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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女道：「正經點。我發現了莫問常的人，是那晚在青城山站在莫問常身旁的其中一人。領了十多個手下，扮作絲綢商。我追蹤了他們好一陣子，見他們忽然改向到陶家鎮來，曉得你也來了。」

花間女雙目射出深刻的仇恨，沉聲道：「現在有萬仞雨和風過庭助陣，有沒有將法明一併殺死的可能性呢？」

話出口才知語病，忍俊不住的偷笑，又橫他嬌媚的一眼。

龍鷹苦笑道：「你倒清楚我的事，小弟好像很少向不相熟的人說過曾讀過很多書，大小姐對我們中土的古今著作，有深刻的認識嗎？否則小弟說出來，大小姐亦不知所云。」

小魔女意亂情迷的道：「仙兒最愛聽鷹郎這般豪情蓋天的說話，因為仙兒曉得鷹郎是最有資格如此說話的人。」

龍鷹投降道：「請大小姐賜問。」

龍鷹再多摸她大腿幾下。方肯收手。

万俟姬純道：「因為我想弄清楚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龍鷹對她的性子已看通摸透，知她是來個開天索價，看他龍鷹如何落地還錢。那句「鷹郎」更是小魔女式的溫柔手段，令他沒法硬起心腸。

龍鷹微一錯愕，接著明白過來，道：「因為小弟曉得你們是身不由己，對小姐更是色心大起，在床上決戰怎都該比到戰場分勝負強勝多了。哈哈！」

万俟姬純道：「確是如此，姬純很喜歡你們的著作，曾多次遣人到中土搜購。」

龍鷹雙手接過小竹筒，捏碎火漆，拔塞掏取出信函，飛快看了一遍后，把信函揉成碎粉。道：「這幾天鎮內有沒有來歷不明的人？」

龍鷹登時戒心大減，因完全感應不到她的敵意，道：「大小姐若肯給小弟親個嘴，答一百個問題都沒有問題。哈！沒有問題！」

万俟姬純不悅道：「怎可以要挾人家？給你親了也沒意思。」

龍鷹不解道：「然則大小姐又因何事這般孤身的來見小弟，難道只為閑聊幾句，又或給小弟輕薄大小姐的機會？」

万俟姬純露出天真可愛的神情，頓然令她變得像個沒有機心的女孩子，道：「姬純可以問龍兄一個問題嗎？」

万俟姬純道：「這個問題全無意義，因為只有殺死你，我們方可提早離開這個席捲塞內外的戰爭漩渦。」

龍鷹整條脊骨寒浸浸的，嘆道：「大小姐的確神通廣大，我即將遠行的事，大小姐是從何處得到消息？」

像黃河幫這般的大幫會，勢力深入民間，根深柢固，若不是因正當業務往來的人，肯定瞞不過他們耳目。

花間女道：「不滯一物，正因無一物具終極的意義，不值得戀棧難捨。故以無情入有情，火中取栗，苦中行樂。想不到你除了瘋言瘋語外，對事物竟有這麼深刻的看法。」

小魔女不依道：「姑娘從不伺候人，特別是你這個大混蛋。」

龍鷹道：「大姐該比我更清楚法明的『不碎金剛』，你說呢？」

回到客棧，青枝抵不住多和-圖-書日來的勞累，到床上倒頭大睡，反是作主子的小魔女，撐著眼皮子等他回來。

沈興隆現出不解的神色，卻知機地不追問，只道：「我們已在附近一帶集結了過百好手，龍頭吩咐下來。只要鷹爺一句話，我們全體兄弟會為鷹爺賣命。」

龍鷹見她沒有撥開自己的手，笑道：「又是大姐說的，看我的眼睛就好嘛！」

万俟姬純忽然道：「為何留手？」

龍鷹大喜道：「法明果然中計，現在這批人在哪裡？」

小魔女怒道：「很委屈你嗎？」

