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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身邊還缺個會拍馬屁的狗腿子嗎？

「哦？」

原本在他的預想中，這個研發至少得需要一年的時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完成了。

「公信力派上了用場，民眾爭相購買。」

「需要向我彙報的就這事嗎？」江晨問道。

「啊……真是累死了。參謀小姐，替我捏一下肩膀如何？」

就在這時，他從一位婦女的懷中，瞥見了一名熟睡在襁褓中的嬰兒。

缺的是朋友嗎？或者說好哥們兒？

江晨點了點頭，「很好，那就這樣。」

估摸著還有幾天就得回去一趟，江晨想多抽時間陪陪自己心愛的人。

江晨陷入了沉默。

在最初佔領第六街區的時候，江晨向投降的五名議員分別許諾了一定程度的好處。包括趙辰武的食品生意，包括魯雲的海岸線公司的內圈重建項目，還有便是華偉傑的星空科技公司的戰前科技回收以及運直-51開發項目。

「那可真是遺憾。」

不管對不對，再頂嘴下去就是煞筆了。

不遠處的隊形已經開始移動，手持步槍的士兵們分批登上卡車，在車門口與家人做著最後的道別。

「……算上預售的那部分，共計兩百萬亞晶的戰爭債券當天售罄。另外，徵兵m.hetubook.com.com工作也進行到了30%，預計將在一個星期內便能完成。」

「您是對的，元帥。」楚南迅速答道。

「嗯，一定。」周潔熙笑了笑，與江晨道別。

楚南沒有問另一方面是什麼，只是笑了笑，翻動了手中的文件。

「恕我直言，這是秘書的工作。」站在會議室角落的韓君華抱著雙臂，很冷淡地說道。

「元帥先生。」

楚南愣了下，確認似得重複了一遍。

「如果你要在軍隊里列裝戰鬥機的話，我建議你組建一支與陸軍相互獨立的空軍編隊。」韓君華語調平靜地說道。

「已經三個月了。」說到腹中的孩子，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戰鬥機？」

現在運直-51的生產工藝才剛研發完畢，連試運行的生產線都沒運轉起來就部署戰鬥機的研發？按照楚南的想法，最好還是沿著直升機這條路繼續走下去，以運直-51為模板，對其不斷地進行技術強化。

在人群中，江晨偶然瞥見了一個熟人。

「眼光放遠點，擺在我們面前的敵人可不只是那什麼變種人小嘍啰。北方聯統區一直都對望海市這片風水寶地不懷好意，再把目光放遠點，將目光放到整hetubook.com.com個泛亞洲，甚至是大洋彼岸的對面，誰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那裡的人在想什麼。既然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那些，我希望到時候不至於毫無準備。那麼現在，你依然覺得研發固定翼飛機是多此一舉嗎？」

「因為有利可圖？」楚南揶揄道。

現在已經是六月初了。

全息會議室內，楚南的全息投影站在長桌的對面，向江晨彙報起了戰爭債券發行首日的情況。

「您是元帥，這點小事哪敢勞煩您。」周潔熙很謙遜地說道。

是周潔熙，程衛國的妻子。她曾擔任食堂的炊事員，不過後來由於食堂划入後勤部管理，她便進入了後勤部任職。江晨依稀記得這個人，在最初的時候，她曾負責基地30多號人的伙食。

然而楚南並不知道，這戰鬥機江晨是打算帶到現世去用的。

穿過社區中心前的廣場，再向北兩百米便是訓練場。門口停著整齊的一列卡車，還有尚在服役的獵虎。女人們站在這裏等待著自己的丈夫，因為他們不久就要奔赴前線。

停頓了片刻，江晨接著開口道：「多注意身體，還有……代我向老程問好。」

「你的觀點很新穎，但容我拒絕。」

運直-51開發完成，這hetubook.com.com意味著NAC將獲得生產直升機的能力，徹底打破柳丁鎮對航空力量壟斷的局面。而憑藉著NAC的工業能力，待在甲板上的柳丁鎮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甩出幾條街。

「好的。華偉傑還向我詢問，您是否有新的科研項目交給他。」楚南點了點頭。

「不，還有一個好消息。」楚南說道。

「可恕我直言，固定翼飛機的研發難度恐怕要比直升機困難的多。而且在廢土上的作戰效果，戰鬥機並不見得會比直升機強很多。」楚南謹慎地勸說道。

「還記得那個華偉傑嗎？你向他下的訂單，現在他完成了。」

綜上所述，在辦公室內無所事事地坐了半小時，江晨便囑咐了韓君華一句「有事再找我」，然後瀟洒地離開了辦公室。

戰鬥機？NAC的作戰半徑撐死了不過幾十公里，用得著戰鬥機那種東西嗎？

江晨浮夸地做了個失望的表情，撐著扶手站起身來，心情愉快地向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簡直像在撿錢。」江晨忍不住讚歎道。

「參謀不就是元帥的秘書嗎？」江晨用開玩笑地語氣道。

「當然，你問問他對合作科研項目有沒有興趣。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和她談談開發戰鬥機的事。」

結和-圖-書束了與楚南的通話，江晨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沒錯。固定翼飛機，那種能將200公斤炸彈扔在敵人頭上的飛機。」江晨說道。

「一方面是。」江晨笑道。

那懵懂的睡臉與母親幸福的笑容宛如一幅畫卷，深深地印入了江晨的眼帘。

「不不不，公信力僅僅事關人民相信我們會付錢。而促使人民購買戰爭債券不是因為公信力，只是因為他們支持這場戰爭。」靠在了老闆椅上，江晨笑著說道。

江晨從門口路過的時候，看見訓練場內黑壓壓的一片。

對於腦中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江晨嗤笑了一聲。那種人再多也顯得有些無聊。

第一軍團即將出發，程衛國正在對士兵們做著最後的動員。等動員大會一結束，他們將從門口上車，直接奔赴前線。

所謂元帥，並不一定要拘於形式地待在辦公室中待命，只要在人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人們面前就足夠了。至於那些雜務瑣事，完全可以丟給參謀去做……這便是江晨對自己現在這個職位的詮釋，並不是在為他的偷懶找借口。

「都三個月了……程衛國這傢伙，都快當爹了也不和我說聲。」江晨笑罵道。

江晨微微愣了下，但很快便從愣神中走了出來，對她笑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笑。

要說她現在與以前有什麼變化，那大概便是她的肚子了……

「還太早了，那些科學家連『玩具』的模型都還沒替我造出來。」

「居然這麼快就完成了？」江晨有些意外地看著楚南。

笑了笑，江晨轉身走開了。

說的也是……

「好久不見。」江晨笑了笑，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她隆起的小腹，「幾個月了？」

江晨哈哈笑著，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漸漸放遠。

注意到了江晨，周潔熙微微一笑。

就在昨天，元帥府已經通過了第六街區議會提出的對變種人宣戰請求，現在整個NAC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雖然變種人肯定沒有接到消息，但儘早完成邊境兵力的部署是絕對沒錯的。

對於一位領導者而言，能夠贏得屬下的敬畏無疑是難能可貴的。因為敬畏的差距而產生的距離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他提拔的那些人除了當過土匪的周國平外，都不是什麼善於鑽營阿諛之輩。

「是的，他們完成了。」楚南點了點頭。

「安排他們的技術員向我們的工廠交割生產工藝相關文件，等直升機順利投產，就把剩下的十二萬亞晶打給他們。」江晨立刻說道，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悅。

也正是那笑容，讓他心中產生了些許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