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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當空

作者: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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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章 行動時刻

第三卷

第九章 行動時刻

李清輝沉聲道:「需時多久?」
黃昏時分。
龍鷹一震道:「前輩是否被法明的不碎金剛所傷?」
老道姑不徐不疾的道:「貧道丹清子,不知范先生有何見教?」
王昱皺眉道:「李舵主!」
端木菱亦有同樣的心態,但看來她似非想毀掉自己,而是……哈!另有所圖。真恨不得立即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此時船上的數十船客,全被請回各自的艙房內,並著他們勿要驚惶。
來的是他年輕的美妾,向兩人致禮后,在王昱指示下坐到他身旁。
丹清子蒼老的聲音在房內響起道:「有什麼事可瞞過范先生的法眼丹心?老身是拿著慈航靜齋端木姑娘的信函去見桂幫主,再由他安排往成都的事宜。」
兩個美麗的女道士登時美目睜大,難以相信的瞧他。
龍鷹盯著李清輝道:「李舵主信任丹清子道長嗎?」
李清輝大喝道:「左轉!」
龍鷹大感有趣的道:「原來仙子對我做足準備工夫。難怪我給她殺得落荒而逃,差點保不住小命。」
龍鷹啞然笑道:「確是荒天下之大謬,誰要你給面子呢?讓老子再說一次,滾開!」
大漢道:「本人李清輝,只是烏江幫的小頭目。」
那個一家大小乘船往蜀的中年書生,穿上禦寒厚棉袍,來到龍鷹身旁,道:「范兄請恕在下冒昧打擾,愚生王昱,今次往成都是到劍南西川節度使治所赴任。」
龍鷹微笑道:「看來只好如此,老兄高姓大名?」
王昱訝道:「沒有其他說話嗎?」
龍鷹取起一張弓,試拉幾下,道:「李舵主是操舟高手,加上大江水面遼闊,只要能在一段時間與敵船保持在箭矢的射程外,我有把握燒掉對方的船。」
石如山忽攔在他前方,一拳照他面門轟去。
王昱不悅道:「李舵主又忘了老道長的吩咐,不要問范兄的出身來歷嘛!」
王昱道:「這是愚生的小妾玉倩,剛才愚生著她去請教女道長有關范兄的情況。」
五人中,以他的膽子最小。
五人立給嚇得手忙腳亂,還是鄭工和詹榮俊兩個年輕小夥子身輕靈活,一個負責遞上十字火箭,一個點燃火箭。
兩女單掌問訊致禮。
龍鷹不太清楚道教修真女冠和佛門女尼在清規上有什麼分別,但就兩女來看,似乎道門的清規遠及不上佛門的戒律。更是心叫救命,如果自己來個監守自盜,怎對得起丹清子?
「咿唉!」
年老道姑盤膝坐在椅子處,寶相莊嚴。
又道:「她們兩人本生於官貴之家,只因遭誅族之禍,遂託庇於敝觀。」
龍鷹道:「你們暫時負責點燃火箭,然後再聽我的指示。來!點箭!」
龍鷹曉得眼前的丹清子,也絕非一般的老道姑,而是道門元老級的高手,否則怎可能與法明有一戰之力?
龍鷹道:「王兄為何想見女道長呢?」
龍鷹道:「李兄是否剛見過道長?」
段客大吃一驚時,其他和圖書人的手腳全招呼到他身上去。
此時搜索見到成果,李清輝的手下提著兩箱火器,予兩人過目。
龍鷹道:「一盞熱茶的工夫便足夠。」
丹清子續道:「王昱大人是當年盪魔團長江以南地區的首席軍師,之後一直在丘神績大將軍的轄下辦事,對南方的形勢有深入了解,所以成為敵人的首要目標。」
烏江幫幫眾一擁而入,先將三人來個五花大綁,逐一抬走,又徹底搜索。
龍鷹光火道:「滾開!」
丹清子道:「老身的右邊是大徒明惠。左邊是小徒明心,都是她們入門后的道號。」
接著壓低聲音道:「我們與女道長同在揚州登船,曾數次求見,都被她婉言拒絕。最奇怪是她們三師徒今天竟首次到艙廳吃早點,稍後又肯接見范兄,益發耐人尋味。愚生也知道這麼來問范兄實嫌唐突,又按捺不住好奇心,請范兄勿要見怪。」
李清輝再次半信半疑的掌舵去了。
李清輝大訝道:「范兄是憑什麼猜出來的?」
心忖自己不知是否與這個「爺」字結下不解緣,換了個身分仍是爺前爺后的給人呼喚著。
