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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宋調任一把之後，除了我之外，老馬最有可能和他搭班子，而我和老馬一直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矛盾。政治這東西你也清楚，有的時候不爭，你也很難在事情中心內脫身啊！……我的問題，不是在下層爆發的，而是宋更看重老馬啊！」黎裕華長嘆一聲，滿臉疲憊的回應道。

……

黎裕華直接擺手打斷，一邊夾著菜，一邊繼續說道：「……我剛升縣長的那一年，老領導問我，你想在哪兒干，我直接就告訴他，在哪兒干都行，但就不想在您身邊干！他笑著問，為啥呀，我就跟他直說，有您在上面，我就永遠都是個秘書啊！」

「萬分感謝。」林軍客氣了一句。

秘書滿意的拍了拍林軍肩膀后，就動作隱秘的將膠捲揣進了兜內，緊跟著二人握手，相互寒暄幾句后，就各自離去。

「咱們這一脈的人，立場是有沒問題的。」中年拉了個長音后，身體往前坐了坐，才面和圖書無表情的回應道：「來之前，我爸說的是，在事情上儘力而為，在心理上要做好準備。」

黎裕華聽到這話愣了半天後，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我明白了。」

「……呵呵。」黎裕華一笑：「有了老徐，還需要老黎嗎？！」

簡單的交談了能有十多分鐘后，老馬話語委婉的提點了一句林軍：「沈金宏，郭貫麟，包括白濤都不是腦袋衝動的蠢人，他們善於利用規則，善於用人情辦事兒，所以才有今天。對於政府和社會來說，能給城市帶來推動的資本企業，在規則之內，適當給予照顧，開個綠燈，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如果太懂規則，又不停的破壞規則，結果往往會難以控制。林軍啊，你也不缺錢了，是吧？」

白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濤啊，我問你個問題。」黎裕華臉色紅潤的一笑。

「明白！」林軍輕聲回了一句，就從兜里掏出了李英姬和小崔hetubook.com.com取回來的膠捲：「這個是邱家龍保險柜里藏著的一本賬，內容很詳盡，怎麼用，你做決定吧。」

二人分開后，黎裕華被白濤帶來的人接走。

「刷！」

「你已經極度厭煩了，我給你資源不夠的同時，又給你帶來的麻煩。比如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比如你明明不想掏的投資，卻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微笑的把錢掏出來；還有那些你不想干，但又不得不幹的事兒……」黎裕華指著白濤，笑容燦爛的評價道：「白濤啊，你比誰都清楚，只有我倒了，你才能擺脫這種病態的關係。或許暫時會很難受，但卻有個健康的未來啊！」

「怎麼搞的，下面出的問題，會把你弄的這麼被動？」中年眉頭輕皺的問了一句。

「哎！」馬書記微笑的應了一聲。

「領導……」白濤張嘴就要解釋。

「……老黎現在很被動，馬書記這與你一見面，飛龍公司的壓力就會減少很多。」www•hｅｔｕbｏoｋ•ｃｏm.coｍ秘書笑著提醒了一句。

夜裡，市郊某私人會所內，白濤與黎裕華吃著精緻的小菜，喝起了價格不菲的紅酒。

……

二人初次見面，而且又是在哈爾濱「政治颱風」刮的猛烈之時，所以誰嘴裏也不想說出太過格的話。但馬書記能在這個關口公開與林軍碰面，也等於是告訴其他人，融府的城頭上插的是他老馬的旗，而林軍能親自露面，看重的也是這一點。

話到這裏，二人這次見面就算結束，而林軍送馬書記上車之後，就與他的秘書站在路邊聊了幾句。

白濤聽到這話后，嘴唇嚅動著，沒有吭聲。

白濤咬了咬牙，還是沒有說話。

「……領導，老徐這邊我打過招呼了，應該很快就有回復。」白濤給黎裕華續著杯中酒，話語輕柔的說了一句。

「……老領導的意思呢？」黎裕華輕聲問道。

白濤停頓一下后，眼圈通紅的拿起酒瓶，仰脖就大口灌著。

北京市郊，黎裕hetubook.com.com華與一位比他小起碼五六歲的中年，相對而坐，一邊喝茶，一邊交談了起來。

第二日上午，哈爾濱市郊。

「我沒看錯你，你是個幹事兒的料……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干！」黎裕華端起酒杯，拍著白濤肩膀招呼道：「話嘮七分透，留著三分臉！來吧，到此打住，咱倆喝酒！」

「你真的希望我過了這一關嗎？」黎裕華滿臉笑意的看著白濤問道。

「我明白！」林軍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黎裕華輕點了點頭。

「如果有宋支持，案子到了中紀委，就真的很難辦。」中年眉頭緊皺，低聲回應道：「中紀委手腕再硬，也要充分考慮當地一把的態度，所以宋如果在你的事兒上多說話，這事兒難辦吶。」

「濤啊，這些年我沒少幫你，你也沒少給我支持，咱們之間如果說一句虧欠，可能在你心裏，你早就覺得，我給你的資源，已經遠遠比不上你為我付出的了。」黎裕華眼神睿智的看著白濤，依舊笑著和_圖_書沖他說道：「趙胖子不好說，但郭貫麟你絕對能救，卻沒救，對嗎？」

「為什麼你會找徐占年幫我？因為我不能折的太徹底，那樣會牽連到你和你的公司。」黎裕華沉吟數秒后，插手問道：「我說的對嗎？！」

「您問。」白濤一愣后，就放下酒瓶，準備洗耳恭聽。

白濤沉默。

「要想狀態最佳的過了一關，那事情不能再繼續發酵。那些已經被抓走，並且準備被處理的人，在裏面要把嘴巴閉好。」中年再次囑咐道：「如果這樣，就還有一線希望！」

「什麼意思？」白濤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變的極為不自然。

馬書記檢查完某項目施工地點后，就讓秘書給他安排出了十幾分鐘的私人時間，見了一下特意趕過來的林軍。不過二人在見面過程中，並沒有談出什麼有營養的話題，也就是馬書記問了幾句融府目前的現狀，林軍如實的應付而已。

「……小的要看住，不要讓事情再發生變化了。」秘書囑咐了一聲。