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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訪華的承諾，約翰感激地看著總統，再次點了點頭。

華盛頓市賓夕法尼亞大街1600號，這裡是美國白宮。

「兩小時前出現在我手下一名得力幹將的郵箱中，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立刻將這份音頻文件寄到了我的郵箱中。」詹姆斯春風得意地說道。

看著約翰那副模樣，奧巴馬氣的簡直想破口大罵。

見兩人沒有說話，詹姆斯微微一笑，直接開了口道。

如同鬥雞一般，約翰示威地看著詹姆斯，然而佔據優勢的詹姆斯只是聳了聳肩，面帶微笑地看向了總統。

「不過到現在為止，華國方面對於此事尚未做任何表態。難道我打個電話過去，主動向他們認錯？然後求他們放人？」奧巴馬頓時怒了。

站在約翰旁邊的則是滿臉幸災樂禍的詹姆斯·科米，相比于那個白髮謝頂的老頭，這位年僅35歲的中年人顯得幹練的多。在沒有什麼能比看到死對頭吃癟更令人心情愉悅了。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

「立即停止對翔龍II的干預，行動已經失敗。」

「首先，我們應該想辦法把那二十多名失蹤的特工救回來。既然https://m.hetubook.com.com格里斯受到審訊，那麼至少能夠說明，他們沒有死於交火，而是被俘虜。」約翰努力使情緒平靜下來，緩慢地陳述道。

「那是你的錯覺，約翰先生。」

沒錯，雖然服務於同一個政府，但這兩個組織之間的關係可不是那麼的友好。兩方「相愛相殺」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二戰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正是因為FBI在對外情報工作的失利，才導致了CIA的前身戰略情報局的誕生。尤其是熱衷內訌的CIA在水門事件中的失誤，以及FBI的死咬著不放，更是直接導致了尼克鬆的下台。

如此想著，在腦中斟酌了一番，奧巴馬開口說道。

「是嗎？但現在呢？我們與華國的外交關係再添變數，翔龍II研發非但沒有被阻撓，反倒被華國抓到了把柄。我們本來可以用溫和的手法，將那個華國商人拉到我們這邊來。你以為CIA的特工是在哪執行任務，敘利亞？伊拉克？上帝，那裡可是華國。」

「咳咳，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們先來聽一段錄像。」詹姆斯輕輕咳了咳和_圖_書，抬起一隻手指示意兩人看向這裏，然後衝著老對頭約翰挑了挑眉毛，面帶微笑地將智能手機擺在了奧巴馬的辦公桌上。

如果以上帝的視角來看，一切線索交織的焦點全都在江晨這個男人身上。但因為各自存在的情報盲區，以及兩方根本不可能坐在一張桌子前交換意見的大前提，這次衝突在CIA與總參看來都是被各自擺了一道。

聞言，約翰點了點頭。主要負責國內情報事務的詹姆斯，只是事不關己地聳了聳肩。

此刻約翰·布倫南正滿臉尷尬地站在總統的辦公桌前，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卻是尋不見半點。如果是平時的話，他肯定不會在這個黑鬼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因為美國中情局是獨立於情報體系之外，就連國會都無權過問其具體細節。從這點來講，他過的比動不動就得被國會彈劾的奧巴馬舒服得多。

「對一位遵紀守法的商人使出綁架和脅迫的手段，這種行為卑鄙，且違憲。拋開你們的人一向不把憲法當回事，這次行動的損失，我是否能夠認為你們時隔五十多年又上演了一次豬灣事件？」

「不，誰說我很愉快ｈｅtｕbｏｏk•ｃｏm.cｏｍ，我很憤怒。」詹姆斯憋著笑，抬起手指搓了搓上嘴唇。

然而這位曾數度于伊拉克出生入死的超級戰士，此刻聲音中卻是毫無神采。與其說是頹然，倒不如說是徹底的空洞。

「不，你在笑。」

「如果華國就此事表示譴責……訪華。若是華國對那二十幾個人隻字不提……那多半是拿不出人了。能找得出來，你們就繼續派特工去找好了。記著，別再被抓住了。」揉著眉頭，奧巴馬接著說道。

揉了揉酸澀的眉頭，奧巴馬嘆了口氣，撐著椅子坐正。

「那麼就撰寫二十五份慰問書，寄給失蹤戰士的家屬。」

聞言，約翰的表情有些尷尬，於是岔開了話題。

「我們還是來考慮如何善後吧。畢竟這不愉快……已經發生了。」約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進行過了音色分析，與格里斯的聲音進行了對比，完美吻合。」

畢竟比起區區一介商人來說，替CIA擦屁股明顯重要的多。

「詹姆斯，這錄音的來源是哪？」

區區一個翔龍II的無人機系統而已，人才濟濟的美國並不稀罕。

是一段審訊錄像。

「請注意和*圖*書你的措辭，詹姆斯先生，我這是在為國家利益著想。」約翰習慣性地反駁道，但聲音卻是沒什麼底氣。

可以說，歷屆美國總統，對於這兩個經常「鬥雞」的左右眼睛，可謂是又愛又恨。

訪華意味著求情，只要能把那二十幾個人救回來，約翰所面臨的壓力將要小很多。

且不論對於江晨的失蹤，總參緊張到了何種程度，大洋彼岸的某個人可是緊張的不得了。

對江晨實力的誤判，CIA付出了慘痛的傷亡。對江晨反應的誤判，總參喪失了對江晨行蹤的掌控。

拷問者的聲音很低沉，略帶嘶啞，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但招供者的聲音卻很容易辨明。

「嗯。」奧巴馬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至於現在嘛，總之奧巴馬簡直氣的恨不得將皮鞋甩在約翰那張臉上。

雖然華國那邊尚且還是凌晨，但地球另一邊的華盛頓州卻是白晝。

約翰的表情頓時尷尬了起來，厚著臉皮攤了攤手。

至於那個華國商人，則是被奧巴馬選擇性的遺忘了。

格里斯，CIA的精英探員，奧巴馬還曾親自為他授予過勳章。

誰會想到一個普通人突然像好萊塢大片中的超ｍ•heｔuｂｏｏk•coｍ.cｏｍ級英雄一樣，變成全副武裝的「鋼鐵俠」？誰會想到一個一直以來都很聽話的「老實人」，突然憤怒的表示「抱歉，我不是你的部下」？

約翰深吸一口氣，有些難受似得鬆了松領帶。奧巴馬則依舊臉色陰沉，保持著腿翹在辦公桌上的姿勢，一言不發。

錄音結束了。

他媽的，出任務之前不和我通個氣，出了問題又來找我擦屁股。

「現在，我們來討論如何處理這件事。」深吸了一口氣，奧巴馬滿臉陰沉地說道。

總參的人究竟是用了何等酷刑，才用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迫使這位硬漢交代了行動的一切細節。僅僅是聽著那沒有一絲生機的聲音，總統辦公室中的三人就是不寒而慄。

「詹姆斯，我認為你在這種場合表現地很愉快似乎有些不合適。」

「都閉嘴。」奧巴馬突然開口了。

「情報的準確性呢？」

就往屆來看，得罪了中情局的美國總統都沒個好下場。要是這回不幫中情局擦屁股，難保他不會變成下一個肯尼迪。畢竟是在這樣一個有著殺自己總統傳統的國家當總統，做事還是留點情面比較好。

不過這句話他也就是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