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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口道。

正在此時，屋子外面，東南角的「眼笆」忽然高聲叫了起來，但只是叫了一句就立刻啞然，我探頭看了出去，那頭「眼笆」居然被人從圍牆上給射了下來，腦袋中箭，當場死亡。我立刻警覺起來，喊道：「胖子，有情況！」

對方接過信封低頭點了點。隨後笑哈哈地說道：「夠了，夠了！這個數綽綽有餘，這樣，我也不虧了你們，這點錢夠你們在下面待上半個月，再加後面的錢，我保證你們能在下面待上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應該夠了吧？」

「還需要五六天時間做準備，我有崔兄弟的電話，準備好之後就給他打過去。這樣，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去定走陰的陰路。」

夜裡，外面一片安靜，冬天了甚至連蟲鳴都聽不見，胖子和洛邛睡的很熟，我則毫無睡意。其實胖子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心裏也很清楚，但真的要和自己喜歡並且珍惜了兩年多的姑娘說再見嗎？我不是傻子，只是用情太深，人在用了真情之後就難以自拔，就好像陷入了漩渦之中，越是掙扎就越是往下沉，最後被拖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內。

「沒生意你們這些江湖上的人物會到我這一畝三分和*圖*書地來嗎？而且我聽說了，最近唐先生找你們做了筆買賣，估計是要用到我了吧？」

我開口說道：「阿帆，是我。」

洛邛奇怪地問。

我輕輕嘆了口氣道。

我有些意外，阿帆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此時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下來，而且還表現的特別仗義。我尋思了一下后問道：「是不是唐先生的人也找過你了？」

回到據點中，胖子張羅著吃的，我坐在門口抽煙。幾頭「眼笆」趴在牆壁上，似乎是認識我的，遠遠地看見我搖了搖身子。

胖子罵了一聲，回頭對洛邛說道：「小洛，開機關，好好給他們上一課，敢到老子的地盤撒野，真是他娘的活膩歪了！」

洛邛在上海的這五年一直有變化，從穿衣打扮到為人處世，變的圓滑起來，但唯一不變的就是身上那股大山裡出來的孩子特有的淳樸。

他皺著眉頭嘀嘀咕咕地說了起來，胖子從懷裡摸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回到據點內，整個據點經過重新建設后已經和過去完全不同。上下共有四層，地上兩層，地下兩層。地下的第二層是專門用來放我們的各種要出手的寶貝，包括一些還在囤積和-圖-書的貨物。而地下一層是用來關押一些抓到還沒出手的妖和土獸。客廳吃飯，地上二層是睡覺打坐的地方。

胖子和洛邛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外面，有兩輛車正靠近我們的據點。

他一頓，隨後哈哈笑道：「還是瞞不過您的眼睛啊，沒錯，唐先生的人的確來找過我。而且想我能幫你們的忙。開價也不低……」

現在大約四十歲，無兒無女。住在上海的老弄堂里。

雙方約定之後我們便離開回到了據點內。

「他給你多少錢和我沒關係，只要辦好事就行。錢你也收了，什麼時候我們能下去？」

可以說，整個房子不能被稱為固若精湯也是防範得當了。

「回頭，有機會的話。我讓人去南京幫你弄點雨花石，那些石頭很漂亮的。」

「他娘的，來找死啊！」

「哦，那就算了，我聽山哥的。」

我問道。

他算是有錢的，雖然住的是弄堂，但是一二層都被他買了下來，在那時候很多上海老百姓還擠著用一個廚房間的時候，他已經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了。進來后給我們上了茶，笑著問：「有生意啊？」

「那東西還是別買了，不好，畢竟是陰間的東西，照在人身和圖書上肯定有問題的。」

「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家那個喜歡稀奇古怪的石頭，我聽人說在鬼市有的時候會出售陰間的一種石頭，特別好看。關了燈之後還會發出奇異的黑芒，照人人身上能讓人越來越白皙漂亮。我想給我們家那個買一個，反正也不花什麼錢啊。」

洛邛家的那位和雨蝶正好相反，是個非常本分簡樸的好姑娘。處對象到現在，從來沒用過洛邛一分錢，還經常給他做好吃的。家裡人似乎對洛邛也很客氣，兩個人約定好。等姑娘大學畢業后就準備結婚，正確在二十五歲前生孩子。

「胖子，你說要是你家閨女還在的話，那我們去陰間是不是就多了個嚮導啊？」

「你要幹啥？想在鬼市裡買東西嗎？」

洛邛走過來問道。

我安慰了一句。

「別擔心，小小人乖，不會有事的。」

整個房子四周圍繞著一圈高三米的牆壁，牆壁上通了電，同時還掛著辟邪的靈符。胖子從市面上買了一些訓練過的特殊土獸，叫「眼笆」。這種土獸經過商人的訓練，會以特殊的方式盯著四周，發現任何有威脅的情況后立刻鳴叫，叫聲類似青蛙之類的動物。但分貝和_圖_書很響。即便是熟睡中也會被它們吵醒。

「嘿嘿，謝謝山哥了！」

我搖搖頭道。

我笑了笑說道。

「哎……」

我奇怪地問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最專業的了。不過你們要是想在下面待半個月的話有點難。這陰間可不是出國，辦個護照就出去了。要去陰間得先找到走陰路，還要我這個引路人帶你們下去。買通下面把守的小鬼后才能放你們入內。但在陰間如果遇上厲害的鬼怪或者是蠻橫的鬼差都可能直接把你們鎖走。這要是一鎖，想帶回來就難了。」

我和胖子一直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走到最後，白頭偕老。

「山哥，這次下陰間。你說能不能遇到陰間的鬼市啊？」

阿帆開口問。

我們車子停在弄堂門口，因為開不進去，我們下了車，往弄堂里走。站在房門前。我輕輕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喊道：「誰在外面啊？」

「定金，夠不夠？」

圈子裡有種人叫走陰人，靈芊就是干這個的。所謂走陰人，分成兩種，一種是帶魂在地上走的人，賺的是陽面上的錢，靈芊就是這一類。還有種是在陰間走的人，這種危險係數高，但發的是陰間的財。

對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認識我的。而且是老相識了，立刻打開了門，看見我們仨后笑了笑道：「哎呦，巴先生啊，裏面請裏面請。」

我開口嘟囔著說道。

胖子的閨女，也就是小小，在一年前出現了奇怪的癥狀。身體的陰氣開始不受控制的外泄，並且嚴重影響到了我們，後來胖子不得不帶著小小去見了韓前輩，自然是被韓前輩一頓劈頭蓋臉地老訓，說小小這是身體內怨氣失衡。要轉化成凶暴惡鬼的徵兆，讓我們將小小留了下來，交給他照顧，以法術試著洗去小小身上的怨氣。但是不是能成功。得看九個月之後了。

胖子一怔，開著車輕輕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她在韓前輩那裡怎麼樣了，是不是能煉掉身上的戾氣。」

胖子不耐煩地問道。

「的確是，我們要下一次陰間，待的時間可能比較長，估計要有三到四天，甚至一周或者半個月，不過那畢竟是死人的地方，我們得找專業的幫忙。不是嗎？」

我們要找的便是這陰面上的走陰人，上海只有兩家做這個生意的，一個姓張，退休很多年了，現在得有七十來歲了。另一個姓鹿。叫鹿帆，我們都叫他阿帆。做過知情，走陰的本事就是當知青的時候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