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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亢！」

「滋啦啦！」

大寒拽出懷裡的射釘槍，抬手直接扣動扳機。

「咣當！」

「收到！」

「吱嘎！」

……

秦隊再次沖對講系統喊了一聲，隨即腳踩油門，轉動方向盤，想用車身攔住大寒！

公寓內。

「收到！」

「不用，他在摸另外兩個在逃的嫌犯呢！賀軒一死，那倆人也慌了。」秦隊再次搖了搖頭。

「叮噹！」

韓宗磊大步流星的跑了出來，隨即沖後面的人吼道：「快點！動作快點，那邊已經碰上了！」

「你不要開店嗎？」大寒一愣。

「起開，操你媽的！起開！」

「蹭！」秦隊聽到這話，猛然站起。

「嗖！」

「何征有異常！」組員咽了口唾沫，非常激動的回應道。

「秦隊，我馬上就到！」

「……怎麼他媽的跑了，樓下的人呢？」

「可能剛確認吧，上車，上車！」韓宗磊說完，就一步邁上了警車。

「抓大寒，你提前不知道？」一個資歷很老的刑警，皺眉沖韓宗磊問道。

大寒身體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停頓一下，扭頭看向了秦隊！

「什麼意思？」何征皺起了眉頭。

「嗡嗡！」

「……我沒那個勇氣，我要走，今天走。」大寒的身體狀況恢復了一些，腦袋低著說道：「逃，比自首還遭罪，這個道理誰都懂……我也懂。」

「……我真沒跟你裝！大寒，我沒有拿這個錢的膽子……你明白嗎？」何征眼圈含淚地說道。

「好！」組員一愣過後，隨即推門下車。

何征滿面淚痕，雙眼望著門口，心裏知道，這輩子可能很難再看見這個朋友！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何征嘆息一聲。

「什麼有信了？」秦隊抬頭問道。

「秦隊，我估計大寒肯定會在這兒，下午的時候何征出去買葯，而且還是靜脈注射的葯……一個正常人，有病了不去靜點，幹啥非得自己在家扎針呢？」組員異常肯定的繼續說道：「上去直接抓了得了！」

「咱人手少，你也下去，在正門外面蹲著！」秦隊指揮著車裡和圖書剛剛跟自己說話的組員。

「吱嘎！」

秦隊猛轟油門，雙手輪著方向盤，開車就追了出去。

對講系統內瞬間亂套，秦隊皺眉呵斥道：「都別喊！他從左側小門鑽出去了，手裡有槍，你們馬上給韓宗磊通知，讓他帶人往這邊圍一下！」

「何征家的門開了，有人下去了，但我怕露，沒敢跟上！」耳麥中有組員說道。

「眼睛閉上，就到頭了！」大寒搓了搓手掌，隨即停頓一下，從自己的帆布包內拿出了整整一牛皮袋的現金，隨即擺在了桌子上。

突兀間，兩聲槍響打破寧靜，秦隊衣領上開著的公麥，將槍聲反饋給了其他組員，所有人呆愣！

……

「到底他媽的什麼方向？」

大寒聽到警笛聲，猛然一抬頭，隨即邁步就跑！

「咣當！」

「大寒，我這錢我不能拿……！」何征把牛皮袋推了回去。

就在這時，秦隊耳朵上的對講耳麥響起。

十分鐘之前，公寓樓下，警車內。

「秦隊，你什麼方向？」

秦隊本能彎腰和圖書一躲，開車直接撞上了綠化帶。

「大寒，我干這行，要說是掙的是乾淨錢，那是不要臉……但我和你不一樣，這錢我拿了，睡不著覺，心裏不踏實……！」

大寒手掌顫抖的往射釘槍里壓著釘子，歇斯底里的撞翻一對晚間散步的老兩口，隨即奔著街道對面趕去。

「秦隊，人出來了！」對講系統里有人喊道。

晚上，八點左右。

一處麻將館後門的死胡同里，大寒雙手抓住牆頭，準備翻牆逃跑。他的手掌扎在了牆頭的玻璃碴子上，泚泚冒血。

「站住！」秦隊衝下轎車，滿頭是汗地喊道。

秦隊咽了口唾沫，隨即掏出配槍，打開保險，雙目已經看見了大寒的背影。

「以前……我就花你的！」大寒低著頭，繼續補充道：「朋友一回，即使散了，我也不希望，你想起我都是噁心。錢我沒數，多少是份心意！」

……

……

「人沒露面，冒然上去，可能會驚了他！等人出來抓！」秦隊搖了搖頭。

大寒繞過車尾，順著空間廣闊的小區ｗｗｗ•ｈet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直接從側門鑽了出去。

一個人民警察，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倆人彼此怒視，對峙在衚衕內！

「嗡嗡嗡！」

「……！」對講系統內，依舊嘈雜無比。

「征征，我他媽即使就是被抓了，也不會說把錢給你了！這是死錢，沒人能查出來，你有啥睡不著覺的？」大寒心內突然升起一股憤怒，是一摞摞現金，瞪眼睛就送不出去的憤怒。

「給韓副組打個電話，讓他帶人過來圍一下？」組員又問。

何征盪著兩條勾魂的美|腿，目光純凈且心疼的沖大寒勸道：「……自首吧。」

「嘭！」

「……恩，知道了。」秦隊應了一聲，隨即衝著另外兩組人說道：「你們去小區後面堵著，這個大寒有一定反偵察經驗，他不一定會從正門走！」

「錢也有了，以後……好好的吧。」何征站在客廳安慰道。

「呼呼！！」

市局門口。

就在這時，秦隊警車上方的警燈突然亮起，警笛發出刺耳的叫聲。

釘子穿透車窗，直接干在秦隊車的副駕駛上，死和_圖_書死的釘在了座椅上。

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鬍子拉碴的組員走了進來，張嘴沖秦隊說道：「隊長，有信了！」

十月份，天兒已經涼了，街道上行人無比稀疏，安靜的只剩下秦隊汽車的馬達在轟鳴。

大寒裹著軍大衣，推開了公寓的防盜門。

大寒看著何征無語，看著錢，更加無語。

「……何征，咱倆如果再交一回朋友……我願意掙錢養你兩年。」大寒扔下一句，隨即乾脆的關門離去。

「抓！」

……

第二日，市局大案隊里。

「秦隊，碰上了嗎？！」

輪胎卷壓著地面，車身橫著奔大寒攔去。

街道上，大寒瞪著眼珠子，肩上扛著兩包錢和物品，正在絕路狂奔！

「媽了個逼的！是他媽誰沒把警燈線拔了，還按著開關沒關？」秦隊異常憤怒的衝著對講系統內罵道。

話音剛落，兩台掛著私家牌照的轎車，迅速離開了埋伏地點。

「……滋啦啦！」

五分鐘以後，大寒雙手裹著衣服，賊眉鼠眼的低頭走出了樓棟，隨即快步往小區外面走。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