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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

作者:先飛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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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五方順逆 第五章 蝶之體質

第五卷 五方順逆

第五章 蝶之體質

雨下得並不大,但卻沒完沒了,天色漸漸的黑了。天際那魚白色的迷濛,先是多出了一抹玫麗的紅,再慢慢的暗淡。細雨稍微大了一些,但並沒有在潮濕的地面擊起多少水花。
這東西果然有毒。
「出了什麼事?」紅蝶叫道。
東城的長街,被闢作公主府的豪宅里,一個女孩在細雨中揮動著劍光,身法雖然還不夠靈活,但她的每一個動作,已經是有模有樣,價格不菲的寶劍、那鋒利的劍身上,隱隱約約的,有寒氣透出,作為一個練劍不過半年多的新手,可以說,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我們……我們的人在外頭?」她心驚肉跳的問。
一路上,宇文鯤不斷透出招攬之意。這般漂亮的兩個姑娘,哪怕是不會武功,帶在身邊也是養眼,更何況,既然敢跟黃山四俠對著干,恐怕至少也是一流頂尖。以他的身份,不管到哪裡去,身邊都要帶著護衛,若是能夠帶上兩個千嬌百媚的少女做侍衛,自然是頗為光彩的事,說不定還能夠侍著侍著侍到床上去。
春箋麗卻是一邊微笑著應付,一邊做出雖然承他這一次幫忙的情,卻又嫌跟著他沒有什麼前途的樣子。宇文鯤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想著這兩個丫頭也實在是勢利得過分,卻也拿她們毫無辦法,畢竟他自己在家中,的確只是二公子。
鷺小姐兒拉著紅蝶公主,柔柔弱弱的道:「紅蝶,你、你怎的惹了那麼厲害的人?」
小貓女撐著兩隻小手,往他爬去,過了一會兒,馬車裡傳來奇奇怪怪的呢喃。
騎馬出了城門,期間,段鷹試圖探出「薛紅線」與「聶隱娘」兩人的師門,春箋麗卻借口說她們並無門派,只是從小就有一異人,看她們天資超絕,傳授了她們一些武學。
公主府間,名為紅蝶的女孩猛然間坐了起來。
刺客?女孩進一步握進了手中的寶劍,彷彿這樣子能夠讓自己的內心安靜一些。
hetubook.com.com過了好一會兒,馬車裡方才傳出聲音:「我們的人呢?」
青年坐在軟墊上,發出讚歎的聲音……太可愛了!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談到昨晚的夜襲,寶桐公主吁了口氣:「我們來的時候,看到外面的石像都被人劈成了兩半,還有一堵牆,倒下去后都成了齏粉,他們說那是被拳頭擊倒的。守在外面的將軍說,昨晚來的刺客,全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得到風聲,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恐怕就真的出事了。」
天色愈發的黑了,到了半夜,伸手難見五指,寧靜而又壓抑人心的夜色里,一聲慘叫陡然響起,緊接著便是連續不斷的兵刃交擊聲。
宇文鯤滯了一滯,想起她們的父親可是貪墨軍餉到被天子問斬的地步,他這種地方再怎麼豪華,終究是無法跟京城裡的那些豪門高官相比。雖然他還不曾去過京城,但京城裡的那些達官顯貴,奢華到什麼樣的地步,他還是早有耳聞的,不客氣的說,就算他把整個會州城的銀兩全都刮來大興土木,跟京城裡的那些人比起來,也是不夠瞧。
難怪這兩個丫頭看不上他,實在是眼界太高,他現在的這點權勢,在她們眼中實在是不算什麼。
然而外頭的刀劍交擊聲,急促地迸發著,慘烈無比,不時有轟然的勁氣爆發,顯然來的還是高手。
更讓他心中暗惱的是,至少這位紅線姑娘,還會和他說說話,那一邊的隱娘姑娘,簡直連理都懶得理他。好歹剛才我也幫你們解了圍,這丫頭怎的這般態度?
