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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似是同意，不迭的輕輕點頭，沉吟道：「他不但非是尋常的人。且博通古今，精研易理，且能韜光養晦，默默潛修，直至大法有成，才謀定後動，一躍在天，擺脫我對他的控制。這樣的一個人，絕不會忽然發瘋。唉！席遙對仙門的事遠不止於相信般的單純。而是隱隱猜到開啟仙門的方法，你更是最關鍵的人物。難怪他拒絕與本王連手對付你。說不定他殺無姤子，也因要把你引到西都來。邪帝請告訴本王，他究竟說過甚麼話？」

與席遙今早的會面說話，像在造夢，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是現在聽大敵親口證實當年的事，那種有血有肉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對他的衝擊更是以倍數計的強烈。

龍鷹很想說，你老哥要問席遙才清楚，卻奇怪地不忍騙他，雖然沒有道理，卻是這刻的感受。這種事知道又如何？根本是沒處入手，無法可想。

龍鷹失聲道：「燕飛的生父竟是聖門的人？」

以法明自幼修行的鍛煉，仍沒法控制的露出驚異神色，失聲道：「那是人力沒法弄出來的東西，邊荒集天穴附近兩、三里的樹木，全被連根拔起，位於天穴中心處的一座廢棄古廟，更消失得片瓦不存。對我們來說，天穴是當時的一個懸案，只好相信是由從天上降下來的火石，硬撞出來的。」

端木菱道：「他就是賢首大師，不論佛法武功，均臻達出神入化之境，不論法明或武曌，對他亦非常憚忌。不過他仍未有出世之意，對你則是另眼相看。」

龍鷹遇上最關鍵的問題，究竟該否告訴法明，還是守著底線，讓他一知半解。假如告訴法明，又會有甚麼後果？一時六神無主，頭大如斗。

法明庄容轉白，吁出一口氣道：「破碎虛空，竟就是這麼一回事，難怪前人一直認為《戰神圖錄》乃四大奇著之冠。真想不到。」

法明道：「他今早見過你后，立即孤身返回南方，不準人隨行。告訴我，他和你說過甚麼話？」

龍鷹尷尬道：「為夫這麼慘，娘子竟來耍我。」

法明駭然問道：「那仙門有沒有開啟呢？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二百年前力能覆滅晉室的大謎團，今天終於解開。根本沒有天降火石，只是因三佩合一。」

法明嘆道：「事情的離奇曲折，已出乎我的想象之外。席遙為何向你提起邊荒集的陳年舊事呢？與我們眼前的現在有何關係？」

法明沉聲道：「天、地、心三佩，是不是已落入席遙手裡？」

法明又道：「無姤子是否因擁有三佩又或其中之一或二，致遭席遙殺害？」

法明確如他所言，知無不言。迎上法明銳利和機智的目光，龍鷹沉聲道：「那僧王是否清楚天穴的事？」

端木菱平靜的道：「看著我！」

又記起某件事，道：「仙子剛才說，曾想過逃避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龍鷹道：「席遙今天見過僧王嗎？」

龍鷹到外堂去，見到是三真妙子，訝道ｍ•ｈ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m：「還以為是僧王法駕親臨，想不到竟是師父你。」

法明駭然道：「只看你現在的表情神態，便知席遙向你說出來的，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異事。他因何肯告訴你呢？」

端木菱道：「你有知道的勇氣嗎？」

龍鷹帶頭舉步，笑道：「師父的名字妙子確改得好，妙不可言。」

龍鷹道：「席遙本來也像僧王般，但當他得到孫恩大弟子盧循的一本筆記后，徹底改變過來。其中最震撼他的是燕飛與盧循的一段對話，因為燕飛親口向盧循證實了仙門之秘，並說出『破空而去』四個字。」

法明束音成線道：「你是怎辦到的？」

龍鷹聳肩道：「或許大家同屬聖門，又或你是我尊敬的敵人，更因僧王曾坦白向我說出傷心往事，令我感到僧王如我般，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龍鷹想不到他這麼懂自嘲，生出少許好感，朝活色生香立在一旁的三真妙子瞧去。她確是尤物。這般的俏立街頭，立即惹得往來者人人注目，且向龍鷹投以艷羡的目光。

端木菱嘆道：「一飲一啄，自有前定。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小女子也曾想逃避你，但現在還不是要坐在這裏，聽你吐露心事？」

法明神情肅穆的道：「他在你身上尋到開啟仙門的希望嗎？」

法明大感興趣的道：「為何不想騙我？我們間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仍是保持原狀。你騙我，我騙你，絕不該有違心的問題。」

