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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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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 夷變(十)

第1015章 夷變(十)

「一亦南北河渠盡復通行,則南國之師隨時可以借水運之利,引大軍而兵逼平盧。」
這才好容易帶領平盧四鎮為首的地方軍民,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缺糧時期,但是依舊有好些人被餓死,而數倍於此的人口背井離鄉出逃在外。
「社內每年花在他們身上的錢數十萬計,居然就沒能派上一點兒用處么。」
……
「甚是,裏面關係要害的東西可不少啊……可不要被翻找出來了……」
而在當地的大都督府兼節度使府,前安東行營的署衙所在,一個南方口音的人士也在極力勸說著,經過一。
「他們怎麼敢,這可是幕府的直領地……」
但他還需要統一下內部的意見,而進一步鞏固自己的權威和控制力,才能確保更大的勝算和成功率。
……
各種知情和不知情的人混雜在一起發出的各色聲音和意見,讓這個重要的商業據點,頓時鼎沸成了一鍋亂粥。
只要採取的用兵和動作足夠迅速得話,就算是遇到事不可為的困境和局面,也有相當大的概率可以讓他引兵全師而退的。只是就此被消耗掉和_圖_書的貯備就有些可惜了。
而對方剖析厲害勸說了一大堆,但還是有一句話讓他有所認可的;畢竟,就算日後要對佔據了天下大勢的南朝大樑有所低頭稱尊,那也要有足夠的本錢和憑據,來為自己的部下獲得更好更優厚的條件才是。
他能夠從盧龍鎮的出身上位為現任的節度使兼都督,也正是依靠在家族的全力支持下,冒險帶兵攻破了西面被塞外藩胡所佔據的那幾個州,奪得了大批放牧在外的牛馬豬羊和糧草;
「一旦這些外援和助力既去,雖有張邦昌之流佔據河北腹心,也不過是冢中枯骨爾……」
韓忠彥不為所動的道。
是一個尤為難得的空窗期。
而能夠威脅到燕地外海,而給他們帶來慘痛損失和教訓的那隻淮地水軍,也已經北去不復;
而在這個期間,還有什麼能夠比一雪前恥而擊敗過大名鼎鼎的淮鎮,迫使其有所退讓和妥協的戰績,更能夠打動對方和振奮人心呢。
綿延一整個坊區的巨大商社建築當中,一干因為大雲賊眾肆虐之亂,而暫避在這裏的東海社www.hetubook.com.com相關高層,也已經各種群情紛然炸了窩。
「使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如今北國大唐已經不復,北地正是梟雄豪傑爭相竟起的局面,就算是他在手握各鎮十余萬駐屯軍民的情況下,也不免生出某種別念和想法。
「確認了么,的確是淮鎮的旗號么……」
「我們都低估了淮鎮在海面上的實力和決心了……」
「如今淮鎮境內尤為空虛……善戰之兵盡皆在外……」
「淮軍突然易裝潛襲,佔領了翁山大島?……」
「參加過北伐的老卒,也被抽調一空了……」
因此韓氏一族世系經營下來,于軍中和仕途皆有一番成就,在燕山內外和塞外一帶也有大量的影響力和淵源。而最終在這一輪平盧道的權利洗牌當中脫穎而出。
「當然是關係到平盧諸鎮的利害攸關了……」
「雖然國朝已經不復,但是使君座守地理勝形,東扼安東北制塞外,而燕山內外控土千里,還是大有可為之處的。」
「別管敢不敢的,我們負責北路海上勾當的大社可就在島上啊……」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鼓作氣將淮軍在河北據有的根基和布置給連根拔起,而就此恢復大河天險為憑才是。」
「好請行在及時介入訓止……嚴懲這般犯禁行徑……」
「難不成我的兵馬還能在沒有水師幫助下,殺過大河去么……」
「他這是欲以乘勢反亂和謀逆么……」
「還有這些年以備萬一的貯備金和諸多物料,都還在藏在島上大社裡的產業里……」
如果能夠就此保有平盧之境,而以大河天險坐望河北大部的話,那就算面對南國大樑的交涉和妥協,從事實上封建割據他這一代人,作威作福的幾十年富貴也是跑不掉了。
「這東海道的航路上,除了他們還有誰人有這種渡海運兵的投放能耐……」
「我才初出上位,治下正是百事待興,為什麼要做這種興師動眾之事……」
而在翁山海對岸的沿海大埠——明州州府奉國軍駐防地。
而他們所要對付的,也不是大名鼎鼎「野戰擅守第一」或又是「滿萬不可敵」的,鎮淮三軍之中任何一隻正規軍序,而是在滄州當地聚眾屯墾拓殖,而聚攏hetubook•com•com起來打著地方旗號的二流新部伍而已。
「還不馬上派人告諸于江寧府,全力發動人脈運作和聲討……」
「事關我們在北地人脈和渠道啊……很可能就此暴露無遺了……」
「就算是要出動水師,具體升錨掛帆響應起來哪有那麼快啊……」
「已經完全不顧攻擊國領,乃是擅權和逾越的大罪啊……」
平盧道的首府幽州薊城,冬日里蕭條凋寂的市面,似乎剛剛恢復了些許活力而變得有些熱鬧起來。
對方離去之前的最後這句話,還是讓他稍稍有些意動的;韓忠彥的祖上乃是入贅奚人女王蕭焯而帶領舉族歸化,成就一番佳話的使臣韓德讓。
「馬上調動水師去搶回來,再不行就毀了啊……」
「淮鎮于隸、德、滄諸州,大興土木而修通河渠所為何事,卻是已經其心昭然啊……」
輪的權力洗牌之後,剛剛以節度留後名義而入主其間的當權者韓忠彥。
「你還關心什麼物料,裏面有許多關鍵的內外賬和票據,才是最要緊。」
「最不濟,也可以行那雷霆掃穴之勢。」
雖然籍著前年淮軍水師入寇,大肆焚掠沿河軍和-圖-書倉貯備之事,聯合那些新晉起來的少壯派一起發難,用動蕩了一年多時間的代價,來換取逐步排除和驅逐了那些,日漸老朽不化或是積弊日重的將門勢力。
聽他痛陳了這麼多的好處之後,韓忠彥依舊沒有鬆口的跡象而反問道。
但是他這個節度使留後兼行都督事,在涉及整體走向和重大事務上,還是要在一定程度接受和維持,餘下將門世家聯席合議的流程和結果。
勸說的人見他態度堅決,又退而求其次到。
「現今地方上,只餘一些土團和外來藩兵在維持……正當孱弱之際……」
「而淮軍又已經佔據了遼西的要道之沖。正所謂是南北交夾之勢已成……又兼海程之便……」
說客也毫無氣餒的道。
「使君所言甚是,但如此機會實在難得……」
「現在哪有這麼容易了……只怕是行在那邊也自顧無暇了……」
「在此腹背受敵之下,只怕使君有心休養生息也不免處處受制,在山內山外都難以苟全了。」
「那又當如何,也不是妄言空談……」
「當地留守的大執事錢睿是幹什麼吃的,當地的商社護衛和義從團又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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