雖然是嶄新的一年,但這一刻的臨安城,全城都籠罩在壓抑的氣氛當中。昊京失守的消息已經傳來,雖然這其實也是意料中的事,但這消息也實在是來得太快。偌大一座堅城,說破就破了,在蠻軍面前,華夏軍的無力,竟是這般的毫無懸念。
雖然是公主,和圖書但父皇已死,皇兄被蠻胡擄走,整個京城都已經淪陷。此刻在皇位上的天子,與她最多不過就是堂親,此時此刻,她已經搬離了新建的皇宮,另闢公主府,朝中的大臣彷彿都已經將她這樣一位公主遺忘。她實在是想不起,像她這樣子的、一位可有可無的公主,就算被抓走,又能有什麼作用?
同一時間,臨安城。
「喵!」她發出甜甜的叫聲,「哥哥……喵!」
南城的集市裡,一輛緩緩前行的馬車內,侏儒女將一份情報遞給面前的青年:「老爺,這是您要的資料!紅蝶公主這幾個月里,開始練武后的進度,全都記在這裏面。」等老爺接過資料后,她又悄悄的看向雙手疊在一起當做枕頭,側蜷著柔軟可愛的小嬌軀,睡在老爺身邊的小貓女。身上只蓋著薄薄的毯子的貓女,可愛的小肩膀與纖細的小腿盡皆裸|露在外。
紅蝶叫道:「我怎麼知道?」到底是誰要抓她,誰在救她,她竟是完全摸不著頭來。
「我們的人……好像都還在院子里,外面擋著刺客的……不知道是誰的人。」那侍女擦著冷汗。
新天子宋弘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群臣的討論中,顯然已經忽略了昊京失陷前,蠻軍動用的十艘來歷不明的巨型樓船,沉浸在各種自欺欺人的太平假象當中。說到底,此時此刻,他所用的這些官員全都是南方人,中原大片土地的淪陷,他們也未必有多少在乎。他們所恐慌的,是自己也朝不保夕,卻又無法找到有效的、抵禦蠻夷的手段,於是只能鴕鳥一般,將他們的腦袋縮在沙堆里,只想看到有利的一面。
當天色已經昏暗得,讓整個巷子猶如被雨夜隱藏的時候,有人撐著傘才巷口處跑來,這人一眼看去,不過是個女孩,卻有著頗為不錯的胸脯。小傘架在肩頭,她跑到馬車邊,低聲道:「老爺,確定了,那些人今晚就會行動……老爺?」
一個美www.hetubook.com.com麗的女子,挽著臂綾奔了過來,將她摟在懷中,看到他平安無事,方才放下心來。
那女子低聲道:「有勞諸位將軍了!」
※※※
「有刺客!」「保護公主!」……
只是心中雖有不滿,但另一方面,卻也更是心癢難耐。以他的地位,不知多少人投懷送抱,但像這般嬌媚偏偏還看不上他的少女,卻是少見,不由得愈發的獻起殷勤。
「已經準備好了!」侏儒女答道。
那將領道:「有刺客要闖府劫人,似乎是衝著公主來的,意圖不明。另有一伙人守株待兔,反將所有刺客全都殺了,在我們的人趕來時,便已撤走,目前還不知是哪一方面的人。刺客的屍體都還留著,正在調查身份背景,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娘娘和公主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頭布下了重重防護,今晚不會再有人敢來騷擾。」
此話一出,眾大臣一想也對,於是紛紛慶幸,至少目前看來,臨安還是安全的。
但是宋弘自己,並不會如此天真。只是,他原本就是靠著這些人的扶持上位,此時此刻,為保住朝政穩定,也只能暫時依賴這些人,但是真的要守住這半壁江山,這些人顯然是靠不住的。
「不、不知道!」那兩名侍女慌慌張張的道,「說、說是外頭有刺客!」
不知不覺間,他們到了西邊數裡外的一處豪華園子。園子是新建的,佔地極為寬廣,進入內中,雕欄畫棟,彷彿生生的將一整座江南水鄉的園林搬了過來。這一路上,兩個少女所過之處,可以說是民不聊生,到處一片殘破,這裏卻是這般奢華,單是以此,便可以知道宇文氏如今在會州的權勢地位。
豪宅的遠處,某個無人的小巷子里,一輛馬車停在紛飛的細雨中。
他那冰冷的目光,緩緩掃視著階下的群臣。
青年翻動著侏儒女遞上來的情報:「雖然現在玄氣大盛,她又是按著九陰真經來練,但就是這麼短www•hetubook.com•com短的三四個月里,內力的修為上,就已經等同於一流高手?難怪會被神冊宗倍在千里之外盯上……和鸞梅一樣的天人體質啊!」
