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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尼是我的兒子，更是摩爾家族的未來。希望你能明白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片苦心。」甘多夫含蓄地說道。很現實，很殘酷，甚至在旁人看來，有些杞人憂天。可瘋子和天才，不正是一線之隔嗎？很多被多數人認為是錯誤的決定，最終不也產生了難以估量的影響嗎？就連蕭正的老丈人林朝天，當初不也正是做了一個誰也不認同甚至謾罵的決定才一舉成名嗎？

有太多我們本以為永遠不會發生的事兒，到頭來卻順理成章的發生了。並給了我們一記猝不及防的猛攻。

「像你這樣的強者。教一個徒弟已經夠了。」甘多夫沒有直面回答，卻闡述了達到蕭正這個級別的人物，通常會做的選擇。

唐尼回頭看了甘多夫一眼，不滿道：「老頭子。說了不讓你來，你非要來。來了還惡意挑撥我和師傅的關係。當父親當到你這份上，不怪爺爺當年最討厭你這個當兒子的。」

何況在甘多夫眼裡，蕭正絕對稱和_圖_書得上近二十年來，最大的奇迹和——變數。

蕭正聞言，不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那倒是。他要是敢搶我的女人，我肯定痛扁他一頓。」

「那您又是否知道，我本就是他的師傅。而他，也很有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徒弟？」蕭正反問道。

「你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涉險嗎？」索菲亞態度強硬。「一輩子？」

花一輩子時間？

「師傅——」

蕭正微微一愣，遂又搖頭道：「唐尼沒您想的那麼白眼狼。」

是啊。

「我可以向您保證。」蕭正抽了一口電子煙，緩緩說道。「只要他沒作出人神共憤的事兒。他都是我的徒弟。」

蕭正抽了兩口電子煙，臉上卻掛著恬淡的微笑：「您要我花一輩子時間去保護小唐尼？」

甘多夫年紀雖大，卻始終緊跟潮流，瞬間明白蕭正這番話的潛台詞，不由哈哈大笑：「我也不是！」

「叔，留下吃了晚餐再走吧？」蕭正禮和*圖*書貌地說道。

沒等蕭正回答，拿著手機的索菲亞打開擴音，音譯出她輸入手機的話語。

甘多夫微微一笑，委婉拒絕。蕭正則緊隨其後，親自送甘多夫出門。

忽地，後背傳來唐尼激動顫抖的聲音。沒等蕭正轉頭，不知何時進入別墅的唐尼來到他的跟前，眼神微紅，表情複雜的蹲在蕭正邊上：「做您的徒弟，才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蕭正意味深長的看了唐尼一眼，撇嘴道：「就算你心裏這麼想，但在你父親的面前，你也應該說做他的兒子，才是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

「世事無絕對。」甘多夫一臉認真地說道。「五年前，十年前。你能想到曾經和你感情深厚的葉世官會利用你，背叛你，甚至傷及你的兄弟？」

唐尼翻了個白眼：「面子是自己掙的。哪個當父親的面子是兒子給的？」

甘多夫默默點頭。

「嗯？」甘多夫微微一愣，視線轉向索菲亞。「為什麼？」

和_圖_書「哈哈哈。」甘多夫大笑，說道。「他可不覺得當我的兒子有什麼好驕傲的。」

甘多夫似乎拿唐尼沒轍，又或者在他眼裡，唐尼的表現足夠好，並沒什麼值得批評的。和寶貝兒子鬥嘴兩句，便笑著起身道：「你們年輕人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儘管這種態度略顯尖刻，傷及了蕭正某種層面的感情。但他卻無言以對，無法辯駁。

「只要他還是我的徒弟。即便天涯海角，誰要對他不利。我都不會坐視不管。」

「阿正。不管任何時候，如果覺得前面沒路走了。來紐約。天塌下來，我幫你頂。」甘多夫語重心長地說道。

蕭正笑了笑，眼神頗為灼熱：「不瞞您說，唐尼雖然很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徒弟。但我很喜歡他，也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徒弟感到驕傲。」

甘多夫笑了笑，態度仍舊謙和：「花一輩子去做一件可能永遠不需要做的事。並獲得巨大的回報。這其實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如www.hetubook.com.com果我兒子和她為敵呢？」甘多夫指了指索菲亞，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我兒子和任何你在乎，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女人為敵呢？你會怎麼選擇？」

蕭正表情微微一滯，遂又半開玩笑地說道：「叔，我不是您想的那種人。」

說罷，甘多夫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臉龐，一字一頓地說道：「阿正。一句話，提出你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讓你吃虧。不管是生意上，還是其他方面。」

「你有的，我都有。雖然沒你多。但我能全部給他，你不能，也不會。」索菲亞目光冷靜的盯著眼前這個足以震撼整個紐約城的大鱷，面無表情的拿起手機。「他憑什麼答應你？有什麼理由答應你？」

甘多夫笑了笑，也沒就此進行反駁，只是把視線重新落在了蕭正的臉上。

蕭正一臉感激的點頭，頗為複雜的看向甘多夫，問道：「叔，是不是每個做父親的，都把自己當座山？兒子的山？」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和_圖_書。但他比任何人都在意細節。在乎被正常人所忽略的問題。

甘多夫乾咳了一聲，罵道：「臭小子。在外人面前給你爹留點面子。」

甘多夫微微一怔，遂大笑：「我喜歡這個比喻。」

「阿正。」甘多夫目光沉穩的凝視著蕭正，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我說將來有一天，你會和索菲亞小姐反目成仇，你可能當下會不屑一顧，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你該怎麼辦？當然，這種假設終究只是假設，發生的可能性比不發生小得多。」

「抱歉。我不希望他答應你。」

蕭正愣了愣，覺得甘多夫這番話語雖不深奧，卻道盡了這世間的許多無奈。

「不會。」甘多夫笑了笑，莞爾說道。「這世上，除了我能為他付出一切，沒有第二個人可以。」

甘多夫身為摩爾家主，唐尼的親生母親兼領路人，他有此等擔憂，只能說是比普通人更明白未雨綢繆的道理。

「那您為什麼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蕭正微微蹙眉道。「不覺得多此一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