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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偷渡到了火星。」

「是的。」猶太人面孔的男人點了點頭，很乾脆地說道，「羅斯柴爾德銀行倒台後，我就低價回購了自己公司的債權，現在我的決定就等於我們公司的決定。」

同樣的一幕，在不同的地方重複上演。

然而江晨並不這麼認為。

「我們發現了幾名偷渡客。」

輕輕捏了捏阿伊莎的小手，然後鬆開。

「那裡有著豐富的鐵礦，每一粒沙子都能散發著鐵鏽的味道。火星與木星之間的小行星帶，更將成為我們未來的鈦、稀土等一切金屬以及氦3能源的礦場。」

「有記者在旁邊看著。」被江晨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阿伊莎小聲說道。

「預計於今年年中，我們將確定地球與火星之間的航道。最晚于明年年初，我們開通第一趟前往火星的航班。」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鷹鉤鼻男人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去年還相當看好那個鑽石礦的儲量，為什麼今年你就改變了主意？」

至於你情我願的事，如果也有和圖書人喜歡說三道四，那就讓她們說去好了，他也不是很在意。他並沒有將自己包裝成聖人，然後去參加大選的打算。

將「新大陸」描繪成遍地黃金的天堂，率領星環貿易的艦隊在那裡挖到令人垂涎的第一桶金，文明的火種自然會漂洋過海，將一片荒蕪的土壤改造成只存在於想象中的天堂。

「你也知道。」猶太人聳了聳肩，「那是去年。」

電話接通，克爾溫的臉浮現在了屏幕上，一看到江晨，便開門見山地彙報道。

這時，旁邊傳來了小聲的驚呼，幾名剛離場的記者立刻架起了照相機，在星環貿易保鏢將他們攆走之前，咔嚓咔嚓地按下了快門。

感受那健碩的胸膛傳來的溫度，阿伊莎臉頰微紅地依偎在江晨懷中，安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滿足。只是她的視線，卻是飄向了那幾個記者的方向，用幽靈特工專用隱形眼鏡上的攝像頭拍下了那幾張討厭的臉。

停車場的旁邊，阿伊莎小跑到了江晨旁邊，很貼心地替他撐開了雨傘。

而和*圖*書此時此刻，站在會場的正前方，用聲音向全場乃至全世界的聽眾們描繪著人類文明未來的江晨，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江晨向掌聲點頭致謝，然後將話筒交給了主持人，轉身離場。

……

「你沒發現嗎？」猶太人抬了抬下巴，看向了窗外的會場，「從未來人集團的野心中我就能感覺到，至少在未來的一個世紀里，傳統資源行業已經沒有了未來。看看巴西淡水河谷公司的股價吧，就連華爾街的人都在減持他們的股票了。」

就算沒記者在旁邊看著，他那些風流韻事也是人盡皆知。

看著她被雨滴打濕的肩膀，江晨立刻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江晨點開了腕表的全息屏幕，手指在上面劃了下。

在一片掌聲中，激|情洋溢的演講走向了尾聲。

「所以你打算將產業從下游向上游轉移？」鷹鉤鼻的男人笑著說道，「我記得去年你還和我吹牛說，工廠可能破產倒閉，但礦場永遠可以保值。」

「我們正在邁和_圖_書向一個偉大的時代。」

儘管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男人，以及部分女權主義者們批評他作風不檢點，不夠尊重女性……

「星環貿易歡迎任何全世界的企業參与到火星的開發中。」

「就像當初哥倫布將整個歐洲的目光帶向美洲一樣，我們的艦隊將全球的目光都帶向了數千萬公裡外的遠方。」

「嗯。」

會場內響徹著激|情洋溢的演講。

在未來的數天乃至數個月內，期貨市場關於鐵、鋁礦石以及各種型號的鋼材價格一路跳水，唯一勉強維持在原來價位上的只剩下了鈦錠、以及稀土。這兩樣東西被廣泛用在航天器上，需求量僅次於「量大管飽」的鋼鐵。

與原材料價格的狂跌相對，上游產業的發展迎來了良機。安加島、新馬特區、以及新建的棉蘭老島工業園，各種工廠如雨後春筍一般湧現。憑藉著與太空電梯接近的優勢，他們能夠以更低的航運成本獲取廉價太空礦產，全球的資本也熱衷於來此地辦廠投資。

坐在海洋之心的總統套房內，兩個穿和_圖_書著西裝的男人坐在窗邊的位置。

「您的電話。」阿伊莎柔聲說道。

就在這時，他的腕表微微震動了下。

站在他們的這個角度，剛好能夠俯瞰整個會場。

坐上了魯爾卡加長轎車，隨著磁懸浮引擎的發動，窗外的景色漸漸向下。

展會的閉幕式結束后，天上下起了黃豆大的雨。

「沒事。」江晨笑了笑，「本來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捏著阿伊莎的小手，江晨望著窗外那片湛藍而美麗的建築，思緒漸漸飄遠。

「偷渡客？」江晨意外地看了克爾溫一眼，笑了笑說道，「這種小事還用向我彙報嗎？」

桌上擺著名貴的紅酒，身後站著衣著得體的美女秘書。從兩個男人的西服、手錶以及眉宇間的氣質來看，他們應該是前來新國考察投資環境的商人。

「我們的艦隊正在壯大，而我們的殖民者也將成批前往那裡，將那裡改造成成就人類文明在太陽系最大的工業區。我們將以它為跳板，飛出太陽系的邊界，重新劃定我們文明的邊疆。」

「現在的火星只是一片荒蕪和圖書的沙漠，充斥著輻射、沙塵暴以及各種足以致命的危險，但除了距離本身之外，我想它的情況不會比月球更糟糕。」

他從來沒利用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去強迫誰來為自己做什麼。也沒有對自己的私生活遮遮掩掩，在光鮮的表面之下胡作非為。單就這一點而言，他認為自己簡直比同階層的人有節操太多了。

所有的變化都在潛移默化中進行著。

但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去維護他的名譽，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閉嘴……

雖然江晨不怎麼在意。

「……」

「主要是……他們的身份和偷渡的位置有些特殊。」

「哦？」江晨挑了挑眉毛，「特殊在哪？」

「查爾斯，聽說你把南非的鑽石礦給賣了？」鷹鉤鼻的男人抿了口紅酒。

雖然在這一刻市場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人們心中對於原始採礦業的前景預期已經跌至了冰點。

「隨著我們引擎的進步，我相信這個數字在未來的一個世紀將成倍，甚至是呈指數倍的增長！」

此刻他所扮演的角色，就與曾經的哥倫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