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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你先別管。我們找你來是給你看這個的。」

「你不知道？」

我話音剛落，趴在房頂上的洛邛忽然喊道：「好像有情況，外面的野狗全都趴在地上了。」

老爺子點點頭，端著茶杯往屋子裡走，一邊走一邊嘴裏念叨著：「當初我們拿王八盒子與美式機械化部隊乾的時候，他娘的差距也很大，最後我們還是贏了。年輕時候就是不能怕，怕了就一定輸。」

「不止它一個，有很多相似的野貓。這些野貓很不尋常，害怕光線，但非常嗜血。喜歡吃腐屍。而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之前我們沒有帶野貓出來，院子附近根本就看不到野狗。但現在野狗遍地都是。這就是為什麼野狗圍攻你們迪廳的原因，你們後院養了幾十隻這種怪物。帶頭的那隻土獸可能就是沖它們而來。」

他回頭看著我。喝了口水和說道：「今天聽震兒說了，你們和有錢人家的公子撞上了？」

洛邛說的這個情形似乎和之前見過的有些相似，沒過多久。一聲高亢的嚎叫在天空回蕩，引的四周居民紛紛探頭看了出來。

外頭的劫數卻悄然而至！

「沒錯，是灰狼！」

「我還以為你們騙我，沒想到真是老紅軍啊。」

其實我讓胖子打和-圖-書這個電話還有另一手準備，如果軍哥知道黑貓的事情，那我們幾個就趁機全身而退，免得引火燒身。賺點小錢就好。如果把命賠進去那就不值當了。

第二天的晚上，我們正在家裡聊天，院子外頭忽然傳來了幾聲狗叫。附近有人家養個把看門狗都不稀奇，而且周圍的人家有不少都和胖子家一樣，有個大院子，養狗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我們一開始也沒在意。可過了一會兒后，狗叫聲似乎變的越來越響，而且好像還不止一頭在叫。

說到底，我還是一個沒有錢，沒有權，寒門出生的普通人。

因為我買不起凱迪拉克，所以姑娘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我也沒有漂亮奢華的衣服，沒有英俊的長相，甚至也沒有珠子口中那些高手的天賦。

那灰狼已經走到了近前，低下頭鼻子上的皮膚褶皺起來，眼睛里露出深邃的殺意，喉嚨口不斷傳來聲聲低吼。

「你給我看只野貓幹嘛？」

這一夜對我的觸動其實很大，當時只有二十歲的我可以用滿不在乎的態度面對世界上的一切不公，縱然那個保鏢真的開了槍也沒關係。因為年輕所以我不在乎，但事後想想，卻覺得一股悲哀蔓延上了心頭。

我回頭https://m.hetubook.com.com大喊，就在此刻，灰狼再度咆哮，在一群野狗的注視下，向著我們的圍牆發起了第二次地衝擊。

躺在床上，沒有開燈，四周一片漆黑。可就是遲遲睡不著。坐起身走到廳里，正好碰到老爺子起來喝水，穿著大褲衩和薄背心的老爺子顯得瘦小而孱弱，或許你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個人經歷了大大小小數百場戰鬥。參加過三大戰役，殺過小鬼子，戎馬一生，從血與沙中滾了出來。

「準備好傢夥，這狼崽子要是敢跳進來，我們一起上弄死他。」

站在後面的胖子都看見了灰狼的身影，驚訝地喊道。

但胖子家的圍牆比較高，這群野狗衝到牆根下不斷地向上跳，可連圍牆的一半都夠不到。我反而覺得好笑，故意對著灰狼挑釁道：「有本事你自己上啊。」

接著發足狂奔，速度非常驚人，幾秒鐘就衝到了牆邊，接著猛地躍了起來，高至少有三米多的圍牆似乎擋不住它，灰狼的身體躍起后輕輕鬆鬆地就超過了圍牆的頂部，眼看著就要落進來！

聽到這話，也按捺不住。躥上了房頂朝外看了看，在院子外面的馬路上正圍著十來只不同樣子的野狗，其中有幾隻大的正對著我們和*圖*書這個方向齜牙，嘴裏流著粘稠的唾液，看著好像很不客氣的模樣。