端木菱好整以暇的道：「光看你現在色迷迷的模樣，便知以前的龍鷹又回來了。小女子也很想曉得你前世是甚麼東西，為何今世變成這個樣子？」

龍鷹劈頭道：「不用去查核了，席遙說的全是千真萬確的事，由法明親口證實了。」

法明呆瞪著他，眼神空空洞洞的，顯然心內正翻起軒然大|波，像他般心亂如麻。

端木菱道：「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一切隨緣遇。」

法明嘆息道：「都是本王不好，告訴了他你是誰。令他將希望託付到你身上，因為你是第二個練成種魔大法的人。除燕飛和孫恩外，向雨田是第三個最有資格開啟仙門的人。仙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龍鷹雙目亮了起來，道：「他真的能引發我前生的記憶？」

龍鷹道：「席遙並非常人，故行事令人難以測度。」

龍鷹道：「可是我剛乾掉莫問常。」

龍鷹頹然道：「不！三佩早合一了，也沒有了。」

法明淡淡道：「可知邪帝對我仍有隱瞞，因為本王的感受雖深，卻遠及不上你。念在同門之義，現在本王又對你敵意大減，何不說出來一起商量？好過一個人郁在心底。說罷！本王會很感激你。」

三真妙子輕柔的道：「千萬勿掉以輕心，出了玉門關，便是突厥人的勢力範圍，而默啜最想殺的人正是你。」

龍鷹坦然道：「至少他是這麼說。但我怕自己會令他失望，變成了只是生死決戰。仙hetubook.com.com門太過虛無縹緲了。」

龍鷹坦然道：「今早我見過僧王后，冒著雷雨，送閔玄清回家。被席遙偷襲，與他在雷雨里大戰一場，兩敗俱傷。事後他遣人來找我，到他的天師宮見面，說出三佩合一的異事。」

端木菱美目生輝的含笑道：「小女子早認了命，否則先前怎肯讓你得逞？」

法明道：「我對邪帝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該是邪帝向我坦白的時候哩！」

龍鷹點頭表示明白，起立。

龍鷹深吸幾口氣后，道：「因為他把我當作了燕飛，而他自己則是孫恩。我的老天爺，這算甚麼運道？」

龍鷹捧頭道：「我很難集中精神。」

兩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法明叫停馬車，龍鷹推門離開，兩人都失去了說下去的心情。

龍鷹坐到默默沉思的法明身旁。馬車開出。

龍鷹道：「我不明白。事實上聽到的等若神仙的傳說，沒理由令我有寢食難安的感覺。」

法明好半晌后，如夢初醒般道：「席遙怎會曉得這些事？」

龍鷹回復了生機般道：「世上竟有法力如此高強的和尚？他是誰？」

法明目光投往窗外，徐徐道：「我們仍有合作的可能性嗎？」

龍鷹心中喚娘，燕飛和孫恩的決戰，肯定是在荒廟內進行。

龍鷹錯愕道：「真的回復正常了嗎？這麼的容易？」

龍鷹的頭皮仍在發麻。

龍鷹聽得心中喚娘，頭皮發麻，沒法說出半句話。

龍鷹道：「僧王還有心情想這方面的事嗎？」

龍鷹苦笑道：「至少席遙認為是這樣子。」

法明雙目現出震動的神色，長吁一口氣，道：「阿彌陀佛！竟是與天穴有關係。孫恩和燕飛曾進行多次決戰，最後一次在南方一座孤島進行，事後我們曾派人實地去看，海灘處留下一個大地洞，但因潮漲潮退，在沙灘的部分已給沙石填平，但在岸邊部分的痕迹，仍是非常可觀，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你忽然提起天穴，可知兩者間有密切關係。對嗎？」

端木菱若無其事的道：「是我初見你時的事了，久遠得差點忘掉。」

龍鷹不知道法明的腦袋在動甚麼念頭，只知自己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接著「咦」一聲道：「我們是否在繞著曲江池走？想不到竟與僧王共游曲江。」

三真妙子現出本色，媚態橫生的道：「人家一直在盼你，你卻似不屑一顧。千萬不要以為妙子居心不良，在床上誰斗得過魔門邪帝？我只是一心一意討好你，想與你共赴巫山，享受男歡女愛的滋味，你摸人家那一把。妙子沒有片刻能忘記。」

端木菱淡然自若的道：「因為這個神話傳說，大有可能是你在這一世的期待。」

龍鷹想到的是武承嗣，他從開始便站在與自己對立的一方，表面的態度雖有改善，但內里卻從未改變過。

三真妙子道：「消息是宮內傳出來的。在宮內，你的敵人該比你的朋友多。」

龍鷹駭然瞧和_圖_書她道：「不要唬小弟，我現在受不起刺|激，更不想變成另一個席遙。」

法明道：「席遙有甚麼特別看法？」

三真妙子道：「我和太平雖有師徒之名，可是太平出身皇族，怎會理會師徒之情？妙子欣賞你嘛！更從未見過僧王這麼尊重一個人。」

法明長長吁出一口氣，道：「他怎會忽然視你為燕飛？」

龍鷹到玉鶴庵去找端木菱。仙子仍外出未返，幸好接待他的尼姑指端木菱早曉得他會來找她，請他到迎客室坐下。等了不到半個時辰，端木菱回來了，在他對面坐下。

端木菱道：「你只是用眼來看，沒有用心去看。」

他也知道這句話多麼愚蠢，因為向雨田早親自證實燕飛的存在，只是他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是希望有人能否定燕飛的存在，那他便可當席遙說出來的只是子虛烏有的杜撰。