万俟姬純雙手按在他胸口處，駭然道：「怎會是這樣的？我絲毫感覺不到你的內氣，但你無影無形的奇異氣場，卻包裹鎖緊著我。這是甚麼功法？」

花間女道：「不要胡鬧，你準備何時起程？」

花間女大嗔道：「戴著這張面具不準摸人家，這樣人家像給陌生的色鬼侵犯般。」

書生一臉榮幸之色的坐到三人對面，施禮道：「在下黃河幫副幫主沈興隆，拜見鷹爺、狄小姐和青枝姑娘。」

沈興隆道：「喚在下興隆便成。萬爺早傳來消息，說鷹爺或會到陶家鎮來，奇怪的是著我們勿要張揚，只可暗中留神。所以昨晚雖曉得鷹爺大駕光臨，仍不敢冒昧求訪，到今早接到萬爺的飛鴿傳書，才等待時機交予鷹爺。」接著從懷裡掏出以火漆封著的竹筒子。雙手恭敬的遞給龍鷹。

龍鷹雙目亮起來，湊近她低聲道：「若干掉法明，大姐是否肯委身於小弟？」

龍鷹故意試她，直逼而去。

万俟姬純嬌柔的道：「我們和突厥人的協議，並不包括要在戰場上為他們爭取勝利。唉！龍兄怎可能如此清楚我們的事，難道可讀懂姬純心底里的想法？」

龍鷹心中大懍，生出被她看通看透的驚怵，苦笑道：「幸好大小姐沒有到東北去為突厥人主持大局。」

連忙哄道：「小弟也捨不得和仙兒分開，那是人生最痛苦的感覺，只恨國老只許小弟帶仙兒到長安去。」

又再伏入他懷裡，用力抱著他，輕輕道：「只是唬你的。可是從西域回來后，再不可以撇下人家。仙兒要你晚晚相伴。」

龍鷹道：「你不是要殺小弟嗎？」

龍鷹從容道：「只要你雙掌吐勁，立即會明白過來，不過若你殺不死我，任你如何了得，亦會被小弟生擒，那時小弟會毫不客氣的佔有大小姐的處|子之軀，到時勿要恨我。」

万俟姬純玉容平靜如不波止水，秀目射出似能持亘直至宇宙盡頭、深邃不可測的神光，回敬龍鷹大胆無禮的魔芒。

花間女泄氣的道：「還以為你的魔種靈敏無比，能人之所不能，怎知連邪帝都沒有把握。」

万俟姬純美目閃動智慧的異采，道：「聽說龍兄博覽群書，不知看過的書里，最喜歡是哪書呢？」

万俟姬純不以為忤，甜甜一笑，道：「我們雖仍是死敵，不過這刻姬純確有龍兄是情人的迷人感覺。姬和-圖-書純可以保留這個親嘴交易嗎？到對你無計可施時，才考慮是否用這個方式來弄清楚你的出身之謎。」

万俟姬純雙目射出溫柔之色，漫不經意道：「那要看甚麼人瞧我，看的又是甚麼地方。」

沈興隆如數家珍的介紹了幾個好地方，又商量了聯絡的手法，告辭離開。

龍鷹道：「你當是公開比武嗎？在江湖上，從來不講公平。」

龍鷹心忖難怪武曌欲借法明之手統一江湖，因為一旦這些幫會勢力，打著復辟中宗的旗號作反，後果的確非常嚴重。

龍鷹現出感動神色，道：「大姐對我真好，怕我因心切殺法明，反弄巧成拙，所以不惜將身體交給我，讓我們可依計而行。」

龍鷹微笑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小姐今次有何指教？」

兩人雖處對峙之局，但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龍鷹道：「沈副幫主的耳目很靈通。」

漢子朝他瞧來，赫然是易身為男的花間女，雪白的肌膚塗黑了。只有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仍是那麼動人。

龍鷹封著她香唇，有節制的淺嘗即止，再移開少許，但卻把先前一直保持的距離縮減至一半，道：「小弟最尊敬的是老聃，最喜歡的是莊周。大小姐聽過這兩個我國古代的思想大家嗎？」

