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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去死吧！

同情弱者，敬畏生命，敬畏法律，尊重人權……

吉爾斯笑眯眯的眼睛猛地睜開，鎖定了百米開外的大樓。

「重機槍！後退——！」

只不過，要是讓日國政府和武田製藥知道了田中義裕真正的計劃，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依舊這麼想。

沉悶的轟鳴轉瞬即逝，在那漆黑的夜空，他看見了一架戰鬥機呼嘯而過的剪影。

「不愧是谷村社長，無論是做派還是言辭，都很有反派的作風呢。」田中笑眯眯地說道。

一發子彈貫穿了那名士兵的頭顱。

「這幫混蛋……」

「見鬼！這些東西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邊罵道，拉迪斯夫一邊在隊友的間歇火力下更換彈夾。

摧毀文明的是軟弱。

無論是病毒的來源還是無法啟動穿越的原因，江晨相信都能在這些人身上找到答案。

小聲喃喃著補充了最後一句，吉爾斯瞅了眼手錶上的數字，嘴角一咧，從腰間撤下了一個信號棒。

橙黃色的彈頭在飛機殘骸的上方飛舞，拉迪斯夫肩頭中了一彈，解決掉了兩架。在這夥人中，他的槍法是最好的，也是戰鬥經驗最豐富的。

「錯。」田中晃了晃手指，微笑道，「是軟弱。文明社會獨有的軟弱……」

就商人而言和*圖*書，他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25mm的機炮，將護盾機槍與大樓一同撕成了水泥碎片與果露的鋼筋。

「去死吧！」

說完，他探出掩體，將手中的信號棒扔向了江晨。

「看到了嗎？我的傑作。」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第一次與如此恐怖的東西戰鬥。

谷村弘挑了挑眉毛，「病毒？」

十架無人機居然還解決不掉他們？

殺！殺！殺！

「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嗎？我親愛的拉迪斯夫先生。我說過，我們在弒神……為了迎接新神。」

「不再看一會兒嗎？」田中轉身笑道。

一隻手抓著防盜網的鋼筋，江晨回頭望著先前站著的那棟大樓，額前滑過一滴冷汗。

江晨埋下頭躲開了幾發子彈，然後抬手扔出了十架蜂鳥無人機。

菲國政府軍與不明武裝的交火已經結束。八名政府軍士兵在交火發生的一瞬間就被打死了五個，剩下的三個在十五條槍口下，也僅僅堅持了十秒。黑鷹直升機準備撤離，卻被毒刺飛彈擊落。

狂暴的彈道帶著一陣風，撕開了稠密的濃煙。凡被這碩大的彈頭命中，無論掩體還是血肉，無一不四分五裂。

如此強悍的戰爭武器，讓這些人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拉迪斯ｈttｐs://www•ｈｅtubｏok•cｏｍ•cｏｍ夫瞳孔猛地收縮，同時扔出了煙霧彈，向後奔跑更換掩體。

深吸了一口氣，江晨嘴角勾起一抹獰笑，藉著掩體的遮掩，從儲物空間中摸出了一挺又粗又長的重機槍。

「那個，真的是江晨？不是菲國或新國的特種部隊？」

雖然EP的運算資源有限，但也不至於連十五個人都解決不掉吧。

透明的六邊形網格狀的透明防彈板展開，在飛機殘骸的火光照耀下折射著斑斕的油光，倒映著一張獰笑的面龐。

「無論如何都不打算用動力裝甲嗎？真是遺憾，那就試試這個吧！」

付出了五人的代價，十架無人機總算是被擊落。

……

打個比方，假如這個病毒在他們討厭的鄰國，或者他們的主子家裡爆發會怎樣？唯一掌握著抗病毒疫苗的武田製藥，將在一夜之間成為世界第一富有的企業，而控制武田製藥的日國，也將在一夜之間完成上個世紀未能視線的夙願。

