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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試完了最後一件，阿伊莎穿著一件白色的碎花邊長裙從試衣間中走了出來。羞怯地看了江晨一眼，她埋著頭飛快地走了兩步，踮起腳在他的唇間蜻蜓點水地吻了下。

值了！

「帶你去買買衣服。」江晨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微笑道。

目光炯炯地望著那熙熙攘攘的步行街，江晨哈哈大笑著說道。

一瞬間，江晨感到全身的疲勞都煙消雲散了。

服裝店的老闆親自將他送出了門外，並恭敬地奉上了一張打七折的金卡，然後目送著扛著一人多高的大包漸漸走遠的江晨與拉著他手的阿伊莎。

在那個女服務員興奮地幾乎快要高潮的表情下，江晨直接刷了卡。

嬌小而纖細的身形，精緻而白皙的面龐，微卷的褐色長發柔和而不失活力。那略微羞怯的表情與那寶石般深邃的眼眸，兼具著青澀與神秘兩種屬性。

「這裙子輕飄飄的，感覺好奇怪。」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角，阿伊莎白皙的臉上布滿了血紅。將視線從鏡頭那裡逃開，她忸怩地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背。

在他的想象中，帶著可愛的女孩紙，看著她換上各種各樣的可愛衣服，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於是乎，拉著阿伊莎的小手，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她去逛街買衣服。

「沒關係！有錢任性！」

獨立廣場，中央紀念柱之下，一位少女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地看著鏡頭。

望著照片中的自己，阿伊莎的目光漸漸的發亮。

「放鬆，乖，笑一個……喂喂！別害羞啊。」話剛出口，江晨的眉頭便不自然地跳了跳。他總和圖書覺得說這話的自己，實在是像極了一個勸誘小Loli的怪蜀黍。

「呼，總算是拍完了。」江晨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如釋重負般地吐槽道。

基輔獨立廣場上人來人往，但並不喧鬧。聽說是去年，在這美麗的廣場上爆發了數場騷亂，不少人都死了。或許是因為鬧夠了，走過這裏的人都很安靜。只是偶爾傳來的幾聲喧鬧，驅趕著這份漸漸淡去的陰霾。

看著阿伊莎那期待地望著相機的模樣，江晨不禁笑了笑。

老實說，這是江晨嚴格意義上，第一次陪女孩紙逛街。

「不用！」江晨很陽光地笑了笑，大方地回頭掃視了人群一眼，「就讓這些自作多情的蠢貨加班去吧，我們度我們的假。」

見到已經被識破，那個中年人臉上露出了苦笑，「你幹嘛指出來？你這樣會讓我丟了工作。」

「衣服？可我已經有不少了……」阿伊莎小聲道。在她看來，衣服有幾件換著穿似乎就已經足夠了，吸引丈夫的關鍵是身材……

當然了，江晨的目光並沒有在那些身材窈窕的烏克蘭女郎身上做過多的停留，因為他此刻正在約會中。

從他身旁經過的人紛紛側目，向他投以了古怪的目光。將這些目光通通無視掉，江晨徑直走到了一家煙斗店前，站在了一位正雙手插在兜里，正打量著櫥窗內懸挂的煙斗的中年人身旁。

「真的不用管他們嗎？」手指搓弄著裙角，她語速飛快地小聲道。

呃，然而他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一百多件衣服，因為幾乎每一件都很適合她和圖書，江晨幾乎是將這家店同尺碼的存貨掃蕩了一遍。錢到不是問題，也就幾千美元的事。可問題是扛著這麼多的衣服還咋旅遊？

「丟了工作？哼，那個波羅申科還發的起工資？」江晨當著他的面嗤笑了一聲他的頭子，然後指了指地上的包，「把它送到普瑞米爾宮酒店前台，你會收到1000美元的酬金。」

背景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剛開始的時候，阿伊莎還是有些忸怩的，看著琳琅滿目的衣服有些無從下手。不過熱情的女服務員立刻意識到了站在衣架旁猶豫的阿伊莎，雙目發亮地走了過來。

呃，雖然這種想法會令人很興奮是不假，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黑色的圓領連衣裙垂至膝蓋，束腰處的黑色蝴蝶結，一對細帶環繞的小涼鞋，如簡約時尚的黑玫瑰一般綻放著神秘而不失可愛的光彩。

「行了，烏克蘭的秘密警察？應該不像是維利會的。嘖嘖，克格勃的人可比你們要專業多了，至少我沒發現他們在哪。」江晨大大咧咧地將大包甩在了地上，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有人在跟蹤我們。」說著，阿伊莎沉聲道，同時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聽到「約會」一詞，阿伊莎突然注意到了自己被牽起的小手，白皙的俏臉瞬間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接下來我們去哪？」

困惑地看著江晨的動作，阿伊莎歪了歪腦袋。

在那人呆愣著的目光下，江晨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多替自己考慮考慮吧。前線的那些夥計都在自謀出路，接點私活養活www.hetubook.com.com自己沒什麼不好。」

