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這表情是在得意嗎？」

「艾格妮絲居然來了。倒是沒想到……」

石蓋特下意識開口，卻有些不確定：「從……從商人買？」

貝蒂忍著笑，看著韓棄：「說起來。她也的確是天之驕女。不過……運氣不太好。」

貝蒂不理他，不一會再次笑著：「結果又落選了。」

石蓋特順著韓棄的思路開口回應。

「人，生下來需要什麼。」

「別客氣。說實話。」

「不止這個。」

「我還以為……」

「先讓我進去。」

韓棄搖頭：「只知道這些。教皇孫女，然後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

看了門外一眼，韓棄擺手朝門口走去。

「見到了。」

韓棄驚訝：「聖女……多大了？」

韓棄笑著：「從哪來？」

儘管他很清楚老師一直說別那麼嚴肅，隨便閑聊，並沒有隱瞞他其實跟做夢才能實現的成功率差不多。

不一會突然笑了。

要照這麼算起來，這個女孩……

「可我們……沒有土地啊。」

貝蒂推開韓棄走進來。

貝蒂嗤笑看著韓棄。

韓棄皺眉：「不會沒完了吧？以後她還會找機會裁決我？」

「現在也是啊。」

韓棄點頭：「會有戰亂時候發財心切沒有底線的商人，給你運送。但你不敢保證真的會有人賣給你，而且就算有人冒著風險賣，也未必足夠。」

韓棄笑著拍拍他，示意他站起。

「我懂了。」

貝蒂很隨意看著韓棄，嗤笑開口：「算你救過殿下，給你點好臉色而已。得意什麼？」

石蓋特皺眉開口。

「和_圖_書難道……不行嗎？」

倒是不意外她會聯繫自己，卻不懂她居然，親自來。

石蓋特倒是不笨，他知道老師問這話的目的不是真讓自己答，而是他想說。

石蓋特一愣，搖頭開口：「沒有……」

石蓋特看著韓棄，輕聲開口：「老師……您想……做什麼？」

頭也有些疼。

石蓋特看著韓棄的目光，抿起嘴角，搖頭開口：「可我覺得老師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沉默片刻，韓棄看著石蓋特：「我只是想你知道，武力是必須要有的。但它不能解決一切問題。而且也不代表你有了武力就不用也不能做其他事。」

看著石蓋特，韓棄開口：「懂不懂一無所有的含義？對棄兒來說，就意味著什麼我們都需要。」

「什麼就又……額。」

「呵。」

扳著手指，韓棄看著石蓋特：「沒有領土，沒有糧食，沒有魔法產品，沒有商業，沒有交通……一無所有。」

韓棄看著石蓋特有些怯懦的樣子，搖頭嘆息：「放心。我沒有打算叛亂的想法。」

韓棄開口：「那你願意去經商嗎？」

當然現在他也沒時間，因為，來客人了。

「哼！」

「我需要因為你的好臉色得意嗎？」

「想太遠了。」

……

「你擅長什麼？」

貝蒂眯著眼睛看著他，韓棄不解失笑：「那你的眼神是在威脅嗎？」

韓棄笑著：「所以。如果也許真的有那麼一天，棄兒基本除了人口，其他一無所有。」

石蓋特點頭，語言道理淺顯，他似乎明白https://m.hetubook.com.com了什麼。

貝蒂撇嘴抱著小短身逗著玩：「她又不是聖庭的人。」

「已經知道名字了啊。」

韓棄驚訝：「今天看她穿著祭祀服來著。以為是聖庭的，不知道還是教皇孫女。」

貝蒂顯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了，上前抱著小短身，隨手逗著玩。

「是啊。」

「艾格妮絲碰到你，算她倒霉吧。估計如果不了解情況，會被你氣到的預感。」

韓棄笑著點頭。示意他說。

以往他的想法都是圍繞身邊的事。父親和自己的關係，身為棄兒的命運。還有將來可以生存而做的工作。

「當棄兒組織一支軍隊之後。你覺得棄兒翻身的時代來臨了。可以抵禦別人的欺侮，不再被壓迫。」

貝蒂看著韓棄：「你了解過她了？」

韓棄點頭：「何解？」

這可真是……

他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談話，今天以前和老師都不熟。就只是坐魔空船聊了幾句。因為人多還不方便。

