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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找你問點事情，不會害你。不必那麼大的敵意。」這張紙符等同於牢籠，除非有前利雨郎的釋放，否則它一輩子都會被關在裏面。

我捏著香煙。想了想后說道：「因為有人相信，所以它們成了神。」

數百年的邪地，骨鮞教盤踞了那麼久的鴉嶺堡終於倒了。

說完紙符便沒了動靜，我喚了幾句，它沒有任何反應。我氣的一捶桌子，喊道：「他娘的，這該死的邪神。」

「因為我覺得做個凡人挺好，凡人才能創造奇迹。」站起身來，一輪紅日在我身後慢慢升起，照耀著廢墟中的鴉嶺堡，以及我的背影，我側過頭看向天空，艷紅色的陽光照亮了我的側臉。

「哈哈，你問吧。」她一邊冷笑一邊說。

「啪。」他給我打了火，在我湊過去點煙的時候聽見老大爺輕聲說：「是我們該謝謝你。」

「是嗎？那你這麼大本事，有一天會成神嗎？」他又問道，我卻一愣。看著他，見到那張蒼老的臉上滿面嚴肅，我捏著煙，笑了笑說：「不會。」

我點了點頭后，他們竟然包圍上來想對我動手，其中一個還摸出了類似電擊器的玩意兒想捅我的腰！

我以為也是和-圖-書來看房子的，就沒在意正繞過大奔想走進去，卻在此時，車門打開走下來幾個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當507所後續的人員趕來后我們也該回去了，走的時候幾個村子鎮子好多人來送行，當然不是全部，那些死忠的信徒在507所組織的恢復班上課，但想將這些人的信仰給轉過來怕是很難。我坐在車子里朝遠處開，吉普車微微搖晃，我看見窗外的田野和遠處大山。

「小夥子，你說這些神怎麼會變成神的呢？」他收起打火機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我找她有事。」

她搖晃腦袋，陰沉沉地說道：「你一直追著我們，為什麼呢？難道我們的計劃和你有關係嗎？」

「幹什麼啊？」我奇怪地問。

「不會？為啥呢？」老大爺問。

「說！你到底知道什麼？」我追問道。

村民們喜極而泣，那些死忠的信徒目睹了自己心中全知全能的真神被封印的一幕，一個個默不作聲。遠處的天空中有光，即將日出，夜盡天明，即便此刻是最黑暗的時候，但當日出時，一切黑暗都會被掃盡。我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習慣性地想https://m.hetubook.com.com去摸煙盒，卻發現剛剛在邪氣所化的雨中煙盒已經被打濕丟掉了。搓了搓手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個人走過來。遞了根煙給我。抬起頭看見遞煙給我的是反抗組織的老大爺，我接過來后笑了笑說：「謝謝。」

鴉嶺堡雖然廢棄，但是土地在怨念和邪氣的浸潤下已經過了好幾百年，想馬上破除邪氣是很難的，507所總部裁撤了辦事處的人，不日會派新的辦事員過來處理鴉嶺堡的殘局。鎮子上的小旅館中，我一覺醒過來還是覺得沒睡飽，剛走出房間就看見金狐等在門口，說道：「閻霓醒了。」

門穌被封印在了紙符中，這可不是單純的封印。或者用奴役更準確點。門穌被前利雨郎給奴役后成了他的式神，這代表它不怎麼能違背前利雨郎的命令，當然如果它不想出力也是可以的。式神和主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非自由的合作關係。

「你們把永生祭壇也帶了回去，這次沙老或許能活下來。只要他不死，那些為了上位而產生的爭鬥就毫無意義。」我抽著煙，窗外的風吹進來。彷彿感覺到大地的迴響，天地間似乎有人在和_圖_書對我說謝謝。

回到上海后，我沒去507所，而是直接回了家。因為也沒必要去507所，交代工作的事情也就和甲一大叔打個電話就了解了。

「我們可以交換，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

走進房間，前利雨郎將紙符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我輕輕一拍，說道：「是我，找你問點事。」

「在的。但是我還控制不了它。這傢伙被封印后不聽我的命令，也是我的道行不夠，哈哈……」前利雨郎封印了古神，這名聲不日將會傳遍江湖，當然會刮到日本去，到時候帶著封印古神的紙符回到日本，那風光不用想也知道。我笑著說道：「讓我試試。」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那張臉上一閃而過的嚴肅和殺氣又消失了，接著便是瘋癲的冷笑。我拉開門走了出去。順著走廊到了另一間，正好遇見了前利雨郎，便說道：「你的符紙在嗎？我找門穌有些話要問。」

「哈哈……」她卻只是冷笑，我見問不出東西來只能站起身準備離開，可就在我走到大門口的一刻，卻聽見她突然說道：「巴小山，你最好不要跟著我們，如果我們老大想殺你，即便你能打敗古神也和-圖-書保不住自己的命。他是這個江湖中最可怕的怪物，最可怕的……」

「我只是想問問那日在幻境中，你是被誰阻止的？我只看見了一隻手，但是你一定看見那個人的臉了吧，你知道他嗎？如果……如果你能回答我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降低紙符的控制力，讓你能自由進出。」這後半句是騙它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紙符幽光又閃爍了幾下。門穌沖我說道：「哦？原來你不知道他啊，哈哈，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明明有那麼厲害的人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

閻霓被捆在小旅館的房間中，我洗漱吃了點東西後走了過去，大門關著，金狐說道：「就在裏面，不過人格還沒變回來，似乎還是黑暗人格。」

「神門到底想幹什麼？我知道你們有個計劃，但這個計劃具體是什麼？還有，你們老大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問道。

一開始沒有反應，沒想到片刻后幽光閃爍。神魂冒了個頭，冷酷的聲音傳來，說道：「你想怎麼樣？」

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看了看她手上的鎖鏈后說道：「如果不想死。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哈哈……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而且你以為這根鎖鏈就能ｈttps://ｗｗｗ.ｈetｕbooｋ.ｃom.ｃom捆住我嗎？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的……」她瘋瘋癲癲的樣子一點都不配合我，我皺著眉頭說道：「有人救你？這裏重兵重重，誰都帶不走你！」

「呵呵，不害我？從此以後我失去了自由。還有什麼好談的！」它喝道。

在家待了幾天，沒理江湖中的事，倒是感覺輕鬆很多。這天正拎著薛阿姨買的菜往回走，卻見家門口停著輛大奔。最近這一片經常有房地產商過來看，因為要拆了，所以很多人都來看地。我們這兩排房子算是最後的一塊了。

「應該的。」我抽著煙，心中平靜了不少。回想來鴉嶺堡的這段日子，並不長但經歷了很多。而我的預感沒有錯，這次來鴉嶺堡似乎又將我身上的秘密加深了一層。

「我憑什麼告訴你？」他望著我冷笑著說，「說幾個謊就想從我嘴裏套出消息？別忘了，是你把我關進來的，想知道答案？你就自己慢慢猜吧，老子不和你廢話。」

「你是巴小山？」其中一個問道。

我點點頭，推開門。聽見裏面傳來陰沉的笑聲，抬頭看去，閻霓被綁在椅子上，用的是那種從鴉嶺堡弄來的特殊鎖鏈。我走進去后她抬起頭來看我，冷笑道：「是你啊，聽說你把古神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