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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清晨。

也正是因此，在社會經濟學界，弗蘭克·多賓的觀點總是具有開創性的，且擁有大量的事實論據。而這，也是他的著作被學術界奉為經典的原因。

雖然有跑題的嫌疑，但江晨的回答，卻是從另一個角度，解答了他在看過那篇報道后，心中產生所有的困惑。

見面之後，弗蘭克·多賓主動伸出了右手。

真正的巨人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龐大技術遺產，但這種東西顯然是不能到處亂說的。

「沒錯，蓋亞在賜予我們記憶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的行為習慣一併贈與了我們。」阿莫斯博士接著說道，「這種記憶之花干涉的不只是我們大腦皮層和海馬體，同時也對大腦其它區塊產生了輻射性影響。會產生這樣的結果也情有可原，畢竟它們也無法預測未來接手它們遺產的物種，大腦究竟是何種結構。而且，在帶領研究員整理記憶中的資料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特別的現象。」

……

雖然準備的問題才問到了一半，但現在的他已經感覺到不虛此行了。

「你的病恢復的怎麼樣了？」站在登上電梯的入口處，https://m.hetubook.com.com洪澤偉隨口問道。

「你好，江先生。」

可能在說這些話的江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但站在研究者的角度，弗蘭克·多賓對於星環貿易以及每一位社科類學者都耳熟能詳的「新國模式」，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在一串次第亮起的信號燈的目送下，電梯倉緩緩加速，向著如蛋清般昏黃的天空駛去。

江晨用富有煽動性的語氣，繪聲繪色地向弗蘭克·多賓描述了自己眼中的，關於新國以及星環貿易的未來。類似的演講他在公司內和新聞發布會上進行過不少次，就算沒有稿子，也是信手捏來。

「在所有來自數十億年前的資料中，都未對『記憶之花』做詳細的記載，反而在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上浪費了大量的筆墨。我大胆的推測下，或許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它們製造的，所以產生的影響也不是它們所能確定的也說不定。」

「你也保重。」阿莫斯博士微笑道。

這位年過六旬的老人，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或許這與他一把年紀了還滿世界跑，到處做研www.hetubook.com.com究和開學術報告會有關。與大多數同領域的學者不同，他所主張的研究方式不是閱讀大量的相關文獻，在前人的結論上進行延伸性描述，而是主張親臨現場，用科學的手段對研究的課題進行調查。

「哦？」弗蘭克·多賓認真地問道，「是什麼促使你如此有自信，那一天絕對不會到來？」

「當然看過。」江晨笑著說道，「我只能說寫的不錯，雖然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

電梯下方，候車室內。

多年後，弗蘭克·多賓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如是寫到。

隨著那聲廣播響起，等候在候車室內的人員，紛紛走向了登車的自動扶梯，按照各自的編號走進屬於各自的車廂。很快兩百多號人完全進入了太空電梯軌道中的那輛形如列車的電梯倉。

「記憶之花不是它們造的？」洪澤偉笑道，「那還能是誰？難道另外一個高等文明？」

「……從那時起，我曾在我的新著中大胆的預言。這位偉人註定不僅僅只屬於新國，還將屬於整個世界。」

望著那片漸漸遠去的沙漠，以及縮成一個點的火星殖民地和-圖-書，阿莫斯博士只覺得心中充滿了激動的情緒。

「本能復甦。」

而在握住了伸來的右手后，江晨微笑著點頭道。

「覆蓋新國九島的一百七十座大中型研究所，以及四千三百七十一名各領域科研工作者，都是我們所仰仗的巨人。」江晨微笑著說道，「巨人不一定只有一個，可以由很多個組成。」

「什麼現象？」洪澤偉愣了下。

他相信，儲存在他大腦中的知識，註定將給這個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就在兩人用閑聊的口吻說著的時候，候車室內響起了登上電梯的廣播。

「時間不早了，一路順風。」洪澤偉說道，「我就送你到這裏好了。」

「我一生中拜訪過許多偉人，從美國第一位黑人總統，再到非洲獨裁國家的軍閥。如果要說哪一位是另我最印象深刻的，無疑是星環貿易的董事長、世界首富江晨。關於他一切，以及我對他本人的評價，我在《新時代社會與經濟概論·新國篇》中已經花了足足十頁紙的篇幅去講述，這裏就不再多贅述，以免後人誤解，我這本回憶錄也受到了星環貿易的贊助。」

「已經恢復的差和圖書不多了。」阿莫斯博士笑了笑，用輕鬆的口吻說道，「而且比起病症，我更願意稱之為『本能復甦』，只需要經過一定的適應性訓練就可以消除，並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病症。」

「巨人的肩膀？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家企業能強大到足以為你們提供肩膀嗎？」弗蘭克·多賓笑著說道。

「還真沒準就是這樣的。」阿莫斯笑了笑，「當然，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斷。畢竟我們看到的一切，相對於整個宇宙來說，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

「您現在可是全球風雲人物，能夠採訪你是我的榮幸。」鬆開了右手，弗蘭克·多賓笑著說道，「從去年開始，我就一直在研究星環貿易能從全世界上億家企業中脫穎而出的原因。」

在別墅的書房，江晨接見了那位慕名而來的哈佛大學教授——弗蘭克·多賓。

「很遺憾沒有。」弗蘭克·多賓搖了搖頭，用輕鬆的口吻說道，「這也是我今天來拜訪您的原因。再次感謝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

「是這樣的。」

「研究出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江晨笑著說道。

「因為未來擁有足夠廣闊的空間，我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和-圖-書。」江晨笑了笑，「比起從可憐人身上壓榨剩餘價值，我們更傾向於向外擴張，比如小行星採礦、外太空殖民。未來有足夠的土地消化過剩的人口，有足夠的工作崗位消化過剩的勞動力，我們只需要利用行業內領先的地位，控制好擴張的節奏，那種類似於雷·布萊伯在《華氏451》所描繪的反烏托邦世界，必然不可能出現在新國……」

很快他就要回到地球，帶著那兩百多名接受了蓋嚴文明遺產的研究員。

「所以，你將星環貿易取得的成就，歸結于自然科學與應用科學取得的進步？」弗蘭克·多賓問道。

「不客氣，學術上的東西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多。」江晨笑了笑說道，「關於星環貿易的崛起，我能說的可能只有一點，我們只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弗蘭克·多賓在旁邊目瞪口呆地聽著，甚至忘了挪動擱在筆記本上的筆尖。

「對於新國的未來你怎麼看？」弗蘭克·多賓微微笑了笑，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了一份剪裁下來的報紙，「華爾街日報20201221版，這篇文章讀過嗎？」

略微思索了片刻，江晨點頭道。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