龍鷹硬著頭皮，瞞一半說一半的道：「他也像僧王般，是從天師道前人的紀錄讀得這些陳年往事。」

端木菱微笑道：「怎會有對與錯？要怪便怪老天爺，怪他給你安排了這般的命運。試想想看，換過另一種情況，你肯告訴法明嗎？若仍是以前那種關係，法明亦無顏來向你尋根究柢。」

龍鷹道：「是否真有邊荒集這回事？」

法明朝他瞧來，沉聲道：「不但是我門的人，且是你的上任『邪帝』向雨田的師父，沒有他便沒有向雨田。而亦因此向雨田成了燕飛的知交好友。」

話出口才後悔，因為他根本不該問這方面的問題，愈知得多，愈清楚席遙不是胡言亂語，他只會愈陷愈深，到最後像席遙般難以自拔。只恨好奇是他的天性，不弄個清楚明白，實不甘心。

檀霸欣然道：「上次多得鷹爺指點。下次若再有領教的機會，我絕不會挑在河旁動手。哈！」

龍鷹陪他喘氣。

三真妙子道：「鷹爺準備何時起程往西域去？」

龍鷹目光投往停靠在對街行人道旁的馬車，駕車者正是四大護法弟子的首席護法大胖子「笑裡藏刀」檀霸。此時他正笑容可掬的朝自己瞧來，還笑打招呼，但仍被龍鷹看破他眸神內暗藏的殺機，不負笑裡藏刀的外號。

龍鷹苦笑道：「那燕飛也是真的了。」

除檀霸外，再沒有其他隨從。

法明道：「在聖門，師姐和我均屬陰癸派，而陰癸派在兩派六道中一直最具規模，由專人主掌紀錄，好明辨得失。這些紀錄經師尊交由我掌管，因為實不宜由師姐保存，所以對於聖門過往的事，我比師姐更清楚。」

端木菱道：「你是有靈通的非常人，且今早已被席遙觸發，故而機會很大。」

龍鷹感到打心底傳來的倦意，道：「若僧王再沒有其他話要說，我希望能獨自去想想。」

法明一震道：「破碎虛空！」

端木菱道：「佛門有位德行極高的人，刻下正在長安，剛才小女子便是去見他，向他請教仙門的事。他說龍鷹你是有緣人，如果你肯去見他，他可以進一步以無和圖書上佛法，觸引你前世輪迴的記憶片段。鷹爺有興趣試試嗎？」

龍鷹道：「僧王清楚孫恩的事嗎？」

兩人並肩而行。

龍鷹大喜道：「不若我們再親個嘴兒？剛才親嘴的滋味，到現在我仍是回味無窮，肯定與仙胎魔種有關。」

龍鷹道：「僧王自幼在佛門修行，想不到竟清楚聖門過往的歷史。」

龍鷹訝道：「我不是正看著仙子嗎？」

龍鷹緊張的道：「你還會逃避我嗎？」

法明道：「他只使人來傳話，說不但放棄道尊之位，還立即返回南方。從此閉關修練，不再理會其他的事。」

龍鷹道：「看來僧王的定力，比小弟好不了多少。」

正因法明知悉武曌覬覦的是自己的魔種，故有武曌對自己是心懷不軌之說，比胖公公更清楚其中情況。這些陰癸派的秘密典籍，胖公公是無緣翻閱，是武曌和法明師姐弟間的秘密，由婠婠決定他們閱看的資格。

法明徐徐道：「我聖門自漢以來，有三個極盛之期，第一個就是東晉末期，第二個是隋唐之間天下大亂之時，兩次都是功虧一簣，直至師姐，方竟全功。你道我是否清楚孫恩是甚麼人呢？」

