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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通過代理人與外界接觸，那就只要將代理人殺掉便可。

在總參的監控之下，僅憑藉他一個人，根本沒有半點機會離境。不過在克格勃的幫助下就不一樣了，只要他願意配合，所謂的限制出境根本不是問題。

「喂？」

難道是那個將用於「翔龍II」的開發中的程序，已經被美方情報人員打聽到，是未來人科技在承擔實際研發工作了？

沒有意外，中興高科單憑自己的實力獨立研發，應該是能夠完成這款軟體的設計的。在歷史上，與翔龍II類似的尖端高空無人機的研發周期並不算長。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可笑。」娜塔莎的聲音帶上了些許慍色。

就連江晨自己也沒想到，他本來是想在出國之前為祖國做點貢獻，順便為未來人科技在華業務撐上一隻保護傘，結果連程序都還沒交出去，情報便已經泄露了，搞得自己現在似乎成了一塊香餑餑。

「如果你真想來，我們可以向你提供免費且安全的入境渠道。」娜塔莎玩味地說道。

「比如你嗎？」江晨隨口調侃道。

「而且是條鯊魚。」娜塔莎玩味地笑了笑，「可別死了喲，我還等著你來莫斯科。」

或者說，歷史是從哪個節點開始走向分歧？

「在坐標暴露之前，我們很安全，不需要鑽進任何籠子里以換取庇護。唯一遇上麻煩的，或許只有我這個被推到前台的代理人。」江晨聳了聳肩，語氣輕鬆地說道。

PAC的命運更是令人玩味，從一開始它就沒存在過。而且，就現在亞ｈｅｔubｏok•ｃｏｍ.cｏm洲各國的領土爭端與地緣政治格局來看，這個組織在五十年內應該是不可能誕生的。聯盟起源於政治互信，但很遺憾，這信任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聞言，江晨暗嘆一聲。

說起來，他一直都沒思考過一個問題。

疾馳在公路上，江晨扶著方向盤，腦中卻是在想著中午的事。

「你認為我會怕CIA？」江晨淡淡地說道。

反觀NATO倒是風景獨好。雖然媒體不斷鼓吹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各國陷入中東爭端的泥潭難以自拔，歐洲各國受希臘債務危機以及難民潮的衝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不得不承認，NATO無論在經濟總量還是軍事實力上，都強的可怕。

雖然未來人科技有值得拉攏的價值，但遠沒有到那種足夠與白宮談判的程度。

就在江晨想著這看似無關的問題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還真是遺憾，我們本可以避免不愉快……」

這帶著俄語腔的普通話，雖然對方沒有報上名字，但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還記得我嗎？東方的小帥哥。」雖然是調侃的語氣，但江晨卻能聽出，這句話幾乎是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所以呢？」

人工智慧將成為未來數十年的發展趨勢，甚至引領第四次科技革命，這幾乎是可以預見的未來。而人工智慧在軍事領域的應用價值，更是難以估量。早在未來人1.0問世之初便受到了俄國的關注，只不過在發現其軍事價值實在有限之後，才將htｔps://ｗw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coｍ•ｃoｍ視線從它的身上移開。

克格勃？除了在烏克蘭將他們坑了一回，江晨想不出自己和他們還有什麼交集。

「克格勃與總參並沒有情報交換機制。至於為什麼告訴你，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這是在對你示好嗎？」娜塔莎揶揄道。

「嗯？」

「當然記得，美麗的娜塔莎小姐，找我有什麼事？」笑了笑，江晨隨口回道。

江晨突然笑出了聲來。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拒絕了他。」江晨不怎麼在意地說道。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諸如谷歌、IBM之類的掌握黑科技的公司其實並不少，未來人科技只能算是其中之一。讓各勢力不顧一切的出手到不至於，不過至少是已經具備了拉攏價值。

在那個世界線，泛亞合作（PAC）、蘇聯（CCCP）、北約（NATO）可以說是三足鼎立的存在。然而在這個世界，PAC和CCCP卻是根本就不存在。

「連克格勃都看上我了嗎？那還真是榮幸。」江晨打了個哈哈，沒有接受她的提議。

「如果你能說服你背後的團隊落戶俄羅斯，我不介意成為你的女人。」這句話娜塔莎倒是沒開玩笑。

「雖然這提議很誘人，不過很遺憾恐怕我不能赴約。畢竟，現在我連機票的買不了。」說這話的時候，江晨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遺憾的表情。

「立即收手，從該項目撤出。」

「然後投靠你們？」

「那你覺得，身為一名特工，接下來會做些什麼呢？」江晨隨口問道。

「ｍ•ｈｅtuboｏk.ｃom.cｏm格里斯·奧蘇利文，CIA高級特工，曾活躍于伊拉克戰場，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伊拉克高官不下47人。后編入駐伊拉克反恐特別行動小組，拉登聽說過嗎？雖然是由海豹擊斃，但人卻是他找出來的。有情報表面，他已經偽造身份前往望海市。」

