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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如果我發現你再接觸他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莽哥在衛生間內洗了把臉后，扭頭衝著屋內的唐川說道：「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

大概三四分鐘后，王銘掛斷電話后，立馬又給媳婦打了個電話。

「公司到底搞什麼啊？！我他媽頭一次聽說還有每周末尾淘汰的制度，這也太不是人了？！」

「三十個工作日是可以的。」

「寫個屁，咱兩家祖祖輩輩都快當了一百年鄰居了，我還怕你跑了咋地！」童大爺將裝錢的手包塞給了王大牙之後，直接就上了自行車，隨後頂著滿頭白髮，就奔著家裡騎去。

王銘一走，會議室頓時炸窩，各種人員全部在議論起來。

「滋滋！」

話音落，王銘摔門離去。

「我也說不行啊，但人家非說得走制度！」童大爺無奈的回了一句后，直接打開皮包說道：「我這沒辦法了，只能上儲蓄所給你取點錢！」

莽哥點了點頭后，隨即推門離開。

浙江，杭州某出租房內。

「買啥啊和_圖_書？」小超嚼著曲馬多，斜眼問了一句。

「……！」下面的人一聲不吭。

與此同時。

「誰知道呢！」

「墨跡啥，等錢退回來，你再還我就完了唄！」童大爺再次擺了擺手。

「得了吧，跟咱對接的都是中層職員，那領導不點頭，你為難他們也沒用！」童大爺將手包遞過去說道：「等一個月就等一個月吧，這錢你拿著，無論如何咱都得先看病！」

「王總，現在封山鎮的錢都收的差不多了……很難……！」肖琴還要解釋。

就在這時，手機簡訊的聲音響起。

……

童大爺從老式二八大自行車上跳下來，隨後拿著車把上掛的皮包說道：「下午我給鼎豐公司打電話了，他們說退錢要走流程，時間得一個月左右！」

走廊內。

「那能行嗎？我媳婦等著看病呢！」王大牙一愣后說道。

「好的，我現在給您申報！」

「……錢退回來了？」王大牙在院內收著曬晾的被褥問道。

「那哪能用你的錢呢和_圖_書？」王大牙再次一愣：「我明天去找公司去！」

「那我給你寫個條子！」

莽哥聽到這話一愣，隨即應道：「我有點感冒，買點葯！」

「天天在辦公室打電話，人家就能把錢集過來嗎？！狼性，你們極度缺少狼性！」王銘站起身來，話語乾脆地說道：「明天早上打卡后，我不希望在辦公室看見有任何人坐在原位上假裝忙碌，假裝工作！全部給我下農村，拉任務額去！」

「我也納悶呢，咱們吸資不是為了配合政府，幫助農民提高收入嗎？！這怎麼跟搶錢似的，拿吸納資金當銷售干？為啥啊？」

……

「嘟嘟！」

莽哥抽著煙，順著小區花園就往外面走去。

童叔聽到一個月才能拿到錢之後，頓時皺了皺眉再問：「……善良經理啊，我都跟你說了，人家家裡有病人，現在著急拿錢看病。你這一個月才能把錢退回來，萬一耽誤病情怎麼辦？」

「留這兒吃口飯吧！！」王大牙站在家門口喊了一聲。

話音落，童大爺直接掛斷和-圖-書手機，皺眉嘀咕了一聲：「拿錢的時候流程一小時走完，退錢的時候要三十天！！他媽的……這是哪個王八蛋研究出來的制度……！」

「不難用你們幹啥？」王銘直接打斷，皺眉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實行每周末尾淘汰制，各組組長給我弄個表，每周吸納資金最少的兩名，結算工資后辭退！！」

「……你們那麼大的公司，退回這麼點錢還費勁嗎？這不是特殊情況嗎，怎麼就沒有點人情味兒呢？」童叔有些煩躁。

莽哥掏出手機一看，只見小超發過來的簡訊中，這樣寫道。

「哎，別提了！」

「好！」

「給我也買點止疼片！」小超沉默一下補充道。

五六分鐘后。

「行，那就這樣吧。」童大爺扔下一句后：「一個月我領著他去取錢！」

王銘進了電梯，拿著電話問道：「哥們，我要辭職的事兒，你跟高層通過氣兒了嗎？哎呀，你怎麼還不懂啊，我就是為了躲東北的事兒，才要辭職的！如果能他媽好好乾過這段時間，那我還和-圖-書辭什麼職啊？！咱倆是哥們，我也不瞞你說，我是覺得東北這個事兒，未來啥情況很難說清楚，所以，我辭職是肯定得了！我之所以讓你幫我在高層那兒探風，我是想問問，我手裡的少部分股權，能不能套現，對對對……嗯嗯，好，我等你消息。」

「嗯！」唐川躺在沙發上，頭都沒抬的哼了一聲。

「一個月能退是吧？」童叔聽了半天後，心裏就覺得再跟對方墨跡下去也沒什麼效果，所以話語乾脆的問了一句。

……

「喂，老公！」

「回去吧，等你媳婦好了，咱倆喝點，哈哈！」童大爺一笑，頭都沒回的消失在了鄉村小路上。

「澳洲的房子有說法了嗎？還是原價嘛？算了算了，不等了，你買吧，明天我給你打錢，然後你跟移民諮詢公司接觸一下，對對……！」王銘一邊往外走，一邊語速很快的囑咐道。

「滴滴！」

「操，我是夠嗆了，我這二百萬還不到呢，明天不行的話，我直接辭職得了！」

……

眾人再次沉默。

「……！」

「和-圖-書……這！」

吉林市區，鼎豐集團駐吉林會議室內，主要負責集資的負責人王銘，低頭掃了一眼最近各部門上報的集資資金錶后，抬頭繼續說道：「各部門的任務額還是沒有完成，肖琴這組任務目標是四千五百萬，但現在才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不到，你們怎麼搞的？天天蹲辦公室里，就打王者榮耀來著是不？」

莽哥站在原地抽了口煙，目光複雜的看著手機屏幕，半晌無語。

「童大爺，我個人理解您的心情，但公司做事兒一定要按照制度走，更何況我們駐吉林辦公室是沒有獨立財務的。所以，您這邊要退款，那錢是要從總部打過來的。」

「童大爺，這個我也沒辦法，因為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們收款的和退款的是兩個部門。」對方語氣客氣，但卻始終抱著一副無能為力的口吻說道：「我只能給您儘快協調，但錢什麼時候到，我真的沒法保證！」

當天下午，童大爺在村部開完會，然後去了一趟鎮里儲蓄所，直到天快黑了才返回興旺村，去了王大牙的家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