還什麼莫名覺得血在燒。

而開門的韓棄自然不了解這些，不然狗血給他放出來。

韓棄停頓片刻，放下水杯看著他：「你知道怎麼打仗嗎？我是說前後過程。」

貝蒂皺眉打量他：「你以為多大？能和艾格妮絲一起參選，你覺得有多大差距。」

韓棄豎起兩根手指，憨笑示意貝蒂：「同班。」

韓棄鼓勵他：「說吧。羅曼帝國怎麼？能賣給你？」

石蓋特不說話了，韓棄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韓棄擺手沒回應，只是無奈笑著。

韓棄一頓和-圖-書，搖搖頭沒多說。

韓棄詢問石蓋特。

韓棄拍拍他：「別那麼嚴肅。想多說多不如去做。」

可還是，莫名覺得血有些熱。

石蓋特慢慢再次蹲下，因為韓棄啟發而思考這些從來沒想過的問題，變得有些苦惱。

「自己考慮自己感興趣的。然後去找事做。」

噗的一笑，貝蒂似乎想到什麼，看著韓棄：「話說你見到她了，沒見到另一位美人？剛剛被選為神賜大陸三大美女之一的……」

貝蒂忍著笑嗔怪打斷他，韓棄呵呵笑著，抱著小短身給貝蒂招手。

石蓋特下意識搖頭，卻突然明白什麼，看向韓棄：「我懂了。和願不願意無關，需要什麼，我就去做什麼。」

韓棄打斷他。

「打仗需要吃的，喝的。需要鎧甲，武器，馬匹需要水和草。」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不走運，在神賜大陸女人的聲望中最重要的兩個位置，全部被刷下來。

「我看到聖庭的魔空船了。」

石蓋特起身看著韓棄：「如果棄兒要想改變什麼，除了武力以外。要有可以支撐武力發揮出來的一切。可以脫離對方自給自足的衣食住行。才能確保……」

石蓋特一頓，低頭開口：「我可能受父親影響。目前來說，對經商了解的多一些。」

「所以我們就要去學習，學習怎麼去擁有這一切的能力。」

「呵。」

韓棄回頭看著石蓋特：「總要做事的嘛。我不說，你就不工作了？棄兒就不用做了？」

「還特地跑一趟？」

石蓋特看著韓棄背影，重重點頭。

韓棄出神看和_圖_書著，輕笑開口：「你還記得嗎？之前一起坐馬車不認識的時候，你嫌棄棄兒來著。」

卻從來沒想過這麼大這麼開闊的問題。

「算是……吧。」

「你不好奇她為什麼見你就殺？」

韓棄不解看著眼前的貝蒂，早在那天晚上她和聖女一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她有些欲言又止的其他打算。

貝蒂轉身放下帽子，皺眉示意韓棄。

石蓋特撓頭想了想，訥訥點頭：「好像……沒什麼影響。」

韓棄恍然，看著貝蒂：「是啊。什麼仇什麼怨？只為了聖庭分部的事，還不至於吧？畢竟聖女沒和神說出發生的事。除了泄憤，特地來殺我也沒什麼意義了。」

韓棄瞪大眼睛看著貝蒂：「你是說三大美女的評選她也參加了？最後被飛弦蘇格蕾給淘汰？！」

韓棄探身看看，將門關上。

看著皺眉的石蓋特，韓棄失笑：「隨便聊聊嘛，好像真的要做什麼似的。」

有些什麼再燃燒一樣的程度。

「額……」

閑聊嘛。

「從……」

果然，貧嘴韓大棄笑了笑，喝了口水看著石蓋特。

貝蒂搖頭：「聖女殿下當初被神選出來之前，教皇是致力於主推艾格妮絲為聖女的。可結果……」

石蓋特搖頭，韓棄示意他坐。他乖乖坐下，看著韓棄等待。

石蓋特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突然亮起。

韓棄回憶今天和艾格妮絲的碰撞，失笑看著貝蒂：「教皇可以結婚的嗎？還能生兒育女再生兒育女在生兒育女再生……」

「喂！」

貝蒂一愣。

還這麼複雜。

韓棄點頭，走出門口和-圖-書：「遠近不說。該做的事要做。反正……」

「呵呵。」

探身看著他，韓棄開口：「除此之外。戰爭時期，你指望對方賣給你？可能嗎？賣你東西給你養好了打他？」

是有點不走運啊。

韓棄嘆息看著低頭的石蓋特：「如今神賜大陸每一寸土地，都不屬於棄兒。之所以棄兒能生存，是用尊嚴和屈服換來的。你應該比我清楚，棄兒和貓狗沒什麼不同。不咬人不撓人的時候可以和人類共處。當你露出尖銳爪子呲出尖銳牙的時候，一個人就收拾它了。一個人不行，就十個人。你打不過能躲，躲到哪去？躲到哪都是人家的地方。」

可此時他總覺得內心激動的程度，感受和想法同渾渾噩噩的十六年人生不一樣了。

石蓋特明白了韓棄的意思，笑著回應。

「她有什麼資格裁決？」

石蓋特禮貌上飲料就離開，一個棄兒貝蒂也不在意。等他走之後，貝蒂驚訝詢問韓棄：「意思是你已經見到了？追殺你的？」

「等你發現？」

韓棄板著手指：「要有吃，要有穿，要有住的地方。這是生存最基本的保障。而不管吃，穿，還是住。都需要你去努力獲得。做飯，製作服裝，建造房屋，材料從哪來？都要你走出去找，然後帶回來。這是行。」

「呵呵。」

韓棄驚愕看著貝蒂，貝蒂瞪他不說話。

而且如果要影響，從身邊點滴做起。

果然好像小短身還記得貝蒂一樣，揮動小手看著貝蒂，啊啊叫著。

韓棄笑著示意石蓋特上飲料，伸手讓著貝蒂坐下。

「羅曼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