「紅蝶,紅蝶!」另一邊傳來一個女子慌張的呼喚聲。
這一夜的驚慌,很快便過去了,第二日一早,已經升格為公主的寶桐公主,以及鷺小姐兒一同趕了過來,牽著紅蝶的手,慰問她們的夥伴。
衝著她來的?她驚疑不定,心裏其實已經亂了方寸。
明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青年,不禁感嘆著,這種事兒還真是有毒。此時此刻,蒼穹之外有一隻想要燒掉一整個世界的大火鳥,北方蠻軍入侵,更北方還有神秘的黒壁在不斷推進,無數人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未來還有更大的災劫。他的最終目標是拯救完這個世界之後,帶著他身邊的人破碎虛空,跳出這個名為世界的小井。然而現在,在有那麼多事要做的情況下,他卻只想看著這個貓耳娘的小「妹妹」,擺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
春暖花開的二月底,此刻的臨安城,卻是被綿綿的細雨所籠罩。遠處的天際,是蒙蒙的白,看不到陽光,但卻並不讓人感到灰暗。貫穿整個臨安城的河水,在細雨中微瀾晃動,一艘艘花船在雨中來去。
白日里練了一整天的劍法,到了夜裡,方才上榻歇息未久,整個人都還處在疲憊之中。外頭忽如其來的慘叫聲,卻在這個時候,撕裂了昏暗的夜色,讓她整個身子一下子崩得死緊。
他招了招手:「小刀,過來!」
廝殺聲終於驚動了城衛,火光往這個方向彙集而來。外頭的刀劍聲慢慢的小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有武將在外頭單膝跪下:「娘娘、公主,可還平安?」
這樣的大叫聲,此起彼伏,又有兩名侍女急匆匆的奔了進來。
猛地抓起床邊的寶劍,跳下了床,披了一件風衣,匆匆而出。
臨安城在許久以前,曾是吳越國的國都,后改名銅州。其南城原和圖書本就有當年吳越國遺留下來的宮殿遺址,這也是它被選定為別都的一大主因。此刻,大量被徵召的役夫,正在細雨中搬運著大石,擴建宮殿。北城的市集,人們則在無聲中撐著傘,沉默地走動。
雖然號稱別京,然而臨安城自是遠遠無法與昊京相比,只不過因為江南水鄉所特有的園林設計,讓它顯得另有一番精緻。
此刻,南城的宮殿里,登基未久的天子,正在緊急召見眾城,改臨安府為國都,這是實在必行之事,然而接下來該如何做?眾人議論紛紛,有說就算蠻軍佔據了整個中原,南方畢竟有長河天險隔著,必能無事的,卻也有人提到巴蜀落在了苗軍手中,一旦蠻夷合流,從巴蜀便能渡河攻來。緊接著,便有人反駁說蠻族和苗人終究是同床異夢,就算以前為了共同對付華夏,存有密約,此刻大周勢弱,兩方人互爭地盤,也未必就還能合作無間。
「母妃!」紅蝶趕緊迎了上去。
「放心啦,我沒事的!」紅蝶公主笑著讓她們不用擔心。
宇文鯤領著兩個少女,穿過豪宅,進入園中,一座座奇石,錯落有致,又有清水引來,建成園中之湖,再搭上各種精美的雨亭、樓閣。他一邊介紹著園中的風景,一邊得意的往兩個少女看了一眼。卻見這位紅線姑娘笑道:「這園子建得還算不錯,比得過我家以前在京城外,用來踏春時落腳的小圓子了。」
段鷹見她們不肯說,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畢竟江湖上,不願透露自身武學來歷的人多了去了,就憑她二人的所作所為,她們的師父恐怕也不是什麼見得光的正派人士。
「嗯!」輕描淡寫,但是略帶冷酷的聲音響去。
她悄悄的想著,昨晚這裏發生了什麼?
馬車裡,一個女孩兒趴跪著,雙手撐在身前,抬起頭來,腦袋上的貓耳輕輕顫動,貓尾在短裙后伸出,一晃一晃。
挽著臂綾的女子輕輕的道:「我們還好!將軍,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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