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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棱！」

「……不去花啥啊？」

「您好，要辦什麼業務？」

「付海成死了！」趙五的聲音響起。

電話鈴聲響起，陳雪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后，就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來手機：「喂？」

「我下午去一趟市區！」童叔一邊從鍋里端出來飯，一邊張嘴說道：「去找找小林軍，問他能不能幫上忙！」

「在家！」曾國興媳婦的侄女，在微信里回了一聲。

「……哦，大額取款，您可以去VIP專區快速辦理！」

一個多小時后。

半分鐘后。

「你不說，你不找他嗎？」媳婦一愣。

陳雪峰還是沒有回話。

出門之後。

「峰，這個鍾振北挺他媽異類的，他跟林軍，跟我們都不太一樣。」趙五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再次補充道：「你不能拿他當個社會大哥看，因為他沒有這幫人的顧慮！我聽說，他以前是在林業局上班的，但後來是家裡接連出事兒，而他又在打官司上四處碰壁，所以，才和*圖*書進的這個圈子……！」

……

……

「……！」陳雪峰聽到這話后，頓時沉默。

「……走的這麼早啊？」童叔一愣后回應道。

「我沒事兒，我現在壓根都不在家裡住，而且在吉林的時候也不多，他找不著我。」趙五停頓一下后，張嘴繼續說道：「嚴打期間，開槍殺人，這事兒誰也管不了！等專案組鎖定了是他之後……這人也長不了，而且林軍也說不上話！」

「六十萬，全取出來吧！」童叔掏出了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行吧，那你啥時候走啊？」

「哦，取多少！」

「恩，我覺得是他回來了！」趙五想了一下說道：「融府的人是不可能陪著劉衛一塊瘋的，而劉衛自己也夠嗆能把活兒乾的這麼利索！」

陳雪峰聽到這話后，就猛然從床上坐起，並且驚愕半晌后問道：「誰乾的？劉衛嗎？」

「……恩！」童叔放下毛巾，點了點頭。

「在哪兒呢？」

「滴滴！」和圖書

「滴玲玲！」

童叔比往常要起的晚一些，因為平時他都是凌晨五點多鍾就會醒，然後會拾掇拾掇院子，並且捋著村裡的小路走一走，鍛煉鍛煉身體。但今天他有點反常，直到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才下炕刷牙洗臉。

「恩！」陳雪峰緩緩點頭。

「A120號，來五號櫃檯辦理業務！」

廣播喇叭一喊，童叔拿著小票就站起身走到了五號櫃檯口。

「跟他們好好說，別吵吵起來！」

吉林市郊的別墅內。

「飯在鍋里，你吃一口吧！」媳婦又衝著童叔招呼了一聲。

陳雪峰一邊開車，一邊翻著手機微信，最後看見備註名是靜雯的一個好友后，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即按了語音輸入鍵。

「大家現在都想要錢，不想要地！」童叔擺手回應道：「那塊地皮本身就是準備給鼎豐的，現在他們跑了，這地就空出來了！唉，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一會你上鎮里，買點羊肉，https://m.hetubook.com.com青菜，晚上咱回來涮一頓火鍋！」

「村裡的人都盯著你呢，他們一會……！」媳婦囑咐了一句。

「那村裡的人能答應嗎？」

「那你去見他有啥用呢？」

「鵬鵬跟小風他們去台西打苞米掙錢去了。」媳婦臉色蠟黃，滿面憂愁地說道：「小宇不知道！」

「我和他研究研究，看能不能讓他們公司出一部分錢，把老百姓的集資款堵上一部分。然後我在村裡再開開會，看能不能把之前準備給大家蓋家屬樓的地，抵給人家！」童叔再次補充了一句。

「吃頓火鍋都吃不起了？！去吧，錢的事兒，我想辦法，不能讓你一老娘們跟著操心！」童叔笑著回應道。

「這個人的經歷和別人不太一樣，他從干這行開始，就有點豁出去的意思，所以性格很極端！」趙五點到為止的再次補充道：「雪峰，別人碰上你，心裏不光有顧慮，而且肯定該退就退了。但他……不好說啊……現在嚴打，和-圖-書但槍還是響了！」

「現在還不清楚！」趙五撓了撓鼻子，聲音低沉的回應道：「但我估計，不是劉衛！」

「一會吃飯就走！」

「你今天別去了！」童叔叫了一聲。

童叔聽到這話后，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但又無法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媳婦也不是有意埋怨，而是心中負能量太滿，太憋得慌，所以無意中流露了出來。

「取款！」

「恩！」

「好，好！」童叔連連笑著點頭。

「……鍾振北？！」陳雪峰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皺眉說道。

另外一頭。

「鵬鵬和小宇呢！？」童叔用熱毛巾擦了擦臉后，沖媳婦問道。

第二天一早，封山鎮興旺村。

當天早上九點半左右，童叔換了套乾淨整潔的衣物，隨即乘坐線車趕往市區。但他在路上其實並沒有聯繫林軍，更沒有想去融府之前在吉林的辦公樓。

「他們都起訴我了，我還能往哪兒跑？唉，一會我跟老劉他們說一聲。」童叔像是稀鬆平常的說著一和*圖*書件小事兒。

「我知道了。」陳雪峰眯著眼睛，輕聲說道：「你也注意點。」

「一會你在家吧，我跟老汪婆子也去大棚里乾乾活，晚上回來！」媳婦囑咐了一句后，隨即就準備簡單收拾一下，出去幹活掙錢。

「那先這樣！」

「好叻！」

……

「……家裡還有點肉，晚上包點餃子，對付吃一口得了唄。」媳婦眉頭輕皺地說道：「現在能省點就省點吧！」

「我不找他借錢！」童叔坐在椅子上，輕聲解釋道：「這好幾千萬的窟窿，我找他，他也不可能借我！」

時近中午，童叔進了市區，隨後在某銀行大廳內排隊，準備辦理業務。

「唉，不走早點能搶上活兒嗎？！」媳婦嘆息一聲說道：「家裡好幾口人，不能都不掙錢吧！」

趙五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去了一趟那天處理唐川的地下室，並且約見了一下莽哥。

話音落，二人掛斷手機，隨即陳雪峰坐在床上，一邊沉思，一邊抽了根煙后，就迅速穿上衣服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