龍鷹續道：「老聃令小弟尊敬，可是他的精妙，令小弟有高山仰止的感覺，也有點難以親近。幸好他老人家高深的思想，經莊周以恢宏荒誕、浪漫動人的寓言方式令人娓娓動聽的道出來，卻是親切易明，使小弟打從心底喜歡他。」

龍鷹依依不捨地收回作怪的手，道：「明天起程，裝作沒有戒心的直赴桃林，法明若要動手，就必須在我們抵桃林前發動，再沒有更好的機會。」

他們曾想過以花間女代青枝之法。雖說花間女比青枝高上半個頭，曲線更惹火得多，但如坐在馬背上，這些分別並不明顯。最大問題是花間女舉手投足，均完美無瑕，落在行家眼內，會立即察覺出異樣之處，所以最後打消此念，免致功虧一簣。

狄藕仙忍不住的「噗哧」嬌笑，伸個盡顯曼妙曲線的懶腰，打個呵欠道：「你哄小女孩的功夫仍是那麼差勁，說的話要找鬼來聽才會相信。你痛苦？我看你處處留情，不知多麼快活。死小子！你道姑娘很愛晚晚被你甚麼有禮無禮的嗎？我只是要監管你，不讓你這小子行差踏錯。快說！我要你帶我到西域去。」

万俟姬純一身荊布衩裙的村女裝扮，頭扎帷巾，不施脂粉，花容清秀端莊，其美麗實不在端木菱、花間女和狄藕仙之下，卻另有一股秘不可測的獨特風韻，非常引人。

龍鷹道：「你很快就會知道！」

年輕書生打個手勢，大漢分兩批坐到門旁桌子，書生則朝他們直走過來，目不斜視，目光只落在龍鷹身上。

万俟姬純美目異采漣漣，柔聲道：「姬純要走哩！萬勿對我掉以輕心。姬純會在和圖書你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突然出現，且絲毫不念親嘴之情，這是我們秘族人一貫的傳統和作風。」

沈興隆道：「我們已特別留心，偏沒發覺任何異乎平常之處，偶有疑人。經核查后均找不出問題。」

龍鷹笑道：「這才像點樣子。」

腳步聲起，七、八個武裝大漢擁著個書生打扮、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進入食館。

龍鷹將她整個抱起，坐入她原先的椅子，將她放到大腿上，道：「仙兒等為夫回來哄你睡覺嗎？」

龍鷹心痒痒道：「大小姐真的妙不可言。」

狄藕仙獻上情深熱吻，嬌喘道：「我們何時起程？」

万俟姬純微聳香肩，動作洒脫誘人，若無其事的道：「殺不了又怎辦？姬純已嘗試過兩次，每次均是在佔盡優勢下，給你逃之夭夭。何況還有姬純尊敬的人，提醒姬純你可能是個沒法殺得死的人。」

龍鷹訝道：「忽然有個丑漢坐入大姐身旁，大姐竟不以為意。」

龍鷹嘻皮笑臉道：「那便讓大混蛋來伺候大小姐行周公之禮。呀！」

万俟姬純清甜悅耳的聲音輕柔地道：「姬純是猜出來的。以龍兄的雄才大略，既平定東北，下一步便是聯吐蕃以制突厥，且須在突厥回復元氣之前。對嗎？」

龍鷹訝道：「大姐竟對人世有這麼悲觀的看法，不是與花間派遊戲人間、不滯於物的心法大相徑庭嗎？」

龍鷹給她媚態橫生的撒嬌弄得靈魂飛天，神魂顛倒，又感到她表面雖似蠻不講理，其實非常懂事，明白大體。感激的道：「西域回來后，小弟立即向國老提親，迎娶他的掌上明珠。」

小魔女駭然道：「如果大批和尚殺來，像那一晚般，人家和枝兒怎麼辦？」

又道：「你不宜久留，快去陪你那對美麗的主婢。」

万俟姬純秀眉輕蹙，感到他的意圖，現出個嗔怪的表情，往後退一步，剛好被一株大樹擋著退路，自然而然靠樹立著，但沒有往橫避開。

遂往祖聖廟后的池塘掠去，在繞池的樹林里，見到這位秘族的絕色美女。

万俟姬純嘆道：「都怪你不好，害得默啜茶飯不思十多天，最後決定若我們能為他殺死你，秘族和突厥人以後再沒有瓜葛。告訴姬純好嗎？你究竟是甚麼出身來歷？中土怎會憑空出了你這麼的一個厲害人物。」

