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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軍睡的眼睛干腫，臉上的胡茬看著髒兮兮的，他推開門，掃了一眼周天，隨即轉身就奔著屋內走去。

上海，某移民諮詢公司。

「嘭！」

「給錢岐山辦事兒的人叫阿傑，我在他公司問出了他的電話，馬上發你手機上，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周天簡潔明了地說道。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猛，一時間誰都沒反應過來！」周天吃著雞爪，繼續說道：「韓雅她老公徐峰，現在肯定是有點過不去，但咱該做的還是得做，與道德無關，彼此圖個心安吧，畢竟孩子那麼小！」

「……喂？天叔！」劉小軍撥通了周天的電話。

「……錢岐山死了，他老婆和孩子肯定沒拿到錢。」林軍喝了口啤酒，皺著眉頭說道：「東西我肯定要拿到，以它撬動老吳！」

「……我比你還急呢！」佟律師喝了口咖啡，繼續問道：「他們必須得在你這兒走個流程，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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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

「……人生在世，拼的就是個耐力！事業是這樣，感情也是這樣。生活中有點坎坷太正常了，但時間一定會帶著你走過去的，只要你挺住。」周天端起啤酒罐，笑著說道：「我們這代人，不會談戀愛，就會平平淡淡過日子，所以，叔能給你的意見，全是雞|巴杜撰……你倆怎麼回事兒，你自己肯定心裡有數。」

「真行啊？」周天看著林軍的狀態，抻脖子又問了一句。

「……不在一塊，是為了讓彼此心裏，都能過去那個坎。如果人走了，心更難受了，那這事兒乾的就沒啥必要了，你說呢？」周天將吃的放在茶几桌上，言語平淡的勸說道。

周天坐在林軍對面，隨即一邊將吃的袋子打開，一邊低頭回道：「我和你嬸兒剛離婚的時候，她把我八輩祖宗都罵了，當時幾乎都要拿著她死去的老媽發誓，說這輩子永遠不會讓我看見和*圖*書孩子，永遠不會跟我再聯繫……操，我要說我不難受，那是扯雞|巴淡，因為畢竟也過了那麼多年……轉眼這麼長時間過去，我心裏接受了，她心裏也平靜了！你說現在，她因為孩子的事兒，給我打電話的次數還少嗎？」

「錢岐山出事兒以後，他媳婦就慌神了，現在搞的她有點誰都不相信了。我要求見面，她總怕出事兒，一推再推的很謹慎。」律師皺著眉頭說道。

……

「真正該賠償的，肯定抓不著了。」林軍嘆息一聲，隨即回道：「……叔，你辦這事兒吧！」

……

阿傑聽到這話，思考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可以，錢岐山死了，他們有知情權！」

一台奧德賽直奔市區疾馳而去。

林軍點了點頭，舉杯跟周天撞了一下。

家中。

「……！」林軍狠狠裹了口煙頭，隨即啟開一灌啤酒回道：「叔，她只要能過去，那我怎麼都行！」

「那和_圖_書肯定的，手續要在我這兒辦理，這麼大的單子，公司的高層也會過問，人不來，錢肯定動不了！」阿傑點了點頭。

「……佟律師，錢岐山的家人，你聯繫的怎麼樣了？」阿傑開門見山的問道。

周天拎著不少熟食，啤酒，小龍蝦，站在防盜門外，按了一下門鈴。

「我不跟你說了嗎，錢岐山的媳婦，現在誰都不信！」佟律師手指敲打著桌面，皺眉問道：「你讓人家來，咱總得先給點甜頭！你能不能跟你們公司高層打個招呼，先給人家露出點信兒？！你起碼得讓他們知道，他們能拿多少錢，對不對？」

「這樣就好辦了，我馬上再聯繫錢岐山的媳婦！」

「……找到了？」周天自己邁步進來，隨即關上門，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二人說到這裏，就結束了對話，隨即佟律師率先離去，而阿傑拿著手機，用微信騷了吧唧地說道：「……帶著你的裝備，來一趟希爾頓……我親和_圖_書自丈量一下你的深度……！」

兩天以後。

通過溝通錢岐山的律師，阿傑知道錢岐山還有老婆和孩子，而這倆人是最合適接受這筆資金的合法人士，甚至可以替錢岐山啟動剩下的移民流程，所以，他非常迫切的要聯繫上這倆人。

這天晚上，阿傑下班以後，開車準備再次會見錢岐山的律師，隨即二人約在氛圍相對小資的咖啡館。

「好，儘快吧！」

「我已經讓人在找了，很快有結果。」周天輕聲回道。

「好，你發吧！我已經到了。」劉小軍快速回道。

「送回去了。」林軍坐在沙發上，低頭點了根煙。

「穩一點。」周天囑咐了一句，隨即與他掛斷了電話。

林軍邁步走進衛生間洗漱，但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刮鬍刀在哪兒。

給錢岐山辦理移民業務的經理叫阿傑，此人三十歲左右，業務能力很強。他對於那些屁股都不幹凈的「移民人士」很有了解，也擅長幫這幫人操作一ｗww•hｅtｕｂooｋ.cｏｍ•coｍ些沒羞沒臊的美好生活。

「我還行。」林軍沉默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嘩啦！」

錢岐山出事兒以後，他的大筆資金滯留在了這家移民諮詢公司，而這對於阿傑來說不是好事兒，因為這錢他動不了，也弄不出去，所以，隔在手裡就是個雷。

……

「叮咚！」

林軍皺眉停頓一下，伸手擰開水龍頭，一邊衝著臉，一邊搖頭微笑著說道：「呵呵……你不在了……我連刮鬍刀都找不著……！」

林軍喝了口啤酒，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行！」周天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不露面，我後面的事兒就很難搞下去！錢放在我這兒，動不了，也出不去，很不舒服的。」阿傑一邊擦著金絲邊眼鏡，一邊繼續說道：「事兒結束了，你的尾款也能結了，咱都上點心，早點弄完，早點踏實。」

「咣當！」

衛浴架上，兩個牙捅擺在哪兒，軍綠色的迷你卡通人物，一男一女，相互深情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