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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自上京市的呂明輝先生。」江晨請他入座，並吩咐侍者為二人泡上了兩杯上好的產自斯里蘭卡的紅茶。

哪怕它們根本不是人。

從外觀上看去，這裏與遍布廢土的廢墟無異，即使是用生命探測裝置掃去也不會發現任何異常。然而實質上，這裏已經被北方聯統區改造成了臨時指揮部，第一軍團的軍團長方遠泓更是親自坐鎮在這裏。

能與遙遠的倖存者勢力貿易，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也正是因此，江晨沒有將這位自稱黃昏教會分會主教的傢伙趕出去。

雖然指揮權的變更在撤退開始時造成了一定混亂，但韓君華依舊憑藉著曾經的指揮經驗，將混亂控制在最低限度。

可隨即方遠泓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好茶……我可以冒昧的問下，貴方是從哪裡弄來的嗎？」

「寒暄先到此為止吧。貴方應該很清楚，我們正在與聯統區交戰。如果你們不是為了來看熱鬧的，應該是打算和我們討論些有趣的議題，我說的對嗎？」江晨微笑著說道。

在那裡hetubook.com.com，站著一道墨綠色的身影。

黃昏教會，最早起源於蘭州。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在北方聯統區的爭鬥中失利，黃昏教會只得選擇遷徙。其中一部分人向東，另一部分人則沿漢江而下。

「……」

心靈政委是泛亞合作的秘密武器，又不是爛大街的白菜。而且就算是接受過心靈政委的戰前PAC軍官在擔任指揮，他們取勝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NAC與上京市黃昏教會之間的關係。雖然外交對話幾乎為零，但雙方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貿易交流。

凝視著江晨的雙眼，這位教主先生認真地說道。

「看來這個叫NAC的偽政權也並非全都是草包，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糾正戰略上的錯誤，並且大胆地付諸實施……嘶，該不會——」

「將武市北郊讓給他們。」

想憑藉長江擋住第一軍的裝甲矛頭？

「重點攻擊防空目標。切記，避免與敵方正面交火，一擊不成立刻撤退。」

「什麼詞？」江晨皺眉問道。

「尊敬m.hetubook.com.com的NAC元帥您好，我名呂明輝，黃昏教會分會主教。在這裏，我代表黃昏教會上京教區全體教徒，向您獻上最高的敬意。」保持著最高限度的謙卑，呂明輝向江晨躬身說道。

果然，在見識到了江晨的大手筆之後，呂明輝明顯收斂了那藏在禮貌背後的幾分輕視與猶豫，轉而換上了更為謹慎的態度。

數道命令連續下達，在韓君華的指揮下，第二師團的戰術開始從陣地戰向運動戰轉變。

主動撤退，沿江拉開一道網，堵住聯統區通往市中心的攻勢，同時延長敵方的戰略縱深，用游擊隊騷擾後方。

魚骨頭基地外，一輛造型別緻的轎車停在了基地的大門口。

自從NAC的撤退開始后，方遠泓盯著全息屏幕中的地圖便一直沉默不語。就在這時，他的突然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並很快演變成了哈哈大笑。

該不會是那個工程搞出來的怪物……

這些有一半是他胡扯的，這所謂的斯里蘭卡紅茶不過是現世那邊某位生意上的夥伴送他的禮物。諸如此類的奢侈品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庫存里還有一堆。不過反正這位呂明輝先生也不可能去遙遠的印度考證，他不介意用這種「舶來品」增加自己這邊的籌碼。

「確實，我們有非常要緊的事打算與貴方討論。」呂明輝微微頷首，接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元帥先生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聽過一個詞沒？」

笑夠了，那張剛毅的臉漸漸冷了下來，兀自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躬身感謝，呂明輝毫不客氣地承下了江晨的禮物。

如獸人般魁梧的身軀，大理石塊般的肌肉鼓動著，沒有人能夠懷疑它那能與死爪肉搏的體格。在這冰天雪地中，它只披著一件不甚厚的皮甲，琥珀色的瞳孔中散發著嗜血的凶光。

車門打開，一名中年與他的司機和兩名保鏢走下車來，四個人將雙手舉過頭頂，示意沒有敵意。門口的兩名NAC哨兵上前，收走了他們身上的武器，以及亞晶，然後將他們帶進了基地之內。

宗教本來就是這麼一個麻煩的東西。越是經歷苦難，它的教徒便越是盲目，信眾便越是豐和-圖-書盈。在這遷徙的路上，雖然很少有人陪著那個偏執而狂妄的男人走到最後，但卻在沿途留下了不少「火種」。

兩年前，江晨「不慎」將他們時任教主博宇一劍戳了個窟窿，從那以後，黃昏教會在南方的勢力就急劇衰退，徹底失去了在蘇杭省乃至周邊一帶的控制權。

……

與此同時，在武市北郊一棟半坍塌的大樓。

在基地外層的會客室內，江晨間接了那位中年男人。

「將前線撤下來的機槍沿岸部署，徘徊者坦克自重超過100噸，無法通過長江冰面。只要阻止敵方步兵和輕裝甲衝過長江搭建浮橋，勝利就在我們這邊。」

雖然北方聯統區掌握著強大的防空力量，但制空權終究在NAC手中，即使無法發動空襲，保持安全距離進行高空偵查還是能做到的。

看到被重整的防線，即使是王兆武也不得不嘆服，不愧是戰前的軍官，在指揮上確實不是自己這種野路子出生的能比。

「泛亞洲印度區斯里蘭卡島。」江晨微笑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已經佔領了夷州島，打通了向南的貿易航路。如果和-圖-書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些。」

「呵呵，我們這邊能用的，可不止是徘徊者。」方遠泓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指揮部的門口。

「……有意思。」

「感激不盡！」

其中發育壯大的一支分會便是上京市分會，曾經沒有沿著漢江遷徙的那批人，通過地下軌道交通線路，幾經波折后抵達了上京市，並且在那座不遜色于望海市的大城市紮下了根。

「聖盾系統。」

只要保證通訊暢通，利用地形躲開北方聯統區的主力還是能夠做到的。

嘴巴剛碰到茶杯的邊緣，這位主教先生的眼中便閃爍過一絲驚詫。如此磬人心脾的香氣與純正的味道，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品嘗過了。而如今之所以能反應過來，完全是因為心中殘存的那絲，對戰前生活的懷念。

「追獵者兵團從側面騷擾敵方補給線，利用輕裝甲突襲敵方後方。」

為了奪取勝利，北方聯統區並不介意與任何人走到一起。

「炸毀跨江大橋，帶走所有彈藥和補給，收縮防線至長江南岸。」

它是變種人，屬於某支曾從望海市向北遷徙的變種人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