小魔女吃吃笑道：「膽子夠大便可以有禮，膽子小的話，無禮算了。」

又白龍鷹一眼道：「你也不是好人！」

龍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她高聳豐|滿的胸脯上，沒有顧忌的觀賞一番，目光回到她的容顏去，捕捉到正消逝的紅粉霏霏的艷色，大訝道：「我還以為大小姐已練至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不會現出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万俟姬純淡淡道：「龍兄可以放心，姬純只得一個人，在你離開中土前，再不會向龍兄或寶眷動武。」

整個計劃最巧妙處，是憑空做出臆測，現在終證明是正確了，但在事情發生ｈeｔuｂｏok•ｃom.cｏm前，根沒有分毫的把握。

看過暗記后。龍鷹進入祖聖廟，當他從後門離開，搖身一變成了丑神醫，將外袍反過來穿，又運功改變體形，大模大樣來到鎮南，進入一間食店。朝於一角獨據一桌、背著所有人坐著的漢子走去，坐入他旁邊的椅子。

若有人在旁經過，看到他們，會以為他們是墜入愛河的情侶，正在喁喁私語。

小魔女在他肩頸嫩肉處狠咬一口，趁他兩手鬆開，脫離他的魔爪，往房外溜去，嚷道：「青枝！快伺候你的相公梳洗更衣，他好像還要你伺浴呵！」

龍鷹摟著她坐起來，道：「先伺候為夫梳洗更衣，才有得去醫肚子。」

龍鷹感覺到他的善意。微笑道：「兄台請坐。」

花間女道：「他們半個時辰前入鎮，逗留不到一個時辰便越過洛水北上去了。可見他們早有人潛入鎮內，得到有關你們的最新情報后，離鎮去通知莫問常。現在你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敵人的嚴密監視下。噢！剛才還未摸夠嗎？」

花間女嗔道：「挪開你的臭手。」

花間女嗔道：「你是死性不改，將男女之事當作交易，不過這正是你的邪帝色。經過那晚后，夢蝶已是你的情人，但卻永不會嫁你為妻。死小子明白嗎？何用等到幹掉法明，只要活剝了莫問常，人家任邪帝擺布。」

她充盈智慧的深邃眸神，不眨眼的盯著他，瞧著他接近。她沒有帶劍，但龍鷹曉得她身體任何一個部分，均可變成厲害的武器。

龍鷹苦笑道：「是哪種賊？採花賊嗎？」

龍鷹將她抱起來，往內房走去，道：「精采處正在這裏，大混蛋若沒有點斤量，怎敢帶嬌妻愛婢到江湖來歷練？」

龍鷹攤手道：「老子從來不是好人，只是你要老子當君子，老子才勉為其難，一切依禮而行。」

龍鷹忍不住問道：「為何想知道呢？」

花間女沒好氣道：「賊眼兮兮的，不知多麼易認。」

小魔女喜翻了心兒的道：「原來跟著大混蛋闖蕩江湖這麼好玩，事前真沒想過。今次會遇上僧王法明嗎？很多人都說他是當今天下的第一高手，你打得過他嗎？」

喝兩口熱茶后，帶小魔女和青枝遊山玩水去了。

龍鷹輕鬆的道：「明早動身到桃林，這是小魔女老人家首次闖蕩江湖最驚險的一段路程，到桃林后，我們改從水路往西都。」

花間女橫他一眼，道：「你道人家不想和你親熱嗎？師父去后，你成了人家在這眾生浮沉的苦海里唯一的親人。」

龍鷹不捨得的告辭離開。

龍鷹大樂道：「大小姐這麼說，是否表示小弟是有資格令大小姐傾情的男子？」

龍鷹變回平時那個無賴，笑嘻嘻道：「這麼給大小姐問一句，小弟便透露秘密，豈非很吃虧？這樣吧！大小姐讓小弟好好親你的嘴，還要熱情反應，小弟便告訴你。包保大小姐聽后，會感到物有所值。」