「有很多事，不如你搭個飛機來莫斯科？我還欠你一杯伏加特，我們可以坐在酒吧中慢慢聊。」娜塔莎語帶挑釁地說道。

在廢土的時間線上，類似的程序會在2020年被開發出來。雖然廢土那邊的歷史與這個世界存在較大偏差，科技研發速度與研發側重點也存在較大差異，但總的發展思路是不會變的，就如同第三次科技革命是以電子計算機技術進步為首的技術革命一樣。

江晨皺了皺眉，他實在搞不懂美國使館為何會突然對他這麼感興趣。

「那恐怕得讓你失望了，我剛好就是其中之一。」就算是CIA的特工又能如何呢？且不說這是在華國的地盤上，就說阿伊莎的反偵察能力，江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看來你現在還是沒完全搞明白自己的處境。翔龍II，因為你的程序將提前部署南海，戰略平衡將被打破，CIA絞盡腦汁在中興科技動做出的努力將付諸東流。」

深吸了一口氣，娜塔莎努力使自己心頭的怒火平靜下來，沉聲接著說道。

「如果不想倒向美方，也不想弔死在先在這棵樹上，我們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娜塔莎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笑，在她看來，江晨根本沒有拒絕和_圖_書她的理由。

江晨愣了愣，隨即洒然一笑道，「你為何不直接告訴華國情報機構，我只是個商人，又沒有執法權。」

「那你可能會遇到麻煩。可以預見，至少在程序完成交付前，你的大頭貼都會貼在CIA的任務簡報上。」

果然是間諜搞的鬼嗎？就說為何區區一款軟體會出這麼多幺蛾子，以至於整個翔龍II被卡在了最後的關頭。

「第一優先順序，迫使你交出源代碼，將你強制轉移到航母上。第二優先順序，將你射殺，以警告你背後的組織不要試圖插手大國之間的博弈，同時切斷你們與華國合作的唯一渠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準備出手了？

「將資源浪費在一個無害的技術團隊上確實不太可能，但假如這個組織妨礙到了美國的國家利益，那麼白宮就有理由出手敲打你了。如果我沒猜錯，美國大使館的人應該已經與你接觸了。」娜塔莎笑盈盈地說道。

「因為沒有害怕的理由。」

江晨那調侃的語氣讓娜塔莎心頭一陣惱火。一對銀牙咬得咯咯作響，她簡直恨不得將他從電話那頭揪過來暴揍一頓。當然，她也就是想想。

未來的50年，將是人工智慧引領的50年。以初級人工智慧資料庫的誕生為高潮，徹底點燃第四次科技革命的火苗，以中級人工智慧限製法案出台為結局，為這段不成熟的科技變革畫上句號。再往後便是太空技術的突破所引領的第五次科技革命，不過那都是很遙遠的事了……如果沒有江晨這個銜接兩個世界的穿越者的話。

想到這裏，他忽然和*圖*書感到一陣惡寒。

對於江晨的話，娜塔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語氣玩味地說道。

「看來江先生這個代理人似乎不怎麼害怕？」娜塔莎揶揄道。

「是嗎？還真是條大魚。」

現在這麼一想，只怕這遲遲沒能研究出來恐怕不只是技術層面的問題。有人能把這消息泄露出來，沒道理不會通過某種方式阻礙科研……

CCCP不用想，一系列的東歐劇變葬送了蘇維埃最後一絲氣數，柏林牆的崩塌更是徹底的將這個聯盟推入了深淵，宣告了雅爾塔體系的崩解。1991年，苦苦支撐的CCCP最終宣告解體，分裂為15個獨立主權國家。

這個流氓一樣的國家，究竟對這裏滲透到了何種程度。

「我相信我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如果你們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將向貴方提供最優厚的條件——」

然而誰會想到，未來人科技居然還真有在軍事領域作為的本事。

「餓狼。」對於江晨的自信，娜塔莎只是簡短地報了個名字。

「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什麼，在烏克蘭的時候，應該已經在你身上把各種姿勢都試遍了。」

「是克里姆林宮看上了你。」停頓了片刻，娜塔莎換上了誘惑的口吻，繼續說道，「真的不考慮下嗎？華國男人可是很受俄羅斯姑娘歡迎的。」

噗嗤。

「很少有被他們盯上的人不感到害怕。」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江晨玩味地笑了笑。

如果從正面上，憑他自己的實力都足夠應對了。

取出藍牙耳機戴上，他按下了通話鍵。

想到這，江晨突然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