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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聳了聳肩，笑道：「我不知道，我對紅酒不是很懂，但是……」

就在說笑的時候，餐廳里想起了柔和的鋼琴聲，鋼琴師的水平還不錯，而且柔和的樂曲不會讓正在進餐的人覺得吵鬧，只會把氣氛烘托的更好。

羅茨托斯基笑道：「聽起來很有趣，現在去拿酒很方便嗎？」

能力有限，或者基輔就是沒有這東西，高揚他們也不能非得讓這個餐廳把酒給憑空變出來不可，於是雅列賓揮了揮手，不甚在意的道：「那就算了。」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黑魔鬼都到不了需要被人可憐的地步，可是高揚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對黑魔鬼心懷尊敬甚至到了崇拜的地步，這時候卻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可憐這些已經進入人生末期的老頭兒。

樂曲剛剛進行了一小段，高揚就聽了出來，那是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的鋼琴獨奏部分。

「我想起來了，我有非常棒的紅酒，我可以打電話讓人https://m.hetubook.com.com送來，是的，我有整整一個酒窖的紅酒。」

高揚壓低了聲音，低聲道：「我前不久剛剛搬空了現在已經是烏克蘭總統的酒窖，一瓶沒剩，裏面有不少好酒，或許你們會喜歡。」

羅茨托斯基笑道：「好吧，那就講講，我很關心你是怎麼做的，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呃，也搬空了。」

「是的，就像搬家一樣，什麼都沒剩。」

揮揮手讓領班離去之後，高揚突然想了起來，如果說紅酒，好像他有目前基輔最豐富的庫存。

雅列賓微笑道：「那看來我們確實得去瞧瞧你的收藏了。」

有個音樂的天才女朋友，高揚的品鑒能力還是有的，所以他能聽出來格列瓦托夫的指法略顯生澀，但是很快，格列瓦托夫以極快的速度就調整了過來，生澀徹底消失無蹤。

就在這時，鋼琴聲停止了，格列瓦托夫站了起來，低聲道：和-圖-書「趁我的晚餐還沒上來之前，我得去彈一曲。」

一群黑魔鬼的談性很濃，他們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什麼都聊，免不了緬懷一下當年的輝煌，說說近些年來的處境，但最多的，還是說他們的同伴。

彈完了鋼琴，格列瓦托夫起身微微鞠躬，極有紳士風度的答謝聽眾給他的掌聲后，走回了高揚他們的身邊，因為開始上菜了。

高揚看著那個走在最前面的人播出了電話，然後把電話放在了耳邊，而雅列賓他們幾個則是停了下來，站到了一邊，好讓迎面而來的人過去，就在這時，高揚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漫長，不太愉悅，因為總是讓人陷入回憶和思考的晚宴后，雅列賓看了看手錶，隨即微笑道：「該走了，是繼續幹活的時候了。」

剛進來的人比較多，得有十來個人，按照基本的禮儀，看到亞羅賓他們這幾個老人迎面過來的時候，怎麼也得讓讓路，讓老人先過ｈttps://www•ｈｅtｕbｏｏk.com.coｍ去的，可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進門后就舉起了電話，彷彿沒看到迎面而來的幾個老人。

高揚微笑道：「沒有了，我們搬空了，一把槍都沒剩。」

高揚買單，一群人站起來開始向著大門走去的時候，恰好有一群人剛剛進入了餐廳。

雅列賓一臉的平靜，對著震驚的高揚道：「為什麼不行？」

高揚手足無措的低聲道：「不，我只是被格列瓦托夫的水準震驚到了，他……法克，你們到底是幫什麼樣的怪物啊……」

「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哦，法克，這也行！」

雅列賓揮了揮手，笑道：「去吧。」

格列瓦托夫整了整他那灰不拉幾的夾克，向著鋼琴走了過去，高揚扭頭看著格列瓦托夫低聲和鋼琴師說了幾句后，鋼琴師隨即離開了凳子，而格列瓦托夫坐了下去。

「酒窖徹底搬空了？」

黑魔鬼剩下的人不多了，真的不多了，凡是和這幾個來了的黑魔鬼還m.hetubook.com.com有聯繫的人，基本上都死了，雖然和他們有聯繫的人不多，但是窺一斑而知全豹，樂觀的估計，黑魔鬼還能剩下一半活著也就不錯了。

雅列賓揮了下手，笑道：「不，別麻煩了，我們待的已經夠久了，晚上還有事情呢，我覺得咱們可以抽個時間去老闆的酒窖看看嘛，今天呢，你們隨便喝點兒什麼算了。」

於是高揚就開始講他們是怎麼搬空了波羅涅維奇的家，然後引來了一群老頭兒的陣陣輕笑。

在樂曲聲中，高揚講到了他們發現滿滿一屋子的古董槍收藏時，塔爾塔突然來了精神，低聲道：「一屋子的收藏？還有嗎？我們可以再去一趟。」

格列瓦托夫稍坐了片刻之後，琴聲很快響了起來，然後，高揚本來認為自己不會太驚訝的，現在他已經認為黑魔鬼就是一幫怪物，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但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他被狠狠的震驚了。

幾個老頭兒看向了高揚，列別捷夫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oｋ.cｏm•cｏm一臉嚴肅的道：「有我要的嗎？」

聊了好大一會兒，來餐廳的人漸漸開始多起來了，那個侍應的領班再一次到了高揚他們的桌前，然後略帶著些不安的道：「抱歉，我們真的儘力了，但是找遍了整個基輔，我們也無法湊齊所有的酒，有三種特別稀有而昂貴的酒，我們真的無法短時間內找到。」

格列瓦托夫彈完了鋼琴，鋼琴師在哪裡鼓掌，餐廳用餐的顧客也有人在鼓掌，這是身份的強烈反差給人帶來的錯愕感，一個老農上去以極高的造詣彈一段兒鋼琴，這種事本來就是引起轟動的。

上菜是同時的上的，高揚他們開始邊吃邊談，準備的時間比較長，而且他們吃的也比較慢，所以來的雖然早，但餐廳里的人卻漸漸多了起來。

雅列賓只是笑了笑，其餘幾個黑魔鬼也沒顯得有什麼大驚小怪，只有高揚一個人在適應著格列瓦托夫反差極大的表現。

塔爾塔顯得很失望，而瓦西里卻是饒有興趣的道：「那些刀劍和盔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