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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林軍看著莽哥，咧嘴一笑。

就這樣，莽哥在房裡又被關了三四個小時之後，精神幾乎崩潰的要自殺之時，林軍單手插兜，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說話小點聲，炸彈聲控的！」郭禿子蹲在地上，指著莽哥的褲襠說了一句。

「喂，莽哥，你上哪兒了？找你吃飯，都沒找著！」小超接通電話之後，語氣平常的問道。

「……！」

「拿肯定是拿不了了，明天給你擦出去吧！」郭禿子站起身後，就衝著大柱招呼道：「走，喝酒去！」

「餓，我餓了！」莽哥趕緊喊了一聲。

凌晨兩三點鐘，那是東北最冷的時候，莽哥坐在根本沒點火的暖氣旁邊，屁股緊貼著水泥地面，那滋味就跟蹲在冰窖里差不多，渾身被凍的稍微活動一下都疼。

莽哥打了個激靈后，撲棱一聲坐起。

「啊！行，我知道了！」二柱點了點頭后，轉身就要走。

「……不是，你們到底要幹啥？」莽哥嘴唇子敖青的問了一聲。

「哈，哈……！」

旁邊和-圖-書，大柱在莽哥身上翻了幾下后，隨即掏出他的手機回應道：「給店裡打個電話，就說你臨時有事兒，今晚不回去了！」

莽哥一聽這話后，心裏稍微托底了一點，因為他真怕大柱這幫人一急眼，真給自己找個旮旯衚衕的埋了。

「……行！」莽哥咬牙看了一眼二人後，只能點了點頭說道：「就打第一個號碼，就行！」

莽哥一看沒人搭理自己，頓時破音的喊著問道：「褲襠里給我裝的啥雞|巴玩應啊？！我他媽一坐，都坐碎了！」

「是嗎？」林軍歪脖看向了莽哥。

「刷！」

「……是！」莽哥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別他媽撒謊，要不容易挨收拾。

「打完了，你把我褲襠里那玩應拿出去唄？」莽哥抬頭衝著郭禿子說道。

「……你們到底要幹啥？！」莽哥幾乎要瘋了一樣的問道。

「小崔跟我多長時間，你知不知道？」林軍蹲下身體后，拍著莽哥的臉頰問道。

「我就稀罕你這惜命的性格！」和*圖*書大柱滿意的回了一聲后，就問出莽哥屏保密碼，給小超打了一個。

「你們到要幹啥……！」莽哥躺在地上，聲音虛弱的沖門外喊道，但外面依舊沒有回聲。

郭禿子扔下一句后，轉身直接離去。

強撐到早上八點多鍾，窗外的太陽光晃進來，莽哥才感受到了一點溫暖，並且隱隱約約有些睡意。

「我操尼瑪，你不給飯，你問我干你爹老籃子？」莽哥咬牙切齒的蹲在地上罵了一句。

「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你們融府這邊敢用嗎？」莽哥反問了一句。

「嗷！」

晚，三點鐘。

……

「操你媽的！涼不涼？」郭禿子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吉林市郊區某工廠旁邊的民房內，莽哥被大柱和郭禿子仍在裡屋的房間里，並且還被鎖在了暖氣管子上。

「啊，我就問問！」二柱扔下一句后，就掛上了房門。

「餓了啊？！」二柱挺住腳步，笑著回頭問道：「在化妝品店開槍的事兒，是你領人乾的不？」

「你到底要幹嘛！」莽哥用進全身和_圖_書力氣，低吼著問道。

「不是，你們整我有啥用啊？！」莽哥坐在地上，十分費解的回了一句：「我就是死了，其他人不該整你們，還整你們嗎？」

「啪！」

「……呼呼！！」莽哥劇烈喘息著沒有吭聲。

晚上，臨近四五點鐘的時候，莽哥大腦極度眩暈，身體高燒不退，整個人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被水澆透了之後，全都凍成了冰磕子，胳膊只要一動，就能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響。

下午。

「禍害你！」

大柱和郭禿子走後，就沒在進過這間房，而莽哥坐在屋裡地上，剛開始還能聽見外面隱約傳來吃飯的聲音，但兩點半過後，外面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就你這樣逼樣的，我崩你都浪費子彈啊！」林軍皺眉看著莽哥，咬牙回應道：「把你扔這兒三天，你能凍在地上，你信不信？！」

「我跟你說話呢？」

「……！」

「咣當！」

……

「什麼飯？」

「你不用管了，我……！」

當天晚上。

林軍走到莽和-圖-書哥旁邊，伸腳踢了一下莽哥的腦袋，低頭面無表情地問道：「遭罪嗎？！」

「……恩，我出去辦點事兒，你們不用找我了，晚上盯著點店裡，我明兒一早回去！」莽哥看著大柱挺牲口的小眼神，隨後也沒敢嘚瑟說暗話。

「不餓啊？那我走了！」二柱轉身就關門。

莽哥躺在地上睜開眼睛，費力的扭頭看去。

寒冬臘月，東北城市晚間的氣溫，平均都得達到零下二十度左右，所以就更別提這地域相對空曠的農村了。

「啪啪！」

「……操！」莽哥罵了一句后：「你們到底要幹啥？」

林軍從兜里掏出煙盒，低頭點了根煙后，繼續說道：「你現在要想回到趙五哪兒，就一個辦法！」

莽哥閉著眼睛沉思半晌后，搖頭應道：「我不可能給你當眼睛……死都不能！」

「……你找我到底是想怎麼樣？！」

莽哥聽到這話后一愣。

就在這時，二柱子推開門，打著哈欠問了一句：「你餓沒餓啊？」

「是不是？」二柱又問。

「你不問我餓沒餓嗎？和-圖-書」

「那你明天啥時候回來啊？」

莽哥實在堅持不住的靠在暖氣管子上剛睡著，郭禿子就拎著兩桶帶著冰碴的涼水，迎面潑在了莽哥的身上。

二人又在電話內寒暄了幾句后，才掛斷手機。

「唐人從馮子死了之後，趙五對新來的人都防著，就怕有鬼！」莽哥聲音沙啞的解釋道：「我們要想在唐人干，就必須得有東西押在他哪兒！我沒家人……所以，他就要了我大哥家的地址，還有工作單位和孩子學校……給你幹活，他們全得沒！明白嗎？」

莽哥剛開始是坐在地上，但這屁股實在被凍太涼，所以，他只能蹲起身來，不停的用嘴往手裡吹著哈氣。熬到早上的時候，莽哥幾乎都快忍不住要衝外面喊兩聲，讓大柱給他扔個被子過來，但他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沒張開嘴，因為他知道大柱這幫人有點虎了吧唧的，所以，瞎他媽喊，很容易白挨頓揍。

話音落，大柱拿著莽哥手機，就跟著郭禿子走了出去。

莽哥一臉懵逼地問道：「然後呢？！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