往橫移開，深瞥他一眼后，帶著一陣香風和*圖*書消沒在林木的另一邊。

龍鷹涎著醜臉道：「這叫小別勝新婚，怎麼摸都不夠。」

龍鷹看著她將雙手垂下，坦然道：「因為小弟曉得在思想上，永遠超越不了他，而他的五千精妙，道盡了天地宇宙的玄虛，最使人感動是他的想法，完全超出了我們日常的經驗，那是個怎麼樣的腦袋？既論天道亦論人事。像他所描述的理想社會，甚麼『小國寡民，民老死而不相往來』，便道盡了現今所有問題。只要想想人口不住增加，資源相對減少，爭端由此而起。便知他以智慧的明燈，照見了人世間一切禍亂之源。」

小魔女道：「他會否和你公平決戰？」

龍鷹連忙道謝，更想問的是你的龍頭究竟高姓大名，當然不敢問。因只會令大家尷尬。道：「暫時仍不用勞駕。明天我們起程到桃林去，最重要的是不動聲色。萬爺會和小弟配合。哈！附近有甚麼名勝？」

龍鷹大吃一驚，差點掉頭朝客棧走，不過亦想到不論秘人如何橫行霸道，亦不敢在這黃河幫的地頭生事，若大批人進來，絕瞞不過黃河幫的耳目，故万俟姬純最有可能是孤身潛進來。

龍鷹咬著她的耳珠道：「仙兒想為夫今夜有禮還是無禮？」

万俟姬純將他推開少許，幽幽道：「愈和你接觸，愈發感到你莫測高深，更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向你投降。因何尊敬老聃呢？」

青枝欣然道：「愈來愈不害怕，下次枝兒和小姐一起應付敵人。」

龍鷹向青枝道：「枝兒害怕嗎？」

小魔女伏入他懷裡，呢喃道：「大概是這樣吧！有你陪睡慣了，沒有你在旁的日子怎麼過？現在得你這混蛋抱抱摸摸的，很易睡著，異日獨睡空床，教人家怎麼辦？鷹郎呵！仙兒要永遠跟著你。」

龍鷹頹然苦笑，發出一縷指風，彈滅油燈，抱著她到床上無禮去了。

青枝知她在報復，裝出可憐樣兒道：「枝兒不敢哩！下次由小婢去喚醒鷹爺吧！嘻嘻！」

小魔女大嗔道：「死丫頭！還要再提！」

漫天雨粉下，龍鷹和兩女乘河舟渡過洛水，繼續北上。

万俟姬純沉吟深思。

在客棧對面的食館吃飽東西后，小魔女問道：「今天會起程嗎？」

龍鷹胡塗起來，道：「但你為何又說要幹掉小弟呢？」

遊了多個美麗的景點，又去到哪裡，吃到哪裡，盡興而回。兩女留在客棧休息。龍鷹則到祖聖廟看暗記，尚未抵祖聖廟，耳內響起万俟姬純的聲音道：「龍兄請到池塘這邊來。」

龍鷹到離她半尺處方停步，還把手按在她香肩旁的樹身，微俯往前，在雙方氣息可聞的親密距離，細審她的絕美花容。

万俟姬純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由此可知那晚你仍是遊刃有餘。姬純要走哩！還不告訴姬純你最愛哪部著作。呵！」

小魔女道：「你的功夫怎見得人？嘻！幸好小姐我給你想到辦法，請鷹爺像服侍黑兒和棕兒般，對你摸摸捏捏，包保你功力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