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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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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江寧變(九)

第1193章 江寧變(九)

辛稼軒不有的有些困擾的微微嘆了口氣。
「韓良臣除行營右護統制官,改任江寧防軍都統……」
這不由讓他有些悔恨交加和自責噬心起來,當初他們還是過於心軟和顧念舊情,只是嚴正警告和調離這些有所異論的部下,以避免她們扇子捲入這些是非當中,但是結果顯然未盡人意,反而就留下了這些個禍患和麻煩了。
……
「為什麼與當初海州登岸時,所申報的人等嚴重不相符……」
「但城中各處署衙和營房,就不許耽誤了正常的公務和操練……」
然後,對方又看了一眼已經站在一旁的趙秉淵,繼續勸誘和威脅道。
「又朝廷的使者剛剛抵達城外,正要前往過來宣旨了……」
「自當是讓你們多加體諒朝廷的困難。」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趕忙囑咐道。
然後就像是觸動了某種後續的連鎖反應一般的,參差不齊的有人人相繼起身出列口稱受命,而站到了趙秉淵的身邊去了。
一名負責內外同傳的宣達官,跑的滿頭大汗的粗聲喘氣道。
「臣謹奉上喻……」
「靜難齊民,元功懋德,可為海內臣藩范,宜普頒示,咸使知聞。」
「那恕臣下愧不敢受命……」
「又來了……」
「下臣身系淮地這數十萬黎庶。」
這時候太陽也已經升起來老高了,雖然又廊下和門檐可以遮陽,但是隨著日光暴晒而間接真疼起來的熱氣,不多久就讓人穿著正式官服的身上,間接蒸出一身細細的汗水來;好在隨著遠處敲鑼打鼓的清道聲,高舉著各色旗牌和儀仗的使臣隊伍,也終於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街口當中。
因此,他每天坐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審定和批複一些新出現的情況報告和相應追加和圖書請求,並且根據其他渠道上報的實際情況和對方的具體呈請,在折中考量之後,決定一個比較符合現階段需要的投入規模和實施方案。
只有一些日常部門監察工作當中的查處決定,涉及軍中風紀檢查與反間查防,以及各級衙門例行的人事遷轉,較為大宗的錢糧和人力資源的調遣等等事項,才會直接反饋和上報道他這裏來,以獲得他制置副使身份的附署和用印。
「朝廷可有打算為此撥付一分一毫的錢糧么……」
說到這裏他愈發有些嚴厲起來。
「也不要太過興師動眾的,令城中茲擾過多了……」
這時候,陸務觀身後的文職官屬們,也像是齊聲響應一般的附和道。
這名中使卻是沒有更多堅持和申斥,卻又是轉手拿出另一份招領來。
這時負責政事已途的陸務觀,亦是主動站出列開聲道。
這名中使微微變了顏色,卻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
「什麼……」
還是例行的宣旨以及各種賞賜和犒食的名目,但隨即辛稼軒馬上聽出後續內容中的不對勁來,這次啊國朝居然宣布要再行加恩,賜予淮鎮上下各州軍民百姓一體,免除三年田賦和五年戶稅;這豈不是拿淮鎮的利益和資源,來替朝廷慷他人之慨的收買人心么。
作為輪值主官之一的淮上制置副使兼淮東經略使辛稼軒,也在隊將陸文龍為首一小隊舉旗持杖的親兵陪同下,緩緩的走進留後署的高大牌樓內,在夾道出列的各部門當值官、主事、吏員整齊相迎之下,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值守工作和日程安排。
而對方也只是諾諾以對,卻是始終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然而這時使團也已經到了門前,陸務觀也只能暫且收和圖書束了追究和職責下去的心思,將其押后而示意鼓吹班子。
「還請都督能夠順天應人,自此長享榮華富貴才是啊……」
然後,還沒有等已經被這一番突然下達的人事任命,給震驚的腦中一片混亂的大多數人回應過來,就已經有人搶先喊出聲來。
「行人司和奏近院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只是稍稍讓為首站立的辛稼軒意外的是,這次前來宣旨的使臣隊伍似乎有些過多了,光是衣著朱紅淺緋的官人就都拉出了半條街道,而穿著深淺紫衫袍的貴官,更是多達十數位之多;堪稱得上是一個大大的使團了;他不由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陸務觀,對方也是一臉不知情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臣趙秉淵領旨……」
這名中使不慌不忙的左右而他顧道。
「還請暫且收回成命……」
但是一旦涉及到整體上的軍事調整和布局變動,以及軍隊和強力部門的中層以上人事安排,乃至主動性的發起一場事先計劃外的戰事和征拓行為,就完全沒有這個權宜和資格了;而是需要召集留守的諸位主官,以大多數達成一致才能有所決定的結果。
