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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食指擠在了一起，抱著枕頭的林玲，突然有些不敢看江晨，紅著臉說道，「那，你快點去洗澡吧。」

……

「如果是技術方面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答。」戈絡文說道。

「演戲？」戈絡文盯著江晨，「意義是？」

「蘇維埃嗎？」戈絡文微微抬起頭，「一個很古老的名字，伴隨著的還有一段並不美好的記憶……如果方便的話，我更願意你稱呼我和我的族人為戈絡文。」

說到這裏，江晨停了下來，只是盯著戈絡文。

「我們會向你們提供一切必要的幫助，將你們從冰蓋下面弄出來。同時，我們會允許你們以企業的形式，在新國註冊公司，參与對外層空間資源的開發……當然，這是名義上的手續，我們會為你們在火星提供一片土地，以及一座單軌道太空電梯。」

幾乎是話音剛落，莉莉絲的身影便消失了。

仔細想想，似乎還真就是這樣，如果江晨沒記錯的話，總共有三艘殖民艦穿過了蟲洞，其中一艘飛進了虛空，成為了次元縫隙中的漂流者，連同星艦本身成為了不死不滅亦不存在的量子態。另外一艘好像是叫梵天號，直接跳躍次元，來到了https://wｗw•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這個世界距離太陽系20.5光年外的格利澤星系，經過數千年的進化，最終進化成了吞噬整個行星的生物文明。

那句根本不用說出口，便能意會的話語。

你們，便是那個契機。

「我該怎麼稱呼你們？」江晨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的族人……蘇維埃？還是別的什麼。」

返回了下榻在星環城的酒店，江晨將外套扔在了旁邊衣架上，鬆了松領口的扣子，看著已經撲在潔白的床單上打滾的林玲，不由無奈道，「回來就躺床上，也不去洗個澡。」

「不是技術方面的問題……嗯，簡單的來講，我希望你配合我們演一齣戲。」擔心這位天外來客理解錯誤，江晨乾脆也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因為？」

窗外便是地球，整個東半球盡收眼底。

「那些數據解析過了嗎？」江晨問道。

看著縮成一團，臉頰通紅，頭頂冒蒸汽的林玲，江晨突然發現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S了。

「變態，不要讓我說出來啊！」

「不忙。」轉過椅子，江晨看向了林玲，一瞬間讀懂了她臉上的表情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不由微笑，「有什麼事嗎？」

高級人工智慧竟然沉迷網游無法自拔，這絕對有潛力成為本年度最有趣的冷笑話。

終於，林玲注意到了江晨臉上的笑容，羞恥度也隨之爆表。

最後一句話，讓江晨無法拒絕戈絡文的請求。面對和諧陣營的入侵，才剛剛將一隻腳邁入星空的地球文明，就如同初生的嬰兒。江晨不知道斯文托維特號在穿越蟲洞的時候究竟經歷過什麼，他現在只是單純地不想漏掉任何取勝的希望。

「我想……」

自己的判斷被證實，江晨稍稍鬆了口。

「？？？」

哪怕會承擔一定的風險。

「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先放在一邊，將你們從冰蓋下面弄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做些事。」

「戈絡文？」江晨愣了下，不解道，「這個不是你的名字嗎？」

好在江晨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完全迥異於人類社會的文明形態，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詫異，而是很明智地選擇了暫時擱置這個問題，引出了剛才他一直在反覆思忖的問題。

「沒錯。」戈絡文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想？」

「只是有感hetubook.com.com而發。」

根本不用猜，她那邊大概又是在打副本，只是不知道現在玩的是「神級大陸」還是「銀河邊緣」。

「太遠了，等以後有機會吧。」

「政治需要。」江晨說道，「面對和諧陣營的入侵，一個團結統一的地球聯邦，絕對要比一個鬆散的防衛同盟更有勝算。事實上，我們已經為地球聯邦的成立做了一些準備，但仍然有不少麻煩擋在我們的面前。總之，我們需要一個契機……」

臉蛋漲成了紅蘋果，林玲氣憤地將枕頭扔了過來。

「沒有了。」江晨說道。

「因為……」

當然，這種橫向對比主要是基於反物質方面的相關研究。從蓋亞文明遺留下來的資料中，對於反物質的收集和儲存，相比起那些虛空遺民贈送給江晨的「禮物」而言，從各方面來看都稍遜一籌。

「你現在很忙嗎？」盯著江晨的後腦勺，林玲小聲問道。

「還有什麼吩咐嗎？」莉莉絲問道。

「洗澡？」江晨故作沒看見，笑了笑說道，「這麼早洗澡幹什麼？我還不打算睡覺。」

似乎是從推倒了姚姚之後開始，唯一那點節操也被他丟掉了。

「而作為交換，我們會向你們伸出援手。」

用戲和圖書謔的視線看著林玲，就在江晨思考著，該如何捉弄這隻總是嘴上不饒人的小兔子的時候，嘴唇微微顫抖的林玲，羞恥度似乎已經接近了臨界值。

尤其是從戈絡文的話中，江晨發現這些人竟然和那些虛空遺民有過一面之緣。且不說這些人自己有多少過人之處，哪怕他們從虛空遺民那裡得到了一丁點兒的幫助，那也是和「蓋亞」一個級別的存在。

而且，在看到戈絡文後，江晨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主意。

而這艘斯文托維特號，江晨暫時還沒有發現它牛逼在那裡，甚至於孱弱的星艦本身都被困在了木衛二的冰蓋之下，還得等著他去解救。然而直覺告訴江晨，這艘斯文托維特號身上的秘密不簡單。

「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林玲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

「有什麼關係？我的代謝量不到你的十分之一。」吐了吐舌頭，林玲抱著枕頭坐在了床頭，兩隻小腳丫在床邊悠閑地晃悠著，「明天我們去哪裡逛逛？要不咱們去廣寒市吧，我還沒去過月亮上。」

想到這裏，江晨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政治嗎？」戈絡文眨了下眼，也不做答，深邃的瞳孔似乎再次陷入了某種回憶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垂目低語，「很古老的詞彙，伴隨著一段並不美好的記憶……」

很快，莉莉絲的半身像浮現在了他的左手邊。

「是不是只要穿過蟲洞就會變得很牛逼？」在離開航天指揮中心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著什麼的江晨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去欣賞這些已經見慣了的風景，江晨點開了腕表的全息屏幕。

「我們會銘記你們的善意。」戈絡文微微頷首，「我和我的族人不希望被打攪，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合群。我們會與你們保持對話，也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夠長存。」

那些數據自然指的是戈絡文發過來的工程圖紙和想過技術資料，足足有五百多TB，接受之後便被他扔進了備用伺服器隔離保存。雖然江晨不認為戈絡文有欺騙自己的理由，但小心點總沒錯。

別說有什麼問題了，倒不如說被一臉理所當然地問「有什麼問題嗎？」，本身就已經是個不得了的問題。如果不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問題的話，那一定是雙方彼此之間對某些根本問題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沒有去管林玲，江晨走到了落地窗旁邊，坐在了長得和挖空了的南瓜似的太空椅上。

「已經解析完畢，沒有發現病毒或者後門程序。」莉莉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