見狀，江晨的瞳孔猛然一縮，結束的狂化同時，猛地跳向了一邊。

「隱蔽！」拉迪斯夫打了個手勢，所有人立刻躲向了附近的掩體，並對江晨這邊開槍還擊。

十數公裡外的卡加延市，西城區已經徹底淪陷。只有一座橋堅hetubook.com.com守到了最後，然而從東城區通往西城區的橋樑，總共有五座。

毫不掩飾的槍聲引來了喪屍，而那一顆顆令人煩躁的心臟被江晨一併納入了射殺的範圍。

他母親的，還好沒穿動力裝甲……

「不用，董事會只需要確定病毒的實戰價值就行了。」谷村弘背對著田中，淡淡地說道。

凡人類一切美德，在面對不可抵抗的困難時，都將成為生存的累贅。

一串紅點浮現在視網膜上，江晨瞄準了最近的那個，扣下了扳機。

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此刻正握著厚重的高倍望遠鏡，觀摩著城市中的騷亂。

一人蹲著，一人站著。

更何況，他還有別的玩具……

倚靠在建築物的背後拉迪斯夫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十名隊員只剩下了六個。他依舊想不通，那挺機槍是從哪裡來的。

「你知道，殺掉這座城市的是什麼嗎？」田中笑眯眯地問道。

嗖——！

似乎是蹲累了，田中站起身來，面對著一半陷入黑暗的卡加延市張開了雙臂，微笑著說道。

「就武器而言，不錯。」

深吸了一口氣，江晨給步槍上趟，向著對面的大樓助跑兩步縱身一躍，在機械外骨骼的幫助下直接越過了十數米的和-圖-書距離。就這麼在大樓之間跳躍著，他向著墜機地點飛奔過去。

「來了。」

「只從『實戰價值』的角度來評判一把武士刀，可是會讓武士刀失去光澤的哦。」

「我說過的，我們在和神戰鬥，所以不要覺得意外。」吉爾斯額頭上流著血，依靠在被打的稀爛的掩體背後，依舊保持著射擊的姿態開火。

……

站在樓頂俯瞰著鮮血爬滿的街道，江晨深刻地體會到了這點。雖然他討厭這個無賴的國家，可當看到發生在眼前的慘劇，他還是本能地為這殘忍的一幕感到了反胃。

信號棒在空中翻轉，綻放出亮紅色的火焰。

不明武裝迅速接管了墜機地點的控制權，一名士兵上前，準備進入飛機殘骸回收黑匣子。

「晚了！」江晨拎著重機槍，狠狠地將固定架砸在了地上。

只能說，這些人的槍法實在是太好了。

沒有資金與人脈的支持，任何陰謀都無從談起。「黑船」組織的計劃之所以能夠實現，沒有日國政府和日資企業提供土壤和養分是不可能的。這種無論是軍事價值還是經濟價值都無可挑剔的「武器」，對於積極解禁集體自衛權的日國政府和能從疫苗生意中撈一筆的武田製藥來說，都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手指在EP上連點數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圈出了數個紅圈。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陣狂風刮過，夾雜著彈雨從天而降，吹垮了整棟大樓。

而江晨同樣感到了詫異。

因為EP作為終端最多只能接入十架蜂鳥，所以江晨沒有在儲物空間內放很多。更強的蝰蛇和爬蟲還有，但江晨不想太早暴露這玩意兒。

當看到那一架架提著槍口的圓盤呼嘯而來，拉迪斯夫立刻架起步槍，對準無人機開火。

卡加延市以南的山麓。一架小鳥直升機，兩道人影。

但是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就像沒人會真正相信江晨可以往返未來一樣，也沒有人會相信田中是在為「外星人」登陸一個毫無抵抗力的星球做鋪墊。即便一個人以「未來人」做公司名，一個人以「黑船」命名自己的組織。

谷村弘收起瞭望遠鏡，掃了田中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向了直升機。

看著迅速作出反應的武裝分子，江晨砸了下舌，對著掩體繼續射擊。

「哦？」谷村弘轉過身，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田中。

從這些人面對喪屍時的從容，以及沒有攜帶防毒面具這兩點，就足以說明其與病毒和那個田中脫不了干係。

試圖用擁抱感化變成喪屍的妻子，明明手握匕首卻不敢刺向鄰居頭部，因為絕望和不想變成喪屍的同類而選擇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