三真妙子漫不經意道：「僧王是個事事以大局為重的人，何況生死有命，怨得誰來？我們邊走邊說好嗎？勿要讓僧王久候。」

三真妙子笑臉如花的道：「有分別嗎？僧王正在大門外等你，要與鷹爺私下說話。」

端木菱欣悅道：「恭喜鷹爺，終告回復正常。」

龍鷹不知給他逼得多麼辛苦，嘆道：「不但有密切關係，而且席遙認為兩個大地洞都是因燕飛和孫恩而來。唉！怎麼說才好呢？」

龍鷹感到她來自肺腑的關切，道：「師父因何對我這麼好？是否愛屋及烏？」

龍鷹來到馬車旁，向檀霸打個招呼，笑道：「檀兄你好，歲月匆匆，上次見過檀兄後轉眼便年多了。」

龍鷹輕鬆起來，點頭道：「一飲一啄，均有前定。又如席遙常掛口邊的，天地之間，莫不有數。」

龍鷹嘆道：「我真不知如何向僧王解釋，又不想騙你。」

龍鷹盡最後的努力道：「正如我說過的，席遙並不是個正常的人，很難猜測他的想法。」

難怪武曌從開始便清楚向雨田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因為她從陰癸派的歷史紀錄里，曉得向雨田活了近二百年後，才忽然人間蒸發的失去影蹤，從而推測出他大功告成。種魔大法，也是使人長生不死之術。究竟向雨田是死去了？還是已破空而去？則只有老天爺知道。

龍鷹像斗敗公雞般，打回原形沮喪的道：「仙子太看得起我了，如果知道自己前生是怎樣子，今生該怎樣子，像席遙那樣子，會是很可怕的事。我不敢嘗試。」

端木菱同意道：「洞天福地正是佛家指的彼岸，道家所說的仙界。鷹爺對這有興趣嗎？」

法明苦笑道：「仙門的事忽然變得真實起來，而其他的事則失去了往常應有的意義。本王真的感激邪帝，肯向我和_圖_書吐實，因為你根本沒必要告訴我。唉！我明白為何你想一個人靜思，我比你更需要這麼做。」

法明平靜的道：「我自幼修行，通曉佛理，雖然另存異心，但對悟道成佛，超脫生死輪迴，從來都是人生的最高目標。故我比你在這方面更有定力。」

三真妙子與他直出大門，喜翻了心的道：「記著你說過的話，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唉！你最吸引妙子，令人情難自禁的是非正非邪的言行舉止，靈通變化，使人心甘情願的想向你屈服投降。」

法明沉吟片刻，緩緩道：「事實上我發覺愈來愈難理解席遙，在沒有知會我下殺無姤子，已令我大惑難解，不過最想不通的，是拒絕我連手對付你。照道理，他比我更想殺你，且是全無顧忌。到現在他放棄道尊之位，我已完全沒法掌握他。」

龍鷹心不在焉的應道：「該是這兩天的事。」接著一震止步，駭然道：「師父怎知我會到西域去？」

端木菱柔聲道：「仙門的事，困擾得你很厲害哩！」

說到最後一句，竟忍不住呼吸急促，可知這番對答，對他的衝擊是如何大？

法明沉聲道：「燕飛不但存在，且是邊荒集的第一高手，更是個怎也沒法殺死的人，我門當時高手盡出，仍要損兵折將。他最震懾我門的，是殺死了當時我門最善逃遁的高手『鬼影』，不過他與我門最後卻是和氣收場。燕飛絕不是善男信女，只因他的生父是我聖門的超卓高手，故肯放我們一馬。」

龍鷹苦笑道：「僧王不怕變成我現在的模樣嗎？」

龍鷹急喘了幾口氣，道：「我現在只想將這勞什子忘掉。我已大致告訴了法明我和席遙間發生過的事、說過的話，只瞞著席遙是盧循的輪迴這條底線，我有做錯嗎？」

龍鷹大奇道：「這種事竟可以證實嗎？」

龍鷹很想騙他確是如此，那說不定法明會立即拋開一切，去追殺席遙，好從他身上奪取三佩。只恨他沒法做出這種卑鄙行為。

龍鷹聽得怦然心動，心呼厲害。道：「這幾天是不成的了，異日再看有沒有機會。」

三真妙子反變得神態端莊，道：「鷹爺請登車。」

龍鷹呆瞪著他。

龍鷹自言自語的道：「武曌事實上早曉得仙門之事，我和胖公公可能摸錯她的路子。武曌曾親口向我說過，生命是難以負擔的沉重，至少她的生命是那麼樣。所以長生不死對她是活罪，她求的該是從這生命的重擔下得到解脫。我明白了，她最後要的，正是開啟仙門，到席遙憧憬的洞天福地去。」

龍鷹逐漸平復下來，沉聲道：「真有前世今生這回事嗎？」

法明自言自語的道：「難道傳說中的三佩合一，可以開啟仙門，竟是千真萬確的事？」

法明道：「這已是二百年前的事了，可以對席遙生出怎麼樣的影響力呢？」

龍鷹道：「他的情況便像當年的孫恩。在邊荒得睹三佩合一的威力后，返回南方，拋開一切的修練黃天大法，置天師軍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