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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內三個人一動不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付海成。

話音落，四聲槍響，鮮血噴滿牆壁。

「好，好！」

「……行，那我也走了！」青年接過錢之後，也懶得查，所以打了聲招呼后，推門就要走。

「北哥！！北哥！別，你讓他們別……！」

付海成無言以對。

吉林市郊邊緣，某小酒吧外面，付海成縮著脖子，坐在一輛借來的破舊捷達內抽煙，並且目光總是飄忽不定的向外面望去。

「車晚點了倆小時，你別來的太早！」付海成對象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別管了！」付海成皺眉回了一句，隨即抬頭問道：「子彈少了點吧！？」

「我沒有那玩應！」青年直接搖了搖頭，隨即再次追問道：「你到底要幹啥啊！」

「別扯淡了，趕緊走吧！」付海成擺手催促了一句。

「刷！」

十幾分鐘后。

「咕咚！」

「刷！」

付海成再往裡一看，樓梯間的樓梯上還站著一個青年，那人剃著光頭，雙手插兜，歪著脖子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兩個剃著小平頭，穿著皮夾克的青年，站在樓梯間內，毫無表https://m.hetubook.com.com情地說道：「進來！」

「你還在保外階段，別給我添麻煩！」陳雪峰囑咐了一句。

說到這裏，二人就掛斷了電話，隨即付海成就掉頭往自己剛在吉林市區內租的房子趕去。

就在這時，樓梯間的鐵門突然泛起一聲聲響。

「別墨跡，你說啥，直接說！」青年催促道。

周末，晚上八點多。

「啪啪！」

「踏踏！」

付海成轉了個彎，就來到了樓梯間走廊內，並且距離前方電梯不足二十米遠。

「恩恩，就這樣！」

通完電話之後，付海成就去了超市買了一些吃的，隨後才開車回到了自己租的小區停車場內。

「咋開上這破車了呢？」青年調侃著問道：「出把事兒，低調了許多唄？」

「亢，亢亢亢！」

青年愣了半天後，非常經典的回了一句：「哥們，你不會真要去搶銀行吧？！操，你要防彈衣幹啥啊？」

「你要能把劉衛引出來，我就讓你把這次還回去的利潤，重新掙回來！」陳雪峰拿著茶杯，話語無比直接地說道：「你在封山鎮干十年村長，和-圖-書也不抵我打個招呼，讓人甩給你一點小活！」

「你那兒……有沒有防彈衣……！」付海成說完這句話后，臉刷一下就紅了。

這話一出，原本眼睛里只有諂媚情緒的付海成，先是一愣，隨即又立馬多了幾分難以控制的渴望說道：「哎，我明白！！」

「啪嗒！」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家一趟，買點東西！」

車停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青年，腋下夾了個牛皮檔案袋，邁步就走到了路邊，並且伸手拽開車門坐了進來。

熄火之後，付海成拔掉鑰匙下車，隨即去了後備箱內取了東西，就邁步往家走。

「啪！」

「行，你走吧！」

只一眼！！

……

付海成身體宛若癱掉了一般，靠在牆上似乎毫無力氣，而且拉著拉鏈的手掌不停的劇烈抖動，那是極度緊張和懼怕造成的！

行駛到市區內之後，付海成的電話響起，隨後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后，就笑著接了起來：「喂，媳婦？」

付海成抓著鍾振北的褲腿子：「北哥，我真的是沒辦法……真的是沒有……我也後悔……可是我都已經和*圖*書這麼幹了，我回不了頭了……！」

「咋的了？」青年叼著煙，回頭問道。

……

「滴玲玲！」

「不幹啥，你走吧！」付海成擺了擺手。

「等半天了吧？」青年坐在副駕駛上問道。

門口的兩個青年起碼盯著付海成看了四五秒鐘，隨後見他完全失控了之後，只能低頭走出來，扯著脖子就將他薅進了樓梯間。

「咣！」

「進來！」青年再次催促了一句。

「給你！」付海成回頭就遞給了青年一萬五千塊錢。

付海成再次檢查了一下槍后，一邊掏錢，一邊說道：「這槍上沒啥爛事兒吧？」

「呵呵，沒見過！」

「大哥，十發子彈都夠搶一回銀行了！你要那麼多幹啥啊？」青年貧嘴的回了一句。

「啪！」

「操，我能坑你嗎？」青年有點不樂意的回了一句。

「警察早晚知道是我乾的，不用動了！」鍾振北雙手插兜的邁過付海成屍體，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地說道：「就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大哥，你可別坑我啊！你要搶銀行去，這槍我說啥不能賣你！」青年有點讓付海成整的不託底了。

和_圖_書付海成猛然回頭。

「北哥！！北哥！」付海成咬牙就準備往樓梯上趴。

「刷！」

付海成進來之後，瞬間攤坐在地上，聲音顫抖的看著樓梯上方站著的青年說道：「北哥……北哥……放了我……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就是要活著，我鬥不過他們……！」

左側的青年，一腳直接踹開了付海成，隨即槍口低著，面無表情地說道：「知道他叫鍾振北，你還碰他弟弟！！」

「嘩啦！」

「別說沒用的了，東西帶來了嗎？」付海成掃了一眼四周后問道。

「嘩啦，嘩啦！」

鍾振北叼著煙頭，一聲不吭。

「刷，刷！」

數十秒后。

一路之上，付海成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他開車的時候非常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總是不停的掃著倒車鏡和街邊，就好像有誰在監視他一樣。

「沒多一會！」

「咣當！」

前段時間，付海成在外地被趙五的人掏住，並且決定賣了劉衛和騾子之後，就讓媳婦去了外地。現在事情相對穩定了一些，再加上媳婦不適應那邊的生活習慣，所以，她就決定回到東北，而時間正是今天。

付海和圖書成肝膽俱裂，瘋了一樣的伸手就奔著懷裡抓去！要拿槍！！

「好的！」

……

付海成低頭打開檔案袋，隨即掃了一眼裡面的七成新仿六四和十發子彈。

「嘩啦！」

付海成瞪著眼珠子，全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明白，明白！」付海成連連點頭后，就滿臉堆笑的離去。

「你等等！」付海成突然叫了一聲。

初秋的東北已經涼風瑟瑟，街上行人也已經大部分都穿上了稍厚的外套。

「啪！」

青年直接把檔案袋遞了過去，隨即也點了根煙。

旁邊的兩個青年，直接掏出了鋸短的五連發。

「嘩啦！」

付海成開著破捷達離去，並且懷兜里已經揣上了那把壓上子彈的仿六四。

「……你那兒……那兒……有……！」付海成有些吞吞吐吐。

付海成愣了一下后，手裡拎著的東西，不自覺的就掉在了地上。

「……你買這玩應幹啥啊？」青年顯然和付海成早都認識，所以說話也沒啥顧忌。

鍾振北收腿甩掉付海成的手，隨即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往樓上走。

二人收槍，其中一人抬頭問道：「北哥，你先走吧，我倆把屍體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