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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微微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悅，我沒看出其中門道，便靜觀其變。

珠子顯然是挑選過客戶，至於這些是不是他最優質的下家，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嘿嘿，有好貨才敢通知你，一般的貨色我哪兒敢勞您大駕。」

珠子主持儀式，顯得非常嚴肅。

他和我握了握手，看起來挺尊重我的樣子。

說定之後，珠子掀開了第一樣東西上蓋著的黑布，露出了一個圓盤，圓盤大約直徑十厘米左右。邊緣有缺口，能看見上方有螺旋狀的紋路。上面覆蓋著厚厚的一層泥土，珠子拿出一塊手絹，輕輕地擦拭圓盤表面。將泥土剝落，露出了圓盤上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看著像是某些古代的圖畫。

關信哈哈一笑，目光落在了我們三個身上。珠子正要介紹，關信卻擺了擺手，走上前來說道：「你叫巴小山是吧？」

王政點點頭，眼睛卻瞄到了關信身上，開口笑呵呵地說：「哎呦，這不是黑大鬍子嗎？幸會啊，今天也是來看貨的？」

說完她伸手將五塊錢收了進去，看起來很嫻熟，好像不是第一次干這活兒。

關信拱了拱手，回答道：「看不一定買。」

進了院子，左拐看見一扇虛掩著的和*圖*書鐵門，珠子讓我們先在門口等著，自己拉開門走了進去。片刻后喊道：「進來吧。」

「王哥，你在開玩笑吧，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

「鬼面盤外面的市價一般在六千到一萬，但如果確定帶有邪氣的話，價格可以漲到兩萬。珠子，你這個鬼面盤帶邪氣嗎？」

我頓時一愣，他怎麼會認識我？看樣子珠子並沒有提前說過我的名字。

珠子的臉在此時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雙方坐下之後閑聊起來，王政似乎刻意沒搭理我們仨，彷彿有些看不起我們。他進來后沒多久。滇緬巫師也到了場，但卻只來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長布衣，臉上戴著個大口罩。看不出真容，顯得非常神秘。

珠子介紹的很詳細，我在後面默默記下，沒有說話。

「靈家在大黑山吃了憋，有個剛出道的小夥子救了三山山主一命。這事兒圈子裡不少人都知道了，在道上，消息傳的很快。初次見面，幸會。」

「鬼面盤，一出手就是好東西啊。」

胖子急忙問了最後一家。

穿過了小賣部的後門，進了院子后我好奇地問：「珠子大哥，這是咋回事啊？」

小賣部的收銀員是個老和-圖-書大媽，穿著圍裙正聽收音機嗑瓜子呢。在我們看來。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賣部，珠子帶我們進來幹什麼？

我沒見過這個盤子，但胖子是見到過的。因為昏迷的關係，所以當時谷羽留下的貨物沒經過我的眼睛。

珠子說的很籠統，後來我們自己嘗試過，也不是每家都肯提供場子，也看人。看情形。這裏面也有些門道，而且等過了幾年後，我們就開始改在茶樓談生意，要看貨就去殯儀館或者冥園，很少再來這種地方。

「這最後一家是我過去的朋友。叫王政，山西人士，我十來歲出來闖蕩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比我年長几歲，一開始我倆合作探過幾次寶，不過後來因為這傢伙心比較黑，所以不歡而散。從那以後。我們雖然不怎麼合作，但還是經常做生意。在生意這方面，他還算的上誠實可靠。沒有黑過我的錢！這小子雖然扣，但手頭上資金不少。要是能讓他掏錢的話。或許能做成大買賣。」

對面的王政忽然問道。

坐了兩個小時公交車，換乘了好幾輛後到了地方。是條小馬路。沒什麼人，珠子帶我們走到旁邊一個小賣部前，朝四周瞅了瞅後走進了小賣部中。

珠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拿出的這樣東西，在我看來就是個古董，至於和我們這行當有什麼關聯，我一時間看不出。

又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外頭傳來聲音，這一次來的是兩個人。先進門的是個光頭精瘦的男人。此人可以用面無三兩肉，身如柳條細來形容。穿著一件黑色緞子面的衣服，手上戴著金閃閃的戒指。看面相就知道不是個善人。

黑大鬍子和王政都表示無所謂。滇緬巫師則稱要走貨物。

洛邛在一旁瞅著，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開口問我：「山哥，這是咋回事啊？珠子大哥好像生氣了。」

「按照老規矩。大家先說，是走票子，還是走貨？」

「這第二家是個在滇緬附近活動的小組織。基本上都是當地的巫師，不過和我關係比較好，也做了幾次生意。他們一般不走票子，都是以物換物。我有幾樣莫坦教的法器就是從他們手上收來的。價格算是比較合理，而且也不怎麼找事兒。我考慮到這一次有你們在，所以便讓稍微是篩選了一下做生意的對象。」

三家人還沒到。我們抽著煙等。約莫半個小時后，鐵門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走進來三個人，帶頭的是個留著大鬍子的壯漢。www.hetubook.com.com見了珠子便笑著說道：「有生意想到我了啊？」

「你認識我？」

「那最後一家呢？」

珠子問道。

「識貨。」

「一般來說，我們這種交易賣的多多少少都會是一些違禁品。因此不能被人看見，像這種小賣部，你們記好了，門口掛著小紅旗子的，就說明他們提供交易場地。但時間很短，一般談事情一下午就要五塊錢。不管你在裏面做什麼，只要不鬧出殺人放火的事，都沒關係。」

我想了想后才明白怎麼回事，低聲道：「我知道了，這個王政真難搞啊！」

王政點了根煙，一臉奸笑地說。

珠子笑呵呵地說道。

滇緬巫師，珠子的交際面還真廣。

「政哥！」

「要是你當場測試一下這個鬼面盤是不是帶邪氣，如果帶邪氣，我兩萬要了。」

說話間珠子走上前去，拿出五塊錢放在了老大媽面前，笑著說道：「約了人，在後院。」

關信開口說道，顯然是知道這玩意兒的來歷。

珠子急忙打了個招呼，此人就是之前珠子提起過的王政。看起來還真是一副黑心腸的模樣。

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房間里亮著燈。

珠子從背包里拿出了兩樣東西，都蓋著黑布，放在了桌子上。

我有些好奇地和*圖*書問。

「王哥，你什麼意思？」

這老大媽回頭瞅了瞅珠子，接著說道：「哦，進去后左拐，別發響聲，要不然我可不管你們。」

「都到齊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次一共帶來了兩件寶貝。都是通過咱們自己的渠道弄來的。價格我先不說，各位開眼。」

此人應該就是珠子所說的黑大鬍子關信，身後跟著倆人像是打手，進門只是點了點頭，並不言語。

八十年代沒有網路，電話也很少有人用，能拿著大哥大的都是有錢的主。信息傳遞遠沒有後來發達。但沒想到我巴小山才剛入行就能聲名遠播，心裏其實還有些沾沾自喜。

「要什麼自己看。」

「我還是簡單介紹一下。這東西叫鬼面盤，當然並非所有的鬼面盤都是這個樣。在古代，信奉佛道神明的人較多。但依然有一些旁門左道信奉鬼神，而用來供奉給鬼神的祭品不能隨便用盤子來裝。這鬼面盤便是用來盛放獻給鬼神的祭品。在盤子的底部刻有鬼神的名號，而在盤子內會描畫鬼神的面容，因此稱為鬼面盤。因為用來侍奉的鬼神不同，所以鬼面盤的樣子也各有不同。但因為是祭獻給鬼神，因此很多鬼面盤都帶有邪氣，正因為這份邪氣才很值錢。」

珠子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