那烏江幫的大漢道:「這是我們烏江幫的規矩,沒得商量。」又壓低聲音道:「何不待至午膳時,才找道長說話?」
足音從後方傳來。
丹清子道:「先生猜得真准。老身已是時日無多,這個責任就落在先生肩頭處。」
段客雙目殺機一閃,冷笑道:「面子是人給的,范兄太不識相了。」
龍鷹不敢瞞她,道:「范輕舟只是我掩人耳目的身分,我的真名字叫龍鷹。」
丹清子道:「天下間,除皇宮外,對她們來說就只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龍鷹不解道:「女丹是什麼呢?」
泓泓雄渾的泱泱滾流,在兩岸山崖屹立對峙下,幽深秀麗,水遶灘明,波橫黛色,美不勝收。想到古今多少事,盡成明日黃花,惟只滔滔大江,仍是自西而來,永恆地橫過中土的大地,不由大生感慨。
丹清子道:「端木姑娘本要親自護送我們,不過卻給老身一支卦說服了。那支卦叫『水不潤下』,水主北,故須避往南方,而卦里隱潛生機,乃絕處逢生之象。今天遇上龍先生,豈是一句巧合可以解釋?」
龍鷹把心一橫,道:「范某人敢肯定連竹花幫的人也不清楚她們三師徒的來歷,只因中間的介紹人大有來頭,所以給足面子。前輩!小子說得對嗎?」
王昱欣然道:「愚生果然沒有看錯人,范兄是個正人君子。沒關係,愚生的身子還可以,吹一會風沒有問題。」
龍鷹心忖,恐怕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大江,心中想到的該不會相差太遠,那是當心神被大江磅礡的氣勢鎮懾下,因大自然奇景而產生渺小感的正常反應。
龍鷹等不曉得敵人何時來襲,只可從段客等四個內應的行動做出判斷。現在段客回房,時間該差不多了。
和*圖*書人聽到最後兩句,你看我,我看你的,完全掌握不到這兩句話的含意。
烏江幫的人送來強弓火箭。
龍鷹心中一動,道:「前輩是否察覺到即將來臨的危險?」
李清輝朝龍鷹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龍鷹明白必須把李清輝爭取到自己這邊來,不但為應付今晚的情況,更是為日後在成都的行事。否則如讓他將這兩天在船上發生的事如實告知池上樓。不被他懷疑才怪。
龍鷹忙還禮,隱隱感到丹清子千山萬水的往巴蜀去,與此兩女大有關係。
龍鷹輕鬆的道:「這方面交給我,當我第一枝箭命中對方的主桅時,李舵主不用小弟教你也知該怎麼辦。」
勁箭離弦疾去,投往高空,畫出美麗的火痕,落往前方視野難及的暗黑中。
龍鷹道:「若敵我雙方實力相若,該是如此。不過敵人的力量可能在我們數倍之上,又是順流攻來,若認為內應出事,會更添他們攻擊的決心,以免有活口落在我們手上。」
王昱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所為何事,只因范兄要求請李舵主來,遂照他的吩咐辦。」
王昱道:「不瞞范兄,我們王家是巴蜀的大族,今次是返家鄉任職。范兄勿要誤會愚生是憑家族的關係調回成都,這次是節度使親自要求愚生回去,好助他應付成都現在的風風雨雨。」
龍鷹大驚道:「前輩該是隱於道山的世外高人。怎會曉得小子?」
丹清子首次用神打量他。沉聲道:「只是這句話,已知范先生非是尋常煉丹修真之士。范輕舟是你的真姓名嗎?」
龍鷹道:「現在你們到哪裡去?」
龍鷹微笑道:「現在我們該可以從詳計議哩!」
丹清子道:「女丹是《無上智經》一種特殊的功法,可遇不可求,亦與修行深淺無關,個中情況,問端木姑娘便清楚。」
王昱像早曉得是何人般,毫無訝異神色,道:「進來!」
丹清子終睜目朝他瞧來,難以測度的深邃眼神定睛瞧著他,嘆道:「緣分緣分!這是老身第二次感應到先生神妙莫測的丹心。」
龍鷹探手搭著他肩頭,道:「難怪烏江幫會出動李清輝來負責今次的船航,王兄該是敵人深切顧忌的人。來!讓我們到艙尾商議。最好是將李清輝也請過來,那就更萬無一失。」
龍鷹在女道長對面坐下。
船首對著的河段黑沉沉的,見不到船隻應有的燈火。
龍鷹大惑不解道:「如此該是法明怕你們向他討經,怎麼變成前輩……嘿!前輩……」
在外廳坐下,喝過小婢奉上的茶。李清輝來了,在王昱旁坐好后疑惑地瞧著龍鷹道:「王大人找小人來,有什麼急事呢?」
龍鷹來到最高一層的艙房,給烏江幫的人攔著,道:「這是女客的房層,請回去吧!」
敲門聲響。
就在他移動的一刻,龍鷹擦身而過,到達門外,不予他任何動手的機會。
