防上的人手就逐漸變得充裕起來,而將我的不下抽調出來,派上更重要的用場。比如防備和對應城外羅湛容一黨潛在的內應,所煽動和製造起來的騷動、混亂和破壞事件。
卻又得到一個通報,城外有人抹黑靠近牆下射入布條,卻是來自城外陣營里的羅湛容,他打算私下派人前來與我交涉了。
我想了想,先把這個事情按下來,讓他們先肅清了內城的大部分坊區再說。
只聽得蓬蓬入肉有聲的動靜,當即如兩扇風車一般的橫掃砸倒數名對敵之人,有將他們崩碎而出的腦漿和扭曲變形的肢體,像是掃垃圾一般撩倒到邊上去。
羅湛容有些氣結的,看著人影綽約的城頭上,新插上的那幾面風雷旗旗幟,只覺得怒不可遏又像是被當頭敲了一棒,有些頭昏腦脹起來。
天黑之後諸事初定,各項舉措也再次布置下去之後,我還想回頭看望和慰問一下一下初經人事,有些受創頗深的三枚。
我甚至已經做好準備,一旦事不可為轉移到更加堅固和準備充分的內城,繼續堅守的打算了;
和_圖_書因此,在對敵的手段上,就玩了些許真真假假的疑兵之計。比如將炮隊集中起來,沿著城牆根下機動使用;臨時趕工造了許多穿著袍服假人和大型器械的哨位。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零嘴之一,極具南海地方特色的出產之物;據說每捕殺一隻巨鯨,所得的肉脂皮膠動輒以數十萬斤計,可以輕易滿足數百家之口的一月之需。
然後,就是以厚幣重賞和官面上的強制令,按照戶口出丁役的比例,徵募城中的青壯參加城頭的協守和勞役。
站在巷口還沒說上幾句話,卻冷不防迎面飛過來的細碎飛刀和弩矢,頓時打在過去問話和探視的幾個巡邏軍士身上,又在悶哼聲中將他們貫倒在地。
一旦遭到優勢敵人的圍攻,那就只能聽天命盡人事了。
雖然,除了嫩比肥牛羔羊的少數部位外,鯨身上的大多數肉質,都是又粗又老的難以下口;但對於那些飽嘗過飢苦滋味的人來說,好歹也是真正的肉味啊;
因此,他們也是擁有額外專屬的津貼和補助,比同士官而高一階福利和優厚待遇,以及在戰鬥結束后,優先挑選戰利品和獲得補充休整;在平時擁有自己的特色旗幟和徽章、標示,相對寬鬆而自主的休假,等一系列特殊榮譽。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眼睛,似乎暫時有些轉不開了。因為,這裏到處都是佔地廣闊的甲第宅院。
只能維持城門附近的一些重點地段,而在其他地方多插旗幟而在箭樓里留下零星的觀測哨位。
霎那間打得巷道中的壁板和磚牆塵土飛濺,還有零星的慘叫聲,從背後透了出來。
已經是一名選鋒部將的李鐵牛,也帶一干全副武裝到牙齒的軍士,游曳在內城的坊區之間。
此外,他們還在裏面,發現了一個被折磨的慘和-圖-書不忍睹,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的女人。
更何況軍中的火頭也在烹飪和加工方法上,努力無比的推陳出新的,因此這些大桶封裝的鯨肉,經過醬料和鹽的腌漬后切成薄片或是條子,無論是拿來和糧磚一起燉湯,還是和著板油炙熟了吃,或是炒熟成酥脆的肉鬆;都是不錯的選擇和口味。
……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對身後吩咐了幾句;半晌之後,一隻倉促組成的攻城部隊,高舉著簡單製作的雲梯和擋車,緩緩加速向前而去。
利用這個難得的緩衝和間歇,抓緊時間備戰和儘可能的補充實力,不要說其他的這遼城之內,光是成年的青年男女,就至少有十幾萬人。
但是首當其衝的李鐵牛卻不怒反喜,只見他騰空翻手倒轉過兩隻打空的尺半短銃,舉重若輕的揮舞著鎚頭一般沉重結實的厚木槍托,大吼咆哮著迎面衝進這些武裝兇徒之中。
好在作為本家的主城,城內的相應準備也不是那麼糟糕;先前身為代藩主的羅允孝,很是搜颳了一番附近的州縣,又抄沒了數百家的門第;
然後城中就可以實現重點區域的軍管和戒嚴了。還有派兵進入兩大一小的三個市,對於涉及軍需和民生物資的存有量,進行登記和封存。
一些家宅門戶之內更是普遍帶孝,甚至有些乃是舊喪未除,新喪又起的雙重,乃至多重的喪禮掛幡,在風中慘淡的招搖著。
直到越過了某個臨界點和隱性的界限之後,一隻蓄而不發保持靜默的城頭上,驟然轟鳴聲大作,甚至還聽到了炮擊的震響聲。
雖然他麾下看起來兵強馬壯所聚甚重,但是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實意追隨他,謀取這一番大業;又有多少三心二意或是首鼠兩端,純粹了為了利益和許諾而追隨近來;或是虛以m.hetubook.com.com委蛇,在強勢之下不得不屈從他的……
現在,城外的敵勢已經暫時知難而退後,在遠處利用城郊的各家駐地給紮營下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做好重新進攻的準備。
只是如今,走在由大塊水磨發亮的青石板,拼接敷設而成的平敞街道上,不見任何的行人和車馬的行跡,到處都是封門閉戶的蕭條景象。
正所謂凡是被冠有先鋒、選鋒、先登、先手、陷陣、跳蕩之類字型大小的軍序,代表的都是軍中最悍勇最精銳的健兒之選。
太子河南岸的曠野之中,涌動的鼓號聲聲和旗幟如林,也正在可見的距離內,逐步逼近遼城。
這時候,手下再次突然報告了一個小插曲,有形跡可疑的人,在內城后宅搶著搬運什麼東西,被我派出的巡邏隊撞個正著,而當場負隅頑抗擊殺了百餘人,還有若干逃竄當中,蹤跡指向了羅藩聚居地的后宅。
因此,至少城牆下被打倒的敵人不是作偽,一團的連珠銃不計代價的急促快射的話,也可以短暫製造出一營人排射的效果來;而城頭上的炮擊也固然不假,但因為主要是野戰便攜的輕炮為主,因此還是多數沒法打到那麼遠的。
想到這裏,他信手將一根硬邦邦的鯨肉條給塞進嘴裏,有滋有味的嚼動開來。
綿連起伏一眼看不到頭尾的高牆,魚邐連橫的深宅大院之間,隱約可見的雕樑畫棟和飛檐斗拱,紅綠繽紛的園林館苑;無不在昭示著,與眾不同宏闊壯美的北地氣派和昔日安東第一家的歷史底蘊。
而那十幾個戰果,只是預伏在對方進軍路線上,聽天由命式蒙概率的爆破點而已。
李鐵牛頓然大喝道,順手撥打開一隻散射的飛刀。
「吹哨……告警……」
因此,我守城的潛在把握和憑據,又得以稍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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