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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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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3章 卷盪(九)

第1283章 卷盪(九)

「無論將來他們發生什麼事情,旁人都會最先想到我的干係。這是于公心而論……」
「說千道萬,你要明白如今趙氏的立身之基……」
「況且,正因為我是身居其位的北人,又曾與地方關係匪淺,他們這才得以把事情推倒我這裏來。」
「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將事情推到這一步呢。」
「靠的可不是這些應時而起,投身和攀附上來的鄉黨故舊。」
「將此間情形通傳出去,于大人的名聲實在有損啊……」
然而,趙鼎冷冷的看著他卻是嘆息著久久沒有說話。
「這就是眼下眾所推動的基本大勢,也是不容妨礙和阻卻的進程。」
趙汾不由霍然一驚,本能的顧盼左右抑聲道。
「正當被動身處其間的我,若還是猶疑不決無所表示而仍由行事的話。」
「當然是身為屬下的基本避嫌了。」
「反過來說,這些人太拘於這一鄉一里的小處和細節,就頓時失去了胸懷天下的大格局了。」
污拉的《草在拜占庭》……不是《鷹揚拜占庭》終於完結了,據說下一本是殘唐,真是期待撞車的那一刻啊啊。
轉眼間靠得近的那部分后隊,就已經消失了大半數;而少數沒有中彈卻被纏拌住的白羽輕騎,則被那些敵牆毫不猶豫的撞翻,踐踏過去而消失不見了。
說實話,他已經見識過了這些部伍所hetubook.com.com配備的火器,面對密集的陣列或許還有些威力,但是對上馳騁如風的騎兵,就未免有些追之不及又很容易猝不及防,甚至還不如弓弩好用一些。
因為,他在那些潰退下去的敵勢當中,見到了一整條騎兵組成的牆面。
「就算是日後於你,也是有所妨礙的……」
「就算大人知有不妥,又何須下令決然謝絕門外,就此不再往來了呢……」
「相比之下,這些許名聲的得失又算什麼。」
徐天狼微微皺起眉眼兒。
「但身為一方判臣的我,也有非表明不可的立場和態度。」
沒錯,就是由許多並列的騎兵所構成的漫長牆面;雖然還只是分成很多段,以小跑的速度而緩緩向前推進這,但是那種整齊劃一的森森肅殺和坡面而來的窒息感,就已經讓人自由一種望而生畏的緊張和戒懼了。
「也意味著日後的天下格局和仕途之任中,更少的分潤與競奪之選啊。」
說到這裏他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而對於淮鎮上下軍民百姓而言,能夠少收納一些舊日的殘餘與宗黨。」
「如今,眼見得都督府稱制北地已經是不可阻擋了,不免有人生出了各樣心思和想頭。」
但不管再怎麼失望也是他傳世的骨血和後裔,有些東西還不是不得不與之挑明開來m.hetubook•com•com以免踏錯的。
「豈不是又坐實了別人口中的首鼠、觀望之實了。」
河東,汾水上游的西河縣附近,廝殺如潮,喊聲震天。
說到這裏,趙鼎不由沉重的嘆了口氣。雖然在這些人當中,還有一些他曾經看好的人選和仕官種子,在這種形勢下也不得不選擇放棄,乃至與之撇清關係了。
而唯有隨後而至的白羽輕騎,能夠依靠靈活輕動的騎術及時在陣前轉身過來,而迅速脫離即將與之的接觸和衝撞;然後卻又在騎牆突然連片冒出的煙火點點當中,像是風中凋落的葉子一般紛紛跌落下馬來;
那些正在追砍得興高采烈的西涼附從藩騎,幾乎是毫不猶疑的紛紛一頭撞上去,然後就在交集那一刻的嘶喊、怒吼、慘叫與沉悶的撞擊、撕裂聲中,絕大多數都變成穿在對方挺舉並排旗槍和馬矛上,參差不齊的血色裝飾物;
作為趙鼎之長子,已經十七歲慣性過冠禮,而被留在身邊佐理庶務的趙汾,小心翼翼的詢聲到。
「誰願為我破敵當先?」
「乃至為了更多晉身之途,不惜掀起黨同伐異的風波和潮流……」
在他離家投奔淮鎮之後第七個年頭,才把家人給接到身邊來;而這個兒子在鄉下侍奉母親呆的時間太久,已經有些失之近身的沽教了,也不免影響到了現在的格局和眼界hetubook.com.com了。