「次曰:淮北設道凡一應軍民皆有遷舉……」
「以陸務觀除觀察使,轉任淮北道布政使……」
「以辛稼軒除制置副使、經略銜……轉授淮北副都督,知大參事府副都管……暫守留後府事……」
「膺茲重望。可授位樞密知事,晉淮北道都督府事……」
「還請淮地軍民文武繼續接旨……」
但讓辛稼軒更加心驚的是,偌大一個留後府當中至今尚未有軍士和守衛站出來,負責維持場面和壓制這種形同反亂的異動。而那些隨行的儀仗和禮官,卻是已m.hetubook•com.com經隱隱的包圍了過來,將他們堵在了留後府的前庭當中。
雖然身後依舊佔據這大多數人,但辛稼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同樣變色的還有他的搭檔陸務觀,因為當場陸續站出去的認識人數量並不算多,但好些居然都是他兩的舊屬和部眾,甚至是世代家將一般的角色。
「難道不應愛先安排在賓館里歇息和暫待么……」
「暫且自行解決一下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所以還請貴使代為呈請,讓朝廷暫緩其事才好……」
「照常開正門拜案相迎罷了……」
畢竟,自從國朝後方決定讓那位淮帥尚以公女之後,朝廷的中官和外使臣就多次往來不絕於南北之間,都讓人有些麻木和機械了;而光是各種名目的加恩和賞賜的正式宣旨活動就多達四、五次,以至於相應的迎送陪同接待活動和禮儀花費,都變成徐州城內一種潛在的煩擾和繁務了。
「崔邦弼除制置副使使,餘下轉河北討捕大使兼德滄防禦使……」
「還有,是誰安排的門關交接,讓朝廷使團這麼多人都進來了……」
「既大婚成禮之後,當即往赴廣府面呈君上,奏對北地軍情要務……」
「敢問一聲貴使……」
「顯然這就是人心所向啊……」
然後他的話鋒突然一轉。
所以,他早早到了這裏來辦公,未嘗也沒有不勝其擾的意味,只是當他一杯妻子親手炮製的早茶飲子還沒有喝完,就已經聽見外交急促而至的腳步和通報聲了。
「王貴除制置副使,餘下轉河南採訪處置副使,知毫宋經略使……」
顯然在王貴、崔邦弼澄其他幾位淮鎮的軍事主官,都相繼輪值在外主持一線的情況下,負責坐鎮在和圖書徐州城內的自己兩人,居然會成了對方眼中好揉捏的軟柿子和突然發動起來的突破口了。
再次一片有些殘差不齊的回應聲,卻是沒有最初的那種熱情和力度了。
徐州城,在晨風清涼的蟬聲威鳴當中,再次迎來了一個熱鬧喧囂的白日。
「一分一毫都乃取用於民,實在不敢有所擅專……」
然後,就見陸務觀轉身去詢問身邊的參事官。
卻不知這一次使臣前來,卻又是為了什麼樣的情由,用的是什麼新名目呢。但不管心中是如何的抱怨和杯葛,處於某種基本禮數和儀式,他還是在短時間內著急了城中可以叫過來的各部官屬和軍將,提前迎候在了敞開的府衙大門之內。
因此,這段時間拐彎抹角的請託到他門下,試圖走門路來迂迴和突破,那位淮鎮之主對於各種外來勢力的禁令和限制條件;或又是新舊地盤之內、東海各地乃至嶺內嶺外突然冒出來,打算攀上他這條線而謀取出身和近身機會的各色人等,幾乎是爭相踴躍的差點擠破了他府上的門檻了。
首先出列的,居然是第三兵馬使兼兗州都監、行營右護軍統將趙秉淵,也是如今徐州城內,軍中實權排行第三的人物。
這一刻,那名中使已經皮笑肉不笑的將一封詔書遞低到了他的面前。
「也罷了……」
「還請府衙上下,做好以應對的準備才是……」
「上同中書門下曰:自有羅氏藩下有德君子。表德優賢,昔王令典,庸勛紀績,列代通規。」
「軍民百姓尚有願往觀瞻者,一切悉聽尊便。」
「老奴已派人去貴府上接夫人過來,一同見證這廣大門楣的時刻啊……」
「稟告制使……」
「另外交代下去……」
奏起迎賓的禮樂來。
hetubook.com•com連朝廷使團入境的人手,都能搞出這麼大的紕漏來……」
「還請馬上謝恩吧……」
儘管如此,但這也不影響他作為淮鎮當主之下,實質第二人的身份和資歷。從理論上說在現今淮北留後南下迎親的缺位下,除了對方親自掌握直屬牙兵和左右虞侯軍之外,淮鎮上下的大多數權利和事務,都已經掌握在了他和大舅子陸務觀手裡了。
除此之外,就是延邊地方的軍事衝突和相應對策,主要分為平盧道、河北道和安東道三大片區域;以他的職分和許可權大可以決定在上述區域,以當地現有的軍力和資源,組織一場相應的防禦或是反擊戰,或是採取措施鎮壓和平定當地的騷動、暴亂,乃至從臨近地方派出臨時的支援;
「為國開鎮北地而治隆卓重……拒虜拓業,生民治軍,頗有效績……」
「你這時打算要抗命不遵了么……」
陸務觀卻是不為所動的道。
「恭喜副都督了……」
他竟然會站出來,頓時讓許多人不免大吃了一驚,也有些人心嘩然騷動起來,要知道他可是追隨淮鎮順位第四的大統制官崔邦弼,在廣府參与起兵成軍道身陷徐州死地,也依舊不離不棄的。
陸務觀不有嗆聲打斷道。
這句話再次激起一片意外的反響和嘩然,顯然這個計劃外安排讓在場主人不免有些措手不及。然後這名中使卻絲毫沒有理會和在意,而是自顧自的趁熱打鐵的繼續宣佈道。
當然了,這裏作為處理淮地事務的最高衙門和權力機構所在,除了一些計劃外的突髮狀況需要他處理和應對之外,其實日常里並沒有多少事情可做。因為大多數的事務性工作,都可以確保在主官不做過多的干預和介入下,按部就班的自發運作和流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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