軍哥露出驚容。

說話間我指了指石頭壘成的牢籠，打開上面的鐵板露出了一條縫，軍哥奇怪地走過來朝鐵板下面瞄了一眼，臉色卻很正常，沒看出有多驚訝。

或許，到了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我也依然一無所有。

「胖子，你給軍哥打個電話。」

胖子大胆地猜測，我其實也是這麼覺得，那些野狗圍攻迪廳估計就是因為那些黑貓。現在我們偷了黑貓，它們才盯上了我們。那就證明黑貓是引來瘋狗攻擊的原因。

「這隻貓就是正事。」我指了指黑貓，見軍哥更加疑惑便解釋道。「這隻貓就是你們迪廳，和我們家現在被野狗圍住的原因。」

「他娘的，外面怎麼那麼多狗叫聲啊！」

灰狼跳起後身子在空中，可似乎著力點不好，沒能往院子里落，在空中翻騰了一下后重新落回了地面。接著往後跑了幾步，似乎要發動第二次衝鋒！

「這群畜牲發瘋了啊！大白天就敢攻過來？」

「我們仨偷偷經過你們迪廳的後院。」我索性坦白，沒想到軍哥聽后臉色大變，喊了起來：「你們真進去了？看見什麼了？」

外面野狗的叫聲越來越響，那種混合著威和_圖_書脅之意的低吼加上可怕的咆哮，在院子外面響成一片，已經開始引起四周人的注意。

「你們迪廳的後院是被鎖住的。地方很空曠，中間鋪著巨大的黑色塑料布。在這層黑色塑料布下面養著一些東西，都是用腐屍和血液餵養的。」

軍哥的表現不像是裝的，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知道。

我下意識地說，重新爬到了屋頂，朝外望了望。看見不遠處的花園林子里飄起一片白霧，這些白霧很濃，一個灰色的身影慢慢從白霧間走來。

我一愣，尷尬地說道：「就是有點矛盾，沒事。」

小米加步槍打贏了日本人的飛機坦克，王八盒子打贏了美式機械化部隊。我當時才20歲，怕個球？躲在房間里自憐自哀不如多出去闖蕩，將來會怎樣，誰都不知道！

軍哥到了院子里后驚訝地說。

「我操，跳的這麼高！」

對黑貓的觀察一直沒有突破，這東西餓的時候比較狂暴，可是吃飽了就如同睡著般不動彈。面容似乎比幾天前更青了幾分，就在我們仨商量著是不是要再去一次迪廳搞點資料的時候。

胖子在一旁驚訝地問。

洛邛吃驚地喊道。

「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把黑貓給帶回來了，所以這些野狗追過來了？」

「老爺子喝水啊。」

心和圖書裏沒來由地微微一暖，回過頭看向老爺子，他已經進了房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將這些話說給我聽，但這番話對我觸動很大。

軍哥半個多小時後到了胖子家。進門的時候老爺子正喝茶呢，他瞄了老爺子一眼，隨後立刻恭恭敬敬地打了個軍禮。

「我覺得軍哥應該不知道這件事，要是沒有他幫忙，咱們後面很多事沒辦法查。你把他找來，我想賭一把，他應該是個挺正派的人。」

聽到我這麼說，胖子一愣，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打給他幹啥？」

我笑了笑說道。

洛邛三步並兩步躥上了房頂，趴在上面往外看，片刻后回頭喊道：「外面有好些野狗，數量大概在十來條。有些不對勁！」

軍哥似乎已經猜到了我話中所說餵養的東西，目光落在了黑貓身上。指了指它說：「養的是這玩意兒？」

「野貓關我什麼事？我又不養貓，快說正事！」

「一隻貓？」

我看見的正是上次隔著鐵絲網企圖攻擊我的灰狼，這傢伙就像是驕傲的將軍，昂首挺胸，走在一群野狗間，目光透過層層瓦片盯上了我。我們人眼和狼眼對視著，它低吼幾聲，附近的野狗忽然直衝我們的院子而來。

「那頭灰狼來了！」

胖子奇怪地問道。

他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