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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啊？」

吊毛有多吊，麥小余到了MLGB就領教到了。

「大早起的把我喊來，我睡了還不到四個小時。」

玩音樂的果然猛！

莫名其妙！

「刁老闆在嗎？」麥小余問道。

「譜子太差我可翻臉了。」

刁禕嚼咕兩句，沒想明白BillieJean和曲子之間有什麼聯繫。

「棒槌，麻溜來我這兒，有好東西！」

按照約定，麥小餘九點四十五分準時到達錄音棚，錄音棚大門緊閉。

刁禕這才想起麥小余：「啊，你還在這兒呢？正好有事兒問你，這譜子叫什麼？」

「沒事兒，我看你們錄。」

萌人影視放假，劇組放假，但是麥小余不能休息。

家裡有錢，當年搞地下樂隊的時候也沒少賺錢，所以不在乎生意好壞。

「少跟我戴高帽，我不吃這套。」刁禕隨手接過歌譜，先掃一眼，「只有譜子沒有詞？」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興奮的刁禕跑去複印譜子，又取來自己最鍾愛的貝斯，幾次從麥小余身邊走和圖書過，都沒有留意到這麼個大活人的存在。

電話里刁禕不耐煩的說聲「知道」，隨即掛斷電話。

刁禕似乎沒聽見，起身找來手機，自顧自的撥打電話。

麥小余見狀也跟了進去。

「毛哥，什麼好東西？」

睡到九點多，起來洗漱，出去吃過早點，麥小余開車前往嗎樂隔壁錄音棚，簡稱MLGB。

看著刁禕擺好譜子，抱著貝斯試音準備彈奏，麥小余喊道：「毛哥？」

MLGB的老闆以前是玩地下樂隊的，貝斯手出身，玩的一手好貝斯。

「看打扮不像混咱們這行的。」

隨後半個小時，陸陸續續有人趕來。

這譜子……挺特別。

「張口閉口都是錢，有意思嗎？我有說過在乎錢嗎？」

「從哪兒弄來的？昨晚一起嗨的時候沒聽說啊。」

麥小余給刁禕去了電話，打了三遍才接通。

麥小余準備錄製單曲，前幾天聯繫蘇有朋，問他北京地界哪家錄音棚夠專業，蘇有朋推薦了MLGB。

鼻腔哼ｈｅtubooｋ•ｃｏm•coｍ著曲調，巨臀下面的軟椅也發出咯吱咯吱的節奏聲。

BillieJean？

一幫人圍著刁禕七嘴八舌，不知誰先發現了麥小余。

搞這個專業錄音棚，只是當做朋友聚會的地點，平時沒事兒一幫新老朋友湊一塊，玩自己的音樂。

打發走妹子，刁禕大喇喇走到麥小余面前，手一伸：「譜拿來我看看。先說好，我這兒收費高，今兒又是法定節假日，得加錢……」

妹子身上套著寬大的男士外套，露出黑色小罩罩，頂著黃毛雞窩頭，惺忪的睡眼丟給麥小餘一個衛生球：「大過節的也不消停，一大早跑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十一國慶，法定節假日。

「毛哥，是個小白臉！」

「呀呵，行，我先看看譜子，回頭掏錢的時候你可別腿軟！」

老闆刁禕年近四十，綽號吊毛。

都是些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有顆年輕而騷動的心。

除了部分專業歌手、公司，普通人基本不來光顧，因此在外界沒和-圖-書什麼名氣，但是圈內人大多都知道這麼個尿性的MLGB。

「錢不是問題。我來找你是因為聽說你這兒設備專業，人更專業。」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呢？我們要練習，你很礙事兒！那行吧，你去屋裡睡覺，睡不著的話裏面有妹子……」

「亮子，我弄到份牛逼的譜子……有多牛？老子準備親自彈貝斯給他配樂！」

「刁老闆？」

當著麥小余的面，刁禕從妹子身上扒下外套，套在自己身上，趕妹子回去睡覺。

錄音棚設備好，軟硬體都杠杠的。

「《BillieJean》。」

刁禕忽然一拍大腿：「MLGBD，我說這裏怎麼不對勁，原來是Lyricon！Lyricon，我操，幸虧當初手賤買了，要不然今兒個還真栽面兒了！」

「沒有歌詞，我只錄曲譜。」

看著看著，刁禕的神情變得認真。

廣告配音、樂隊同期錄音、弦樂錄音、合唱、影視配音、廣告作曲、影視作曲、編曲、混音、音效設計等和-圖-書，樣樣都能幹，樣樣能幹好，但是價格死貴。

然後是大腿，有節奏的抖動，腦袋、身子、一身白花花的贅肉，逐漸加入其中，按照譜子的節奏，一晃一晃。

「怎麼樣，能錄嗎？」麥小余問道。

呃……

咦？

「來新人了？」

摳鼻孔的手撓完襠，放在大腿上有節奏的敲打。

這些都是蘇有朋告訴麥小余的，末了問了句新曲是不是小魚兒創作。

「什麼老闆不老闆的。給面子的喊聲毛哥，不給面子的刁禕、吊毛、死胖子隨便喊。」

「長毛，別尼瑪墨跡，給你三十分鐘，立刻趕到MLGB……」

妹子嚷嚷一句，衛生間里出來一個三四十歲的白胖子，只穿著大褲衩。

因為人太尿性，始終無法融入主流樂壇，後來樂隊解散，自己開了家錄音棚。

十點多了，還早？

二十分鐘后，錄音棚大門從裏面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妹子出現在麥小余面前。

白胖子亮著一身明晃晃贅肉，手伸進褲衩撓襠，隨口問麥小余：「是你要錄歌？」

「ｍ•het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六指兒，速度過來……少特么跟我廢話，有好玩兒的！」

「隨你便，不過價錢一樣。」

一個個打扮的前衛時尚，潮味兒十足，有的空手有的背著樂器，進門就大喊。

妹子身上只剩黑色蕾絲的小罩罩和小褲褲，也不怕被麥小余看。抱著胖子香一個，撒嬌的讓他儘快弄完，回來陪自己睡覺。

刁禕又像是剛注意到麥小余，一皺眉：「那啥，你這譜子且得花時間，估摸下午五六點差不多，到時候你過來。」

「原創的？」刁禕看了幾眼曲譜，皺起眉頭，「MLGBD，這譜子也太麻煩了。鼓手、電子琴、貝斯、電吉他……我操，一個樂隊都不夠。還有後期混音、音效設計一大堆，你這價錢可貴呢！」

最後還特意叮囑麥小余，吊毛很吊尿性十足，去了之後盡量控制脾氣，不要發生爭執。因為吊毛有才華水平高，價格雖貴但絕對物超所值。

妹子也不答話，哈欠連天的轉身往裡走。

隨手拉過來一張大號軟椅，刁禕大喇喇坐下，邊摳鼻孔邊看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