然後不解道:和*圖*書「范兄憑什麼令她們這般信范兄而不疑?」
此時他已差點忘記了大江聯的威脅,更忘掉自己范輕舟的身分。
富金色變道:「這怎辦好!」
丹清子像說別人的事般淡然道:「老身壽元早盡,全憑丹功延壽一年。好完成心愿。唉!誰想得到呢?佛門竟會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龍鷹問道:「王兄的令尊該是大有名望的人。」
三人同告動容,不但因慈航靜齋如雷貫耳的四個字,更被丹清子能隔廊穿壁而來的傳音功夫鎮懾。
現在可算是他首次出來行走江湖,不到一天,已深深體會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滋味。事情像波浪般帶著你走,除非他是鐵石心腸的人,可以對發生在身邊的所有人事無動於衷,否則就會如此刻般煩惱。
再向兩人道:「連愚生也不知道道長的指示。」
李清輝擔心的道:「這個我可輕易辦到。只怕敵人順流船快,到來至近前我們方察覺,更怕船來船往,根本不曉得哪條是敵船。」
龍鷹在船首立定,極目前方,從容道:「若敵人從后而至,現在該有敵船在後方兩里內全速趕上來。順流勝逆流,這是水戰的兵家要略。」
龍鷹頭皮發麻道:「慈航靜齋?」
龍鷹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龍鷹想也不想的猛地拉弓至滿月,看似漫無目標將箭瞄往前方的高空。
丹清子現出個高深莫測,另有含意的笑容,雙目閃動異芒,道:「當然有別的選擇,就是永遠將她們帶在身邊。」
龍鷹道:「我還可以猜出很多事來,例如……」
「颼!」
龍鷹偕他舉步往船首方向走去,道:「我們尚未脫離危險,如若正面硬撼,吃虧的定是我們。」
李清輝終於色變,王昱則一臉驚訝,顯是想不到丹清子這麼清楚他的事。
李清輝坦然道:「我只知竹花幫的人千叮萬囑我須好好照料她們三師徒,卻弄不清楚原因。不過仍曉得兩位道姐深諳武技,老道長的武功則是深不可測。若老道長認為今晚有災劫,當然非同小可。」
段客從旁移出,攔著往船首甲板去的出口,談笑道:「范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龍鷹苦笑道:「竟瞞不過前輩法眼。敢問前輩今次入蜀所為何事?」
丹清子從容道:「老身不但知道你是誰,還清楚你是繼向雨田之後,魔門最超卓的邪帝,現在你也成了老身唯一的希望。」
接著向玉倩道:「道長有什麼說話,勿要有任何隱瞞的說出來。」
玉倩瞥龍鷹一眼。輕輕道:「丹清師的話很奇怪,她說不要去理會范先生的出身來歷,只須認定范先生是絕對可信的人,今晚可安然度過大劫。」
玉倩道:「丹清師還說了兩句很奇怪的話。」
龍鷹和李清輝移往廊道處,後者道:「范兄的身手真了得,我還未有動手的機會,已給范兄制住各人。」
龍鷹抓頭道:「誰告訴前輩的呢?」
龍鷹失聲和_圖_書道:「什麼?」
道:「這處風大,我們不如回艙內說話。」
張岱問道:「范爺怎知敵人順流來攻?」
在三人注視下,稍頓續道:「她說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同一時間龍鷹震斷門關,與李清輝殺進艙房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生擒了仍躺在床上休息的三個大漢。
龍鷹差點暈了過去。
物證俱在,一直半信半疑的李清輝終對龍鷹深信不疑,略一檢視,咋舌道:「是霹霹火球和毒煙炮,如給他們在艙內施放,會是大災難。范兄等於救了全船人的命。」
來到船首甲板處,李清輝道:「敵人若看不到內應者的燈號,理該不敢輕舉妄動。」
丹清子道:「我們的道觀,位於洛陽南面三百里的歸藏山上。靜齋的端木姑娘,於你斬殺薛懷義后的一天,到來見我,詳細問及道丹的事,同時曉得法明曾到我觀來強搶丹經。」
玉倩秀目生輝的瞧著龍鷹。
鄭工等人立下擒拿段客的大功,意氣昂揚的跟在兩人身後。
兩女徒分坐左右,較年長的道姑垂簾內視,年輕的俏道姑卻不住拿眼看他,充滿對事物的好奇心,一副塵心未盡的可愛模樣。
段客雙目亂轉,悻悻然退往一旁。
踏入房間,龍鷹立知女道是大有來頭的人,此房比之他的四人艙大上幾倍,且以屏風隔開寢室,外廳設置酸枝几椅。
