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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政策以及新國與歐盟雙邊關係惡化的影響，前來參加這次航展的航天企業很少有來自歐盟成員國的企業，不過這種事也並非絕對，新國對歐洲企業的反制制裁措施主要是針對金融和大宗商品領域，還是有不少歐洲企業通過借到英國參与到了與星環貿易的合作中。

亞歷克立刻明白了自己這位友人的用意，很識趣地看了看表，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正是。」阿伊莎點頭道。

江晨在腕表的全息屏幕上點了幾下，很快一台女僕打扮的機器人走進了房間內，為三人分別泡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僅憑藉末世的技術，在面對和諧陣營的殖民艦時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沒有競爭就永遠不會有創新，江晨敢斷言，如果他沒有將太空電梯向國際社會開放，鼓勵其它民營航天企業的發展，星環貿易將海鷗號用到一個世紀后一點也不誇張。

亞歷克愣在了那裡，阿伊莎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江晨則是稍稍有些意外地多看了他兩眼。

「坐下來說吧。」

「我也是第一次上來這裏。」夏詩雨將m.hetubook.com.com臉貼在了窗戶上，望著大地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神往的色彩，輕聲呢喃道，「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曾夢想當個宇航員。」

江晨對著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

「您好，江晨先生，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下。亞歷克·布里爾利，這是我的名字。這位是……」

「我是金蘋果工程的研究員。」再次打斷了亞歷克的話，史蒂文冷靜地坦白道。

從這個角度俯瞰大地相當的舒爽，白色的雲層如一層蛋殼，在遙遠的陽光照射下，泛著淡淡的光暈。如果不是一直盯著這邊看，生活在星環城一側的人們，甚至會產生地球只是他們窗戶上壁畫的錯覺。

「只不過沒有被議會通過？」

站在未來人集團CEO的立場，夏詩雨自然是競爭對手越少越好，但這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因為他現在的身份不僅僅只是未來人集團的股東，還有著許多其它身份。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腕表上。

「可是你當上了科學家的老闆。」夏詩雨揶揄道。

「那麼現在，你是和_圖_書不是可以好好說說，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勁爆的消息？」

「哦？」江晨挑了挑眉毛，等待著他的下文。

無論是未來人集團還是星環貿易，現在都已經形成了當之無愧的巨頭企業，在全球範圍內擁有著上百萬之多的員工，直接或間接為上千萬人提供了工作機會。

「展廳那邊有什麼事嗎？」夏詩雨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這太空電梯造好了這麼久，我自己倒是沒怎麼上來過。」江晨笑呵呵地岔開了話題，看著窗外那顆蔚藍的星球。

「冷靜些，夥計——」

辦公室內只剩下了三個人。

聽到夏詩雨的抱怨后，江晨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有意思。」

如果未來人集團和星環貿易僅僅只是向海綿一樣吸收他從末世帶來的技術，短期內或許看不出什麼問題，壟斷整個行業簡直不要太容易。可完成壟斷之後呢？

比如一家來自比利時布魯塞爾的航天企業，便參加了這第一屆星環航天科技博覽會，而且還帶來了一個相當有趣的情報。

透過那升騰的白霧，江晨笑眯眯地看著一臉局和_圖_書促的史蒂文，語氣輕鬆地開口道。

給別人留條活路，有時候也是為了自己。

「消息可靠嗎？」

雖然很欽佩他的勇氣，但在聽到他的身份后，其實江晨還是略微有些失望的，只不過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輕聲說道，「我們並不在意金蘋果。」

……

「很正常，我小時候還想當過科學家。」江晨靠在椅子上笑道，「事實證明，小時候的夢想都不靠譜，別說是科學家了，大學學的那些玩意兒差不多都還給教授了。」

當看到江晨后，坐在沙發上的兩位歐洲人立刻站起身來，那位長著一頭紅髮的中年男人上前兩步，伸出了右手。

「史蒂文先生，無論你的情報對我們是否有價值，出於人道主義和其它原因，我們都會向你提供政治避難。新國和歐盟成員國沒有引渡條約，共濟會的手也伸不進我的後花園里，這點你可以放心。」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著什麼實驗。」

「史蒂文·拉德內奇，我的名字。」那位模樣瘦削的男子神情激動地看著江晨，語無倫次地說道，「聽著，hetubook.com.com你一定得阻止他，那個惡魔的他會毀了歐洲！不，他們會毀了這個世界。」

「一小時后我和俄羅斯航天工業集團的代表還有個約會。」

江晨和阿伊莎面面相覷，亞歷克則趕緊了拉了他一把，對他使了個眼色。

「不，只是一點工作上的事。」江晨笑了笑說道。

在某種程度上，伊卡洛斯效應已經在未來人集團和星環貿易身上顯現。即當一家公司足夠龐大時，在行業內形成壟斷時，他的創新能力便會自然受到抑制，更保守的風險規避選項將會取代創新，成為運營者在制定計劃時的第一考慮要素。

緊緊跟在江晨身旁，阿伊莎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而史蒂文並沒有立刻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而是下意識地便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老朋友亞歷克。

江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在接近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跨過側移進門框內的活動門，走進了屋內。

「我還是搞不明白，既然我們自己能生產，幹嘛把訂單分給別人去做。」

快步走在走廊上，江晨再次問道。

「莫妮卡在比利時那ｗｗｗ.ｈetｕboｏk.ｃoｍ•ｃoｍ邊核實了這家公司的情況，其主要經營業務為生產高精度陀螺儀、紅外地球敏感器，是SpaceX的海外供應商之一，註冊於1995年。其董事長亞歷克·布里爾利是比利時佛拉蒙利益黨支持者，在政治立場上反對比利時執政黨的歐盟一體化決策，主張要求重新大選……」

「你不也當上了宇航員的CEO嗎？」江晨哈哈笑著說道。

猶豫了片刻后，他開口道，「抱歉，我的朋友，接下來的事我不能將你卷進來……你知道的，你和我不一樣，聽到了這些東西可能給你帶來危險……」

航展展廳外的休息室內，夏詩雨將一大堆名片塞進了抽屜了，靠在椅子上長出了口氣。

「謝謝……」史蒂文很拘謹地等待江晨和阿伊莎都坐下后，才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我知道了。」簡潔地回復之後，江晨掛了電話，用手指將全息屏幕劃成了數字碎片，然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和坐在他旁邊的夏詩雨說道，「我出去一下。」

點開全息屏幕接通了電話，江晨聽完電話那頭的聲音后，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史蒂文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