「大人……您是說……」
「不過是求得稍加寬仁,不豫過多殺傷與屠戮而已……」
但是徐天狼仍舊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夠踏實和不確定。
「上位者自有知情的渠道和處置的方略。」
只有少數運氣好的騎手能夠成功的撞進去,然後擠出些許缺口之後,隨即就被後續遞補的騎兵給彌合起來而踩踏過去。
徐天狼也在不緊不慢的指揮著麾下龍騎軍和白羽輕騎,仗著離合之兵傑出的機動游弋,將當面所遇到的敵人給穿插和包抄、分割開來。
當然,在他手中仍有足夠的預備隊,作為北涼王的親衛和核心精銳力量的大雪營,就是取自所謂前朝盧綸《塞下曲》「大雪滿弓刀,單于夜遁逃」的典故,曾經在賀蘭山口創造了以八百大破上萬人的戰績;
「你能看的僅僅是這些表面的功夫么。」
實在與久負盛名吊打半壁天下的火器之師相去甚遠了;隨即,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火速收起了對對方的小瞧;
已經官拜十三路經略司左都判事的趙鼎府上,以內院僉事胡松年為首的一眾官員,正在帶著某種失落、嘆息、失望、錯愕、驚訝的複雜表情紛紛離開而去。
趙鼎嘆氣的聲音更大了。
「而是在聯校新學里所歷年培植的,那些師生之誼和授業的淵藪啊……」
頭髮已經有些灰白的趙鼎,有www•hetubook•com.com些不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長子,沉聲反問道。
另有他效法三國時「當避白馬」的典故,選延邊藩部子弟伴從而號稱八百白馬義從,所組建起來的鳳字營,在塞外諸侯當中可謂是聞風喪膽的存在。
徐州,彭城。
還有一個令人遺憾的消息,由於本書超過合同約定字數過多,雖然感謝編輯一再寬限時間,但還是不得不在十章以內儘快收尾了。
「清理新服地方的豪強與大族,那是在位主君不可公然言說的既定之策。」
……
「大人……又何至於如此呢……」
「有些東西形似正確或說頗得道理,但不代表就能合乎時宜而隨便採用了……」
「他們這一時濫發的善心和憐憫,實際上于局勢毫無補益,卻是已經毀掉了自己的前程和出路了。」
對他而言,這種讓騎兵效法步隊集群的馬上列陣的牆式戰法,顯然是已經偏離了離合之兵進退自如的初衷,而走入了某種不倫不類的邪道了,直接就用更加強大的甲騎衝鋒來打破它好了。
「就算是本家府上也無所避嫌么。」
「就算是日後都督府打下的疆土再大,也沒有多少他們施展從容的機會了……」
下本書的構架也已經基本完成了,就是在唐末農民起義軍的浪潮中,以底層身份掙紮起伏到開創另一個新時代的故事。
「這是騎射戰法的變體么?」
https://m.hetubook.com.com亦是你要多多請教、結交和往來之選……」
他很快就看出某種端倪和判斷來。這種橫做數列的騎牆戰法,雖然看起來推進的速度不能太快,甚至為了保持基本的陣列對齊,沒法全力的衝刺和突擊;但是也保持了相對的穩定性,而讓在馬背上發射的火銃,有了某種意義上的密集度和準頭。
說到這裏,趙鼎再次總結道。
「不是靠一群人的上言和公議,就可以輕易扭轉的影響的了……」
「馬上所發的火銃?」
在北涼健兒怒風狂瀾般的衝擊下,那些各色旗號敵軍所倉促具列而成的陣列,就像是潮水演過的沙洲一樣紛紛的消融和蹦解開來;只剩下一些殘餘的「頑石」,努力揮舞著各色兵器抱團在一起勉強負隅頑抗著。
「也會引人非議和傳言紛紛的。」
趙汾好容易才鼓起勇氣勸說道。
「或者說,你真的覺得他們所言甚有道理?……」
「而於私而言,我一生所求的抱負和施展的大用之期,也就盡在眼前了。」
又有來自脂虎、渭熊、龍象、左騎、右騎等,徐氏北涼鎮根本五大軍序的各自一營甲騎,這些披甲執銳的存在,已經足以用來改變戰局或是挽回不利的趨向。
「在仕途之上也是難以走得遠的……」
「若是我再無表示的話,豈不是正遂了人家的陽謀了。」
「他們的聚眾上書之舉,已經公然捅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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