段客故意出來活動,四處找人閑聊,不用說是在掌握船上的情況,當然察覺不到任何異樣。
此時連較年長的年輕女道士也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他。
王昱佔了丹清子師徒隔鄰和對面的四間大艙房。
其中一個房門張開,年紀最小的俏道姑探頭出來道:「李舵主請讓范先生過來見師尊。」
龍鷹大吃一驚道:「什麼?」
龍鷹明白過來,由於地尼曾看過《道心種魔大法》,而地尼則是當時的道門第一人,可如探囊取物般輕易將大法融會於丹經里,所以法明曉得他龍鷹的真正身分后,不惜冒開罪天下道門之險,到道觀強奪寶典,以研究破他魔種之法。
富金等五人聚在艙口處高談闊論,口沫橫飛,段客怎想得到是個為他設計的陷阱,一聲:「諸位大哥借過。」便要在眾人間穿過去。
龍鷹朝船首方向走去,意在吹吹河風讓自己可以清醒點。
龍鷹心中暗嘆,揚聲道:「本人范輕舟,是想拜訪女道長,請老兄行個方便。」
龍鷹立即對王昱做出新的估計,這一著當然是針對李清輝對自己的懷疑使的手段,且是對症下藥,顯示出王昱的才智。
丹清子訝道:「她竟找你動手?可是當她在老身面前說及你時,雙目不住閃動異彩,老身還以為她動了凡心,竟是一場誤會。」
丹清子道:「他奪經在手后,才給老身截著,他拼著挨我一掌,換得踢老身一腳的機會,最後讓他脫身而去。」
王昱道:「女道長是由竹花幫的人安排登船,竹https://m.hetubook.com.com花幫的大龍頭更親來送行。桂幫主和家父頗有交情,承他告知女道長是有大德的修真之士,故而生出仰慕之心。唉!不知是什麼原因,愚生看范兄的第一眼,已生出結交之意,對愚生來說是很奇怪的事。」
龍鷹向王昱打出勿要說下去的手勢。向李清輝苦笑道:「實不相瞞,我不但是船上最不愛管別人閑事的人,更絕不該去理會其他事。只因沒法袖手不理。」
龍鷹暗嘆一口氣,原來冒充另一個身分是如此困難重重,在別人眼中他不但非是個黑吃黑的惡棍,還似個善長仁翁,真不知此事如何了局。什麼惹起大江聯注意,以打進大江聯去的鴻圖大計,肯定泡湯。
李清輝雙目射出不滿之色。只是礙著王昱的情面,不便發作。向龍鷹道:「范兄似是對別人的事很感興趣,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多管閑事。不知范兄到成都有何貴幹?」
龍鷹差點叫頭痛,望往兩女,她們不但絲毫不害羞,還瞪大兩雙美目瞧他,再沒有先前的隔閡。
寒冷的河風迎頭照面的吹來,令他衣衫拂拂作響,龍鷹精神大振,直抵船首,掃視兩岸有如畫卷的景色。
詹榮俊問道:「我們五個可以幹什麼呢?」
丹清子道:「大家同道人不用客氣,事實上老身已年過百歲。唉!失經事小,一飲一啄,均有前定,得得失失,有什麼好計較的?老身逃到這裏來,為的是小徒明心。事緣當晚小徒被他看破已結下女丹,由於法明精善藏密雙修之法,若給他奪得明心的女丹,結局類似他得到仙胎,後果不堪設想。」
到天色黑齊,段客在艙廳吃過晚膳,大搖大擺的返回他在中層的艙房。
龍鷹頓然對他刮目相看,又想到大江聯的行動,主要目標大有可能是眼前此君,在公在私,自己亦不能讓他和家人受到傷害。
丹清子道:「此經名為《無上智經》,來自敝觀始祖無上智師,這是我們後人尊稱她的道號。龍先生或許從未聽過她,皆因本觀一直奉行智師避世修行的宗旨。智師的師尊便是靜齋的始祖地尼,可以說我們是靜齋的旁支,只是專修道門功法。」
兩女你眼看我眼,均不明白兩人間充滿玄機的對答。
丹清子微笑道:「老身剛才已猜到是你,只是想你親口證實,真是緣分。」
在五人和一眾烏江幫徒的呆瞪下,微僅可察的火光忽然光亮起來,變成點點火芒,也燃亮了並排而來的三艘敵船。
龍鷹苦笑道:「小子沒有別的選擇嗎?」
龍鷹道:「法明要搶的是什麼經呢?」
法明確是當今之世最可怕的邪人,先不動聲色的殺死「多情公子」侯希白,又暗裡對道門開刀,不用猜也知他如此處心積慮,秘密行動,全為了擊敗他師姐武曌作準備。從他這種作風引而伸之。他掌握的實力絕不限於凈念禪院的數千假和尚。那只是冰山的一角。
丹清子淡淡道:「此經已落入法明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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