「看到沒？幾張照片都有你。」用手指戳了戳屏幕，江晨表情戲謔地看著他說道。

牽著他的手，阿伊莎輕輕地晃了晃。她開始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和心愛的人走在一起，小手被溫暖所包裹的幸福。

「不不不，很可愛，放鬆……看著鏡頭。」絞盡腦汁地勸說著阿伊莎放下矜持，江晨總算是抓住了那一瞬間的美景，在阿伊莎羞怯地抬起頭的瞬間，按下了快門。

一開始，他確實是大飽了一番眼福。阿伊莎意外的穿那種風格的衣服都很合適，江晨自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表示買買買。

「先生，你是不是認錯——」

……

似乎是察覺到了江晨的視線，阿伊莎側過臉，青澀而溫柔地笑了笑。

望著阿伊莎的側臉，江晨總覺得心中有些莫名慚愧。正值花季，她本應享受著青春，然而卻為他拿起了武器。雖說站在等價交換的角度上來講，他拯救了她，將她的付出視作理所當然也不會有錯。

那人老臉一紅，似乎想狡辯一下，不過江晨在他開口之前繼續開了口。

不過自己裝的B，含著淚也得把它裝完。

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烏克蘭除克里米亞西南部黑海沿岸具有亞熱帶氣候特點外，全國大部分地區屬溫和的大陸性氣候。一年到頭冬長下短，日均陽光照射量較小，人們的皮膚自然而然的就要白皙很多。再加上地處歐亞邊界，多民族混血使得其在基因上便佔據了不小的優勢。

嘆了口氣，江晨在一家冷飲店門口停了下來，給阿伊莎點了杯香草奶和-圖-書油冰淇淋。示意她坐在這裏稍等片刻后，江晨扛著這大包徑直走向了人群。

「咳咳，我們正在約會不是嗎？」

原本阿伊莎還挺矜持的，可是當她意外的發現，每換一件衣服，江晨的眼睛就會「亮一下」，她的興緻也是越來越強烈了。到了最後，簡直停不下來。

看著擺在櫃檯上的衣服越來越多，那個女服務員簡直開心地合不攏嘴了。如此土豪的顧客，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跟蹤是門技術活，你們的經費已經短缺到這種程度了嗎？至少訓練下吧。」江晨嘆了口氣。

「那當然，嘖嘖，不愧是我的阿伊莎。」擺弄了下相機，江晨微笑著伸出手揉弄了下她的長發。

但他總覺得如果真這麼想的話，那實在有些太不是個男人了。

「別激動，我當然知道。」江晨汗顏地一把拉住了阿伊莎的小手，阻止她走向人群。

言罷，江晨揮了揮手，留下了那個一臉獃滯的菜鳥特工。

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阿伊莎埋下了頭。對於在人多的地方秀恩愛，她實在有些不擅長，如果是在家裡的話，穿著比基尼她都不會害羞。

……

「放心，很漂亮喲。」說著，他調出了剛才拍下的照片。

「這，這真的是我嗎？」她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伸出食指輕輕地觸摸著屏幕。

這眼神江晨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他以前就在服裝店中工作。他曾親眼目睹過自己的女同事，是如何巧舌如簧地說服了一位本想著替男票省錢的女孩紙，買下總價值達數萬元的衣服。

咔嚓。

陽光燦爛，藍天白雲。

有錢，任性。

可就在這m.hetubook.com.com時，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冷芒。

那名烏克蘭女服務員的英語很好，熱情的工作態度也是博取了原本怕生的阿伊莎的信任。於是乎，江晨只見阿伊莎不停地穿梭于衣架與試衣間之間，身上的服裝也是不停的變換著風格。

哥特Loli裙，小清新的長裙，野性的小皮衣，時尚女裝……

然而這卻是苦了江晨。

見拍完照，阿伊莎立刻小跑到了江晨邊上。雖然對於擺POSE拍照這種事感到羞人，但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於「照片拍的怎麼樣」還是保持著極大興趣的。

想都不用想，至少有兩撥人馬在盯著他。然而那又如何？剩下這兩天他只打算安安靜靜地帶著阿伊莎到處走走，暫時地忘掉那些令人煩惱的瑣事，好好地度個假。

街上的美女很多，這也是江晨來到這裏后，首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美女成災」這一詞的分量。

這裡是基輔，不是數百公裡外的頓涅斯克，炮火的硝煙並未染指這片晴朗。工業的衰退，使得這個國家的空氣質量要比天朝好上許多，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雖說看阿伊莎換穿不同的衣服確實挺養眼的，但這都在這間店裡待了快兩個小時了喂！

算作是對自己的犒勞，也算是對阿伊莎的補償。

不過他倒是也沒在意，畢竟就如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

這條街上，可是還有著上百家店啊！

「謝謝……好幸福。」那清冷的面龐上，寫滿了幸福的感動。

上大學的時候，沒那個經濟條件。畢業了，自己又是服裝店的店員。拋開這些客觀因素，最主要的是，他根本沒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