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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哥？」

……

「你倆扯吧，我先進去。」周天扔下一句，邁步就往飯店那邊走。

「算是吧……我倆懟過一炮，但是車和車懟的。」林軍調侃著回了一句，隨即沖姑娘問道：「你咋在這兒呢？」

天叔叫上林軍，約了這幾個管理人員在融府康年旁邊的商場里吃飯，準備往下深聊聊，談談價碼。

「喏，就旁邊那個人和健身館！」

……

「唰！」林軍扭頭瞄了過去，隨即看見一個熟悉的倩影。他能想起來在哪兒見過此人，但卻忘了她的名字。

「呼啦啦！」

「那不是欠，好嗎？我給你打過電話啊，但你也不搭理我呀！哎，你等等，我把錢給你……」凌函眨著大眼睛，伸出小手就要拿錢包，但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著裝，隨即清脆地說道：「我剛剛出去吃午飯，錢在單位里，你跟我來拿吧！」

「哎哎哎……你叫啥來著？」姑娘盤著衝天炮一樣的髮型，身穿米黃色西服套裝，俏臉也沒化妝，看樣子還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

「你鏟就鏟唄！跟他媽紋身有啥和_圖_書關係？」朋友十分不解的問道。

店面這邊弄妥了，那就差人了，所以，天叔通過林家在延市的關係，認識了幾個以前做酒店的管理人員，雙方談了幾次，天叔對這幾個人也挺有興趣。

死了一家三口，張伯倫只被判了個工作失職，過失致人死亡的罪名，一共只在監獄呆了一年零三個月，隨後就被釋放。

忍了將近小半年，張伯倫幾乎以零的代價，鑽了法律空子，在嚴密的計劃下，整死了人家一家三口！

「他辦是他辦的，我辦是我辦的，兩回事兒。」張伯良咽了口唾沫，隨即喊道：「來，給我紋個關公扛龍！！上大紅色！」

「你就帶了張嘴，是不？」林軍看著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咧嘴一笑，隨即問道：「你在哪兒上班啊？」

就在這時，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

「人家不是社會人了嗎？！你不知道，紋個關公扛龍，比較防彈！」紋身店老闆，十分願意地說道：「別人紋一萬五，你紋八千！」

「我還有事兒呢，你加我微信，轉給我和-圖-書吧。」林軍隨口回道。

「哦，對，是凌函！」林軍點了點頭，隨即斜眼說道：「你還欠我修車錢呢吧？」

人瞬間走乾淨了，連招呼都沒打。

「嘀鈴鈴！」

後來，張伯倫跟他媳婦離婚，而他媳婦離婚不到一年就得了精神病，天天說張伯倫要殺她！

另外一頭。

一家三口，全都是被高壓線打死的！而裸|露出一半的高壓電線，就掉在小伙家的正屋門口，並且電線非常巧的插在門前積水坑裡。

「哎呀，你就別作了！你哥是誰啊？那是有名的張鬼子，你臉的事兒，他肯定能給你辦！」朋友勸道。

事情似乎如出一轍，管虎的臉，從磕磣變成了噁心，老四挨了一槍，小良子被毀容了，但這些事兒發生以後，張伯倫同樣選擇了沉默，表面上根本沒有找林軍和于亮的意思。

「從今天開始，我單幹，自己開始往起鏟！操他媽的，誰行，都不如自己行！」張伯良咬牙說道。

當時別說大街上，就連市局都沒有監控，而且張伯倫的工作確實也是電工，人家咬死不吐https://www.hetubook.com.com口，市局一點招都沒有。

「來，都幫我湊湊，趕緊的。」張伯良扭頭衝著自己這幫朋友喊道。

「……這事兒你自己就能談，非得拉著我來幹啥？！」林軍無語的衝天叔墨跡道。

「你叫什麼玩應來著？」林軍背手問道。

「呵呵，你不是能者多……！」林軍齜牙就要開句玩笑。

「看我口型，我也操你媽！」張伯良罵了一句，就往外走。

「……最多再抹五百！」

「木帶電話。」凌函攤手回道。

這天，中午。

「炮|友啊？！」周天小聲沖林軍問道。

出事兒以後，張伯倫被抓到市局，因為他是此區域內的電工，而且還和死者有矛盾。但張伯倫自始至終咬死，電線斷了，是自己工作失誤造成的，不管怎麼審，他一直以這個理由為答覆！

「林軍！」

「有點事兒，你過來一趟。」張伯倫的聲音響起。

「別吵，哎，你到底叫什麼來著……朱軍？不對，林車？也不對！」姑娘眨著大眼睛，挺急地說道：「你出現的太突然了，給我蒙住了！」

和*圖*書法律雖然沒判了他，但周圍鄰居全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張伯良與七八個朋友，在市醫院樓下的一家紋身館碰面。

電話鈴聲響起。

「哎，你現在是不是有點賽臉？！拿我當童工使喚呢？」天叔斜眼問道。

「不能便宜點啊？！」張伯良這個社會人開始講價了。

大概過去了半個月，萬合融府康年的裝修徹底快結束了，只剩下打掃衛生和除除甲醛味道。

「……你有病啊！紋它幹啥玩應。」朋友無語。

「拜！」

「啊，對對對，你叫林軍！」姑娘恍然大悟。

平房的屋內是沒有廁所的，所以，小伙是半夜出來撒尿，被電流擊倒的。而他百八年不來家一回的母親和親弟弟，是出來救他時，連帶著遭了秧。

這個結果，還是縣電管所的領導管張伯倫要好處費，但張伯倫沒錢給的結果。如果當時這個好處費給上了，那縣電管所的領導出面說句話，哪怕就說一句是電路老化，維修不當產生的事故，那張伯倫恐怕連進去都不用，頂多被罰點款，或丟了工作。

「就這兩天，我養好傷，咱就過www.hetubook.com.com去。」張伯良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小伙死了，他親弟弟死了，他五十多歲的老母親也死了。

「操你媽！！你們行，行昂！」張伯良咬了咬牙，隨即沖紋身店老闆問道：「能不能賒著？」

「哎呀呀……你不是……！」

這種方法，在現在的社會當中，肯定行不通，但在那時候，又有幾個人能有這個忍耐力，又有幾個人能幹的這麼狠，這麼陰？

凌函擺手，與林軍擦肩而過後，一路小跑奔向健身館。

所以，張伯倫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老混子，他也沒有從九十年代走過來的那種江湖炮子的感覺，更沒什麼俠骨之風。他賣藏獒是為了賺錢，黑大勛的貨，也是為了賺錢，但這個錢是怎麼賺來的，他從來不考慮。

「含含……！」林軍莫名一笑，點頭回道：「行。」

「……大哥，是我先叫的你！」凌函指了指健身館那邊，隨即補充道：「一會去，找函函就行！」

「哎呀，我剛才掃了一眼，沒料了，改天再紋吧，昂，良子！」老闆張嘴說道。

「你不能跑了吧？」林軍笑著問道。

「凌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