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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守夜的時候，江晨守得的是最後一班，上車后眯著眼睛，把頭靠在車窗邊上又睡了一會兒。然而當他醒來時，他卻發現自己的臉正枕在娜塔莎的腿上。

看到匕首上的血，他反而安心了。

聽到門鈴聲后，他微微愣了下。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突然一花，槍已經被卸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雙手便被反剪著按倒在了浴缸邊上。任憑他如何用力，也掙脫不開禁錮在身後的手。

在過邊境的路上，江晨還看到了衣衫襤褸的偷渡者。他們大多是因為戰火流離失所的可憐人，也有部分是前線的逃兵，從那死灰一般的眼神中，幾乎看不見生的希望。

「我突然發現，你的睡臉還挺可愛的。」與江晨對上視線，娜塔莎促狹地彎了彎嘴角。

簡訊中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在浴室帘子的背後，有一個他專門為逃跑設計的木門。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上這玩意兒，但就在他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衛生和_圖_書間的門傳來吱呀的一聲，被輕輕地推開了。

即使在末世那條時間線上，江晨也從未聽說過關於地外文明的記載。如果那個不明飛行真的來自地外文明，那麼今年將成為地球文明與地外文明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元年。

只用一隻手就控制住了自己，馬里奧注意到，她的另一隻手上還捏著一把匕首，匕首上沾著尚未擦去的血跡。

……

很顯然，當發現按下三次門鈴都沒有得到回應后，那名男子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果斷選擇了破門而入。

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江晨打著哈切伸了個懶腰，含糊地問道。

或許是被勾起了某段不好的回憶，阿伊莎的表情有些微妙，稍微提起了車速。

見到這一幕，他已經很清楚了，對方恐怕不是來調查取證的，只怕他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這會兒已經上門來抓人了。

現在是早上八點，沒有哪個鄰居會這時候串門。

「四月二十五號了。」正在開車的阿伊莎搶答htｔ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com道。

毫無疑問，這血是新鮮的。

只見兩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站在門口，為首的那個男人帶著圓頂帽，刀削的面孔看上去很精幹，一隻鷹鉤鼻格外的醒目。從他的外貌馬里奧立刻分析出了兩個情報。

「是友軍。」

馬里奧很清楚，他的副手現在恐怕是去了他房子後面，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防止他從後面逃跑。

江晨笑了笑。

馬里奧快步跑回了卧室，從床底下取出了一把格洛克手槍和兩支彈夾，一邊跑向衛生間，一邊裝上彈夾打開保險。衝進衛生間后反鎖上鋼護玻璃門，接著繞進了浴室中。

就在這時，一條來自幽靈特工總部的簡訊發到了他的腕表上。

第二，為首的那個男人當過兵。

他猛地轉身抬起了槍，搖搖指去的槍口不斷地顫抖。

更何況，再過一個多星期就是五月四號，那艘飛往不明飛行物的電鰩也該到了。對於那個不明飛行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是相當好和圖書奇的。人類探索地外文明的歷史已經接近半個世紀，其間向宇宙發射了無數象徵著友誼的明信片，然而還從未得到回應過。

「說起來，今天多少號了？」

當他剛跑到二樓還沒走兩步，客廳便傳來咣的一聲巨響。

就在馬里奧琢磨著該給他分配哪些工作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在街坊鄰居的眼中，馬里奧·梅利尼科夫只是一名咖啡店老闆，然而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和善的斯拉夫大叔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除了磨的一手好咖啡外，他還擔任著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在基輔市地下情報網的眼線。

如果不出意外，血應該是破門而入的那位留下的……

第一，兩人兜里有槍。

從窗外的難民潮收回了視線，江晨看向了自己的腕表。

第二天傾清晨，三個人收起了汽油爐和睡袋繼續上路。

雖然接受過軍事訓練，可他還沒殺過人，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拿槍戰鬥的一天。畢竟他只是個文員，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搜集情報，在成為https://m.hetubook.com.com俄羅斯特工之前也只不過是一介平民。

距離俄烏邊境越來越近了，為了避開邊防軍的巡邏，阿伊莎再次放出了無人機，確認了烏克蘭邊防軍的巡邏路線后，找準時機發動汽車，一鼓作氣地沖了過去。

見門沒有開，那個男人不耐煩地又按了下門鈴，同時對著旁邊的副手打了個手勢。那名副手會意，向旁邊繞了過去。

已經快十一點了，在午飯點之前過境應該不成問題，說不準還能在對面的俄羅斯小鎮上吃頓熱乎乎的午餐。

【營救成功】

暗罵了一聲該死，馬里奧匆忙地在地上撿起了一雙鞋子換上，轉身向樓梯的方向跑去。

雖然隔著牛仔褲，但彈性還是相當不錯的。

「已經都四月二十五號了嗎？」江晨看了眼窗外飛逝的景物，以及從南方升起的繚繚青煙，接著開口道，「再過個幾天就趕緊回去吧，我總感覺這裡有大事兒要發生。」

想到這裏，他稍稍警覺了起來，小心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向了屋外。

有人揮手攔www.hetubook.com.com車，但他們並沒有停下。在這些難民中什麼樣的人都有，誰也無法確定哪些人是真的需要幫助，哪些人在用心險惡地動歪念頭。更何況，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敞開的門沒有人進來，馬里奧喘著粗氣，努力使自己的手不再顫抖。

「在想什麼呢？」娜塔莎輕輕戳了戳江晨的胳膊。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浮現在了他的身後，就如幽靈一般，他甚至沒有察覺到她是從哪裡來的。

如往常一樣，馬里奧給自己弄了早餐，打開電視準備邊看新聞邊吃完早餐，然後開車去店裡上班。最近聽說前線有個叫斯卡洛夫的烏克蘭軍官要調回首都，他的真實身份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線人。

「別動。」

在整個基輔市情報系統中，他擔任著傳話筒的角色，專業點講就是情報中轉站，負責將上級交代的任務分配給線人，同時將線人調查到的情報整理后，通過加密的無線電廣播將情報回傳給俄烏邊境上的接收站。

「我在想……有些遙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